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我不會去。”語氣是如此的堅定,喬湛越來越靠近那個窺視著他們的人,身后4個高大保鏢也是嚴正以待分別站在他身后。
“湛哥,幾位老大吩咐的,你不能不去。”那人明顯被喬湛的氣勢所壓倒,神情很緊張。這時的喬湛卻鎮定上前一步,一手抓起了他的衣領,說:“告訴他們,我不會去!”說著,使勁一提,用力一推就將那人連摔帶爬的推到了很遠,繼續說:“回去告訴他們,如果在找人跟蹤或者監視我的家人,他們也別選龍頭了,直接買棺材吧!”
遠處,月婷一直在擔憂的望著喬湛的背影,很久,他才回頭,回望她的眼神,給了他一個有點尷尬有點自我安慰似的笑,月婷也回他一個淺笑,然后繼續照看孩子。
夜晚,喬湛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這還影響到了月婷,其實她在回家的路上就想問他,可是看他臉上沮喪神情又不忍開口了,但她知道丈夫遇到了問題。
“老公。”月婷慢慢起身,問:“發生什么事了?”
“那個人是誰。”
躺在床上未閉眼的喬湛沒有起身,而依然躺著,只是伸手抓住了妻子的手,這是月婷這才發覺他的手冰涼,心里還是不忍的反握住了他的手,暖在自己手中:“回答我吧。”
喬湛他不想說,更不想讓月婷知道他現在還和黑社會有聯系,只是搖搖頭:“沒事,以前的一些小問題。”
“以前的什么小問題?”月婷又問。
喬湛始終不變的回答:“沒事,睡吧。”清晨,九龍某中國功夫館內。
“那我就是不想牽著爸爸的手去跳巴蕾嘛。”寶愛有板有眼的站起,伸直雙腿,自如的躬下腰,讓正業和喬男睜大了眼睛,嘴巴,齊“哇”一聲,寶愛的炫耀不止于此,看見大家的贊嘆,她得意的扎起了小馬尾,然后定身一動,連續幾個后空翻,在小朋友間又是一陣轟動。
當孩子們扎堆圍坐在一起休息的時候,寶愛轉頭時特別留意到了今天才來了一個男孩子,他好象沒有朋友,也許是新來的原因,只是自己孤獨的在一角練習踢沙包,這讓寶愛有點看不下去,她站了起來,撥開小伙伴,一直走向了他。
他看起來個頭和自己差不多,看見她走來,男孩子沒有停下,他好象不關心身邊的一切,包括這位向他靠近的女孩。
“你今天才來的嗎?”
他沒有回答,瞟她一眼然后繼續踢沙包。
臺灣某精神病院。
每次去看他,他總是精神恍惚的面對墻壁,喃喃自語,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他唯一只把一個名字說得清楚—“溫永婷”面對精神陰暗的哥哥,杜名月眼皮酸澀的硬撐著,她透過鐵窗說:“她不在你的生活里!你這個神經病!”
他依然我行我素的繞著封閉的房間,一圈一圈的小跑著,時而停下看一眼她,時而蹲下,玩弄著手中的空氣,呵呵的笑著。
“我才不會相信,你只和那女人呆了兩天就愛上了她!神經病!神經病!所有人都瘋了!都在為溫月婷著迷!”
她氣憤的拍打著鐵窗,大吼:“你怎么不死啊!”
午后。
喬湛走出丁氏大廈時,突然從身后跟出了幾人,一直跟到他車前,像是在逼近他,直把他逼到了車旁,“湛哥,老大們都在等你。”
一個神情剽悍的人抬手看了看表:“老大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喬湛神態輕松,面對這些事他從來不怕,但現在會有牽掛,他笑笑:“我的保鏢也不少。”說完,身后的四個保鏢在阿成的帶領下擋在了喬湛前面。
另一個人又說:“益哥,旺哥,利哥,都已經去了。”
“有必要嗎?”
“阿公們說,要我們請湛哥去,但是如果湛哥不配合,那還是別怪我們。”
“哼。”喬湛轉身,阿成立刻為他打開車門:“前面帶路。”
安靜的酒店會議廳里,參加會議的加上自己的弟弟總共才10個人德高望眾的九叔第一個發言:“阿湛,你還真難請!”
“九叔,別跟他廢話了!”其中又一人沒好氣的說。
喬湛進倉看見喬益他們安好的坐在一旁,到就放心了,他問九叔:“我說過我不會坐上這個位置。”一把久經滄桑的紅木椅子擺在正中,喬湛繞過它,走進了大長桌前:“說句實話,我和我弟弟現在正當商人,隨便一年十幾億的分紅,在說句難聽的,做黑社會,做龍頭,掉根毛,反黑,重案組,都會請你回去喝咖啡,我有病阿!”
一旁的三個弟弟,始終用敬慕的眼神看著他,喬益站起,說:“九叔,你老了,現在黑社會講的是錢,白道也講錢,現在是人都搞搞公司,上上市,誰還做什么龍頭。”
喬湛瞟了他一眼,他才收聲,坐回原位,“是啊,老二說得對,這個位置呢我是絕對不會坐的,但是我也不會任人宰割,我希望你們別在派人靠近我的家人。”
“阿湛,你是靠社團起家的,難道現在社團需要人的時候你就不干了!”
好一會,喬湛閉目良久,才慢吞吞的說:“不好意思,我下午還要去澳門開會。”
他到是離開了,留下的卻是一群不安,憤怒,不甘的老大們。平靜的數天后。
喬氏大廈36樓,月婷推開了喬湛的辦公室。
一張折疊起的報紙丟到了他桌上:“我終于知道你這段時間在煩什么了。”
喬湛有些裝迷糊的用手中的鋼筆挑起報紙的一角,瞧了一眼,又望向她,說:“一群不講信用的老東西!”
“你又和他們一起了?”月婷始終焦慮的看著他:“阿湛,你說過會丟掉以前的一切。”
“對,我說過。”喬湛只是稍稍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還有面無表情的臉:“可他們要來找我,我有什么辦法,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想和他們在混在一起,所以我拒絕了,現在你不要擔心好不好?”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什么我們收購俄羅斯A—G軍火公司計劃,他們拒絕了,也不是我們的公司在美國上市的計劃也被他們否決了。”月婷抬起頭來,有些結巴,可能是因為被眼淚哽住了:“可是我不能容忍的是,現在我依然不能完全分享到你的喜怒哀樂。”
“婷婷,已經解決了,我和他們不會在有關系的了。”
他伸長了手臂,想拉她,可被方婷躲開了,他滿眼疑惑的看她,問:“怎么了?”
月婷露出拒絕的表情:“我想先走,今天我不想回家。”
傍晚,喬家主宅。
孩子們在花園玩耍,喬利看了看一眼花園里的孩子,然后拉上的窗簾,走進了書房,其他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他走向了保險柜,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很厚。
“這是那幾個老家伙,十幾年前買兇殺死前龍頭,還有他們犯毒走私軍火的證據。”
“我們不會有事吧?”喬益問。
喬利拍拍他的肩,點點頭:“放心,十幾年前我們還沒上道。”
“那就行了,那趕快交給條子。”喬益像迫不及待的說:“他們敢把照片給報社,老不死的!”
“老大,你怎么說?”喬利問。
喬湛沉默很久,冷靜犀利的黑眸淡淡一瞟,說:“給他們,順便告訴他們,僅此一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