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飄渺,冷厲至極。那漫天的白雪紛飛飄落,整是一銀色的天地。
睜眼的狂世,猛然間晶石發現自己竟是到了一盤雪域之地,綿綿群山,好似沒有盡頭的望去。
莫非自己又穿了?狂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如此陰寒之地,那周身陣陣的冷風刺骨,本就穿的單薄,現在已然是手腳發麻了。
“你怎么在這兒?”頭頂之上忽的一聲傳來,那帶著狂傲至極的聲音,即便是在人群中都能夠輕易辨認出的聲音,何況此處這冰天雪地又了無人煙的地方。
“君莫言。”頭也未抬,狂世直接呼出了聲音主人的名字。
風雪滿天,這一方天地之中,那一身雪白皮裘正從停在空中的飛鸞之上向下而來的君莫言,沒想到竟然會在此處見到狂世,那個失蹤了近三個多月的人,該死的竟然穿得這么少,出現在這里,他是不要命了。
忽地迎面意見雪白的皮裘被直接扔到了狂世身上,君莫言下了飛鸞幾步便已經來到了狂世身前。
“你這是去哪了?”想在責問,卻是更像是在關心。關心,這天穹的皇子殿下關心自己,狂世不解了。
以前從來就沒見到君莫言給自己好臉色看,今日這是怎么了,似然依舊是那還是那張臭臉,但是怎么看都覺得少了那種鄙夷與敵意。
“凍傻了。”看著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狂世,君莫言怒了,他不去辦正事,在這里想要幫她,竟然還給提一副嫌棄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存心給他找死,不想活了。
“你若是一心想死的話,我也不攔著你。”說著轉過身就要向著那停在半空的飛鸞踏去。
“誒,等…”看著轉身欲走的君莫言,狂世一瞬間緩過神來,現在她自己在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帶著,好不容易遇到個人,怎么能夠就這么放走了,當下就決定,賴定他了,最起碼要讓他把自己帶離雪域。
坐在飛鸞之上,狂世毫不客氣的一把拿過君莫言手里的杯子,一飲而盡。
“噗。酒?”然而沒有看清是什么的狂世一股腦的帶勁嘴里后猛地就吐了出來,酒啊,還記得上次喝的時候,貌似就差點被嗆死。
“讓你也不看清楚就喝。”身旁那一只冷著練得軍沒偶眼,此時竟是一副強忍著笑意的樣子,為什么他以前沒有發現蕭狂世其實挺…額,可愛?
抬眼沖著君莫言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放下手里的杯子,“君皇子還真是好閑情,在飛鸞之上還能夠飲酒。”
“這是纏夢,有極好的御寒之效。”不清楚自己是哪根筋打錯了,竟然有閑情給他講這些,依著他原本的個性根本就不會去理睬這個蕭狂世,今日這是怎么了,本聽說云蒼太子失蹤的時候,就覺得心里好似有什么被堵住了一般,今日竟然能夠意外的遇到他,那時的心明明是一震的。
“這樣啊。”聽了解釋狂世自然是知道的,這里是雪域極寒之地,可以暖身的東西自然是能備則備。
“那個,君莫言。”男的狂世直接的稱呼君莫言的全名,而且不是用那種惡狠的語氣。
君莫言抬頭,對上了狂世那帶著邪意雙眼,這是要打什么注意,君莫言一陣的惡寒,本就陰冷的境地刺水好像更冷了。
“什么?”低下頭,回應著狂世,君莫言在心里開始提防起狂世,誰知道那個神經一般的蕭狂世會突然又要干什么。
“這里是哪?還有你要去哪?”巧笑嫣然,難得的狂世一臉笑容的跟他說話,本來已經低下頭的君莫言此時不經意地餓又抬起了頭,職位看一眼那對面此時正一臉笑意的狂世。
“這里是域臨山,在望川境內。至于我要去哪,你不用知道,到了前面的城鎮,你就自己想辦法離開。”說著對給狂世一粒丹藥。
“吃了,御寒用的。”
狂世將那丹藥拿過在鼻間聞了聞,果然是御寒用的,而且還是好東西。當下直接扔進了嘴里,她現在可是冷的要死。
“你真的不告訴我,你要去哪?怎么這么小氣。”將頭縮進皮球里,只露出以后算眼睛的狂世,直直的盯著面前的君莫言,就不信你不說。
“咳咳。”感覺到狂世那緊盯著的視線,君莫言瞬間覺得全身都不舒服起來,早知道就該把他丟在那雪域里,凍死他算了。
“我要去望川皇城。”冷冷說哦玩,君莫言將立案一撇不再理會狂世。
“望川皇城,去望川皇城做什么?”望川,莫斯那不就是在那之前,到浮淵與莫清流聯姻的么,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會連他國皇子都去了。
看了眼身后那一列天穹的隊伍,不算大,卻是不難看出其中皆是高手,最低的也有高階的靈師能力了。
“怎么,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這些日子到底是去了哪?怎么連這都不知道,望川皇族對外宣揚說是得到了異界寶物,特邀各國前去一見。”
異界寶物?望川皇族得到異界寶物,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狂世翻了翻眼,看來他也應該去看看,順便湊湊熱鬧。
“既然是特邀各國,那么本太子前去有何不可呢,君皇子不必那么見外,本太子也只是順路而已。”
狂世曉得奸詐,活脫脫的相知狐貍,而那對面而坐的君莫言此時卻是臉黑了,這個時候他這個天穹的皇子遇著失蹤了多時的云蒼太子一同出現,這事,不好辦。
眼下五國明面上都沒有動作,可是誰都清楚這里面的暗潮洶涌,水深而且渾。這個蕭狂世到底懂不懂得這些的厲害。說他笨怎么有時候確又精明的很呢。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和自己一同出現,那樣的話他天穹有口難辯,綁劫他國太子這罪名藥師加載頭上,對誰都不好過。
“為何?”看著君莫言一臉的嚴肅之色,狂世這才揉了揉額角,瞬間好似明白了些,挺軍沒偶眼之前的話,好像是他在異界的這些日子,都以為她失蹤了,所以現在云蒼應該都在找他這個太子殿下的下落吧,但是現在如果他就這樣跟著天穹皇子一同出現,那么這件事情可就難辦了。領會了君莫言的意思,狂世自然知道了其中的利害之處。
“這樣,我跟你去,但是不是以云蒼太子的身份,如何?”要知道望川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那么還有什么會比親自去看還要好的辦法,去了,自然就會知道,不去,一味的憑空裁撤,那才是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