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土或門,那里都是西域的人馬,你如今又沒有武功,不是去送死么?”尹佑澤聽見月綰綰要去土或門,不自覺的擔心起來,話語中也多了幾分關切之意。
“多謝三王爺關心。只是這土或門,綰綰是必須去的。”月綰綰淡淡一笑。沒有武功才是最好的。否則只會引起雅鳶的懷疑。不過以這個樣貌可不行,若是被雅琦絲發現,那就真的危險了。
“你要去土或門做什么。如今只要控制住雅鳶,不讓他和西域聯系,等到七弟醒來,一切自可解決。”尹佑澤不解的問道。
“那么雅鳶回到西域之后呢?兩國還是避免不了叛亂。你不會以為雅鳶會因此放棄攻打尹國吧。”月綰綰看向尹佑瑾,笑道。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難道你以為憑你就可以阻止這一切么?”尹佑澤自然明白以雅鳶的雄心壯志不可能就這樣放棄攻打尹國,到時候也免不了一場戰亂,只是他還是不放心月綰綰只身冒險。
“能不能,須得試一試。”月綰綰臉上露出一抹自信而沉靜的笑容,看向尹佑澤,“我就不信,雅鳶沒有弱點。”
“弱點?”尹佑澤有些不明白月綰綰的意思,她究竟想要做什么。總是覺得她沉靜的外表下有著不容忽視的力量。這種力量和武功無關,因為即使武功盡失如現在,月綰綰還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不錯。一個能夠牽制雅鳶的弱點。當然,這個弱點肯定不是雅琦絲。若是雅鳶真的在乎這個妹妹,恐怕就不會把她送到這樣危險地地方了。”月綰綰烏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他的弱點就是他的母親。”
“好了。本宮還有事,就不打擾三王爺了。”月綰綰看了尹佑澤一眼,輕輕說了一聲,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背影在光的映襯下仿佛鍍上了一層神圣的光環,讓她整個人如同沐浴著圣光的仙子一般。
尹佑澤看著月綰綰翩然離去的背影,嘴角漸漸化出一抹無奈的笑。這個女子,堅韌,聰慧,冷漠,卻也情深意重。難怪玉辰和尹佑瑾都會為她傾心,她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啊。
月綰綰回到鳳棲宮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今夜的月光朦朧而黯淡,一切都籠罩在漆黑的夜幕之下。
鳳棲宮的丫鬟都被月綰綰遣去了別處。只留了一個乖巧而得心的丫鬟來照顧尹佑瑾,此刻也已經被月綰綰遣去休息了。
月綰綰坐在鳳棲宮外的院子里。看著漆黑的夜幕,不由想起了在若仙居和尹佑瑾的對話。
“黑色霸道而邪魅,合了公子的性情。綰綰猜的沒錯的話,公子還喜歡夜間,因此更獨愛黑色。”
“噢?姑娘竟知道我喜歡晚上?那姑娘又知道我為何喜歡晚上么?”
“還是那句話,公子這可算第三個問題?”
“沒有想到,竟是被姑娘繞了進去。”
“公子可以不問的。”
“我便問了又何妨,最多不過輸給姑娘一個承諾罷了。”
“因為夜間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溶于黑暗,就不會看到那些可怕的可憎的東西。加之,月光揮灑,每一處都是淡淡的。不會有陽光那般,半邊暖陽,半邊陰影。”
“知我者,綰綰也。”
“那公子可就輸給綰綰一個承諾了。”
“嗯,姑娘有什么要求,便說吧。”
“綰綰還沒有想好。公子記著欠綰綰一個承諾便是。”
如今坐在這茫茫黑夜中,月綰綰似乎能夠體會到尹佑瑾的心境了。黑夜中一切都是那么的黑暗,偶爾看見了光明便會覺得欣喜。就如同待人,如果把每一個人都設下防備,縱然會覺得累,可是若在防備之外發現了可信任的人,那便會覺得開心。
次日清晨,月綰綰照例先去了尹佑瑾所在的屋子,看了看尹佑瑾的傷勢,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只是尹佑瑾還沒有轉醒的跡象。月羽軒說,尹佑瑾的傷口在接近心脈,若是醒過來定然痛楚難當,所以他給尹佑瑾服了一些昏睡的藥物。難怪尹佑瑾昏迷了這么久也不見動靜。
也好。半個月的時間。想必已經足夠解決西域的問題了。到時候尹佑瑾醒來,她要向他好好道歉。然后離開皇宮,再也不管這一切。尹佑瑾和玉辰。一個是她不愿意傷害的人,一個是她深愛的人,她一個都不想傷害。只有遠遠的離開,至于他們將來的一切,只怕也是命數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月綰綰對著銅鏡細細的梳妝起來。將傾國傾城的容顏輕輕點綴,然后將如墨的頭發高高豎起,穿上一件黑色鑲金的黑袍。鏡子中儼然是一個俊俏而華貴的公子哥。
月綰綰打扮完畢就到了土或門活動范圍的酒樓,讓小二上了一壇女兒紅,一壇花香酒。據暗月閣的探子回報,雅鳶極善飲酒,且經常來這座酒樓。
月綰綰將女兒紅和花香酒摻到了一起,立刻飄出一陣酒香。女兒紅和花香酒都是很常見的酒,很少有人知道,把這兩種酒摻到一起會有異香,并且酒味更加的甘甜。這也是月染霜教她的。
這摻出來的酒可謂是酒中佳釀,恐怕整個京城,除了一醉,再沒有別的酒可以比得上這酒了。
月綰綰一邊悠然的喝酒,一邊打探四周坐著的人。似乎并沒有她要找的人。而周圍喝酒的人看著她手中的酒,露出羨慕的表情,更是有姑娘家看著他俊俏的模樣暗送秋波。
月綰綰正平靜的喝著酒,就感覺到屋內的氣溫驟然下降。她不慌不忙的抬眸看去,只見一男一女走進了酒樓。
男的一身黑衣勁裝,結實的肌肉在黑衣的包裹下顯得很明顯。劍眉星目,一雙水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仿佛冬日里結冰的湖水一般。他的鼻子比一般的中原男子要更加高挺一些,薄薄的嘴唇勾著冷酷而狠絕的笑意。
那女子,近乎蒼白的臉頰上有著一雙水藍色的眸子,仿佛最清澈的湖水一般,閃著光澤。鼻子也比中原的女子要更挺一些,帶著好看的弧度。嘴邊洋溢著笑容,還帶著兩個好看的酒窩。正是雅琦絲。
雅琦絲看起來有著異域的美,尤其是一雙水藍色的眸子和嘴邊的酒窩,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個沒有心計的小姑娘。
而她身邊的男子,想必就是雅鳶。一看就是一個冷酷狠心的男子。
月綰綰不動聲色的喝酒,仿佛沒有看到雅鳶和雅琦絲。可是雅琦絲卻是一眼看見了他。月綰綰之所以沒有將自己打扮成平凡的樣貌,而是將自己打扮的很俊俏,就是為了吸引雅琦絲的目光。
至于這美酒,則是為了吸引雅鳶的目光。她必須一次吸引住他們的目光,否則,她若是三番兩次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以雅鳶的心機,一定會懷疑她。
“哥哥,你看那邊那位公子生的好俊俏。”雅琦絲果然拉著雅鳶的手說道。
雅鳶看了一眼月綰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模樣倒是俊俏的很,甚至還有幾分異域的俊俏。難怪雅琦絲會動了心。
雅鳶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他仿佛有著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叫人移不開目光。是因為他四周圍繞的濃郁酒香,還是因為他鎮定如水的眸子,又或者是因為那一股無形的吸引力。雅鳶向著月綰綰走去。
雅琦絲自然也是很高興的跟了過去,一邊看著月綰綰,心中竟有些小鹿亂跳的感覺。其實尹佑瑾生的也很好看,只是雅琦絲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愛上他,所以才逼得自己對他漠然,否則以尹佑瑾的樣貌,雅琦絲自然也是會動心的。
“兄臺這酒好香,可愿分我一杯?”雅鳶看了一眼月綰綰手中的酒,語氣極為霸道,甚至還帶著幾分冰冷。
“兄臺請坐。”月綰綰抬眸,語氣不冷不熱,看向雅鳶的目光也是不溫不火,一雙白玉般的手遞了一碗酒給雅鳶。
“我看兄臺氣度非凡,不知兄臺大名?”雅鳶看著月綰綰一身氣度不凡,可據他了解在京城如此出眾的人物并不多。玉辰,尹佑瑾,尹佑澤,月羽軒,他全部都看過畫像了,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又是誰呢。
“墨池。”月綰綰一口喝下了一碗酒,并沒有抬眸看雅鳶,語氣仍是不冷不淡,一片淡然。
“在下西鳶。”雅鳶看月綰綰的態度不冷不淡,不由提起了興趣,又看她一口飲盡一碗酒,明明弱不禁風的身子,可是行為卻如此豪放,不由提起了興趣,攀談起來。
“西鳶兄不是尹國人吧?”月綰綰抬眸,嘴角帶著笑意,平淡而從容的看著雅鳶,一邊還輕輕掃過雅琦絲,微微一笑,惹得雅琦絲露出一抹嬌羞的笑意。
“墨池兄好眼力。”雅鳶看向月綰綰的目光多了幾分打量和警惕,月綰綰注意到雅鳶慢慢握住腰際長鞭的手。
“西鳶看起來很不信任墨池。”月綰綰意有所指的指了指雅鳶的手,語氣淡淡,并不見生氣的意味。
“沒有想到墨池兄的眼力如此之好。”雅鳶被月綰綰拆穿也沒有絲毫的尷尬,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看著月綰綰的眼神依舊充滿防備。
月綰綰低頭喝酒,沒有再看雅鳶。她已經成功的引起了雅鳶的注意,接下來就是要取得雅鳶的信任。要想取得雅鳶的信任,越是不溫不火,越是能夠讓他信任。
若是太過熱情,雅鳶必然會生疑。若是太過冷淡,只怕會惹惱雅鳶。
“西鳶來京城也有段時日了,怎么沒有聽過墨池兄的名諱?”雅鳶見月綰綰不說話,知道是自己的猜忌讓月綰綰心中不快了。可是他又放不下戒心,便出言問道。
“墨池剛來京城。尹國的風土人情,墨池還不甚熟悉。”月綰綰故意暗示自己不是尹國人,來博得雅鳶的信任。
“噢?這么說墨池兄不是尹國人?”雅鳶聽了月綰綰的話,果然稍稍放下了戒心,看著月綰綰問道。
“嗯。我是月國人。”月綰綰不慌不忙的說道。月國是靠近尹國的一個小國。小時候接了一單月國的大生意,月綰綰曾今在月國住過一個月。對月國的風土人情和語言多少知道一點,這樣也不怕被拆穿。
“原來是月國人。你們那里的齋月節很特殊呢。”雅鳶果然還是不肯完全相信月綰綰,語氣中包含著試探。
“是啊。我們那的齋月節可熱鬧了。姑娘們也都會上街,若是遇上提了相同燈籠的男子,就可以交往。”月綰綰自然的接過雅鳶的話,詳細的說道,一副月國人的樣子。
“也不知公子是否有意中人?”雅琦絲此刻插嘴問道。
“不曾。我隨性漂泊慣了。若是哪家姑娘跟了我,只怕要吃虧。”月綰綰隨意一笑,一副滿不在乎的灑脫樣子。
“四海為家,倒是好生活呢。”雅琦絲露出一副向往的樣子,眼中柔情脈脈,看向月綰綰。
月綰綰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雅琦絲這樣主動,當下有些尷尬的笑道,“難得姑娘喜歡。”
說罷,雅鳶便和月綰綰喝起酒來。酒間和月綰綰說了許多,雅鳶對月綰綰很是欣賞。月綰綰也露出一副遇到知音的樣子。
兩人一直喝了十幾壇酒,月綰綰看雅鳶的酒量極好。心中暗笑。想必雅鳶是想在他酒醉之后再行試探吧。果然是生性多疑啊。
故意不動聲色的又飲了許多。若是她醉的太快,一來雅鳶心中會起輕視之心,對日后相交不利,二來雅鳶不會那么輕易的相信她是真的醉了。
月綰綰又和雅鳶喝了十幾壇酒,看見雅鳶的眼里漸漸又了醉意,也裝出不勝酒力的樣子。又喝了一壇就歪歪扭扭的有些醉了。
“墨池兄?”雅鳶小心翼翼的叫了月綰綰一眼。
“怎么?”月綰綰故意醉眼朦朧的看了雅鳶一眼,然后講了幾句月國話,之后又搖搖晃晃的走了。
雅鳶看著月綰綰離開,招手派了西域死士跟著月綰綰。一來是為了證實月綰綰的身份,二來是為了不至于不知道月綰綰的下落,畢竟難得遇到一個合得來又如此會喝酒的朋友。
“哥哥,你為什么要灌醉墨池公子?”雅琦絲有些埋怨的對雅鳶說道。
“試試他是不是真的是月國人。如今全城戒嚴,我們在尹國可是草木皆兵。”雅鳶沉靜而冷漠的說道,一邊看了雅琦絲一眼,有些陰鷙的說道,“若不是你,我們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雅琦絲立刻識趣的閉住了嘴。雅琦絲和雅鳶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雅鳶為人陰鷙狠辣,冷酷霸道。除了對他的母親,對任何人都很無情,對于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沒有多少感情的。所以,雅琦絲其實很害怕雅鳶。
月綰綰早就在附近定好了客棧,并且事先囑咐過小二,就說他已經在這里住了半個月了,以免雅鳶起疑。
月綰綰搖搖晃晃的走著,露出一副醉的不輕的樣子,耳朵卻是敏銳的聽著四周的動靜。雅鳶果然跟了過來。
“墨池公子回來了?”小二收了月綰綰不少的銀子,看見月綰綰回來自然很是熱情的迎了上來。
月綰綰故意裝作一副喝醉的樣子,一把推開小二搖搖晃晃的上了樓,身后雅鳶緊緊的跟了過來。
“剛才上去的那位公子在你們客棧住了多久了?”雅鳶看著月綰綰搖搖晃晃的上了樓,一臉冰寒的看著小二,問道。
“半,半個月。”小二被雅鳶冰冷的眼神嚇得哆嗦,有些口吃的答道。
“去吧。”雅鳶松開抓住小二的手,看向客棧樓上的目光少了幾分戒備,多了幾分柔和。這個男子很是特別,和他談論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月綰綰在客棧樓上透過窗戶悄悄的看著雅鳶離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她認識雅鳶,一來是為了接近他,證實一下雅鳶對他的母親究竟是不是真的很看重,二來是為了了解雅鳶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好做出應對。
躺在客棧的床上,月綰綰知道雅鳶明日定會來尋她,所以她今夜不能回宮。想必宮里有無痕照看著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也不知道月羽軒此刻到了哪里,事情辦得如何了。
一夜未曾好好入睡。月綰綰時常會被周圍的動靜驚醒。清晨,天不過蒙蒙亮的時候,月綰綰就已經起來梳洗了。
“墨池兄早。”月綰綰下樓的時候雅鳶已經在樓下候著了。這次他是只身前來,并為帶著雅琦絲,可見他們兄妹關系也不甚親密。
“西鳶兄怎么會在此地?”月綰綰看到雅鳶,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一臉驚喜的問道。
“昨日墨池兄酒醉,鳶不放心,便跟著墨池兄一路回了客棧,是以知道墨池兄住地,今日特來尋墨池兄。”雅鳶的五官看起來很柔和,只是那眸子中的冰寒卻讓人望而為之。想必這樣的人,也不會有很多的朋友。
“讓西鳶兄費心了。墨池慚愧。”月綰綰輕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顯然是為自己的酒量感到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我西域人本就擅飲酒,倒是墨池兄,一個中原人士酒量這樣好,倒也不簡單。”雅鳶看出月綰綰對昨日喝醉之事還心有芥蒂,不由勸慰道。
月綰綰倒是不曾料到雅鳶會這樣說。以他帝王之尊,又是如此雄心大志,眼高于頂的男子,竟然還懂得為別人的情緒考慮。
而雅鳶也是很詫異。自己何時會為了安慰別人來找借口了。真是奇怪,這墨池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成。為何自己昨日一眼就被他吸引,甚至動了和他真心相交的念頭。要知道從小到大,能讓他相信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
“聽聞西域的騎射很是厲害,墨池想要領教一二,不知西鳶兄可愿意?”月綰綰微微一笑,算是對雅鳶剛才出言安慰的感謝,然后帶著幾分豪氣說道。
月綰綰明白,他現在不過是初步取得了雅鳶的信任,想要讓雅鳶把她當做朋友,還必須有讓雅鳶欣賞的地方。昨日自己喝醉,雖是為了將計就計,但是三十壇酒的酒量,想必也足夠讓雅鳶刮目相看了。
“沒想到墨池兄看起來文文弱弱,竟對騎射感興趣?”雅鳶有些出乎意料的看向月綰綰,也露出幾分爭勝之心,說道,“西郊正好有個騎射場,不若我們去看看?”
“知我心者,西鳶兄也。”月綰綰也露出一副英雄惜英雄的樣子。
雅鳶帶著月綰綰從一處僻靜的小路到了西郊的騎射場。雖然城內并沒有下令搜捕他和雅琦絲的蹤跡,但總是小心為妙。前些日子,雅鳶在土或門可說是半步未出,如今若不是為了月綰綰這個新交的朋友,他想必也不會冒險到騎射場。
月綰綰也猜到,雅鳶縱然知道騎射場危險,也會去的。因為以雅鳶的性格,太過自負和高傲,又怎么會把一點危險放在眼里呢。
“我還沒有在中原的騎射場射過箭呢。”雅鳶和月綰綰到了騎射場,雅鳶拿起一把弓,仔細看著,一邊說道。
“墨池也是第一次。”月綰綰平淡的說道。當然,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這里。小的時候,她和月羽軒,月曉曉經常來這里射箭。月染霜說過,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不僅要精通自己擅長的兵器,而且要做到不論手邊的兵器是什么,都能夠使用的出神入化。
月綰綰自幼也比較喜歡騎射。射箭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此番讓雅鳶前來,也不過是要借此加深雅鳶對他的欣賞,從而和雅鳶成為更近一步的朋友。
雅鳶此刻已經將弓拉滿,連射三箭,箭箭射中靶心。雅鳶輕輕放下弓,回眸看了月綰綰一眼。眼中帶著幾分自信與倨傲。
月綰綰的眼神已經淡然無波,她輕輕拿起一把弓,纖弱的身子看起來甚至連弓都拉不開,雅鳶也有些懷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