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吳承鋼竟然憑空消失了,任憑屬下如何尋找,就是不見他的蹤影!屬下無能,還請少主責罰!”瑪雅單膝跪地。
“罷了!算這小子命大!”榮鑫雨冷冷道。
“少主,莫不是他聽到了什么風聲,提前隱藏了起來不成?”瑪雅道。
“怎么可能!我料定他還沒有這個能力!”榮鑫雨依舊冷冷。
“屬下再去守候,我就不信他不回來!”瑪雅咬咬牙。
“不必,眼下我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榮鑫雨道。
“少爺,莫不是有了東西的下落了?”瑪雅驚訝。
“是的!我們早做準備吧!”榮鑫雨道。
吳承鋼回來的恰是時候。
“鋼哥,你終于出現了!可想死我了!你要是再不露面,那肖葉子都能把我吃了!還好我機靈啊,謊稱你回家了!”周小寶說完,就要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說來話長。難為你了,小寶!這兩天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吳承鋼果然抱了周小寶,竟然還狠狠地親了一口。
“兩天?鋼哥,你可足足消失了一個月啊!”周小寶大呼小叫起來。
“什么?你說我離開了一個月?”吳承鋼也著實吃了一驚。
“這還有假!你就可以想象我是怎么熬過這三十天的吧!那位冷美人,幾乎是天天找我打探你的消息——啊,對了!你們今天下午有一場考試,據說很重要,必須得參加!”周小寶似乎還沉浸在被美女折磨的痛苦之中。
午后的陽光依舊毒辣,斜射進寢室之內。“糟糕!”,吳承鋼“騰”地坐起,穿好了衣服直奔樓下。本來,他是想打個盹,蓄養一下精神,可竟然睡過了頭,“完了!又遲到了!這回可鬧大了,足足遲到一個小時了!”
這種遲到的經歷想必大家都親身體驗過,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學校中,流傳著睡覺最佳時刻三大定律:早晨的床,中午的桌,晚上的妞。
敲過門之后,吳承鋼瑟縮著脖子,僅僅掃了一眼孫老師那張山雨欲來的黑臉,便乖巧地坐在了座位上。不用說,最后的空位一定非他莫屬。
“你終于出現了!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旁邊的肖葉子言語中明顯帶有一絲幽怨,仿若那古時的棄婦一般無二。
“嘿嘿!不好意思,回家了!急事!”吳承鋼咧嘴一笑。
“哼!誰稀罕你的解釋啊!還記得你欠我三個愿望吧?”肖葉子小嘴一噘,楚楚可愛。
“啊——這個——這個——是的!”吳承鋼有心不應,可又怕事情鬧大,也值得屈從。
“我的第一個愿望就是:以后不論你去做什么,必須事先通知我!我有知情權和一定份額的否決權!”肖葉子眉眼一蹙,煞是可愛。
“啊——這個!知情權是合理訴求,但是否決權嘛!貌似這應該是兩個事情啊!是不是你打算再耗費一個愿望呢?”吳承鋼不懷好意地一笑。
“哼!就是一個,是我一口氣說出來的!就是一個!”肖葉子根本不理會。
“啊?豈有此理啊!照您肖大小姐的意思,但凡您一口氣說出來的,就都算一個愿望了啊?”吳承鋼差點沒暈在當場。
“吳承鋼同學,既然你都提出來了,我要是拒絕呢,可就是拂了你好意了!恐怕也會磋商你的自尊心的!”肖葉子淺淺一笑。
“你,你,你……我,我……”吳承鋼俊臉通紅,一時語塞。
“我什么我,你趕緊答題吧!5個小時9科試題。不過,你好像還有4個小時呦!祝你好運吧!千萬別考砸了,那樣的話連同學都沒得做了!”肖葉子扮了個鬼臉,俏皮可愛。
“考試期間,不許交頭接耳!違者按作弊論處!”孫老師高喊一聲。
吳承鋼與肖葉子相視一笑。隨后便奮筆疾書起來。不知怎么,他竟然覺得肖葉子更加清純可愛了。
兩天后,階段性考試成績發布。吳承鋼毫無懸念地奪得了頭名的好成績。一時間,吳承鋼又成了班級中熱門話題人物。為此,孫老師還刻意把他找去,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
接下來的幾天,吳承鋼心情大好,竟然主動地約了肖葉子一起泡吧。這讓肖葉子喜出望外,好一陣歡呼雀躍。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似乎有了進一步發展的可能。而最重要的是,吳承鋼竟然也不再執迷于呂筱雨了。
看來,放下執念,有時,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這一日,吳承鋼與李澤木相約前去探望劉嵐山。李澤木重新修飾了一番自己的容貌,隨后又換上了一身中山裝,看上去也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是從吳承鋼口中得知劉嵐山中風的消息的。
開門的正是劉氏無疑。對于眼前的一老一少,劉氏感到相當的陌生。一番寒暄之后,劉氏便把二人讓進屋內。可憐的昔日醫圣,晚景竟是如此凄涼,中風之后竟然無一人前來探望,讓人倍感世態炎涼。
望著熟悉的環境,李澤木悲從中來:“弟妹啊,嵐山兄弟怎么會變成了這等樣子啊?他的身體一向硬朗啊!”
劉氏一聽此話,突然眼放精光,她隱約間有種錯覺,這樣的談話方式似曾相識,尤其是對面的老者,那一舉一動包括說話的口吻,真得很想某一個人,不過,她斷然否定了自己的愚蠢的想法。
沒錯,劉氏第一個念頭,正是認為這來訪的老者是李澤木無疑:“唉!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嵐山是內憂外患導致急火攻心,疾病趁虛而入啊!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內憂外患?此話怎講?”李澤木大惑不解。以劉嵐山的為人來說,一生救死扶傷,從來沒有跟誰紅過臉,不可能招惹他人的。
“此事說來話長……都是柳仁,為了當上院長,先是借嵐山之名發學術論文,騙取名譽,繼而又以我兒子的性命要挾……他竟然讓人綁架了我的兒子……嵐山急火攻心,從此一病不起……”劉氏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柳仁?您說的是京都醫院的現任院長嗎?”吳承鋼插了一句。劉氏默默點頭。
“兒子,您說您和嵐山的兒子嗎?怎么……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嵐山提起過!”李澤木駭然。
“怎么,你與嵐山是舊交嗎?”劉氏又仔細地大量了李澤木,隨后又搖搖頭。
李澤木也根本沒法解釋,索性也不做解釋:“啊!那倒不是!只是早年嵐山救過我性命,所以聽說此事就急忙趕了過來。你放心吧,我與嵐山情同兄弟,嵐山和曉鷗的事,我管定了!”
劉氏熱淚盈眶,大為感動。她深信,日久見人心。在這等節骨眼上,能前來探望已是不易,又打了這樣的包票的,定然是真心實意的。對于劉氏而言,這個保守了一輩子的秘密,終究還是被說了出來。其實,此時的她,早已經覺得世上的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臥床不起,一個生死未卜,叫她情何以堪。若不是此時不能倒下,她也熬不到現在。這就是女性的偉大之處,她的堅強,她的隱忍,她的默默付出。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我能單獨看看嵐山嗎?”李澤木輕聲問道。
劉氏默默點頭,抹去眼角的淚水,引著李澤木和吳承鋼進了臥房。隨后,她關了房門又去忙家務了。
“嵐山啊!老哥哥我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吧!”李澤木淚水奪眶而出。
一旁的吳承鋼也是暗自垂淚,這種場面就是催人淚下。
“老師,您看,要不要……”吳承鋼擦去眼睛的淚痕。
“好徒兒!拿出來吧!要赤色的丹藥!”李澤木心領神會。
吳承鋼從寶葫蘆中倒出赤色丹藥,交給了李澤木。
“嵐山老弟啊,服用了此丹,你我就是同道中人了,所以前面的路,你我就要共同承擔了!你要做好準備了!”李澤木隨后將赤色丹藥放入了劉嵐山的口中。
“咕嚕”,赤色丹藥滾入劉嵐山的喉嚨之內。“噗”地一聲,劉嵐山仿若被一團赤色的火焰包裹一般,竟然熊熊地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