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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庶女不容欺

第五十九章連環計中計

“小姐!”蕓兒有些不安的向正在攤前購買絲絹的娉婷,不明白為何近日城中多了那么多的官兵,若說官府守衛鳳城安全,平時倒也沒見過這么大的陣勢,皇上竟然連御林軍都調動了,分守在鳳城的兩個城門進出口,每一個進去出來的人都進行了極為嚴格的搜身盤查,當真是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娉婷蹙了蹙眉,她早就感覺不對勁了,城中的壓抑緊張氣氛越來越重,就連此刻的天空也是烏云驟伏,陰沉的駭人,城中沒有一絲風流動般,市集也不同往日喧鬧,竟像一灘寧謐無波的死水。

這天——怕是要變了吧!

娉婷目光深沉的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后拉著還在發呆思考的蕓兒,走到了一個代筆書信的攤前:“可否借用一下先生的筆墨?”

那老先生也是一臉倦怠樣,支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動了動手,無聲默許。

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娟秀中透著清雅蕩漾的大氣。娉婷連忙將宣紙一卷,遞給了一旁不解她這一行為的蕓兒。

“蕓兒替我將這封信送到廖府,務必要親手交到爺爺的手上。”

蕓兒本有疑惑,但見到娉婷如此少有的嚴肅表情,也料想到定是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便也不再多問,向著廖府的方向奔去,只是跑了兩步便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娉婷:“那小姐怎么辦?”偏偏赫連世子今兒個早上去喊還在睡大覺,于是出來的就只有她跟小姐,她走了就只有小姐一個人了,看著城中的森嚴守衛,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涌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沒事,買了東西我會立刻回府的。”娉婷朝蕓兒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蕓兒這才繼續朝著廖府跑去。

“先生,多謝!”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道理她還是懂得,況且這些百姓的生活本就清苦,筆墨買的也極為不易,于是便拿了一錠銀子放在了那老先生的攤子上。

看到那么大錠銀子,想著一個月的生活費有了著落,那老先生騰地一下從凳子上一躍而起,一個勁的向娉婷道謝。

“這是你該得的。”娉婷有些好笑,但同時也有些同情這些辛苦謀生活的底層百姓。

正欲離開,一聲熟悉的呼喚聲截住了她的腳步。

“廖姑娘——奴才可找著您了!”王公公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頭紗歪了竟渾然不覺,只是看到娉婷的剎那便如看到救星般頓舒一口氣。

“王公公,您怎么會在此?”娉婷有些不解,他不好好待在皇上身邊伺候,為什么跑來市集,看樣子還是來尋自己的。隨即一派安然,等著王公公的回答。

“哎喲,這今兒個是長樂公主生母林妃娘娘的忌日,公主傷心茶飯不思,愣是怎么勸都沒有,想來公主一直很喜歡廖姑娘,皇上便打發奴才來請廖姑娘入一趟宮,免得公主傷了貴體。”王公公大氣不喘一口氣說完,卻也是憋的臉紅脖子粗了,那邊卻見娉婷一副凝眉深思的模樣,心下不由著急,若帶不回廖姑娘,皇上怪罪下來,他這條老命有幾次都不夠賠的,一時冷汗涔涔。

夜君坤——長樂公主——一抹詭異奇絕的笑容在娉婷嘴邊綻放,若是她拒絕,又會如何?眸光冷然看向早就在一旁哀怨連連的王公公:“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

“額……這倒不是。”王公公一時納悶,為什么娉婷好端端問起了這個。

“那就是說我可以拒絕,是嗎,王公公?”娉婷笑的極為柔和。

“哎喲喂,廖姑娘,求您幫幫奴才吧,要是請不到廖姑娘入宮,皇上一定會重罰奴才……”

娉婷冷冷挑眉,你會不會受罰與我何干,為了成全自己免受責罰,便要將別人往火坑里面推嗎?她生平最見不得的便是這些滿口仁義道德自私無比的人。

見娉婷絲毫不為所動,王公公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一雙晶亮的眸子不動聲色轉了轉:“廖姑娘總要為小公主想一下,她那么小便失去了母妃,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對她那么好的人,可是若在她最傷心的時候都不愿意安慰陪伴她,小公主的心里該是何等傷心啊……我們命苦的小公主……”說完像模像樣的擦起了眼角。

娉婷被他一副凄楚可憐的模樣弄的心煩,一股燥熱在心里沖撞,腦中瞬間閃現了那張純真無暇可愛至極的面孔,雖然還是很明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但此刻她的態度已沒有那么堅決了:“王公公起來吧,我隨你入宮便是。”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演技可以那么好,王公公隨即從地上彈起來,嘴里嘖嘖贊嘆:“廖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奴才真是沒看錯人。”

再也懶得理會他的阿諛奉承,娉婷全當一只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入了長樂公主的宮殿,讓她驚異的是夜君逸居然不在,這樣也好,省的還得打照面問候。

濃兒端著一碗粥,愁云慘淡的看著只是呆呆跪在椅子上望著天空的長樂公主,小小的手向著天空微張,似乎想要握住什么似的,直讓人看了心疼發緊。

娉婷靜靜走過去,接了濃兒手中尚有溫度的熱粥,示意她退下,便向著長樂公主走了過去。

“鸞兒,該吃飯了。”溫柔寵溺的語調,讓長樂公主略微晃神,心里一陣激動的回過頭,在看到娉婷時喜悅的臉上有了些許裂痕——她以為是娘親在呼喚她呢,那種感覺好溫暖,雖然她從來就沒有機會被娘親這樣喚過……

看著瞬間垮下去的小臉,黯淡的眸子,娉婷沒有任何不悅,相反更加溫柔親切的走向她:“鸞兒,聽話,乖——”

長樂公主再也忍受不了,從凳子上跳下來,沖過來抱住娉婷,一個勁的嗚咽哭泣,小小的肩膀上下抖動著。

娉婷將粥碗放在桌上,將這可憐的小人兒擁在懷中,她的心情她最能體會,因為她也有同她相似的遭遇,最愛的親人再也不在她身邊了……

連抱帶哄的總算讓長樂公主的心情安撫了下來,此刻她的肚子也餓了,只是吵著想要吃紅豆酥。

這民間的小吃,宮中哪里會有,也沒有人會做,一時都犯了難。

娉婷面上有一抹疑慮一晃而過,但隨即對著長樂公主展現了一個溫暖無限的笑容:“姐姐會做,姐姐做給你吃可好?”

“好啊好啊!”長樂公主興奮的拍著手,看似很是高興,只是眸中的那么一絲不自然卻還是被娉婷看入了眼中。

在濃兒的引領下入了御廚房,花了大概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將紅豆酥做好,看著長樂公主美滋滋的吃下,再哄了她睡覺,這一切才算完。

現下她也該回去了,都那么晚了,她也沒有跟蕓兒說,蕓兒此刻定是擔心的到處找她吧,便急急的準備出宮。

卻不想迎面撞到了一個人,抬頭瞬間,心里一陣吸氣,本以為這次不會再見到他,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娉婷堅韌的抬起眼眸,對著眼前人欠了欠身:“臣女參見皇上!”

夜君坤淡淡的看不出表情,只是一雙凌厲的雙眼似乎要將她望穿,眼波中有著風起云涌的詭譎,連出口的話語都讓人感覺如立三尺冰寒之地:“多虧了廖姑娘!”他的眸子無波的掃過殿中已然熟睡了的長樂。

“舉手之勞,皇上不必如此客氣,若無事,臣女便告退了。”再多呆一分鐘娉婷便會感覺身體里的血液都快要凝固。

“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多呆一秒也不可。”明明是平淡的無以復加的語調,但卻總能讓人尋出極力壓制的怒意和某種難言的情愫。

“皇上多慮了。”應答之聲不卑不亢。

“你當真不愿留下來?”聲音中混合了一絲幾不可聞的顫抖,小心翼翼,就像抓著浮萍的水上之人。

娉婷心中掠過短暫的驚詫,夜君坤的聲音中居然也會出現這種類似于不甘甚至于絕望的語調,很快壓抑下這種怪異,吐字清楚:“皇上錯愛,娉婷無福消受!”

娉婷走后,夜君坤有些站立不穩的一個晃身,王公公連忙上前扶住,夜君坤一掌大力推開,心中怒意翻騰咆哮:“是你自己不珍惜,不要怪我!”

剛行至相府門口便看見蕓兒與赫連穹在門外不安的張望。

“為何這時還沒回來?”赫連穹臉上的煩憂之色極重,不停地在原地走來走去,若娉婷再不回來,他便打定主意要官府在鳳城尋人,即便將鳳城翻過來也要找到娉婷,她一定不能出事,想著拳頭便緊緊的攥緊,青筋凸顯清晰。

“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一定不要有事啊,早知道蕓兒就不放你一個人了。”蕓兒一臉自責,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天空喃喃自語。

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娉婷覺得好笑,暖意在心里渲染開來,層層鋪展,她快步走上去,清淺的笑意襯得她的人更加溫柔和煦。

“我回來了,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小姐!”蕓兒一個驚喜的大叫然后給了娉婷一個大大的擁抱。

赫連穹也是喜不自勝的看著娉婷,只是極力壓制住身體的那種沖動,不然兩個人一齊上來將她抱住,她怕沒出事到最后也變成有事了吧。

“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蕓兒一邊上下查看她,確認完好無損后才疑惑開口問到。

娉婷便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們,當提到夜君坤時,赫連穹的鷹目透出了一抹寒光,他很討厭那個夜君坤!

進了相府,娉婷好好安撫了兩人一番,外加無限愜意懺悔。

“小姐以后去哪可都要跟蕓兒說……。”蕓兒的小嘴嘟了起來,小女兒態盡顯,明明是撒嬌的語氣,但聽在娉婷耳中卻覺得可愛純真。

“你若再不回來,我定要將這鳳城掀個底朝天!”赫連穹顯然也是被娉婷嚇到,看著她沒好氣。

“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娉婷討好的看著兩人,直到兩人故作嚴肅的臉展現了笑顏,她才松了一口氣。

“二小姐,老爺找您過去,在后院池塘邊等您。”秦祿就在此刻很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現在找她?到底是什么事情?”娉婷收斂了笑容,一雙眸子在秦祿淡定無波的臉上瞧了半晌,卻也沒發現什么不對。

“嗯,我知道了。”娉婷收回目光,淡淡點了點頭,抬步往湖邊走去。

背對著娉婷低著頭的秦祿,嘴角一抹陰狠狡詐閃過。

蕓兒與赫連穹正欲跟上,卻被秦祿攔下,嘴邊的笑容很是客套有禮:“相爺直說讓小姐單獨過去,世子莫要為難我一小小總管。”

前往湖邊的路上,娉婷抬頭看了看天空,烏云暗沉,沒有星子也沒有月亮,只是靜謐的一團黑如濃重的墨水揮灑在天空,一時讓人覺得心情壓抑無比。

為何要在這時見她,還是湖邊……娉婷有些不解,但腳下的步子仍舊沒有停,一種不安正緊緊的向她靠近。

湖面波光微漾,有風吹過,鼻端莫名飄過一絲冰寒,安丞相背對著娉婷面對著湖水倚著一棵樹木,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娉婷覺得他的姿勢有點怪異。

“爹爹,你找娉婷?”她試探的出了聲,卻意外的沒有人回答。

娉婷疑惑的向前走去,一步一步發出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鞋底與砂石的摩擦聲。

她伸手在安丞相的肩上一拍,之間先前還直挺如松的人突然直直向水中栽去,娉婷一急,伸手去抓卻只摸到了一個堅挺的硬物,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物體攀沿而上,娉婷一個哆嗦,隨即只聽“撲通”一聲,安丞相的身體直直栽入湖中水花四濺飛騰濺了娉婷一身,而她只是怔怔的看著手中森然帶血的匕首,一時間沒緩過神,大腦突然有一瞬的暫歇,直到一聲慘烈的叫聲在她身后響起。

是一個小丫鬟,此刻她端著差點的盤子從手中制止墜落,瓷器聲悅耳冰冷,驚恐的捂住嘴巴逃命般向前奔去,期間幾次差點滑倒。

隨后秦祿便出現在了湖邊,隨行的還有一眾家丁,跟在后面的還有蕓兒和赫連穹,當然還有那個一臉恐慌驚懼的小丫鬟。

蕓兒趕緊沖上來:“小姐,你沒事吧?”當看到了娉婷手中握著的匕首時,她的心“咯噔”一下,一張小臉刷白。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侮辱小姐是什么罪責!”秦祿一臉發狠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小丫鬟。

丫鬟身子抖動著,額頭緊貼著地面:“奴婢不敢撒謊……的確……二小姐……匕首……丞相。”

說話雖然斷斷續續但也能聽得出里面的意思,無非是說娉婷殺了安丞相。

娉婷此刻就那么臨湖而立,面上的表情淡漠,眸底冰涼,手上的匕首還是握住沒有松開的跡象,突然一抹奇異美艷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就像夜風中搖曳的罌粟般攝人心魄。

她總算是理清楚了這一切,應該都是秦祿一手安排的吧,如此心狠毒辣,安丞相這些年待他可不薄,誰知有朝一日竟養虎為患,娉婷眸底的冰寒之氣越發濃重,巨大的黑暗融為她的背景色彩,只消一眼便能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與魄力。

秦祿見娉婷面上沒有反應,便再次呵斥那個小丫鬟:“丞相是小姐的父親,小姐為何要殺他,說!”

小丫鬟幾乎要將頭埋到土地里去了,整個身子也是顫抖的重心不穩:“奴婢只是遠遠的聽到了爭吵聲,再過來便……便……”

秦祿真是安排了一場好戲呢,娉婷忍不住在心里為他鼓掌。

“人命關天,你可知說謊有什么下場!”秦祿的警告威脅如同毒蛇般纏繞著那名小丫鬟。

小丫鬟將嘴唇都咬破了,眼中的神色堅定,只是身上散發著近乎于死亡的絕望氣息,娉婷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若不是有把柄在手,應該也不會那么輕易做了秦祿的替罪羊吧,娉婷看著那小丫鬟的眼神越發同情。

“句句屬實,奴婢不敢胡言亂語。”說完這句話,她顫抖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娉婷一眼,只覺冷光刺目,越發心虛,最后索性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秦祿在心里狠狠罵道,命人將這嚇傻了的丫鬟拖了下去。

“二小姐,這……”秦祿看著娉婷一臉為難之色。

娉婷始終只是笑著看著秦祿,秦祿心下疑惑,難得的皺了眉頭。

“請小姐不要為難,人命關天。”好一個人命關天,娉婷只想仰天大笑。

“秦總管以為如何,要將娉婷送交官府查辦?”娉婷的笑陡然一轉,越發柔和嫵媚,沒有月光的夜晚,周身竟像籠罩了淡淡的華光。

“一面之詞,未免有失偏駁。”說完一個身形鬼魅般游離移動,匕首已經時空轉換般放到了秦祿的手中。

秦祿看著突然跑到自己手中的匕首,表情愈發難看,再也不偽裝,直接撕破了臉與娉婷直視。

“若說匕首在誰手上誰便是兇手,那此刻匕首在秦總管手中,秦總管又該如何解釋?”笑靨如花,在窮極烈風中搖曳生姿。

“沒有人見到我殺人,她也只是見到我將匕首拔出來的一瞬間,這,又能說明什么?還是說秦總管不辯黑白,楞要給娉婷定罪?”話語冷冽撲面,笑容收斂,目光如焰,灼熱生輝。

秦祿一時愣住,不知如何反駁。

突見火光沖天,吵吵鬧鬧的一行人進了相府,隨著走近嘈雜聲越來越大,為首的意味官兵大聲叫喊:“相府二小姐何在?”

不多時,便來到了眾人面前,此刻安丞相已經被打撈上來放在了草坪上,一行官兵見了這一幕雖然驚詫,但不愧訓練有素,波瀾不驚,只是執行著此刻的使命。

“各位官爺有什么事嗎?”秦祿語調客氣,但眼中卻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一看著陣勢便知道不會是好事,真是天助我也!

娉婷無聲,只是目光深沉的看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

“長樂公主被人下毒,至今昏迷不醒,據太醫查證在二小姐做的紅豆酥里發現了砒霜,還請二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冰冷的語氣沒有往昔的客氣,虎落平陽被犬欺大概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娉婷的笑容突然越發冷凝,她想賭一把,沒想到輸的如此徹底,她早就發現此次入宮的詭異感,卻還是決定相信,那么小的孩子……呵呵……夜君坤,我廖娉婷何其大的面子竟不惜讓你利用親生女兒來給我設計下套。

一瞬間的放縱大笑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美艷張揚,如日光般清華,卻又如同芍藥花般火紅炫目,眾人皆是驚艷在這一刻的笑容中。

“二小姐,對不住了。”還是領頭先反應過來,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上前押了娉婷。

“小姐!”蕓兒聲音有些急切,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小姐會殺了相爺謀害小公主。

“你們敢動她一下試試!”赫連穹一雙鷹目此刻森然駭人,手中緊緊握住彎刀,狂怒之氣云蒸霧繞。

“請世子不要與我們為難。”不過是一個小國的世子,還不是被夜國踩在腳下,如此叫他一聲算是客氣,官兵的眼神帶著鄙夷。

這樣的眼神深深刺激了赫連穹,它在也忍受不住,拔刀俯沖而來。

“退下!”娉婷此刻響起的聲音震天懾地,分明是不大不小的音量,卻讓每個人的身子都為之一震,一股莫名無形的壓力。

赫連穹的眼中含著不甘與不解:“我還怕他們不成。”

“我要你們好好的,我沒事,相信我!”夜風中發絲輕舞飛揚,襯得女子眉眼越發鮮明如畫,卻帶著橫掃千軍萬馬的磅礴氣勢,抓著她的官兵都不覺被這種氣勢所攝,紛紛退后了幾步。

赫連穹強壓著心中的不甘,放下了手中的刀。

見無人再阻攔,官兵首領一揮手:“帶走!”

“誰敢動本皇子的王妃!”一陣悅耳剔透的聲音在此刻若天際傳來,清淡的語氣中自有不容忽視的王者霸氣,在場所有人無不想俯首跪拜,說好般忘了行動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謝湮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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