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夜幕已經(jīng)完全拉開了,屋里微暗的燭光永遠(yuǎn)都顯得那么奪目,或許是襯托的原因吧,突然很想現(xiàn)代的霓虹燈還有那常年屹立在路邊的路燈。
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了解到,那個稍微活潑點的男子叫日鍛,那個冷一點的呢叫月煉。我當(dāng)時聽了這名字差點沒噴飯,那可是把我臉都憋紅了,日鍛月煉,誰想的名啊?太圖個方便了吧。這還能有誰,肯定是師父那才子唄。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日鍛是哥哥月煉是弟弟哦。
夜晚有些失眠,覺得喉嚨似火在燃燒一樣,披上一件外套就往外跑。來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咕嚕咕嚕一鼓作氣喝下去,干澀的喉嚨這才得到一絲緩解。屋外的月光穿過一切遮擋物照進了屋里,在月光的光度下,屋里的桌子凳子一切家具的菱角顯得格外清晰。我往里收了收衣物,打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切寂靜,見師傅一個人在石桌那里坐著,好像是在研究什么東西。蠟燭的光線柔弱的將他周圍照亮,火焰搖搖曳曳在空氣中難耐的扭動著身軀。我這人就愛使壞,跟一幽靈似的沒聲音走過去,這人警惕性真差,我走到他后面他都還不知道。要是換做是孟湮陌,我他媽在他十米之外他就知道了,而且還知道是我!我邪邪的勾了一下嘴角,站在他的右邊往左邊肩膀拍了一下。果然,出于人的慣性都往左邊看,而右邊等著的是我裝怪的鬼臉。
老頭子驚呼了一聲,定睛一看是我,才拍拍胸膛大口的喘氣,還不忘呵斥我啊。
“哈哈,你膽子太小了。”我幸災(zāi)樂禍的哈哈大笑道,那表情簡直就一副唯恐天下不亂啊,任誰看了都想沖上來踹上一腳。
“你啊你!”師傅的表情明顯很無奈,豎起他那年老粗糙的食指對著我搖晃,十分無語加郁悶。
“大晚上不睡覺你出來夢游啊?”
師傅繼續(xù)埋頭研究桌子上的東西。
“你才夢游呢,我是口渴了出來找水喝的。哎?師傅,這是什么玩意啊?八卦陣啊?我們那算命的老頭子必備之物就是這玩意,師傅你不會是算命的吧?”
我拿起八卦陣左右來回打量。
“哎哎哎!你別動這些東西,這是研究星象的。”
師傅慌張的將我手中的八卦陣奪回來,又細(xì)心的在石桌上擺好。
“噢~我知道了,以后送我會21世紀(jì)就會用到這些,師傅現(xiàn)在是在研究以后的星象吧?然后找準(zhǔn)時間就可以將我送回去,我以前聽說啊,九星連珠可以改變時空坐標(biāo)軸因此實現(xiàn)穿越時空。莫非,師傅就是在研究這個?”
師傅表情呆滯了幾秒,然后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如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我不打擾您老人家研究了,我先走了啊。”
然后蹦蹦跳跳的離開現(xiàn)場,心情這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樂以忘憂。
回到房間之后,沒過多久就進入夢鄉(xiāng)了,看來還是要好心情熏陶熏陶啊。那晚我夢見我回家了,我媽喜極而泣,還有我爸和我哥臉上都寫滿了高興,回到學(xué)校后校園的櫻花已經(jīng)全部飄零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伸向湛藍(lán)的天空。馮諾、還有張小謙等等他們都高興的跑過來抱著我,馮諾那只無淚的母老虎還哭了,他們都滔滔不絕的對我訴說對我的多日不見的思念之情。不知道怎么的,這次我竟然也留下了如瀑布般的眼淚,以前我就想過以后要是離開了我這群難友們我會怎么過,那時我的答案是照常吃飯睡覺唄。可是現(xiàn)在我才明白到,原來失去是如此的痛苦,真的可以的話真想一輩子都在一起瘋狂。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枕邊有一灘淚漬,眼角也是濕濕的,如果那不是一場蘭柯一夢該多好。真想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倒還希望穿越是場夢,我從課堂上醒來抓著我旁邊的馮諾說我做了一場好恐怖的夢,然后我們倆又開始攜手去禍害人。
兩天后我們就開始出發(fā)去血陽城里,真不知道“血陽”這名是誰起的一個字“俗”。聽起來又血腥又土的感覺,取這名的人肯定欠缺點文化。
孟湮陌牽了一馬來到我面前,微微頜首就看到那雄壯寬闊的馬背,我再次吞了吞口水。整個人就愣在了馬腹面前,孟湮陌他們都紛紛熟練的上了馬。身前的馬很不耐煩的撒了撒腳丫子,驚的我往后退了好幾步。
“哈哈,你不會是不會騎馬吧?怎么跟我搶吃的那會那么能耐呢。”日鍛的嘲笑聲傳入我敏感的耳朵里。
我怒瞪了他一眼,正想雙手叉腰與他舌戰(zhàn)三百回合不罷休,反正自從認(rèn)識他之后咱倆的戰(zhàn)爭就總是那么沒完沒了的。就在這時腰間有只有力的手撫上來,我驚呼了一聲,身子一輕就坐在了一個馬背上。轉(zhuǎn)頭望去,是孟湮陌那副打死不變的淡然樣。
“咯噔咯噔咯噔……”這長久不衰的旋律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不是我不知道,而是這他媽長的我都忘了時間了,這破時代又沒個表啊鐘之類的。從荒原百里不見一根毛到密集的人群,我就感覺好像經(jīng)過了春夏秋冬一樣。
一著地,我的腿就好像上次被罰跑了五十圈之后一樣軟,一個踉蹌直接坐在了地上。該死的日鍛永遠(yuǎn)像個孩子一樣嘲諷了我?guī)拙洌还芩麄冊趺创呶移饋恚宜麐尵拖褚粋€如來佛一樣長坐不想起了。直到孟湮陌過來在我耳邊溫柔的說了幾句好聽的,我覺得我腿也像那么軟了,才拍拍身子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日鍛面前得意的對他做做鬼臉,然后往前方走去。
來到集市里,我就像一個剛進城的村姑一樣,這樣摸摸那樣在碰碰,眼里一片好奇和新鮮,我都替我自己感到丟臉的。
“芙蓉糕,芙蓉糕咯,老字號,祖?zhèn)鞯拿胤健2怀圆怀圆恢溃怀酝涣税。 ?/p>
一個有趣的叫賣聲在我耳畔飄蕩,這下勾起了我的興趣,這老古董真會說話。走到那攤子面前,好奇的打量了好久,那白白乎乎的面點好吃么?
“姑娘,很好吃的,要不要買個去嘗嘗,保證你吃了還想吃啊。”
他會讀心術(shù)嗎?
“嗯,好,幫我包幾個吧。”
慣性的從懷里摸出一鄒巴巴五十塊錢人民幣,賣家的友好的笑臉立刻消失了。
“姑娘,你這是什么?”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又不是21世紀(jì),人民幣在這里就是一擦屁股的廢紙。我轉(zhuǎn)過身去,對著孟湮陌伸出手。
“這個給你,借我點錢吧。”
我把五十塊塞進他的手中,笑盈盈的對他說。他微笑地取下腰間的錢袋遞給我,給他說了句謝謝就跑去付錢。
打開錢袋那一瞬間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這時代也是用銀子和金子。里面有一些碎碎銀子和幾錠金子,雖然我不知道古代錢物的價值,但這看上去肯定也挺有錢的。我摸出一錠銀子遞給攤販,攤販的面容看起來很是為難,他摸摸后腦勺。
“姑娘有沒有銅錢,我這找不開啊。”
我倒是有些不耐煩了。“哎呀,他媽的都給你了,不用找了。”
拿起芙蓉糕就走,還以為日鍛那家伙會罵我敗家,沒想到他一句話都沒說。一塊芙蓉糕入口,軟軟滑滑的口感極好,還帶一絲微甜,不會很膩,回味悠長,是挺好吃的不比我們現(xiàn)代那些零食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