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梨,能不能別擺出這副嘴臉了?”小蓮扯著我的臉說道。
“要你管。”我勉強(qiáng)吐出幾個字。
“真不知道喬布奇中了什么邪?你確定,那天不是四月一號?”
“當(dāng)然確定了。”我一把拍開她的手,揉了揉臉。死女人下手還真的不是客氣啊。
“穆梓里,你這是老牛吃嫩草啊。”
“哼,沒聽說過一句古話嗎?女大三,抱金磚。”
“還真能扯了,不知道,當(dāng)初是誰一個勁的在寢室里,嘮叨別人的不是。”
我呼呼的吸著可樂,不理她。
“蕭辰還沒回來嗎?”我問道。
“這不是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嗎?”小蓮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怎么聽著一股子的酸味啊。”
“穆梓梨!”
“呵呵呵,別生氣,別生氣。”我討好的把甜品遞過去。
“話說回來了,這學(xué)期開學(xué)怎么沒看到代代呢?”我問道。
“不是很清楚,雖說課程不要緊,但到這個時候還沒有來報道就奇怪了。”小蓮說道。
“你說,關(guān)于郭展恒的事情,代代知道多少?”我問道。
“怎么忽然這么問?”
“只是有點奇怪啊,我們和郭展恒鬧成這副樣子,還,還牽扯到了邱妮慧,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便是郭展恒有心瞞著她,她也不應(yīng)該是一無所知的啊。”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咱們也不能當(dāng)面是去問她吧。”
我和小蓮陷入了沉默。窗外陽光很好,我忽然想起,那天,喬布奇靠在車上,等著我的場景。假的有點不像話。
“別笑了。”小蓮忽然說道。
“怎么了呢?嫉妒我笑顏如花?”我歪著頭說道。
“我是怕,你的嘴咧開就扯不回來了,好不容易,有喬布奇這個冤大頭,不知道造了幾輩子的孽,收了你。我怕你把他嚇走啊。”小蓮笑著說。
“行了,差不多到點了,我們該去上課了。”我招招手,示意買單。
“梓梨?”方志穿著服務(wù)生的衣服走了過來,看到我驚喜的打著招呼。
“方志,你怎么在這里?”我問道。
“我在幫忙啊。”
“怎么沒去實習(xí)嗎?我還以為你們大四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本來是要去的。”他撓撓頭說,“可是,后來我哥說要開分店,這家店讓我先試著接手。我想著既然要接手,就要好好熟悉熟悉,總不能一上來就當(dāng)大爺吧?”
“嗯,那倒也是啊。”
“喂,方志,我那么大的一個戳在這里,你沒看到啊。”小蓮說道。
“啊,對不起,潘靜蓮。看到梓梨,光顧著開心了。”方志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看到我不開心,所以直接把我忽略了?”小蓮惡狠狠的說道。
“不,不是的。”方志連忙擺擺手。
“還有,我說過,別叫我潘靜蓮,你的記憶被狗吃了嗎?”
“我忘記了,對不起。”方志忙道歉。
“來不及了,而且,我說方志啊,我認(rèn)識你比梓梨要早的多吧。你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忽視我,是什么意思呢?”
“小蓮,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方志欲哭無淚。
“念在我們相識一場,這頓你請。”小蓮說道。
“啊?我還沒接手,這不合適吧?”
“那就從你的工資扣,反正我不管。要不然,我記你一輩子。”
“好,好吧。我請。”方志妥協(xié)了。
“這還差不多。服務(wù)員,我還有十個榴蓮酥,打包。”小蓮趾高氣揚的說道,活脫脫的一個女王范。我拍了拍方志的肩表示同情。
小蓮拎著榴蓮酥拉著我,開開心心的走出門外。
“梓梨,方志要接手小餐廳,真是太好了。”我看到她滿臉寫著,以后可以吃白食了。
“梓梨姐。”忽然有人在背后叫我。
“棉兒?”我回頭一看是趙棉兒。
“嗯,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啊,可是我要去上課啊。”
“沒關(guān)系,可以是晚上。我今天剛好來這邊看同學(xué),聽布奇說你在這邊,想順便過來看看。”趙棉兒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蓮幫我喊個道吧。”我轉(zhuǎn)過頭對小蓮說道。
“可以嗎?”小蓮經(jīng)過之前的事情,似乎對誰都不是很放心。
“沒事的。”我拍拍她的手。
“哦,那你早點回來啊。”小蓮到?jīng)]堅持,她知道,趙棉兒曾救過我,雖然沒有成功。
我和她走在路上,她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棉兒,現(xiàn)在在哪里上學(xué)呢?”我問道。
“在梓梨姐隔壁的理工。”
“那以后可以常過來看看的。”
“可以嗎?”她有點意外到,“會不會打擾到你?”
“沒事的,我大三了,課程松的很。可惜,你們那個學(xué)校門禁太嚴(yán)格,不然,我也可以進(jìn)去看你。”我笑著說道。
“以后,梓梨姐想來看我,打個電話給我就好。我可以出來的,也可以帶你登記完,進(jìn)去。”
“你還是叫我梓梨吧。”她叫喬布奇叫布奇,叫我叫梓梨姐,這聽著怎么就那么變扭呢?
“嗯?”她不解的看著我。
“不然我會覺得,我好像很老了。”我打趣道。
“好。梓梨。”她笑著對我說。
之后又是一大片的沉默,我實在是不習(xí)慣和這樣的女孩子打交道。
“梓梨,上次對不起。”她忽然到簽到。
“什么上次?”我有點詫異的問道。
“上次沒有幫到你,還差點拖累了你們。”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哪有,你幫了很大的忙,拖延了那么長時間。不然,喬布奇也來不及救我。我還沒謝過你呢。”這個人是不是有道歉綜合癥啊?
“梓梨,不奇怪,為什么我會和恒哥哥認(rèn)識?”她問道,我心里默默推斷了一下,恒哥哥等于郭展恒,等于一個超級大混蛋。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我說道,如不是和自己切身相關(guān)的,我深知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其實,我和麗姐姐也是認(rèn)識的。”這點倒是不例外,之前在包廂里也聽出了個蹊蹺。
“她對我來說就像親姐姐一樣,我在孤兒院被欺負(fù)的時候,都是她保護(hù)我。”她緩緩的說道。
“孤兒院?”郭麗不是郭展恒的姐姐嗎?
“是呀,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出現(xiàn)的孤兒院,第二年又被接走了。”
“她不是郭展恒的親姐姐?”我好奇的問道。
“他們是親姐弟,當(dāng)初送她來的那個人和帶她離開的那個人都是同一個。”
“那是為什么?”我皺著眉說。
“這個我也不清楚,麗姐姐在孤兒院是很特別的,院長都特別的護(hù)著她。所以,有她在,我不會被欺負(fù)。”趙棉兒仰著頭微微笑道。
“那她走了之后,你不是又要被欺負(fù)了?”我笑著說。
“她經(jīng)常回來看我的,只是她的笑容越來越少。雖說是來看我,但卻常常一個人發(fā)呆,再后來,我聽到了她自殺的消息。”我感到身旁的女孩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我拍拍她的肩旁,她抬頭沖我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后來,沒過多久。我也被郭家接走了,見到了恒哥哥。恒哥哥說,是麗姐姐的意思。對于一個孤兒來說,每天期盼的都是被人接走,帶離那個世界。再后來,聽恒哥哥的話,認(rèn)識了布奇。”
趙棉兒是故意接近喬布奇的?喬布奇是警惕心那么低的嗎?
“喬布奇知道嗎?”
“一開始不知道,后來就知道了。我害布奇被打了好幾次,有次,還差點送了命。現(xiàn)在想起來就很后悔,那時候一心想報答麗姐姐。對恒哥哥也是有求必應(yīng)。”趙棉兒有點哽咽的說道。
“喬布奇是屬于打不死的小強(qiáng),沒事的。”
“后來,每次打完之后,我都悄悄的去找布奇。我向他道歉,他卻說沒關(guān)系,他其實早就知道了。”
原來是美救英雄的戲碼,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喬布奇還煞有其事的編了個,烤番薯的故事來哄我。我居然,還相信了。
“我去求恒哥哥,希望他別再找布奇麻煩了。結(jié)果,結(jié)果,我…”趙棉兒抽泣著說,我想想郭展恒那天的話,再想想郭展恒那人的人品,再看看眼前這位梨花帶淚的美女,即使是再神經(jīng)大條的人也明白了。
想必,喬布奇,把那次的過錯,全攬到自己身上了吧。
“郭展恒和喬布奇之間有什么恩怨嗎?”我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恒哥哥從沒和我說過。”
“他都這么對你了,你還叫恒哥哥?”
“麗姐姐,是我一輩子的姐姐。”我看著眼前這個人有點無奈,傻丫頭,報恩也要挑個好點的對象啊。就郭展恒那廝,沒把他剁成三段,算是對他最大的恩德了。
“從那次事情后,布奇似乎也開始在培養(yǎng)自己的力量了。”
難不成,之前喬布奇一直都是認(rèn)命的被打?看樣子也不像啊。
“可是,棉兒你和我說這些干嘛?”我好奇的問道。
“我只是覺得該讓你知道這些事情。”趙棉兒笑著說道。我聽的一頭霧水,這我知不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