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瘋子!”
好在跑得快,不然的話豈不是真的又被送去警察局?
茉莉表哥狼狽的從出城逃出來,抹去嘴角的血絲,呸了一聲,扯動了臉上的傷痕,唉唉叫喚幾聲,襯的一張紅白相間的臉更加猙獰恐怖。
今天在麥香蛋糕房被一個外地妹給說的面子掃地,本想趁她下班給點顏色她瞧瞧,想不到尾隨她到書城,發(fā)現(xiàn)看書中的小丫頭雍容寧靜,寬松的衣服下因為墊起腳在書架中找書的動作,將那美好的身段一覽無遺,再看她白皙無暇的五官,那肌膚簡直比豆腐還要嫩,安靜看書的摸樣讓她的孩子氣全無,全身散發(fā)一種女人該有的溫婉,像是有一雙柔無骨的小手,輕撫過你的心,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鬼使神差的躲在一旁tou看她。
這一想不免發(fā)出過怪笑,又扯動臉上的傷,痛的咧了嘴,狠狠的低語,“看你逃得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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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楚楚可以接下那筆訂單。”
劉鳳凰冷笑一聲,放了十塊錢在沒人買的一邊。
“這可是一賠十,辣椒想清楚啊。”
包裝組的小李子假笑勸道。
“這有什么好想的,楚楚是我好朋友,我當然要支持她。”鳳凰大聲說,“再說楚楚的手藝我是最清楚的,老大和許師傅都稱贊過,絕對會做好顧客要求的蛋糕。”
“那是因為你們是老鄉(xiāng),要知道那顧客要做的蛋糕整個城西都沒有一家蛋糕店敢接呢,那唐楚楚比你還晚學做蛋糕,我才不相信她的手藝會好到哪里去。”
原來是那訂單事件傳回廠里,有好事之徒就開了賭局,呼吁大家買輸贏。
“我們裱花手的手藝好還是不好,跟你有毛關系啊?要你多管閑事?”
鳳凰眼眉一挑,單手叉腰,可見辣椒的名號不是作假。
“還是你們包裝組看我們裱花室不順眼,是的話就明說,這么躲躲閃閃,唧唧歪歪的,我看著都替你們難受。”
笑話楚楚,就是笑話她,但是鳳凰不是傻瓜,來廠里打工的來自五湖四海,又不是每個人都好修養(yǎng),不是今天你看我笑話,就是明天說他的笑話。
賭博在廠里也公開的樂趣,如果今天硬是要給楚楚出頭的話,大家肯定會把氣給放到楚楚頭上,干脆把矛盾扯到兩個部門上,反正包裝組老大和跟裱花室老大前段時間因為工作的關系鬧了點意見,不如趁機鬧上一鬧。
“劉鳳凰,你這是什么意思?”
包裝組的小李子尖銳問道。
“哼,字面上的意思!”
鳳凰冷笑一聲。
包裝組的小李子被她這樣看著,反倒覺得更是生氣,平時裱花室的人總是一副比其他部門的人要好上那么一等他心里就不服氣。
“所有的人都壓那個唐楚楚會輸,你們裱花室的人也在里面呢!”
“你們……”劉鳳凰轉頭看向裱花室的同事,在她冒火的目光下都心虛的移開視線。
“你們自己人都不信自己人,何況我們。”
小李子笑的開心。
“還有人沒有投。”
鳳凰平時人緣不錯,關鍵時刻還是有人幫她。
“誰?”
鳳凰大喜。
“烤爐組的古馳!”
“是他啊!”
“他肯定不會參與的。”
古馳是廠里的廠草,俊美非凡,就是個性有點古怪不愛說話,但是現(xiàn)在的女孩子就愛這種冰山酷哥啊,反倒更喜歡他。
“古馳上班了。”有人看到那俊美的身影說道。
“你等著。”
鳳凰看了得意的小李子一眼,跑去烤爐組。
離的遠,大家不知道鳳凰跟古馳說了什么,沒過多久就看到她一臉喜色身旁跟著古馳,走到大家面前。
古馳身材修長,五官立體,一雙黑色的眼睛如黑寶石般堅硬無情,穿著跟大家一樣的白色工作服,卻硬是多出幾分說不出的瀟灑和俊逸。
看的幾個心儀她的女孩子,都悄悄的紅了臉,廠里的男生雖然也有嫉妒的,不過想到他那跟野獸般的狠勁,心中肅然,立馬掐死那無謂的不滿。
只見古馳酷酷的拿出五十塊壓在楚楚那邊,大家看之變色,不是因為古馳壓了五十塊,而是古馳居然參加這種賭局,這可是從所未有的啊。
鳳凰似乎也沒有想到古馳會壓這么多錢,一賠十啊,如果楚楚……搖了搖頭,楚楚不會輸?shù)模ь^對錯愕的大伙得意一笑,“誰說只有我一個人選楚楚?”
拍了拍古馳的肩膀說,“你的選擇是對的,等著收錢吧。”就知道古馳一出馬,一個頂倆,在大伙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勝利的揚長而去……然后,無比真誠的祈禱,楚楚呀你可千萬要把那顧客給搞定啊,我可是跟古馳說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他的啊,阿彌陀佛,各佛保佑。
“古馳,你瘋了吧,那個唐楚楚是新人,新人,你怎么賭這么多,萬一……”
有人跟他走的近,急忙道。
“我相信她。”
古馳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堅定道。
卻不想一語激起千層浪,冰山酷哥給素未蒙面的裱花手唐楚楚,還言語贊嘆,流言臺風般席卷了整個工廠。
“聽說那唐楚楚長得還可以呢!”
“真的假的?”
“他胡說,我聽說不咋樣,明明就一小孩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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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人在店里專心畫著待會要給顧客看的蛋糕設計圖,對于廠里因為她開了個賭局事毫不知情,對鳳凰為給她拉票不惜做了大出血的英勇事跡更是不知道。
“楚楚,畫好沒,我剛剛看到那兩姐弟已經(jīng)到馬路對面,就快到店里了。”
小可愛緊張的沖進休息室。
“嗯,差不多了。”楚楚正在最后給蛋糕設計圖修改潤色,聽了小可愛風急火急的也紋風不動,慢悠悠的回答。
“哎呦,我怎么這么太監(jiān)啊?”小可愛見楚楚還在潤色都急的火燒眉毛了。
“那我可就成了皇帝啊!”楚楚加上最后一筆,吹了吹未干的顏料,才抬頭打趣。
“你這人,我都急死了,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哦。”小可愛已經(jīng)急到無力。
“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楚楚微微笑道,把設計圖給攤開,見顏料還沒有干透,輕輕在上面吹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