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港景別墅。
溫月婷同學家。
“去英國不好嗎?”雷麗文橫躺在沙發上,翻著今年最流行的時裝雜志,“我爹地媽咪去英國我也很想去,可惜護照過期了。”
“你不明白。”月婷換上了她的衣服走進了廚房,從冰箱中拿出了一瓶果汁,“我很喜歡他。”她的眼中發了亮光。
“我不想離開他。”月婷瞇著眼,傻傻的笑著回答。
雷麗文聳聳肩,坐了起來,接過了她的果汁,“我在雜志上見過他,長得確實不錯,但是我覺得他弟弟比較適合我。”
雷麗文翹手一指,指向了桌上的那本雜志封面,“他叫喬利吧?”她就像是在看獵物一般。
“說什么呢?”月婷將雜志拿起反翻起,“什么意思拉?”
“說不定以后我們成妯娌也說不定。”雷麗文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開玩笑拉,你知道我,玩玩可以,動真的,我可沒信心。”
月婷看著沒正經的她,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兩個女孩子躺在地板上,看著那盞懸在半空中的水晶燈,“Doris,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他。”
幸福和甜就寫在她臉上。
雷麗文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擋住燈光,“你愛上他了?”
“我想是的!”她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她,“是的,我愛上他了!”
雷麗文也坐了起來,看著她,看著她盛滿了蜜的心,“不要管其他人拉,愛了在想后果,如果不愛就去想后果,你還站在這干什么?還為他離家出走?”
“SO?”月婷走向了沙發邊自己衣服旁。
“去找他呀!”雷麗文大聲喊了起來,“GO!快一點,去找他,告訴他你愛他!”
“I—really—can—not—go—now?”月婷已經拿起了衣服。
“還等什么?”雷麗文站了起來,向她揮著手,“去呀!今晚就搞定他!OK?”
“OK。”月婷微笑著點著頭,“搞定他。”她束起了V字手型,然后拿起衣服就朝樓上跑去。
大富豪夜總會外。
“高木桑,怎么樣?”喬湛與高木健一搭著肩走出了夜總會,兩人都有些醉了,喬益也摟著個女人跟在后面,還有若干手下和小姐們在其左右。
走到車旁,喬湛將他扶進了車里,彎下身,“玩得怎么樣?”
高木健一明顯已經醉了,滿臉通紅,滿嘴酒氣的大笑著,“哈哈。”
“喬桑,謝謝你這幾天的款待,太爽了!”高木健一一只手伸出了窗外,搭上了他的肩,“我們的合作沒有問題。”
“謝謝。”喬湛點點頭,轉頭看向了喬益,“老二,高木桑明天走今晚好好招待他。”
喬益會意一笑,“沒問題老大,包我身上。”
“喬桑,謝謝了。”高木又拍了拍他的肩。
他是寂寞的,寂寞的身后往往是脆弱的,眼睛在黑夜中更顯深邃,強顏歡笑讓人疲累,他站在路邊,一時間仿佛找不到了方向。
直到一輛白色奔馳豪華轎車停在了他面前,月如從車里出來,看著他,他可比他的弟弟強大,所以月如沒有用對他弟弟那樣的口氣,“喬湛?”
他看了一眼她,他也大概知道了她是誰,因為車牌上寫的是—W086,溫永佳爵士用100萬拍回的車牌,記者還經常用他的車牌做文章。
“我是。”他抬起了頭,然后雙手插入褲袋中,“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月如語氣雖有所收斂,但還是傲慢無理,“我爸不喜歡你和我妹妹在一起。”
“我知道。”喬湛回答得很干脆,“他不是正在阻止嗎?”
“可是婷婷很倔,她離家出走了,我爸很生氣。”月如滿眼的不爽,看著他。
喬湛強抑制住內心的慌張和不安,挑眉一笑,“你們認為是我拐走了她,所以你來了?”
“看來你沒有。”月如一只腳邁進了車里,“如果你有見到她,請把她送回家。”
喬湛沒有回答,而是點點頭。
“還有。”月如坐進了車里,搖下了車窗,“喬先生,恕我直言,你雖也算青年才俊,但是我父親的每個學生也是,他們是精英,更懂得去生活,而你出入的地方似乎和婷婷出入的地方有很大區別。”
“不要怪我直接。”
月如微微一笑,搖上了車窗。
“我在海邊,你來找我,好嗎?”
“等在那,我很快就來。”
月婷踩著柔軟的沙地,等著他的到來,心情激動又有些忐忑,最終這些復雜的心情被突然出現的車燈打斷了,她興奮的跑了去,本以為是他。
可下車的卻是月如。
“你太任性了!”
月婷無奈自己的處境,喬湛出賣了她:“是他告訴你的?”
“那還有誰?”月如打開了車門:“跟我回家,爸爸很擔心你。”
“他是個膽小鬼!”月婷嘴上在怪他,但卻也給了自己的姐姐一個責備的眼神:“你也不希望他和我在一起嗎?”
月如點點頭:“是的,爸不喜歡。”
月婷搖頭輕嘆,穿上了手上提著的鞋:“我也不喜歡這樣。”
月如拉起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車里:“Loretta,我們跟他不一樣,他的父親是一個犯人,害死我們家人的兇手。”
“而我們的父親是溫永佳。”月婷還未坐進車,就搶下了她的話:“我們呢?名門淑媛?所以我們注定了,你將嫁給Fred,而我以后就算有選自己丈夫的權利,但是必須門當戶對。”
月如的不甘在那一瞬間凝結:“好了,不要在說了,我下個月結婚,好或壞是我自己答應的。”
喬家,喬湛眼睛長久的注視著花園里的那朵半開的淡粉玫瑰花,他心中帶著愧疚,他本以邁開了步子,想走出那一步,牽起她的手,但怎奈H城這個世界現在還不屬于他,他不是這里的王者。
溫家,“二小姐你回來了。”傭人早已等在了門上,透過半開的門縫,月婷看見了父親那張凝重的臉,飯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看上去他一口都沒有吃。
“進去吧。”
月如拉上她的手,走進了屋內,朝自己父親在的方向走去。
“爸爸,我知道錯了,我沒用,辜負了你的期望。”月婷喃喃地自責,雙眼哭得紅腫,哭,不為在這間屋里的任何人,為的是那個出賣她的膽小鬼。
他的眼光一瞬間轉暗,開口說:“你是我的女兒,我想把一切都給你,可是卻挑不中你最愛的東西。”
“爸爸。”月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傷害到了他:“我以后不敢了。”
溫永甲像是沒有聽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也不逼你去留學了,還記得Gustave。威塞克斯夫人嗎?”
“記得,那位女勛爵。”月如幫她回答。
“她的兒子文森特。威塞克斯下個禮拜會來香港。”他的眼光落在了月婷身上:“你的老同學。”
“我知道。”月婷眼里悄然閃過一絲不安:“我會成為他最好的導游。”
“不。”溫永佳說著,“Gustave是我的好朋友,她希望我們兩家的孩子能有一段很圓滿的婚姻。”
“父親,你不能這么做!”月婷倔強的看著他:“你不能讓我的人生也像姐姐一樣。”
“我已經決定了!”他說完自己的話,就轉頭走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