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族遺跡之中,赤色大門之內的玄關之上,竟然是老子的肉身!如此推斷,那洞內的瓊樓玉宇豈不正是太清宮無疑了!
這一重磅消息雖然姍姍來遲,但還是深深地震撼了在場三人的內心。“伯陽”這兩個字的意義,太是非凡了!
不錯,這三人的推斷卻是無疑。這“伯陽”正是老子的謚號無疑。老子姓李,名耳,亦稱老聃。據史書記載,他乃是春秋時期之人,更被道家奉為太上老君。
另據傳聞,在商朝陽甲年間,公神化氣,老子寄胎于玄妙王之女理氏腹內。當日,理氏在村頭的溪水旁邊浣洗衣服,忽見上游飄下一個黃澄澄的李子。理氏好奇心大起,慌忙用樹枝將這個拳頭般大小的黃色李子撈起。時值午時,理氏又饑又渴,便將這個李子吃下。從此,理氏便懷有了身孕。理氏懷胎81載,生下一個男孩。這男孩一生下就白眉白發,白白的大胡子。因此,理氏給他取名子為“老子”。老子生下來就會說話,他指著院中的一棵李樹說:“李就是我的姓!”因古時,“子”與“耳”諧音,故名為李耳。
如此看來,這春秋與商朝雖遠隔千年,但關于老子的這兩則故事卻依舊并存,這個中的原因絕非偶然。我們可以大膽地做出假設,這老子定然是早年修煉得道,以魂靈之秘術得意永生,只是后來的結果便不得而知了。
老子的道統思想太具影響力了。他以道釋道,但又有其與眾不同之處。他秉持“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宗旨,認定了道乃統天御地之本,因而有所謂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沉默,可怕的沉默!吳承鋼一句試探性的話語,竟然掀起了如此巨浪。
“唉!參公造化,世事隨性,既然我輩已經入道,心性又怎能如此不堅呢!”李澤木長嘆一聲,似有所悟。
“是啊!老哥哥!可是嵐山還有一事不明,老子既為道族之余脈,可為什么他還要口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語呢?莫不是他骨子里已然萌生了反叛之意?”劉嵐山又追問一句。眾所周知,劉嵐山貴為當代醫圣,除潛心研究醫術之外,經史子集無所不通。
“此事,就是我繼承的記憶殘片之中也沒有提及啊!”李澤木搖搖頭,表示難以解釋。
“哎呀!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老師,剛才您不是說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嗎?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吳承鋼聽得頭都大了,因為在他求學期間,只知曉老莊無為而治的事情。
“呵呵!嵐山啊!此事就是你的不是了!”李澤木淡然一笑。
“我的不是?”劉嵐山一頭霧水。
“你的兒子——劉曉鷗!”李澤木不再拐彎抹角。
“怎么,老哥?你都——知道了!”劉嵐山老臉通紅,似做的虧心事被人當面揭穿一般。
“你隱瞞的好深啊!嵐山,你我相交數十年啊,我這當哥哥的,愧對于你啊!”李澤木感傷。
“哪里啊!老哥哥……你可千萬別這么說,當真是折煞老弟我了!”劉嵐山一臉愧意,不知如何應對,無奈地看了看吳承鋼。
吳承鋼心領神會:“老師啊,我看那,事不宜遲——既然曉鷗哥哥,咳咳,咱們得抓緊時間啊!”
“那好,此事就交由你去辦理吧!為師相信你會出色的完成的!——我們老哥倆還要敘敘舊!”李澤木呵呵一笑。
吳承鋼雷火羽翼顯現,屋內頓時流光溢彩:“走!”
望著吳承鋼憑空消失的背影,老哥倆相視一笑。這笑聲中飽含了人世之中的諸種因緣。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份醇如烈酒的真情。
三息之間,吳承鋼便悄然抵臨京都市醫院。原本他還對柳仁抱有一絲好感,可當聽聞了劉嵐山一家的遭際之后,他對柳仁的印象已經是大打折扣了。
“道貌岸然的鼠輩,枉我昔日敬佩于你!”吳承鋼心下暗道,隨后進入了電梯。
“您好!你問您找誰?”前臺的秘書甚是禮貌,直接攔下了吳承鋼。
“我找柳仁院長,麻煩您通報一聲!”吳承鋼禮貌的回應。
“對不起,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女秘書柔聲細語。
“沒有!你就說,吳承鋼找他!——他不會拒絕的!”吳承鋼說到。
女秘書接通了院長辦公室的電話,一番交談之后,禮貌的讓進了吳承鋼。
吳承鋼高抬腿輕落步,徑直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哎呦!小師弟大駕光臨!歡迎歡迎!——怎么找我有事?”一見到吳承鋼的身影,院長柳仁哪里還有官架子。
“是啊!確實有事情要勞煩院長大人!”吳承鋼綿里藏針。
“嗨!什么勞煩不勞煩的,只要小師弟一句話!”柳仁是何等的人物,豈能聽不出對方的敵意。
“院長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把劉曉鷗交給我!”吳承鋼劍眉一挑。
“劉曉鷗?是什么人?怎么從來沒有聽過呢!你的同學嗎?哎呀!要是找不到應該報警啊!”柳仁竟然玩起了無賴戰術,大打太極推手。
“柳院長!我敬你是我的學長,我才與你如此客氣!”吳承鋼咄咄逼人。
“喔?如果不客氣又怎樣呢?”柳仁也不是吃素的,特別是對待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他之所以如此禮讓吳承鋼,完全就是出于吳承鋼大腦當中的特異之處,而且他還想再次利用吳承鋼。無利不起早,他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你是不是很喜歡那條魚呢!”吳承鋼望著茶幾之上的魚缸,一條紅頭金魚逍遙其間。
“怎么?你想打碎它?那可是我從瑞典弄來的金魚啊!哈哈哈哈!——知道嘛!因為你,我竟然獲得了本年度的諾貝爾醫學獎,還坐上了這院長的寶座!小伙子,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保證你前途無憂!你可愿意!”柳仁已然兇相畢露,絲毫不再遮掩。
“果然!劉伯伯說得都是實話!你畜生不如!竟然做這種作奸犯科的勾當,天地難容!”吳承鋼異常激動。
“放肆!你個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你不過就是一個窮學生!知道嘛!你根本就不配站在這里跟我說話!馬上給我滾!”柳仁破口大罵,就要打電話叫保安來驅逐吳承鋼。
“放下!”吳承鋼斷喝一聲,柳仁手中的電話砰然落地。
“院長大人,快看看你的小魚吧!多么地可憐!”吳承鋼一字一頓。
“啊?你,你,這,這不可能!”柳仁一下子癱坐在皮椅之上。
對于這么一位醫學工作者而言,還有什么事情比親眼看見一條魚在空中飛舞更詭異的事情嗎?柳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這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眼前,而且那條魚前一秒還在魚缸里游動。
“柳仁你好卑鄙!你豬狗不如!我要吃掉你!”天哪,那條紅頭金魚竟然發出了人語,只一個閃身的功夫,竟然真得張開了大嘴向柳仁咬去。
“噗”的一聲,紅頭金魚嘴中噴出水柱,悉數濺到了柳仁的臉上,而反觀柳仁已經呆坐原地,絲毫動彈不得了。
“快說,你把劉曉鷗藏在哪里了?”紅頭金魚那怪異的嬰兒聲音徹底地擊碎了柳仁的心理防線,他戰戰兢兢地和盤說出了自己的詭計。當然,最重要的他終于交待出了劉曉鷗的藏身之處。
“啵”“啵”,紅頭金魚在魚缸中悠閑地吐著氣泡,一會鉆到假山之下,一會躲藏在水草之中,很是愜意。
“鬼!一定有鬼!金魚是鬼!金魚是鬼!”柳仁顫栗著起身,一把抓起魚缸,“哐當”一聲,魚缸落地,被摔得粉碎。那條紅頭金魚失去了水的滋養,瞬間陷入了困境,拼命地掙扎起來。
柳仁一腳踩在了金魚之上。
京都市邊緣的一座廢棄倉庫,里面星星點點的幾只煙頭在黑暗中不停地閃爍。
“哎呀!大哥,人家還沒玩夠呢!再來嘛!”一濃妝艷抹的女子向水蛇一般纏在一個黑臉大漢的身上。
“哼哼!小美人,你等會啊!我去給那個傻子送完飯就回來陪你啊!你別動啊!更刺激的花樣還在后面呢!”黑臉大漢窸窸窣窣地穿著衣服。
“討厭!你快著點啊!”那女子魅惑至極,讓人無限遐想。
黑臉大漢端起一碗剩飯,隨手抓了幾根咸菜扔到飯里一攪拌:“媽的!你他媽還有功了,讓老子伺候你!我呸!”
“傻子!吃飯了!——傻子!吃——啊?人呢?人怎么不見了?”黑臉大漢心中一驚,看個傻子都能看丟,這可如何交待。上面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咣當”那碗殘羹冷炙摔落在地上。
“大哥!我是黑豹啊!它是這么回事……我不是去解手嘛……對對對……回來之后,那傻子人就沒人了啊……是啊……綁得牢牢的……大哥……大哥……您可得給我求求情啊……大哥大哥……掛了……媽的!”黑臉大漢一下子把手機摔得粉碎。
“黑豹啊……快來嘛……怎么去了這么久啊……”女子披了衣服,走了出來。
“啊!——快來人啊!——殺人了啊!——啊!”女子瘋狂地叫著嚷著,赤裸著下半身就跑了出去。
地面上,赫然躺著黑臉大漢,他臉色發黑,口吐淤血,明顯是中毒跡象,已然氣絕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