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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庶女不容欺

第五十一章陰陽人

是夜,風(fēng)雪靜止,除了清冷的月光映照在皚皚的白雪上折射出別樣的光澤。

娉婷提著油紙燈到與公孫玨約定的第五棵松樹下等待,她每走一步,雪便在腳底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舉目望了望昏暗寧謐的四周,沒有半個人影,她似乎先到了,想到了白天與長樂公主一起堆的雪人,反正無聊,便抓起地上的雪捏了起來,順便找來枯枝木條當(dāng)雪人的手臂,使它更形象:“要是有胡蘿卜就好了。”眼睛可以用黑色的砂石,只是這鼻子……

隨后一個不粗不長的胡蘿卜遞到了她的面前,她不假思索接過胡蘿卜:“謝謝!”

大功告成,看著自己塑造的雪人不免有些得意,手中是還沒有用完的半截胡蘿卜,她笑著笑著然后笑容凝固,背后一陣發(fā)寒:這里沒有人,那這蘿卜是……

娉婷有些木然的轉(zhuǎn)動著身子,隨后耳中便飄來幾陣清涼悅耳的笑聲,她渾身一陣酥麻,心里發(fā)毛般咬了咬牙回轉(zhuǎn)過頭,然后“啊”的一聲一屁股跌倒在雪中。

公孫玨此刻正以一種極其優(yōu)雅的姿態(tài)斜倚在她近旁的一株松樹上,寬大的月白色長袍襯得他越發(fā)高潔出塵,明明是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舉手投足間貴氣天成,令人不自覺舉目仰望、不容褻瀆。

真是好皮囊的男人,穿什么樣的衣服都那么妖孽,藍(lán)顏禍水。

“娉婷姑娘可是連死人都不怕的,今日怎么那么膽小。”他的笑聲低沉迷離,透著天生的魅惑,很明顯,他是在指秋月宴那日被她埋葬的刺客女子。

娉婷眼睛跳了跳:“哦?有人嗎?我怎么沒看見?”他是妖孽,怎么會是人,每次看到他總是叫她一顆平靜如水的心驟起波瀾,邪惡的心思一點點盤升。

“那娉婷姑娘要不要試試,在下究竟是不是人?”一絲邪魅的笑容攀上他的嘴角,公孫玨從樹上一躍而下,抓起娉婷的手放在他如玉般光潔的臉頰上。

一片火燒云騰然而起,娉婷又羞又窘,再也無法維持面上的淡定,這個人怎么這么能解放她的天性。

有人曾說過,每個人都有雙面性格,一面善,一面邪惡,至于何時展現(xiàn),那就要看你遇到的人。娉婷突然意識到,跟公孫玨這個看起來高潔如仙,實則腹黑邪惡的人在一起久了,她在某些方面也變得邪惡起來。

公孫玨的笑容魅惑溫柔,就連眼中的柔波也是那么深邃讓人沉溺,娉婷穩(wěn)住心神,飛起一腳踩在公孫玨潔白如雪的靴子上,然后一下跳開到距離他兩三步之外。

公孫玨的眉頭皺了皺,這還是那個溫潤如水的女子嗎,怎么內(nèi)心極力隱藏的某些個性那么像一個人呢……呵,那不就是他自己嗎。

“公孫夫子,再不上課,我可要回去補覺了。”說完很沒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今天陪著長樂公主他們,玩得的確有夠累的。

公孫玨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纖細(xì)的腰肢一攬,在高空雪樹間穿梭飛行,冬風(fēng)有些刺骨的刮在臉上,娉婷突然覺得心口處一陣鉆心的疼痛,額間已經(jīng)涌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但她始終咬緊嘴唇,維持表面的淡然。

“這是要去哪里?”她好奇的眼睛撲閃撲閃,兩人因隔得非常近,連彼此見心臟的跳動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特訓(xùn)基地。”

在空中飛行了不多時,公孫玨攬著她在一塊空地落下,四周很寬闊,簡直就像一片遼闊的曠野,雜草不生,除了泥土和白日落下的積雪,什么物種都沒有。

“你在這呆著別亂動,我去取特訓(xùn)工具。”公孫玨的衣袍在她身邊擦過,然后白影一閃融入到夜色中。

過了一會,一個黑影從娉婷眼前掠過,起先她以為是公孫玨回來了,但很快意識到不對,那個影子帶著一股子邪氣,若鬼魅般,不似常人,而且,他……沒有影子。

就在她愣神發(fā)呆的瞬間,一個巨大的鐵球如同隕石落地般在距離她不愿卻也不至于飛濺的塵土傷到她的地方降落。很快,平整的土地上,一個不深不淺的大坑。

娉婷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無所謂依舊瀟灑的公孫玨,真不知道他看似那么那么挺拔纖瘦的身子骨是怎么將這么個龐然大物弄到這里來的。

“你的特訓(xùn)工具。”將鐵球的兩條鐵鏈綁在腳踝上,然后人體使力拖著鐵球行進(jìn),這是練習(xí)輕功的必經(jīng)過程,他小的時候師父也是這么教他的。

“啊?”娉婷吃驚,眼中卻沒有退縮之意,只是有點驚詫,有點懷疑,自己能拖動這個笨重的物體么。

“害怕了?后悔了?”公孫玨好看的笑容中有著揶揄的意味。

娉婷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我只是怕到時不是我拖鐵球,是鐵球拖著我。”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既用它替你訓(xùn)練輕功便是有了思量。”他好笑的看著她,然后彎腰將鐵鏈綁在她瑩白如玉的腳踝上,修長的手指帶著溫涼的熱度。

“鎖情鏈,你只能將這個東西綁在你未來認(rèn)定的命定之人身上……”老頭子的話又一次在公孫玨的耳邊響起,鎖上便是一生一世,若那人不愛自己,自己也必將一生一世守護(hù)在她身邊,直至死去。

他第一次如此確定一個人,雖然還摸不清楚那種感情的深度,但他知道,他波瀾不驚的心已經(jīng)開始因為某個人而有了起伏,而以后,他怕再也不會對其他人產(chǎn)生這種感情了,棲國男子,因著某種古老的誓言,一旦對一個女子動心,那么今生再也不會對其他女子產(chǎn)生任何哪怕一丁點感情。

“你走動試試。”公孫玨的話語中帶著鼓勵。

娉婷點點頭,緩慢挪步,然后眼中閃現(xiàn)驚異,望著公孫玨的眼中滿是驚喜:“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而且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氣體隔離著腳踝的肌膚與鐵鏈接觸摩擦,弄傷腳踝。”

驚詫的同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娉婷總覺得好像有誰給她上了一道心鎖,只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知道了便抓緊時間開始吧,要知道黑夜稍縱即逝。”說完,公孫玨拿出一把戒尺一樣的東西在娉婷面前晃著,表情故作嚴(yán)肅,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偷懶。

娉婷在心里暗暗鼓勁,只要自己學(xué)會了輕功,到時行梁上瓦,就可以自由出入相府了,那么娘親的仇便有了門路,她一定要早日學(xué)成,眼中的火苗燎原之勢鋪展開來。

雖說有氣體護(hù)住腳踝,也沒想象中千斤重,但娉婷畢竟是個柔弱的女兒身,那小身子骨禁不住折騰,沒走多遠(yuǎn)早已香汗淋漓,只是依舊倔強的不肯停下,似乎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便不會就此停下。

公孫玨望著她倔強的身影,那種無言的惺惺相惜感便又涌了上來,那時自己也是被師父強迫著習(xí)武,哪怕他天資聰慧卻仍舊比普通人付出的努力更多上百倍,才有了十二歲打敗天下第一高手的傳奇,眾人只道他是天才神童,但神童也需要付出,沒有人看得見那些光環(huán)背后的血汗成河。

胸口的窒息感越來越重,尤其是汗水濕了后背,冷風(fēng)吹來,便如千萬羽箭自后心插入,刺骨冰涼,幾乎要停止呼吸,然后她整個人便直直倒在了雪地中。

公孫玨飛身上前,將她抱在懷中,然后伸手去探她的脈搏,之后神色大變:“你自幼便有寒疾,為什么不早說?”{

第一次見他發(fā)火,娉婷的笑容有些虛弱,那種擔(dān)心讓她覺得莫名心安:“我沒事,老毛病了,每年冬天都會復(fù)發(fā)……”而每年,他都會守在自己身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公孫玨的掌心,灼熱烙骨。

公孫玨將她扶起,掌心的熱量傳遞到她的四肢骨骸中,然后一齊匯集到心臟處,瓦解萬丈寒冰……

“你還是不要繼續(xù)學(xué)武了,你的身體拖不起。”她這樣的身體,若執(zhí)意學(xué)只會將身體拖垮。

“不可以!”娉婷抓住公孫玨的臂膀,眼中透著乞求,不可以……若她放棄,便又損了一絲希望,哪怕微弱,她也一定要抓住。

公孫玨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第一次對別人的事情而有了復(fù)雜的變化:“我可以繼續(xù)教你輕功,但別的,沒商量。”

娉婷臉上的期望瞬間崩塌,寫滿了絕望心上,她竟然恨起了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

公孫玨似有不忍,他不愿意見到她這樣的表情,這讓他的心有種窒息的痛感,他從衣襟中摸出一本冊子遞給她:“這是'清音曲譜',有助于你琴藝提升,同時也是一種內(nèi)功心法,琴音隨著彈奏著的心緒起伏有所變化,等達(dá)到化境便可救人也可殺人于無形。”

娉婷接過曲譜,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感激,他每次都在幫她……在她需要的時候。

“若你感激我,便以身相許,如何?”不像玩笑的眉眼透著認(rèn)真,眼神熾熱的讓娉婷不自然別過頭。

她現(xiàn)在的心很亂,沒有理清對夜君逸的感情,尤其是殺母之仇未報,她實在沒有心思再花費在感情上。

忽而,風(fēng)雪大起,一個黑色的身影若鬼魅般向兩人所在方向襲過。

感覺到不對,公孫玨將娉婷護(hù)在胸前,連連退后數(shù)步:“閣下來了多時,不如現(xiàn)身相見!”他用的傳音之術(shù),他知道他肯定能聽到。

很快,一身黑衣長袍的男子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只是面上帶著一張黑白面具,左白右黑,看起來倒像黑白無常的合體。

娉婷突然響起剛才在等公孫玨時飄過的那個身影,好像就是眼前人,心里不免一驚。

“閣下,好久不見!”公孫玨勾起一抹冷笑對著面具人說道,他可沒有忘記是他重傷自己差點死在胭脂林,若不是娉婷相救,他怕沒有力氣繼續(xù)撐到屬下來救。他的招法極其詭異,似陰似陽,不像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種功法。

“呵呵……”詭異的笑聲從面具下發(fā)出,在這寂靜的夜中聽起來格外刺耳恐怖,明明是個男子但發(fā)出的聲音卻如女子般尖銳。

很快,面具人眼中綠光一閃,凌厲的掌法向公孫玨襲來,公孫玨抱住娉婷只躲不攻,娉婷這才看清楚,那人攻擊的哪是手,分明是細(xì)細(xì)的銀鉤,還泛著森冷的銀光。

公孫玨不出手,是因為他在找面前人的弱點空門,只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似乎沒有弱點,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除非……他是死人!他有點難以置信世間居然還有人能隨意操縱死人,死人自然是比活人更好控制,不會疼痛、沒有思維,便不會有弱點……

公孫玨感覺越來越吃力,這個樣子下去遲早會將體力耗盡,他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株松樹,之間他飛快移動,然后帶著娉婷踏著粗重的樹干一個倒翻,然后腳直踩重面具人的頭,然后面具人便痛苦的捂住頭在地上翻滾,難道……他的破綻是頭。

娉婷早就因舊疾復(fù)發(fā)加上剛才公孫玨帶著她躲閃,此刻一張臉早就因疼痛變得如同蠟紙般蒼白。

“你沒事吧?”公孫玨急急詢問娉婷。

娉婷虛弱一笑,然后瞳孔驟然放大,發(fā)出了一個短暫的音節(jié):“小——”心字還未發(fā)出,公孫玨早就有所察覺的一個側(cè)身,卻眼見那利爪伸到了娉婷面前再也躲閃不及,公孫玨便抱住娉婷一轉(zhuǎn),那爪便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道黑褐色的印記,血由紅色也變成了黑色。

好像任務(wù)達(dá)成,見公孫玨受傷,面具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你受傷了!”顧不得身體的痛楚,娉婷焦急的抓住公孫玨的手,看著那黑色的詭異液體,一陣心緊,公孫玨則飛速封了自己的心脈,不至于毒素擴(kuò)散。

……

“你干的很好,這樣一來他的壽命就左右只有一年的時間了。”夜君坤的嘴角彎起,嗜血殘忍,一臉欣慰望著眼前的面具人。

得了夸獎,他的嘴中發(fā)出“吱吱”的滿足聲,隨后又“咕咕咕”的說了不知什么。

“你說什么?她跟他在一起?”夜君坤瞳孔一緊,手中紅色的球狀物體驟然收緊,便見那面具人痛苦的蜷縮在地。

“你可有傷了她?”夜君坤的表情陰翳恐怖,他也不去想她為何會跟公孫玨在一起,若她被傷……他不敢想象后果。

“嗚嗚”面具人痛苦的搖搖頭,口中嗚咽。

夜君坤的表情這才有所緩和,然后手中的紅色球狀物體也得到了舒緩。

“你回密室吧!”

他練就的陰陽人取自至陰至寒的西疆,世間少有,加上毒草藥物蒸騰,便是天下最毒的劇毒最鋒利的殺人武器。陰陽人本生自西疆,不似普通人擁有七情六欲,心性單純,雖物種稀少,但一旦找到只要挖出他們的'赤膽'便極好控制,加之天生神力,當(dāng)仁不讓為他奪天下的最有利的工具。

公孫玨,你的目的——真不管是什么,但朕絕不會留你,有一天,我會踏平你們整個棲國!

謝湮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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