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可憐兮兮的趴在湖邊,想看又不敢看,內心糾結萬分。愣了一會,突然想起自己的處境。自己是狗了,擦,還真是別扭。好吧,自己是狗了,屬于弱勢群體了,得好好保護自己,不能這么隨意的暴露在人前,萬一哪個混蛋把自己吃了呢!小希用小爪子擦了擦眼淚,匍匐著跑進靠近人群的冬青樹里藏起來。既不能讓別人注意自己,又剛好能聽見大家說話。
只見那邊,警察在湖邊轉了轉,吩咐人拉起警戒線,驅散了圍觀同學,只留下了警員和校領導。轉頭對一個記錄員說道,“無打斗,掙扎現象,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是昨晚9點到11點”然后帶上白手套,靠近“我。”翻了翻眼皮,張了張嘴。又說道,“溺水,胸腔內積水”。說著說著,突然看見尸體旁邊有根樹枝,“咦,這有根樹枝”,于是拿起樹枝仔細看著,“恩?”警察瞇著眼看,用帶著白手套的手從樹枝上取下來一根黃色的疑似衣服纖維的東西。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露出恍然之色。
“小劉,裝起來帶回去取指紋。”警察吩咐道。然后抬著頭,思考著“沒有任何打斗痕跡,應該沒有別人出現,那既然要自殺,為什么要拿樹枝呢?”想著,想這,警察蹲在湖邊“我”的身邊,看著湖面。突然站起來,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地,“小劉,在這個位置打撈一下,或許有什么證物!”樹枝,指紋,對,很可能是兇手或者死者在撈什么東西!
一番打撈之后,小警察跑過來,手里拿著一只手機,“頭兒,有發現,是只手機。”說著遞了過去。警察拿過手機后,擦了擦水,試著開了手機,“當狼當狼當狼當狼當狼當狼當”諾基亞標志開機聲,手機竟然沒事。
“嗚嗚!”樹叢里的小希傷心的哭著,自己就是被它害死的,可是它竟然沒事,諾基亞還真是命大。小希咬牙切齒的想著,爪子使勁的抓著地面,泥土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爪印。
警察翻著先翻了短信,沒什么特別的。又看了通話記錄,看見最后一個通話記錄是昨晚9:30,臨死前的最后一個電話啊。撥了過去,結果嘟了一聲之后被掛斷了。果然有戲,竟然掛斷電話。于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照著號碼撥了過去。
“喂,誰啊?”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因為小希現在變成狗了,聽覺也敏銳了許多。小希仔細聽著。“你好,我是某市的警察,我現在在農業大學,請問你與楊小希是什么關系?”警察問話到。“警察,你搞笑呢吧,我和她分手了啊,昨天晚上剛分的,你是他同學吧,想泡她隨便,與我無關。”電話那頭,男生輕飄飄的說道。
混蛋,混蛋!自己真是瞎了狗眼了,竟然和他一起那么長時間。額,狗眼!汗。只聽警察又說道,“請你嚴肅一點,楊小希同學已經死了,死在校園湖里。你昨天晚上是最后一個和她通話的,而且還是分手,不排除你是兇手的原因,請你來某路警察局協助調查!”警察嚴肅的聲音傳過去。那頭停頓了半天,“喂,你在聽嗎”,警察追問到。
“我,我,與我無關啊,我沒有殺她,我只是和她分手,我現在在D省呢,你看看通話提示,我在外地上學呢,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殺他啊,警察同志,你一定要調查清楚啊!是自殺,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她的分手會讓她自殺啊,我不知道……”掛斷電話后,警察派人去調查黃濤是否在D省。不一會,有電話打過來,“喂,調查清楚了,昨晚到現在,黃濤同學一直在D省學校宿舍里。”
掛斷電話后,帶頭的警察吩咐著人們把尸體帶走,走到校領導跟前,“你好,情況就是這樣了,在湖邊打電話,因為男朋友和自己分手,想不開投湖自殺了,你們盡快把死者情況弄清楚給我們,也好聯系家屬,認領尸體,準備喪葬事宜。”小希的班主任站了出來,“警察同志,這。”班主任猶豫著,“怎么了,有什么問題”,警察問。班主任連忙說道,“楊小希的情況我非常清楚,因為她情況比較特殊,她十八歲之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十八歲以后離開孤兒院,來到大學,上大學的費用都是贊助,貸款,和勤工儉學的,資料審批時我親自辦的,她,根本沒有家屬啊!”警察點點頭,“哦,這樣,警局聯系火化吧。”
之后的小希卻沒什么可聽的了。自己本事孤兒,無依無靠,又有誰會為自己的身后事出面呢,火化了而已。“呵呵。”想著想著,小希笑了,自嘲的笑著,笑著笑著,又哭了。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便跑開了。
之后,學校各個年級加強了思想教育,因為投河自殺事件,導員著重強調了大學生戀愛問題,失戀問題,呼吁大家好好學習。一時間,學校戀愛風氣減少,戀愛人士相當收斂。而且,學校將湖填了一部分,現在湖中心最深的地方也不超過1米。當然這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