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白眼狼將我的婚期就安排在擇日,連我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一大早蕪籮就樂呵呵的過來告訴我二王爺今天就會來接我去王府。
我趁著自己還有一絲自由的時間,趕緊去找孟湮陌來救我,于是費盡千辛萬苦跑出宮,來到煙花之地留香閣之后,讓我失望的是并沒有見到孟湮陌的身影。
日鍛這時總會忍不住上前來嘲諷我幾句,給我潑一盆冰涼的冰水,來滿足他心頭的暢快。
“嫁給二王爺多好啊,以后你就衣食無憂了,還回去干嘛啊?”
我怒視了他幾眼。
“那這好的機會,我讓給你算了?”我白了他一眼。
他強忍著笑意,側過頭在一旁偷笑去了,笑吧笑吧,將大牙都笑掉最好。
我發現我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很悲劇很顛沛的笑話。
“千蕁,我們也已經向主子遞送了飛鴿傳書了,主子回我們說,你會處理好此事的,讓我們不急。殊不知,你確實是處理好了,沒想到接下來還會有此事發生,你放心,我會再去傳信給王爺的。”月煉在一旁冷靜的說道。
這是我認識他,說的最多的一次。
這個孟湮陌真不是個東西,是不是幫我他解決好了事,他就可以度之身外,自個瀟灑去了,不管我的死活了?
“那我怎么辦?我憑什么要嫁給二王爺啊,也不帶這么犧牲的,后日我和二王爺就成親了,你說怎么辦啊?”我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千蕁,你哭啊,你現在回去等等,別讓二王爺看出什么端倪來。”日鍛見我快哭了,連忙伸手安撫著我的背部。
“靠!老娘這番為你們家主子出生入死,現在還想著你們那非人性的利益,沒一個好東西。”
我站起身,氣得將凳子一踢,用袖子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直接走出了。
也不想理會日鍛和月煉在后面的呼喊了。
媽的,現在我還能做什么,只有焦急的等待,等待…。
回到宮中以后,我發現我的房門是大大的敞開的,我心里一陣納悶,進屋發現二王爺正坐在里面,似乎在等我。
他見我,淡淡的問道“你上哪去了?”
“我出去溜達了,不是要跟你會王府了嗎,重新游玩了一下皇宮。”
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粗糙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我下意識的躲開了。
他眼底一片溫柔,因我的舉動閃過一絲落寞。
“以后只要你想念皇宮了,我可以帶你回來啊。”他溫柔的笑了笑。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跟著二王爺回了王府,為我刻意布置了一間房間,比較淡雅清新的,跟我以前的房間布置的風格差不多。
可我現在哪有心思來感嘆這房間如何如何啊,數不盡的愁思涌上我的心頭,別提我有多煩了。
是夜。
碾轉反側我就是睡不著,起來看月光吧,又覺得涼颼颼的,還不如回被窩呆著啊。
躺在床上,望著淡青色的蚊帳,這二王爺為什么非要娶我呢?我有那么美嗎?我怎么沒發覺,在21世紀沒人要的圣斗士,到這里倒是挺受歡迎的。
結果這一晚,我是真的一夜未睡啊,第二天一早我就頂著個黑眼圈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別提我多心疼了,我是心疼我又要買多少眼霜還有眼膜才能給修復回來,哎喲喂,我那白花花的銀子,又如同流水般一去不復返了啊。
當陽光曬過房間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我輕呼了一聲讓門外的人進來。
來者是一個小丫鬟,大概16歲左右,手中端著一個臉盆,臉盆的邊沿還有一塊擦臉用的抹布。
“王妃,王爺讓奴婢來伺候你洗漱。”丫鬟柔柔的說道。
我心里一陣郁悶“你叫我什么?”
“王妃啊,王爺讓我現在來,就是怕提早吵醒了王妃,他說你平時都是睡到現在才起來的。”少女笑了笑,如同冬日的陽光一樣。
她將白色的抹布擰干后,遞給我。我胡亂往臉上擦了一番,就罷了。
“王爺還準備了芙蓉糕給你呢,等會我給王妃端上來。”少女調笑道,眼中充滿了羨慕。
這二王爺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還是什么?肯定故意打聽了一番。
“王妃,我自幼進王府,還沒見過王爺對哪個女子這么好過,王妃你可真有福氣啊。”
敢情嫁給你們王爺就有福氣了?我還不稀罕嫁呢,要是你有興趣,我讓你給得了。
我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少女還獨自沉浸在自圓其說的幻想中,這讓我很是無語家郁悶。
“王妃,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少女一副著急的模樣蹭上前。
我是被你這一聲聲王妃給叫暈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趕緊轉移話題,希望她就此住口。
“奴婢叫暖冬。”
“暖冬,很好聽的名呢。”我笑道。
“多謝王妃夸贊,奴婢賤名不值得王妃提起。”
媽呀…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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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我這一天怎么挨過的了,我就如坐針氈般難受啊,整的我坐也難受站也難受,人家是度日如年,我是度秒如一個世紀。
到了下午的時候,暖冬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是醒目的紅色嫁衣,說是我的嫁衣做好了,非讓我試試,我才懶得試呢,隨便打發了她兩句就讓她出去了。
她剛出去,二王爺那冤家就進來了,滿面春風,還真有新郎官的樣子和喜慶,而我的模樣就像死了人一般,哪有當新娘的興奮啊。
“怎么不喜歡?”他挑了挑眉。
“那我在找人重新制作。”
“不用了,嫁衣很好看,我也很喜歡。王爺,我心里一直有個疑團,你幫我解開好嗎?”我勉強的扯動了苦澀的嘴角。
“你說。”他淡淡說道。
“為什么要娶我,你又不愛我?娶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不會開心的。”我鄒了鄒眉頭。
“或許有你陪我度過以后的日子,我不會那沒枯燥乏味。”他靠近我,近在咫次,臉呼吸聲我都能明顯感受到。
“我不好玩啊。”我雙手攤了攤。
“可對于我來說,并未如此。”他笑了笑。
我將身子側到一邊,不想在和他爭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