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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庶女不容欺

楔子

喧鬧的鳳城大街上,人們爭相傳告著這樣一個事實。

茶攤旁的一處露天座椅上,一馬夫正興致盎然的對同行說著今早剛得來的八卦消息。

“聽說沒,相府的二小姐成了傻子。”馬夫一邊說,一邊煞有介事的瞄了瞄周圍的情景,可不能被官兵給聽去,否則,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有這事,那相府二小姐今年不過才十歲有余,據(jù)說聰慧過人,怎么會……”聽者明顯持懷疑態(tài)度。

“嘿,你別不信,我這可是可靠的內(nèi)部消息。你瞧,今兒個清晨大家伙都在議論這件事呢。”見周圍經(jīng)過的華衣美婦們似乎也在耳語這件事情,馬夫的腰桿子不覺又挺直了幾分。

“那……為什么會生得如此變故?”

“聽說,是一場大火……”馬夫正說得起勁。

“哎哎哎,干活去了,不要偷懶,不然,我扣你銀子。”嘴刁一根稻草,滿臉橫肉的馬行鋪老板罵罵咧咧的趕人。

“唉,這不就去嗎。”馬夫點頭哈腰的拉扯著意猶未盡的同伴,牽著馬匹向馬市走去。

此時的安丞相府,因為一場意外大火的緣故,顯得異常沉悶。盡管,事故中死去的只有那個不受寵的三夫人。

坍塌的斷壁殘瓦前,仍舊散發(fā)著濃重的煙味和糊焦味,觸目的黑色,看得人心驚。一襲白色水袖長裙的清麗女孩就那樣目光呆滯地跪坐濃重的墨色地面上,臉上是風(fēng)干已久的淚痕。

“二小姐,你不要嚇老奴啊。”一旁的乳母看著平時靈氣逼人的二小姐,現(xiàn)在如同死人般失了活氣,心里一陣陣抽緊。

“李嬤嬤,你聽,娘親在跟我說話呢。”平時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此刻聽來詭異異常。

女孩不顧一旁李嬤嬤驚恐的面容,彎腰,將耳朵貼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時發(fā)出銀鈴般悅耳地“咯咯”聲。

李嬤嬤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渾濁的淚水縱橫了她的臉頰。她可是打心眼里心疼二小姐的,如今二小姐變得癡癡傻傻、精神異常,叫她如何不難受。

“錦璃!”中氣十足的大喝,帶著十足的怒意,安承遠(yuǎn)略帶鄙夷地看著面前瘋瘋癲癲的二女兒。

“丞相——二小姐,丞相大人來看你了。”李嬤嬤恭敬對著安承遠(yuǎn)拜了一拜,伸出手去攙扶還跪坐在斷壁殘垣上的二小姐。

誰知二小姐拂開她的手,小跑過去,用沾滿污漬的小手緊緊抓住安承遠(yuǎn)的袖口,一只鞋還不知去了哪里:“爹爹,你看到娘了嗎,她是不是出去給你買最喜歡吃的福記桂花酥了?”

安承遠(yuǎn)嫌惡的將安錦璃的雙手用力拽下,撣了撣袖口:“瘋瘋癲癲成何體統(tǒng),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沒,安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再也不看失魂落魄的安錦璃一眼,安承遠(yuǎn)拂袖而去。

是夜,月上中天。

“丞相。”管家秦祿走入安承遠(yuǎn)的書房。

“有什么事就說吧。”安承遠(yuǎn)疲乏的倚靠在太師椅上,不時用手按摩著太陽穴。

“百姓中關(guān)于二小姐的流言已經(jīng)越來越盛了,只怕這對相府……”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不言自明。

“胡鬧,我丞相府的家事豈是外人可以隨意議論的。”安承遠(yuǎn)重重一拳砸在檀木桌上。

“看來二小姐不能留了……”秦祿眼中閃過一絲陰寒的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錦璃才十歲。”安承遠(yuǎn)斷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小舅子兼管家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保全安氏一族的名聲重要,丞相,人言可畏。必要時,必須得大義滅親。”說罷,秦祿跪下來,眼中滿是堅定和忠誠。

思慮了良久,安承遠(yuǎn)猛地閉緊了雙眼,爾后,緩緩睜開,眼中似有不忍:“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記住,切不可傷害錦璃的性命。”

“丞相放心,我一定將一切處理妥當(dāng)。”秦祿勾起一抹陰笑。

烏云漸漸遮蓋了了月亮,一團(tuán)黑影在清淡的月光下閃入了安錦璃的閨房。

李嬤嬤半夜睡不著,起來小解,順道去看看從晚飯后喝了安神藥后,已經(jīng)歇息的二小姐。卻突然聽到二小姐房內(nèi)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躡手躡腳行至門邊,將耳朵貼在門邊。

對于莫名其妙突兀出現(xiàn)在李嬤嬤眼前的秦祿,李嬤嬤滿腹孤疑,暗自揣度著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眼光一瞥,注意到他腋下的棕色麻袋。

“安總管,你這是干什么,這可是相府二小姐,你好大的膽子。”李嬤嬤刻意提高音量,希望能引起注意。

“老東西,你喊什么。若不是丞相首肯,我哪有這雄心豹子膽。”說罷,鄙夷的看著李嬤嬤難以置信的表情。

“虎毒不食子,丞相大人怎么可以……夫人昨日才走啊。”李嬤嬤作勢就要流眼淚。

“收起你的憐憫,這個世界上最沒價值的就是同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秦祿惡狠狠地警告。

李嬤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收起了眼淚。

“既然如此,這種小事,就讓老奴來幫你處理,到時出了亂子,也由老奴先擔(dān)著。秦總管,你還是先去歇息吧。”李嬤嬤變花臉般幻化了一張討好諂媚的臉。

雖也是厭惡至極,卻比先前的憐憫嘴臉看起來順眼多了。秦祿思量再三,覺得這老家伙的話也不無道理,遂答應(yīng)了她趁機(jī)奉承的建議:“做事干凈利落著點,別出什么亂子,不然小心你一家老小的命。”

要來了一輛牛車,李嬤嬤吃力地推著它走出了城門外。

月亮此刻已經(jīng)完全隱匿在了烏云背后。

“二小姐,老奴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今后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希望夫人在天之靈能保佑你。”李嬤嬤跪在地上朝天拜了三拜,似乎是在拜死去的三夫人。

雖然,秦祿剛才說的話她并不完全茍同,卻只有一句話他說對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還有個殘了半條腿的老伴和一個不成器嗜賭成風(fēng)的兒子。一家人的生活,全指望她在相府做奴婢賺來的錢貼補(bǔ)。

臨走之前,她摸了摸二小姐滾燙的額頭,將一件順手從相府帶出的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二小姐,原諒老奴的自私吧。”李嬤嬤眼眶的淚水打著旋兒。

此時,一聲馬嘶聲響起。這大半夜的,半個人影都沒有,怎么會有馬聲。

迷信慣了的李嬤嬤,嚇得連滾帶爬逃離了樹林。

“倒是跑的快。”悅耳的男聲響起,只是夜幕籠罩中看不清面容。

他向倚靠樹木熟睡的安錦璃走去。

“倒是很清秀的一個丫頭,剛好帶回去給晴兒做丫鬟。”他低低笑了幾聲,撩人心弦。

“烈風(fēng),走了。”他將安錦璃拽上馬,用雙臂禁錮住,駕著汗血良駒絕塵而去。

唯留給黑夜,一個俊逸挺拔的背影。

謝湮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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