“說什么你清楚。”此時的莫清流一雙冷眸看著狂世,那周身散發(fā)出的威壓直逼人心。那帶著疑惑的心伴著眼中的殺意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
“我們見過。”狂世抬眼,驀地臉上掛起一抹笑容。
“見過?”他說與他見過,為什么他會不知道,莫清流一瞬眉眼一沉該死的她竟然說他們見過?
“在哪?”在哪里見過,他怎么不知道,捏著狂世的收微微的松動。
感覺到脖子一松,狂世猛地喘了口氣,不是說靈太子重病么?怎么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其他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妥啊?裝病?不會?如果是裝病靈皇為何會請那么多的藥師前來,只是毫無起色卻是奇怪了點兒。當(dāng)下看著莫清流的眼神迷離起來,狂世張嘴便說了句,“在夢里。”
夢里,意外那像是夢境的相遇,總是讓人覺得不真實一般。
只會死狂世話音剛落,那剛剛有些松動的手掌猛地一個用力,毫無防備的狂世差一點一口氣憋死。
“夢里?你當(dāng)我是小孩子,會那么好騙?”夢里?她怎么不說前生,荒唐,可笑,如此之人竟然是找來為自己醫(yī)病的藥師,是靈皇他老人家年紀(jì)大了才會相信她?
“不信?在夢里你對我很好,所以才會記住你。”狂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擴大,好似在回憶著什么,那種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你是…咳…”找死兩個字還沒出口,那站立在狂世身前的莫清流猛地一咳,一口嫣紅的鮮血噴了出來,隨后只見得那掐著狂世的手臂一松,整個人依然猶如失去了支撐一般的向后倒去。
被放開的狂世見此猛地向前一把拉住那向下倒去的莫清流,手指握在他的脈門之上。氣息微弱,狂世感覺著莫清流那次是微弱的幾近沒有的脈搏,臉色一變,他這是虛弱到了什么程度了,剛剛竟然還那般拼命似得要殺自己…真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驀地一個回身,狂世托著莫清流的肩膀,將他扶到床上,氣血攻心?這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見到時還好好的怎么突然……
“是地煞果。”狂世耳邊鼎靈的聲音忽然響起,撫了撫眉心,看著那已然昏過去的莫清流,轉(zhuǎn)過身拿出空間袋,向著鼎靈問道:“地煞果是什么?”
“笨女人,連這都不知道,地煞果是巨毒的毒藥啦,不過確實不會輕易要人性命,它們喜歡慢慢吞噬掉人的靈力,最后讓給人靈力耗盡而死。”
“它們?你是什么意思,難道地煞果是活的不成。”狂世皺眉,吞噬靈力,難怪莫清流剛剛會那樣,依他的虛弱程度來看應(yīng)該是中毒已久了。
“當(dāng)然是活的,不過那些家伙長得像是果子一樣,所以不認(rèn)識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來。還有就是,地煞果應(yīng)該是只有人族才會有,這個人是靈族太子,怎么會中這種毒?”
人族才有?莫非是莫清流在人族是就已經(jīng)中毒了?想想那浮淵的君王鐵血般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是早已經(jīng)身中劇毒。狂世手掌猛的握緊,是誰?究竟是誰竟然會對莫清流下毒手。
“喂,笨女人,你想要救他么?”
“你有辦法?”帶著欣喜,對了,她有鼎靈,那歘說中的天藥鼎,一定可以的。
“切,你當(dāng)本小爺是誰,辦法當(dāng)然有,不過…”鼎靈突然語氣一轉(zhuǎn),分明是打算談條件。
“條件任你開,只要我能辦得到。”
“很簡單,本小爺只要你一半的靈力就好。”
“好,我答應(yīng)你,你倒是胃口很大。”沒有多想,狂世滿口答應(yīng)下來,一半靈力?這個家伙怎么不說要了自己的命?狂世一陣煩著白眼,她是撿到什么了,陰險的破鼎?敲詐,是真真的敲詐啊。
回頭看了眼那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莫清流,狂世轉(zhuǎn)身走出寢宮。
“殿下,您醒了。”寢宮內(nèi)才一轉(zhuǎn)醒的莫清流睜眼便對上了青衣老者那急切的雙眼。
“殿下,是出了何事?”為何他在蕭藥師離開后,進來便見到殿下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
“那個藥師…咳咳…”才一開口,便是一陣的咳嗽,莫清流五指緊緊地抓在被單之上,好似深深地嵌進去一般。竟然被人給看見自己如此狼狽,讓他抓到她定然不能饒過她。
“蕭藥師她說去為太子殿下尋找靈藥去了。”
“她?”驀地嘴角微勾,莫清流卻是感覺到心里的驀地被什么牽動了一下,隨后他緩緩伸手撫上了自己的眉心,“我忘記了些什么呢?”
“殿下,您。”老者看著莫清流那若有所思的神色,猛地雙眼睜大,太子殿下,不會是想要去…。
“殿下。靈皇陛下說過,不允許您再記起在人族的過往了。”靈皇大人將殿下帶回靈族后,邊疆殿下在人族的記憶封印在了靈壇之中。
“告訴我,靈壇在哪?”站起身,莫清流撐著那依舊在隱隱作痛的身體,向著老者走去,他想要知道過去,包括那個人,什么在夢里建工,都是狗屁,他要知道她到底是誰,為什么見到她之后忽覺得好似又有了生命一般。
似乎連這里也又重新開始蘇醒了呢,伸手扶上自己的心臟,感受著那微微的跳動,莫清流步步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