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倒是沒見過郭展恒。代代說,酒吧要重新開始營業(yè),郭展恒很忙。我心里暗暗期盼著,他能多忙一段時間。我在學(xué)校里,也沒見過慧慧,可能因?yàn)閷I(yè)的不同,上課時間有差異吧。
她的床位被我們用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滿了。學(xué)校倒也沒安排新的人進(jìn)來。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著,仿佛,之前發(fā)生的事,都好像做了一場夢。代代辭去了在賽歐的工作,說是,郭展恒那邊缺人手,要過去幫忙。我們攔了幾次,也沒攔得住,這丫頭,一遇到郭展恒的事情,便什么都顧不上了。
去上課的,也就只有小蓮和我了,代代能逃的課都逃了。相反,我倒是變得好學(xué)起來了,小蓮嘲笑我說,新一代學(xué)霸誕生了。
春暖花開,我和小蓮便計(jì)劃著這大好的時光去做點(diǎn)什么。蕭辰帶來消息說,社團(tuán)在組織露營,如果我們有興趣可以參加。代代說,酒吧那邊走不開,讓我們玩得開心點(diǎn)。我們也不勉強(qiáng),便自己去準(zhǔn)備東西了。
小蓮見我收拾了一個箱子,便笑道:“小姐啊,咱就出去一個晚上,你不需要把這些個都帶上吧。還有,你帶那些個沐浴露,洗發(fā)水干嘛?咱可是要以天為被地為席啊,哪來的蓮花頭,給你洗澡啊。”我想想也是,又整出了一大堆,換了個雙肩包。
一上車,小蓮就不停的和人打招呼,好不容找到個空隙,我問她:“這些人,你都認(rèn)識嗎?”
“廢話,大家都一個社的。誰讓你平時不來參加啊。”小蓮沒好氣的說。接著又和別人交談去了,蕭辰過來,示意和小蓮換個位置。小蓮正愁,伸著腦袋和副社長說話,難受,趕緊跑了過去。
“不習(xí)慣嗎?第一次參加社團(tuán)活動。”蕭辰問我。
“哪里第一次,我平時都有參加的好不好。”我辯解道。
“嗯,我想想啊,假面舞會勉強(qiáng)算一次吧,還有,社團(tuán)會議的時候,有過來簽過兩次到。”蕭辰煞有其事的回憶到。
“我以后會多多參加的。”
“不勉強(qiáng)你,你高興就好了。”蕭辰拍拍我說。
“社長?嫂子嗎?”一個胖乎乎的男生湊過腦袋來說。
“我是社員。”我忙解釋道。
“那我怎么沒見過呢?”胖子摸摸腦袋說。
“因?yàn)椋F人多事。”蕭辰打趣的說道。
“呵呵,那個學(xué)習(xí)比較忙,所以很少來的。”我趕緊辯解道。
“是嘛?”蕭辰反問到。
“是的,是的。”我趕緊說。
“我叫方志,方向的方,志向的志。”
“我叫穆梓梨。”說完,也不見胖子有什么表示友好的動作。正納悶。
“哦,哦,李同學(xué)好。”方志趕緊說道。我滿頭的黑線。蕭辰在一旁笑道,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方志啊,呵呵,她姓穆,穆桂英的穆,木辛梓,梨花的梨。”蕭辰解釋道。
“哦,真是個好名字啊。”這下到輪到胖子不好意思了。“穆同學(xué),等會比賽你會上場嗎?”
“你叫我梓梨吧,等會有什么比賽?”穆同學(xué),別人沒聽清,還以為我的錯號,叫木桶吶。
“咱是網(wǎng)球社,當(dāng)然是網(wǎng)球比賽了。”方志說。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好像都帶著網(wǎng)球拍啊。
“梓梨連網(wǎng)球拍怎么握都不知道。”蕭辰在旁邊打趣到。
“那,那你待會要給我加油啊。”方志說道。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方志便離開了,隱約還聽到,他和別人在說:“我說不是社長夫人吧,給錢給錢。”
蕭辰倒是笑了:“待會,該讓方志,請兩杯飲料喝喝。”
我說怎么那么熱情的來打招呼呢,原來是和別人打著賭來著。
“你給他加油了,那誰給我加油呢?”蕭辰說道。
“你堂堂社長,還怕找不到人加油,何況你們不一定會是對手吧?”
“這可難說,方志這網(wǎng)球,打的還是不錯的。”
“他的身材合適嗎?”我看著他雄偉的背影說道。
“我身邊,倒是有個身材合適的,只可惜,沒準(zhǔn)人家連網(wǎng)球拍和羽毛球拍都分不清啊。”
很快到了目的地,蕭辰說,這附近有個體育館,他們先過去準(zhǔn)備比賽的事項(xiàng),剩下的人先扎營,準(zhǔn)備一下,晚上的篝火晚會。午飯自行解決。
這會到是看出蕭辰有點(diǎn)社長的風(fēng)范了。蕭辰問我們是不是要一起隨他過去。小蓮說,我們要先搭帳篷。蕭辰也不勉強(qiáng),便離開了。
第一次搭帳篷,手忙腳亂的,最后還是周圍的幾個男生過來,幫我們完成。我和小蓮氣喘吁吁的躺在帳篷里。“早知道,我就租個簡單點(diǎn)的了。”小蓮說道。
“有簡單的,你不拿?”我怒吼道。
“不是這個漂亮嘛,而且空間也大,你看還有專門放行李和被子的地方。看看,這邊還有一個特別設(shè)計(jì)的窗,看看這構(gòu)造多合理,哪像被的啊,進(jìn)去就是一個窟窿。”小蓮指著那些特別設(shè)計(jì)的說道。
“得了吧,就這些所謂的特別設(shè)計(jì),差點(diǎn)害我們搭不起來啊。”
“走,別浪費(fèi)這大好的時光,咱到處去看看。”小蓮建議到。
“這荒郊野外的,不會有什么危險吧?”我問道。
“你個烏鴉嘴,這里是專門露營的基地,來的大多都是學(xué)生。那會有什么危險。”我想想到也是,便隨她出去了。
這里空氣倒是清晰的很,可能是因?yàn)橐曆坶_闊了點(diǎn)緣故吧。
果然除了,我們這一隊(duì)的,還有其他的人也在這邊露營。我竄來竄去的拍了好多照片,一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小蓮不見了。我也不知道身處何地了,出來的時候,忘記把手機(jī)帶在身上了。喊了幾聲也沒人應(yīng)我。原本幽靜的環(huán)境,忽然變得恐怖起來。
我開始往稍稍寬闊的地方走,小蓮說,這里是露營基本,那么肯定是能見到人的。只要見到人了我就安心了。
果然,沒多久,我就看到另外的幾個露營帳篷。我匆匆跑了過去,想問問他們體育館在哪邊,蕭辰他們都在體育館。
“你好,請問一下,體育館在哪里?我迷路了。”我挑了個看上去無害的女生問道。
“這邊很大,是很容易迷路的,體育館啊,在。”
“穆梓梨?”那個女生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我回頭一看,是余馳那個家伙,果然是冤家路窄啊。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我。
“呵呵,你好。”我干笑道。
“迷路了?”
“對啊。”
“我?guī)愠鋈グ伞!?/p>
我心里警鐘大響,這個家伙看上去也不會是什么善碴。“不,不用了,你告訴我怎么走就好了。”我連忙擺擺手。
“小何,你去把那些蔬菜整理一下。”余馳對剛才那個想給我指路的女生說。那女生,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好就走了。
“你不想知道邱妮慧的事?”
“麻煩你帶路了。”我呼了一口氣說。
“走吧,岔路多,可別走錯了,一步踏錯,可就再也出不來了。”余馳說。我也不想去理會,他話中的意思。這路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走,這叫路嗎?這個家伙,該不會挑了一條最難走的路給我吧。
“來。”他伸出手,我卻不想領(lǐng)情。
“這摔下去,我可救不了你。活著,才有希望啊。”他冷笑到。跟誰過不去,也不能和自己過不去,我想了想,還是接受了。
“你是跟著蕭辰來得吧?”
“你認(rèn)識蕭辰?”我問道,后來一想,上次,蕭辰就認(rèn)出了他,他認(rèn)識蕭辰也不奇怪。
“他倒是,護(hù)你護(hù)得緊啊。”
“嗯?”
“我之前就好幾次要接近你,都被他組織掉了。真是個挨手的家伙。”
“慧慧怎么樣了?”
“那個女人啊,好得不得了呢。既然,愿意跟著我,我自然不會把她怎么樣。”
“你對她怎么了?”我忙問道。
“我對她怎么了?你怎么不問問,她之前是怎么了?”他一臉嘲笑道。
“什么意思?”
“我只不過,扔了三張墮胎證明和一支注射器給她,她就忙不迭的答應(yīng)幫我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友情?”他看著我。
“你讓她吸毒?”我怒道。
“你還真是不了解她啊,開始不過是想利用她,接近你而已。耳聞,她有墮胎史,便去翻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嚇一跳呢,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乖乖的女生居然還進(jìn)過戒毒所啊。”
“她都已經(jīng)戒了,你又干嘛要去引誘她。”我癱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你會毀掉她的!你知道嗎!”
“行了!”他捧起我的臉,“別嚎了!”
我被嚇得止住了。
“你以為,我是拿毒在控制她?你以為那種東西是說戒就戒的嗎?她早在認(rèn)識我之前,又開始吸毒了。”
“說你這個女人是單純好,還是白癡好。”他拽起我繼續(xù)往前走,樹枝打在臉上,我也沒有知覺。他的話,的的確確是震撼到我了。
“好了。”他忽然停下來,“你的騎士來接你了。”我抬頭,看到蕭辰站在不遠(yuǎn)處。
“放開她!”蕭辰說。
“別生氣,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啊。”余馳嘲笑的舉起兩只手。“快和他去解釋解釋啊。”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余馳,把我往前一推,說道:“蕭大社長,我可是來露營的,沒有別的目的哦。只是看到一個笨蛋迷路了,好心幫她指路而已,人已帶到,道謝就不必了。”說完,拍拍手便走了。
“梓梨你沒事吧。”
我抬起頭說:“沒事。”蕭辰看我一臉的狼狽,想追過去,我拉住了他:“我真的沒事。”蕭辰嘆了口氣,也不再堅(jiān)持,把我?guī)У搅诵∠叄瑤臀蚁戳四槨K膭幼骱茌p柔,弄得我臉上發(fā)癢。
“說說吧,怎么了?”蕭辰幫我整理好問。我便把慧慧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聽完皺了皺眉,說:“以后,看到邱妮慧,離遠(yuǎn)點(diǎn)就是了。第一次,看到她,我就覺得,這女孩子瘦的不正常。雖說,她不是還傷你的,但是被毒控制的人,做出什么事情來都是不好說的。”
“代代會有危險嗎?”我想起,郭展恒和余馳是一伙的。
“你還有倒還有心思擔(dān)心別人。我看那郭展恒,對那個女友,倒是有幾分真心在,你不用擔(dān)心。他會護(hù)著她的。”
我知道,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應(yīng)該說,從來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你不是在比賽嗎?”我問道。
“小蓮打電話來說你走失了,我又在體育館,看到田徑社的人,有些擔(dān)心。”
“對了,小蓮急壞了吧。”
“是啊,她說你是個路癡。放心吧,我已經(jīng)發(fā)過短信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
“走吧,方志快上場了,答應(yīng)給人家加油的。還不快走。”蕭辰拉起我就往體育館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