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拾好,就有人來報說是國師來了,正在客廳,老爺請她過去。蕪晨挑了挑眉,國師?來就來吧,為什么要讓人請自己過去呢?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到了客廳不只是蘇無恨和國師在,王氏母女竟然也在?蕪晨暗道,不會是和王氏母女有關吧?蘇無恨見蕪晨過來了忙讓蕪晨過來給國師見禮。
蕪晨還是第一次見到國師。只見國師看起來很年輕,二十歲左右,身高約有一米八左右,一頭銀色長發,全都在背后散著,并未用任何發帶、玉簪之類的將發束起。身穿一身白色錦袍,衣領和袖口處皆用金色絲線繡著符紋。細看那符紋,像是蔓滕一樣纏繞在國師的衣袖和衣領上。國師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曲臂橫在身前,露出自己的左手和部分手腕。蕪晨看向國師的左手時,心中暗暗思量,這國師的手保養的也太好了吧。用‘纖纖玉指’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蕪晨又往下看去,國師腳上著一雙黑色長靴,那靴子上也是用了金絲線繡了看不懂的符紋在上面。蕪晨細細打量著國師,國師卻也不惱任由她打量。一旁的蘇無恨覺得蕪晨失禮了,這是對國師的冒犯,剛要喚過蕪晨,國師擺了擺手。
蕪晨看見國師擺手,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彎腰行禮。國師虛手一扶道:“蘇小姐不必如此客氣。”蘇無恨忙上前,請國師落了座,又安排蕪晨坐在國師的下首。而王氏母女剛是坐在了國師的對面。
“不知這位是?”國師看向王氏問道。蘇無恨道:“這是內子以前的朋友,那位是她的女兒。”
國師點了點,轉頭看向蕪晨說:“蘇小姐,今年有六歲了吧?”
“回國師,蕪晨今年正是六歲。國師如何知道小女的年紀的?”
“呵呵,”國師輕笑“你不必再喚我國師了,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莫離。”
“莫離?這是你的名字嗎?”
“晨兒,不得無禮!”一旁的蘇無恨沉著臉對蕪晨輕喝。
“無妨,蘇候爺,名字也不過就是用來讓你叫的嗎?更何況,還是我允諾她的。”說完又看向蕪晨,“你說的不錯,莫離就是我的名字。我可以喚你晨兒嗎?”
“當然可以,我喚你莫離,你喚我晨兒,很公平的。”蕪晨天真地一笑。‘公平’?莫離聽到這兩個字,心頭一震,面上卻仍是漾著笑意。
“莫離,問天哥哥怎么沒有和你一起來呢?不是說國師府有事,可你怎么會來我家呢?”
“呵呵,晨兒問了我兩個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呢?”蕪晨一聳肩,“哪個都行!”
莫離臉上停了笑,轉頭對蘇無恨說道;“蘇候爺,我想請晨兒陪我四處走走,如何?”
“當然,晨兒,國師既然愿意點撥你,你就陪國師四處走走吧。”
一旁的王氏忙開口道:“國師大人,還請你先救救婉兒吧。”說著,就走向國師,做出下跪的樣子。可是國師的手輕輕一抬,那王氏的腿就彎曲在半路,既跪不下,又直不起來。“你女兒到底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你心里只怕比我更清楚。要我救你女兒,你就要付出代價!”莫離說完,手指微動,那王氏便站直了身體。
“王阿姨,婉兒不是在這兒好好的嗎?看樣子并沒有生病呀?”蕪晨一臉天真地看向王氏,說完又轉頭看看莫離,“莫離,婉兒怎么了,為什么王阿姨要求你救她呢?”
莫離用手摸了摸蕪晨的頭,道:“沒什么,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那王氏聽到這兒,渾身一軟,后退了半步,向后一仰竟是坐在了地上。蘇無恨與國師卻都不看她,只有婉兒將王氏輕輕扶起。
“娘,女兒沒事。不用求他!”說完,還瞪了莫離一眼。蕪晨看了看婉兒母女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那向來被人們譽為樂善好施的‘大雍之神’的國師,又為何不愿出手相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