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考場上,當看到,那些人抓耳撓腮,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無比的慶幸,那天和小蓮同學去了圖書館,遇到了福星。若不是,時機和場合不對,我真想仰天長笑一番。我想那些個學霸們,坐在考場里也是這般的心境吧。
我哼著小曲,提前交卷走出了考場。
“梓梨看上去心情很好嘛。”我回頭一看,辰笑瞇瞇的坐在草地上對我說。
“嘿嘿,那是當然了。”他拍拍草地,示意我過去。
“今天陽光很好。”辰說。
“是啊,因為我心情很好,所以陽光很好。”我咧著嘴說。
“歪理。”他笑著拍了下我的頭。
“對了,謝謝你哦,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是還在考場里,東瞄瞄西瞟瞟呢。”
“要感謝,等成績出來了,再感謝吧。”
我和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我和姐姐就坐在家門口的草地上,說些有的沒的,直到媽媽來叫我們回去吃飯,那時候家里的條件并不是很好,但是,快樂卻是百分百的。后來,爸爸下海經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都說,媽媽可以享福時,卻離開了。再后后來姐姐結婚了,我們也搬了家,家門口的小院里,有一片四季都綠油油的草地,但那種日子卻一去不復返了。
“怎么了?”辰問我。
“沒什么啦,嘿嘿,忽然想到小時候了。”我說道。辰是個知趣的人,自然不會問我,小時候怎么樣之類的問題。
“穆梓梨,你太過分了。”話聲剛落,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便被人一下子撲到在地。
“怎,怎么了?”我自問最近沒招惹過什么人啊。
“我剛死命的和你打手勢,你怎么不理我啊。”慧慧哀怨的看著我。
“你什么時候和我打手勢了啊?”
“就剛在考場里啊,我看你做完了,一個人露出很惡心的表情,就連忙你和你打手勢,你卻頭都不回一下的交卷走了。”
“你覺得我的背怎么樣?”
“啊,背,沒什么特別的啊。”
“那不就得了,它上面又沒長眼睛。”我無力的說道。
“哼,要是我沒過,你就死定了。”
“放心,我會給你輔導的。”
“就你?”
“對啊,我可是辰手把手教出來的,對付你這種人還不是綽綽有余啊。”我很驕傲的說。
“辰?”她似乎沒注意到旁邊的人。這會我一說才反應過來。她趕忙拍拍衣服,理了理頭發,調整了一下姿態。“原來你就是蕭辰啊,這回是見到真人了,老是聽小蓮提起你的。你好,我叫慧慧,至于大名嘛,父母取得不好,就不向您介紹了哦。”
辰笑了笑,和慧慧握了握手,說:“原來,我的存在感那么差啊。”
“不是,不是,我是被某樣臟東西,糊住了眼睛。才沒看到你。”慧慧連忙解釋道。臟東西?邱妮慧,你說誰呢?
“蕭辰社長,要是我這次沒過,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慧慧哀求道。
“對自己有點信心啊,我聽說,這期末考試的成績,只占到了,平時成績的百分之五十而已。”
“百分之五十,那也很懸的。我平時都和某些人一起去上課,那個所謂的平時成績,你可以想象的到,有多低了。”
我聽完,滿頭的黑線。你說的,某些人,不會是我吧?我平時表現都很好的,對于那些個參考答案,都能提出不同的看法。
考試結束了,學生都陸陸續續出來了。辰和我們打了聲招呼,便和他的同學一起回去了。回到寢室,慧慧又當著其他兩人的面,痛述了我的行為。
總之,不管結果如何,考試總算是結束了。大家很熱情的計劃著,要不要去哪里搓一頓。這時,代代說,能不能確定一下和展恒吃飯的時間。仿佛一盆水,嘩啦啦的澆滅我我們的熱情。代代站在門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要的,都答應了,不是嗎?”小蓮說道。
“嗯,那就明天吧,可以嗎?”慧慧建議到。
“我沒問題的,梓梨你呢?”小蓮問道。我點點頭,表示沒有什么疑義。
“那今天晚上呢?”慧慧問道。
“吃食堂去,明天都有大餐了,今天樸素一點。”小蓮說。小蓮在我們寢室有絕對的威嚴,往往在我們猶豫不決的視乎,都是她拍案定下的。代代明顯是松了口氣,出去便和郭展恒打電話去了。
代代的性格,我們是知道的。只要是郭展恒交代的事情,哪怕是無意中,隨口一提的事情,她都能當作一道圣旨來執行。我們對她這樣的行為,表示很無力,但,也沒辦法改得了。
“說說吧。明天怎么辦?”慧慧說道。
“還能怎么辦,吃頓飯,又不會是鴻門宴。”小蓮說。
“和不想見到的人,一起吃飯,還要表現的很友好,這不是鴻門宴還要悲哀一點嗎?而且你忘了,郭展恒這廝的飯后娛樂活動嗎?”我小心提醒道。
其實,吃飯的僵硬真的沒有什么。只是郭展恒這混蛋,每次吃完飯之后,還要安排個什么活動,面對代代,我們又不好拒絕,只好跟著去了。酒吧,你懂的,什么樣的人沒有。郭展恒往往都是在大廳拿個雅座,之后,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會靠過來,所謂的敬酒。
“隨機應變吧,真不行,咱就老辦法,裝醉回來。”小蓮說道。我們都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猜,我剛遇到了誰?”代代一臉興奮的跑進來。
“誰啊?”
“籃球社社長啊,你們不知道嗎?每年的這個時候。”
“哦,我想起來了,假面舞會,去年,某些人還差點毀掉人家的假面舞會呢。”小蓮看著我笑道。假面舞會,一般是有學校幾個比較大型的社團組織起來的,每年都是輪流制度,一個社團舉辦一次。今年,是輪到籃球社了。
“那咱要不要去湊湊熱鬧啊?”慧慧說道。
“行啊,只要某人別戴著那種異于常人的面具就可以了。”小蓮看著我說道。
吃過晚飯,匆匆忙忙來到舞會門口。看到大門口設了一個售票處,我們滿頭的黑線。其實這校內的活動,基本上都是社團內部出去拉贊助的,這學校可沒那么好的良心,給你播一筆所謂的活動經費。
“看來今年籃球社拉到的贊助不多啊。”慧慧說道。我們買了票就領了面具就進去了。我一進門就開始找自助餐在哪邊。咱可是交了錢,怎么說也得吃點吧。
其實,四個女生逛假面舞會還是挺無聊的,一般都是男男女女一起的,怪不得,剛售票的那人,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們坐在一旁,吃著東西聊天。正想開溜,主持人宣布,今年不同于往年,除了舞王舞后有獎品之外,每個人手上的票有個特定的編號,舞會結束后,會抽取20名幸運獎,頒發獎品。有這等好事,我們就決定等到舞會結束后再離開。
“能請你跳個舞嗎?”一陌生男子向慧慧伸出手,慧慧有點詫異。但也是點點頭答應了。
“這&8226;&8226;這,慧慧的桃花要開了?”小蓮問道。
“得了吧,一般帥哥都領著美女來舞會的,極品的呢,都不屑于參加的。而會來參加的,又還過的去的,不知道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所以啊,所謂的舞會艷遇,你當真是想多了。”我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那可不一定哦,你看迎面走來的這一位,體態還是很不錯的,那半張臉也還是很過得去的。你說,他是不是來找我們的呢?”小蓮問。
“咱來賭一下。”代代建議到。
“好,就桌上這三杯酒,不是來找我們的。”小蓮說。
我和代代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壓是來找我們的,如果我們輸了,就一人三杯,怎么樣?”
“好,那就拭目以待吧。”
說完,我們齊刷刷的盯著那位迎面而來的帥哥。他在我們熱切的注視下,腳步略微有點顯得遲緩。我和代代更是緊緊的盯著他,深怕一個不小心,他就掉頭遠去了。
“不好意思,我拿一下,雨傘。”那位帥哥緩緩開口到。我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果然看到一把傘倚靠在桌子后面的墻角。
“這個,怎么算?”我開口問道。
“當然不算了。”小蓮開口說道。
“當然算了,他都和我們說話了。”代代說。
“可是,即使是換個人,他也會和他們說話的。”小蓮說。
“可是,沒有換個人啊,我們正好在這邊,這是天注定的緣分啊。他當然是找我們的了。”代代說。他們兩個激烈的討論著,我余光明顯瞄到那位帥哥,有白變紅的臉龐。
“穆梓梨,你倒是說句話啊。不然我們就完蛋了。”代代急著推了我一下。
“梓梨?”那位帥哥在尷尬過后冒出了第一句話。
“嗯?你認識我?”我好奇的問。代代激動的拉著我,示意我,快表示表示。
“我是蕭辰,怎么帶了面具就不認識了?”他指著面具說,“小蓮?是你吧?我聽你聲音很熟悉,卻又怕認錯人。”
“嘿嘿,是我。”小蓮笑得有些垂頭喪氣,這賭局,看來是要輸了。蕭辰,順勢坐到小蓮旁邊,聽了我們的賭局,有點哭笑不得。倒是很自覺的,端起一個酒杯,說,“既然是我害你輸了,那這三杯我替你喝吧。”
“不,不,不用,愿賭服輸。”小蓮忙搖手說。
“你倒是有點骨氣嘛,那這樣,我們一起干一杯吧。”代代又拿來一杯酒說。
喝完酒,蕭辰說,他原先看著這舞會無聊,便想先走了。小蓮問,怎么沒帶美女啊,以蕭辰的姿色,雖釣不到傾國傾城的,但是,來個小家碧玉型的,還是可以的。蕭辰說,沒什么興趣,但是,作為社長又不好不出席。報個道,便想離開了。
“既然來了,那么,梓梨?”蕭辰對著我伸出手。
我抓過他的手,握了握,表示很友好。他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我。
“呃,怎么了?”我問道。
“辰是想請你跳個舞,你個白癡。”小蓮一臉沒救的表情看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忙說了聲對不起,便隨他去了。
“你跳得不錯啊。”蕭辰說。
“我姐姐教我的,她若不是應我爸的要求報了會計,現在應該是舞蹈學院畢業的了。”我說。
“辰,帶我去那邊。”我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慧慧的身影。
辰倒是沒詢問,點點頭,抱著我一個轉身便調整了方向。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男子的樣子,卻又被人擠開了。我有點喪氣。
“你認識余馳?”辰問道。
“我還認識熊掌呢。”辰搭在我腰上的手,明顯的僵硬了一下。說道,“你剛才看那個灰色衣服的男生,叫余馳,余下的余,奔馳的馳。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田徑社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他啊。”我好奇的問。
“我看到我的舞伴,在瞄到人家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舞步也亂了,我自然是要看看我輸給了什么樣的人了。”蕭辰打趣道。
“呵呵,”我笑得有點尷尬,“我不認識他,但是,他的舞伴,是我的室友。那天你見過的慧慧。我自然是要好好打量一下他了。”
“打量完了吧?那麻煩你專心點了哦。”
“嘿嘿,好好,好說好說。”
原本還想打聽一下,這個余馳的情況,但一想,沒準人家也只是隨意的請慧慧跳了個舞。以后也不一定有什么交際,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曲舞罷,蕭辰說要回去了,麻煩和其他人說聲再見。我點點頭,他拿下面具,呼了一口氣,問,“你戴著它,說話不累嗎?”
我點了點頭,“呼吸還真有點不順暢。”看看舞池里,不少人摘下了面具,便也摘下了。送他到門口,那個售票點,已經改成了面具回收點,原來這個還是要回收的。我也不想再戴回去了,便交給了,蕭辰麻煩他幫我帶出去。
我回到座位,發現只有小蓮還坐在位置上。
“面具呢?”她問。
“門口有個回收點,便回收了。”我答道,“代代呢?”
“你們走后不久啊,來了個男的。就是郭展恒那家伙,便帶代代走了。”
“他也能混的進來?”
“交了錢的都能進來,不需要混。”小蓮說。
“某些人還沒有回來啊。”我指了指慧慧的空位。
“回來過一次,后來跟著代代走了”
“跟著代代走?”我有點好奇道。
“嗯,對啊。慧慧和那個男的回來時,剛好遇到郭展恒那廝,結果,他們兩個認識,于是四個人就很開心的出去吃夜宵了。我不想去,就留下來等你了。”
“小蓮你真好。”我感激的看著她。
“那是當然了,我要是走了,萬一中獎了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