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夏女士到隔壁打麻將,宗爸則是到樓上顯擺棋盤去,留著他倆獨自享受二人時光。
“夏香,你從來都沒有說你功夫這么厲害。”
“那有什么可說的,沒必要四處顯擺。”
怪不得路知清的臉色那么奇怪,可自己真的覺得沒有什么啊。
“你是散打的吧,怎么還有一塊跆拳道的獎牌?”
“哦,那個是好多年前的,參加比賽的跆拳道主將出車禍了,我被臨時抓上去打的!”
看著路知清無語的面孔隱隱壓抑著笑意,不明所以,坐正身體看著萬年僵尸臉破冰。
“那你那場比賽艱難嗎?”
“不啊,跟玩一樣。”
她倒是據實說的,跆拳道的比賽對她來說真沒有什么難度,她當年就是套著黑帶打的,那種強度的擊打她幾乎不用防,說跟玩一樣一點也沒有錯。
終于,路知清笑了起來,其實他笑起來很帥氣,夏香又一次被男色迷住,呆呆的看著。
伸手把她摟進懷里,揉揉頭發,親親額頭,用很親昵的動作表示他以后多高興,問他為什么,也不說,只是說過年回去就知道了。
某日,路知清心血來潮的摟著夏香要看她的比賽錄像,是那天從宗爸書房里拿的。
夏香倒是無所謂,只是說讓他別太在意,她平時不是那個樣子的。
結束后,路知清僵尸臉上帶著驚恐,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夏香一陣后悔,老爹干嘛把這個給他看,以前不都是藏的好好的嗎。
曾經的隊友們是這么形容她的,平時的時候就是個頂溫柔的小姑娘,一到比賽的時候,簡直就是大神附體,如猛虎下山般兇殘,等到領獎的時候又是很溫柔的樣子。不斷欺騙群眾們的眼睛,典型雙重性格的變態!
而夏香不這么認為,她一直覺得自己很正常,比賽打的兇殘是因為小宇宙爆發了,在那種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那還是打人的比較好。
路知清想的是,怪不得怪不得她膽子那么大,實力真的是在那擺著呢,那叫比賽啊,簡直就是單方面的毆打,施暴者竟然是他一直覺得溫柔的不得了的女人,天啊,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夏香其實很愿意看路知清變臉,人得臉本來就應該表情多多,或笑或憤怒都應該有跡可循,總是板著一張無趣的臉是有多無聊,又不是棺材板,變一下又不會死。
最近,她給他的刺激有些多,這許久未動的表情肌越來越靈活,微笑終于也成了家常便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大年三十那天,路家夫人忙活的熱火朝天,買了許多菜說是要親手下廚,連小孫子路政桐都屁顛顛的跟著奶奶身后,自愿申請端盤子端碗的,嘴里直嘀咕,我的妞要來了,我的妞要來了……
倒是路老爺子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沒有什么熱切的舉動。
路夫人是越想越高興,這么些年,兒子可是頭一回領姑娘家回家,早就聽桐桐說那個阿姨長得多漂亮人多溫柔,今天可算是能看見了。
“路子,你說我這樣行嗎?”剛出機場,夏香拉著路知清的手在路邊問道。心里則是真緊張,元旦的時候還在笑話他,沒想到輪到自己有過之而不及,要不是兩人握著手,臨陣脫逃都是有可能的。
路知清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香,大大的白色羽絨服把整個人都包了起來,灰色的帽子和圍巾把臉包的嚴嚴實實,保暖做得很好。點了點頭道:“很樸素,媽媽會喜歡。”
可是,夏香真的覺得自己包的好像韓國那個倒霉熊一樣,圓滾滾的。
接機來的是容二,依舊是那副風流不羈的瀟灑模樣,倒是一向沖鋒在前的芊芊竟然沒來,說是最近不舒服,人都安生多了。
調笑了幾句,得知蜜月結束的顧旭和心妍也是昨天剛到家,曬的跟非洲人差不多,大家都笑他們兩個是假牙成精了!
雷子和玲子飛國外給雷子的父母們拜年去了,看這意思是好事將近。
夏香倒是忽然想起球球了,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最近是不是還在繼續吃,容二聽到后趴在方向盤上笑的不得了,說是有一回球球迷上了自己西點師做得巧克力慕斯,三餐飯全部都換成了慕斯,最后吃到吐,到醫院去連醫生都無語了,洗了胃才緩過來。
從此以后,唐十三加大了力度,二十四小時盯梢,合理的給她安排了飲食,球球倒也識趣,再也沒敢可著一個暴飲暴食,最近圓滾滾的身材倒是苗條了不少。
一路說笑,夏香稍微放松了心情,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風很大,路上的行人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少人在自己門口掛著燈籠,貼著對聯,紅底黑字,金邊描的分外喜氣,這真是要過年了,夏女士害怕今年給她封到門外了,特意二十八把他們叫回家封門!
車停了,思緒回轉,路邊很干凈,前面門崗在查身份,棉服的軍大衣,這似乎是軍區大院。每次去趙老那得時候就是這樣,嚴進嚴出。
疑惑的看著路知清,他可從來沒說他是高干子弟,況且她還真沒看出來,這廝開著的車都沒有那天她砸的那輛大奔貴,按這軍區高干來看,怎么不得開個邁巴赫之類的來顯示一下氣質。
瞧見夏香思索的神情,緊了緊相握的手,“沒事,我父母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夏香的乖巧模樣,應該會很招老一輩人的喜歡。
下車,思緒反而鎮定了下來,跺了跺穿著雪地棉的腳,拿著從家里帶來的禮物,隨著路知清向一棟小白樓走去,容二則是轉身開車離去,道了聲明個見。
還沒走到門口,從樓里便竄出一個小小的呻吟,一邊高喊著妞兒妞兒,一邊向著她跑來。趕忙走過去抱住那個奔跑的小人,這小桐桐,穿的這么少,會感冒的。
桐桐可是沒搭理自己的親叔叔,只是僅僅摟著夏香的脖子,撒著嬌說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