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清醒的時間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她從床上坐起,扶額,甩了甩宿醉后有些疼痛的腦袋,邊甩邊喊道“翠兒,翠兒,翠兒。!。”聞聲的翠兒片刻走了進(jìn)去,手里端著洗漱用具。
“我的小姐呀,您可總算是醒了,您還記不記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請啊?”遞給葉靈一杯用來洗漱的茶水。
“能發(fā)生什么事情啊,這樣大驚小怪的!”葉靈不以為然道。
接過茶水的她,并未急著漱口,而是微微擰起秀眉,問翠兒“昨天,昨天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昨天貪杯,多喝了幾杯,誰知不勝酒力的她開始了發(fā)酒瘋,然后打人摔東西是一反常態(tài)。
翠兒一臉無語的盯著云曦看,看的翠兒背后直發(fā)毛,涼嗖嗖的,猛一聲驚叫道“哦,我想起來了,昨天,昨天我們出府去游玩,我們?nèi)チ舜┮落佔(zhàn)樱秩チ饲鄻恰?/p>
“沒了!”昨天我和將軍云看可是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姐扶回了王府,并且也趕在了黃昏落日之前前把大小姐送回了家,幸好這幾天老王爺都不在家,否則怎么向他交代呀?
“呃,我好像點(diǎn)了壺酒,然后喝著喝著酒醉了,醉了之后把人家的青樓也給砸了個稀巴爛!”訕笑道。
“等等…好些還有另一個人…唐培元王爺?”葉靈驚呼。
我的小姐啊,沒有好像,您老真的把人家老板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青樓差不多給毀了,而且還是跟王爺一起毀的。賠償?shù)腻X,翠兒已經(jīng)讓別的家仆送去賠給老板了,畢竟這個錯他也有一半,如果他能夠攔著點(diǎn)小姐,大概也不會造成那副慘兮兮的樣子了。
喲,我的臉上面怎么這么疼呀她吩咐小香去吧梳妝臺上放著的銅鏡子拿過來讓它照一下,小香開始支支吾吾的說“小姐,這個。這個照鏡子呢咋們還是不照了,反正。反正您長得天生麗質(zhì),照不照都好看。”拗不過葉靈的翠兒,還是去吧鏡子拿來了。拿到手后的云曦,突然被鏡中的自己猛地嚇了一跳。這,這還是自己么?這不是豬八戒他老人家的轉(zhuǎn)世么?
鏡中的她暫時不是美輪美奐了,是滿眼烏青,臉上有些部分明顯出現(xiàn)了浮腫,哀怨的問著站在床頭邊上的小香“這是我么,這分明是熊貓了么?”我說小姐您就不要抱怨您這張受傷的臉了,您是不知道,王爺?shù)哪槺饶哪樳€要糟糕呢,王爺可是整個皇朝上待字閨中所有女子心目中美好的白馬王子呢,可是現(xiàn)在,您瞧瞧被您打傷了臉,估計也是在家里面養(yǎng)傷呢?
“哪壺是什么酒?烈性竟然這么好哈!”好到人家無辜的青樓被撒酒瘋的您給砸了。“上等女兒紅!”接過翠兒手中的銅鏡后,去服侍此刻正處于郁悶階段的葉靈這才起床。“將軍云呢,他沒事吧?”
“他沒事,只是昨天您吐了他一身,還罵罵咧咧的…。”
“什么,都讓他看見了…?”葉靈此刻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鉆進(jìn)去。翠兒抿嘴一笑,小姐你喝醉了的樣子真可愛。葉靈閃閃一笑;“是嗎?”
她經(jīng)過曲折回廊,向王府大院走去。他身份雖然尷尬,但她的待遇在王府上卻是優(yōu)厚的。與將軍云私交甚好,二人以知己相稱,雖然皇帝對唐培元忌憚頗多,但他并不放在心上,時不時要找將軍云談天說地。所以唐培元自小長在王府上,得到葉靈不少照顧。無奈因自己的身份特別,所以對他只是尊敬有加,但家人情分卻是一點(diǎn)都沒有。
王府雖然不大,但卻非常有情致,閣樓下面是一灣碧綠的湖泊,湖泊中栽種了滿池蓮花,此時,尚不是蓮花盛開的季節(jié),落敗的蓮蓬浮在水上。閣樓的窗口下,栽種著幾棵柳樹,長長的柳條垂在窗口處,一伸手便拂到了。
“小姐,王爺來看你了。”走進(jìn)閣中,翠兒輕輕說道。
葉靈沒有答話,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瞇眼裝睡覺。
翠兒是苦著臉,回稟道:“小姐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昨天喝多了,現(xiàn)在還頭疼呢。”
“如果他有閃失,我要你的腦袋!”
“啊!”翠兒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因葉靈特殊的身份,所以自小,丫頭婆子都不肯
留在她身邊服侍,只怕哪天皇上忽然下令要?dú)⒘颂婆嘣歉谒磉叺娜艘沧允窃饬搜怼K苑趟难诀咂抛涌偸菍ぶ深^請辭,王妃也奈何不得,最后,之道翠兒去到身邊后,才安定下來。翠兒性情愚憨,自幼跟在郡主身邊服侍,除了服侍再也不知其他事。
王爺是強(qiáng)忍著笑,問道:“翠兒,你愿不愿意?”
翠兒向后退幾步,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不愿意,翠兒不愿意!”
葉靈也忙不住笑了出來,道:“王爺不要嚇?biāo)耍蜒诀邍槈牧耍€怎么服侍小姐?”說著,轉(zhuǎn)過身,踱到窗邊,不緊不慢地說道:“王妃,你可將軍云現(xiàn)在是如何了?”
葉靈知道他的話中之意,便故意皺起眉頭,順著唐培元的話說道:“聽說境況不好吧,昨天的事情我也該去說聲對不起。”
這時,躺在床上的唐培元忽然坐了起來,急忙問道:“皇上有責(zé)罰你嗎?”
王爺沒有答話,看向葉靈。
葉靈轉(zhuǎn)頭看著唐培元,問道:“將軍云他醒了嗎?”
“恩。”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今日之事等你痊愈了再說,只是今后再不可這么莽撞外出了!”唐培元看了葉靈一樣,說道。
葉靈是聽話的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著王爺踏步離去。
走出闌月閣,已是傍晚時分,晴朗的天空上有幾顆稀疏的星子,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邊。柔和的月光灑下來,靜謐的湖泊被鍍上一層光芒。怪石崚峋的假山倒映在湖水之上,假山下,還立著兩個秀美的人兒。
“王爺,看來你猜測得沒有錯。”一籠新月眉,微微鎖起來,面上透著隱隱的擔(dān)憂。
“哼,這個事情本王一定不會讓他發(fā)生!她永遠(yuǎn)都是本王的妃子!”
“慕容,宮里的事情可打聽清楚了?”唐培元威嚴(yán)而問。慕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據(jù)我妹妹慕容雨的報說,皇上此刻已經(jīng)跟太后決裂,看來是時機(jī)了。”
“是,屬下一定竭盡所能!”慕容抱拳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