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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盛年錦繡

第36章

喬湛終于知道了在后面搞鬼的人是誰,不真鯛他們的時候他是急了,但是當知道了后,他就變得很沉穩,除了每天陪在妻子身邊,就是去公司,今天是星期一,今天會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會議室中,難得的場面出現了,四大總裁全數到場,包括寶愛,正業,安蕙,喬男。

喬湛當場就宣布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消息。

他的一對兒女將正式出任集團首席執行官和財務部總監,而安蕙將正式接任喬氏地產集團的首席執行官,而為什么方喬男也會出現在喬氏,那是因為月婷已將自己在喬氏的股份全部轉交給他和自己的子女全權處理,他現在是喬氏的第三大股東。

會議完后,喬湛走回了辦公室,杜嶸晨跟在他身后,關上門后,他遞上了辭職信,說:“這里不屬于我,以后的紛爭是你們喬家和溫家共同面對,我想回臺灣。”

喬湛朝他淺淺一笑,點點頭,望向他,心里多少有愧疚,片刻,他問:“你媽媽好嗎?”

杜嶸晨點頭,他很開心他這么問,他一定會將這個問候帶給母親:“很好,謝謝。”

“放心,我不會對你舅舅做什么。”喬湛無表情的說。

他在次說謝謝,可是還沒等他所出口,喬湛卻說:“兒子,我對所有我的的孩子都一樣,你沒有什么不同,依然是我的兒子,依然有我的關心,可是你不在我身邊,而你的母親很偉大,把你教育的很好。”

“爸爸。”杜嶸晨終于叫出來了,他感動他的話,所以他應該流下眼淚。

“恩。”喬湛點點頭,微笑著接受了他的這兩個字……

機場內,所有愛她的人都來送她了,她依然像個小女孩一樣,要求了每人給她一個吻。

“我會回來的。”寶渲向他們揮動手,邁開了步子,可正業這時卻拉住了他,抱住她,說:“哥哥會想你的。”

“我也是。”

“不要給自己找個藍眼睛的外國人。”正業放開了她,低下頭抹去了眼淚。

寶渲還是那么開朗的看著他,伸手摸他的臉,“你這樣,我要怎么走?”

這時,月婷拉起了女兒的手,“走吧,到時間了。”她幾乎哽咽的說不出這句話。

“媽媽,爸爸。”她伸出雙手摟住了他們,很緊:“明年我就回來了。”從機場回來后,寶愛和安蕙兩人坐在別墅的草坪上,她們彼此有時會很沉默,有時候會相互對笑,可是言談之中總充滿些與她們年齡不符的惆悵之氣。

“外公的身體也差不多康復了,我也想回美國。”安蕙靠在大樹下,一手拉著寶愛的手,說:“寶愛,你好象有心事。”

寶愛輕搖晃她的手,回頭說:“有時候好羨慕你。”

“怎么這么說。”安蕙看見了她眼底的憂愁,伸手撫住她的臉,說:“寶愛,我們是怎么了?”

她搖著頭,情緒里總缺少些能讓眼中泛光的東西,“我才20幾歲,為什么我覺得那么累。”

安蕙拍著她的肩,安慰著說:“我是不是該慶幸,因為我身體不好,所以讓我看起來現在是丁家最閑的人?”她自嘲似的安慰,終于讓寶愛露出了一絲笑意,她說:“你說要回美國,那姨媽也會走嗎?”

“不知道。”安蕙回答。

某天的街上,正業牽著女兒,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在到處找尋女兒想要的禮物,可是在拐角的地方卻碰見了她。

她正被一個花花公子騷擾,其實也不算什么公子了,家境一般。

正業牽著女兒走了過去,霍雅汶正在極力擺脫這個人束縛,這人看來是喝了不少,不停的想挽住她的腰。

“女警的身手不是都應該不錯嗎?”正業就那樣面對面的看著兩個人,一臉鄙視,“相親相到大街上了?”他嘲笑著拉扯的他們。

“你滾開!”那人一把推開正業,他到沒什么,只是女兒摔倒在了地上,正業抱起女兒,一手牽過霍雅汶,將女兒交到了她手中:“照顧好她。”

“混蛋!”那人不知從哪摸索到一根木棍,朝正業身后打去,還沒及時轉身,就落在了背上,正業像沒什么事一樣用手擋住了,而一旁的霍雅汶卻全力護住了身上的攸莜,整個身體側過,雙手遮擋住攸莜的頭,正業看了眼她,隨后轉身,一把抓住了木棍,一扔就扔出了很遠,一拳將他打到在地,然后就腳踹,說:“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你要在敢騷擾他,我把你扔海里喂魚。”

說完,回頭,對著女兒一笑,拉起霍雅汶的手走了……

游艇上,紅腫的左手包著冰塊,女兒傻傻的看著他,笑著說:“爸爸,你真COOL!”還向他束起了大拇指,正業自信的甩甩頭,說:“那當然,我是誰?”

女兒踩上了板凳,拍著胸脯說:“攸莜的爸爸!”

“用冰塊不行,我看見你那有藥油,我幫你擦擦吧。”這時的霍雅汶已經換了身丁正業的衣服走了出來,白襯衣,牛仔褲。

“你為什么老跟那些人來往?”正業忍著疼,問。

霍雅汶沒有回答,手上的力道是越來越重,說:“我跟你不一樣,我媽媽是小老婆。”

正業無所謂的笑了聲,說:“你以為你媽媽是小老婆我就會嫌棄你嗎?”

霍雅汶看著他,眼里似乎在確認什么,“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但有條件。”正業說:“必須對我女兒好。”

一旁的攸莜奇怪的看著兩人的表情,她大力的雙手打到了正業臉上,大聲說:“爸爸,不要隨便給我找媽媽!”孩子的話一出,霍雅汶剛才興奮的神情就像被潑了盆冷水,正業尷尬的抱起他的女兒,起身,抱著她朝船倉內走去的同時還在不停的向霍雅汶道歉。

船倉內的臥室中。

正業見個她橫抱起,放在床邊,對她說:“Amelia,不帶這么玩的。”

“為什么是她?不是我媽咪!”攸莜眼中沁滿了眼淚,她干脆直接將頭偏向一邊,面對女兒的無理取鬧,丁正業急壞了,他指著女兒說:“我告訴你,你媽咪結婚了,就算她沒結婚,我也不會做什么。”

“嗚嗚。”

聽了這話,攸莜終于哭出了聲,而且聲音是越來越大……

兩父女間的矛盾從自己家中一直延續回了丁家……

從她回到丁家就一直躲在方婷的臥室中,緊緊的抱著方婷,連月婷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這個孩子,她又有什么錯呢?

“攸莜,別跟爸爸鬧矛盾了。”月婷盡力德望安慰她,撫摩她的臉蛋,可是攸莜始終是不肯先低頭的樣子。

“我不要,為什么呢?奶奶,媽媽是結婚了,可是他完全可以等媽媽離婚啊,然后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攸莜天真的認為一切就應該是這樣,可月婷卻搖頭,不在說話。

門外,正業想問她回不回家,可是門卻緊閉,他只能在外提高音量:“你回家嗎?”

“我不回去!”攸莜大聲的回應她,可正業的表情明顯變得很難看了,他大聲說:“是你闖進我的生活里的,所以你只能妥協,不管我娶誰做你的新媽咪,你必須接受。”

“NO!”攸莜更緊的抱住了月婷,頭深深的埋進她的懷中,月婷一臉擔憂的看著門外,她是真想出去扇他一巴掌,可是這邊卻不能放手。

“你在說什么?”

正業身后,喬湛沉穩嚴肅的聲音出現了,他走近兒子,厲聲說:“有你這么對孩子說話的嗎?”

大門外,他坐在車里很久,他沉思著,他在想也許他真的不是她想要的那個父親,無論他在任何的努力都無法使女兒滿意,這也讓他很累……寶渲的臥室,攸莜今晚被安排在了這里,她披著被子,坐在床上,插著雙手,嘴還嘟著,望著喬湛:“爺爺,請告訴我,我有做錯什么嗎?”喬湛搖頭微笑,說:“沒錯。”

攸莜點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在質問喬湛的敷衍,說:“老實回答我好嗎?”

喬湛坐下,挨著她,將孫女摟緊,說:“那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么不喜歡有個新媽媽。”

她小手指支著下巴,想了想,回答:“媽媽還分新和舊嗎?我不是只有一個媽媽嗎?”

翌日清晨,溫氏。

洛仲謙早就恭候在了溫喬男的辦公室,直到他來到辦公室。

“早啊。”喬男推開辦公室就看見了他,故意說:“這么有空,總裁先生。”

陳滔滔似乎并不想跟他多廢話,開門見山的說:“把你手上喬氏的股份賣給徐文郎。”喬男放下手中的報紙,輕松的打開了咖啡,回答:“怕了?”洛仲謙忍住心中的不快,笑答:“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手上的股份賣給美國人,讓溫氏徹底的改姓。”

“美國人?”喬男笑看他的那張臉,很自信的坐下,說:“阿姨把她的股份給我,就是為了讓我們三兄妹跟你們斗一斗,我們都很期待,但是現在你這樣算什么?威脅?利誘?”他哼一聲,繼續說:“你說的美國人是美國的亨利吧。”他定眼吃驚的看他,問:“你連亨利都知道了。”

“上個禮拜去美國,被他邀請參加他們家族的家庭日。”喬男回答,他起身想走,又被身后的喬男叫住:“總裁先生,以后要威脅人,先調查清楚,忘告訴你,亨利是我在Oxford的同學。”

四季酒店樓下。

喬益等在酒店外,因為是女兒約他,所以他推掉了今天的所有約會。

一會,門童上前打開了他的門,禮貌的說:“喬先生,喬小姐已經在餐廳等你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想,小Y頭這么破費,請他到這種地方吃個晚飯,像有什么事要發生,他躊躇在門外,沒在往里踏,可身后卻傳來了方敏的輕弱的聲音:“都到門口了,你不敢進去啊?”

回頭一見是她,心里甚喜,可見她對自己沒什么好臉,所以自己也假裝一副臭脾氣,回答:“你先進啊。”

月雨大方的將外套脫下,遞給了門外的服務生,走了進去,看著她的背影,喬益深吐口氣,今天心中哪都覺得不太舒服。餐廳中,一家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月雨從一坐下就與喬益保持著距離,這讓他很是惱火。

安蕙遲遲的才來到餐廳,好象是故意的,她坐到了方敏身邊,問:“媽咪,外公怎么樣?”

“很好,醫生說你外公身體很硬朗,手術后恢復得也很好。”月雨笑著回答她,可眼光還是瞟了眼此時臉色正難看的丁益蟹。

“叫吃的吧,爸爸。”安蕙將菜牌遞給了丁益蟹……

用餐的氛圍很安靜,誰都不愿意多說一句話,甚至很小心翼翼,可是安蕙卻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兩,大家都太拘謹了。

她放下刀叉,說:“爹地,媽咪,我想在過幾天我就會回美國了。”

月雨看向女兒,也放下手中的水杯,說:“為什么這么急?在等等,媽咪跟你一起回去。”

“不,媽咪。”丁安蕙拒絕了她,看眼父親,說:“媽咪,你已經陪了我很久了,我回美國想完成在大學的課程,現在。”她又看眼父親,伸手握住了父母的手,又說:“現在,換爹地陪你好嗎?”月雨驚鄂的看著他們兩,而喬益反手抓住了女兒的手,嘴上也說不出什么,安蕙渴望父母團員,她說:“爹地,不要在傷媽咪的心了。”

餐廳外,喬益讓司機先回去,他和方敏坐在車里,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方敏的卻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他也不敢先說話。

終于,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說:“老婆。”他小心的叫出來,可是方敏卻略低下了頭,手緊握著皮包,說:“誰是你老婆。”語氣中像在賭氣。

“我錯了。”喬益認真的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整個人扭向自己這邊,說:“女兒說得對,我是傷了你的心,可是在原諒我一次,我發誓,只要你回來,我在也不像以前那樣。”

月雨沒有拒絕他的一切行動,只是眼中有些黯然傷感,說:“十幾年了,才等到你一句你錯了。”

喬益看著她的帶淚的雙眼,心疼的將她摟進懷中,說:“對不起,小余。”她的也回應著他,她將手抱住他的腰,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喬家,書房中,喬湛靜靜的坐在皮椅上,直到方婷進來,將熱茶端到他面前,他才回過神。

“攸莜睡了嗎?”他問,月婷點頭,看著他很累的樣子,她略低下身,湊近他,柔軟的手輕撫在他耳后,說:“老公,不要這樣。”

喬湛愁眉難以舒展,他擔心的太多,只是方婷的安慰讓他稍微舒服了些,說:“我不后悔帶徐文郎回香港,因為他畢竟也是媽媽的孩子,可是我絕對不允許他的一意孤行讓我辛苦建立起的事業毀于一旦。”月婷點頭,可是她心中還希望,所以她對他說:“在給他一次機會,你們是兄弟,他從小跟嬌姨的感情就很深,難怪他會這么想的。”

喬湛微微一笑,深沉的閉上眼睛,身體仰在了皮椅上,月婷站直,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窗外,這時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清晨月方婷站在花園中,剪子在她手中停下,是廳里傳來了傭人開門的聲音,會是誰一大早就來家里呢?待傭人將他帶進花園,原來是他……

“你不是回臺灣了嗎?請坐。”月婷平靜的叫他坐下,她也坐下,面對杜嶸晨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與第一次見面大有不同,蒼白無力,雙眸中又帶著悲傷。

他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喬太太,是我媽媽叫我來香港見你的,這是最后一次。”說這他從外套里的襯衫里抽出一張照片,當在桌上,推到了月婷面前,當她拿起,她驚呆了,半會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知道你會驚訝,這也是我來的目的。”杜嶸晨真誠的雙眼讓人不忍拒絕他繼續說下去:“這是我舅舅和他女朋友的照片,還有他們的孩子。”

月婷驚訝的抬頭,說:“為什么給我看這個?照片上的女人和我……很像。”她停頓一下,繼續問:“她怎么了?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杜嶸晨看著她,后又臉色突然變得悲傷異常,說:“方阿姨,請允許我這樣叫你。”月婷點頭,她想繼續聽下去。

“我舅舅死了。”杜嶸晨眼神變得昏暗,語調也帶著哽咽,說:“上個禮拜,他一個人跑了出去,結果被車撞了。”月婷對他的死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她只是很可憐面前的這個孩子,她決定繼續聽下去。

“溫阿姨,媽媽讓我到香港,是想請求你的原諒,因為舅舅那時候的精神真的很不好,他一直把你誤認為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才會糾纏你,而他的女朋友和孩子在南美的時候就被舅舅的仇人殺死了。”杜嶸晨眼中泛著淚,他說:“媽媽想讓帶舅舅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因為他讓你失去了最寶貴的15年。”月婷應該怎么辦?是大罵眼前的這個男孩?還是去安慰他,讓他不要把眼淚流下?她選擇了后者,月婷很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對他搖著頭:“不要流眼淚,我早已經把它當做是生活給我的磨難了,而我們還有活下去的理由,而不是恨。”她用那種只對自己孩子才有的語氣說著:“你媽媽很偉大,她教出了一個這么優秀的兒子。”

會所一角。

“小舅舅在游說其他小股東,開的價錢也很誘人。”寶愛一口紅酒進喉,翻閱著文件:“你們說呢?”

喬男輕松的舉杯向身旁的正業,說:“你怎么看?”

正業眼中很閃爍,他搖頭,說:“小舅舅我到不擔心。”眼神轉到了方喬男身上,繼續說:“洛訇謙。”喬男吸了一口冷氣,放下酒杯,說:“我也這么想的,你們那個小舅舅只是在喬氏的一間子公司控股,在喬氏連進董事會的資格都沒有,洛仲謙就不同了,他在溫氏是完全控股,我想找點資金購買股東手上的股權都沒有。”

正業一笑,手指一拈,拈起桌上的一頁紙,說:“這就是媽媽的高明之處,知道你沒有資金,故意將她的股份分成三份,不要忘記了,在溫氏媽媽也有百分之三的股份,那是外公送給她們三姐妹的,每人百分之三,加上大姑姑的,還有媽媽同意你將她的股份全權處理,我們喬氏的股價還不錯哦,老哥。”喬正業伸了一個懶腰,搭在了他肩上:“足夠整死他了!”

會所內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了一些聲音,這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回頭望去,竟然是霍雅汶和他的父親正在那爭吵,丁正業也沒什么動作,他很平靜的看了眼后轉身,不再理會。

寶愛看向他,他眼里的抉擇很艱難,她對丁正業說:“你怎么了?”她手指無意的指向了霍雅汶:“和她?”

正業扯了扯嘴唇,眼角也不自然的上揚,說:“攸莜不喜歡她,你知道的。”嘴上說是不在意可是眼光卻無時無刻不朝那個方向瞟去。

寶愛蔑視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個男人嗎?”一旁的方喬男也點頭表示響應,說:“你從沒讓她和攸莜相處過,你怎么知道她們不能友好的共處?”正業依然無動于衷,直到霍雅汶走到他身后,失望的望著他,當正業尋著身旁人驚訝的目光轉身看去時,他簡直覺得快窒息了,女人的眼淚讓他無所適從,他站起,拉起霍雅汶的手,走出了會所,直奔停車場……

停車場。

“他們說得對,你沒有讓我跟你的女兒相處過,就否定了我。”霍雅汶說:“這邊我爸爸又逼著我去和他朋友的兒子見面,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正業煩躁的扯了扯襯衫上的紐扣,說:“那你去呀。”他負氣的話像在火上澆油,更點燃了霍雅汶的怒火,她將手中的車鑰丟向了正業,還好他閃開了,“你就是個混蛋!”

正業眼角掃了一眼她,說:“我是混蛋,我就是個混蛋,怎么樣?”聽完,霍雅汶的嘴唇不自禁的上下顫抖,她不自然的一笑,說:“我知道了,你在怕,在害怕,怕結婚,怕和我結婚。”她故意在激他,而正業似乎也進入了她的圈套,他一步步的逼近她,眼神變得凌厲,在接近她的唇變時,他說:“我從來不懼怕任何東西,包括結婚。”說著,他的嘴蓋住了霍雅汶的薄唇,狠狠的,就像在懲罰她剛才所說的話……

夜晚的喬家,杜嶸晨早已離開,方婷獨自站在窗邊,隨后是丁孝蟹推門而入,他疑惑的看著妻子,當月婷轉身望向他時,她不禁落下了眼淚,喬湛很迅速的抱住了她,說:“以后我們可以很輕松的生活了。”淚珠順著方婷的眼角悄悄滑落,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說:“如果以前的我學著公平一點,或者試著接受事實,也許現在會更好。”

三月,陽光明媚,春風徐徐,月婷希望他的兒子出來后能健康,快樂,她等這天已經足足一年了,親手為丁正浩收拾他的房間,等著他回家。

“我想是不是把這些放到他喜歡的位置。”門外是喬湛抱著一個紙箱,神情有些尷尬,可方婷卻微笑著上前,接過了紙箱,一邊說:“真拿你們沒辦法,說不管兒子的是你,結果還好好的幫他保管這些汽車模型。”喬湛靠在門上,幾天來的愁容終于舒展開,他雙手插在褲兜中,望著妻子,說:“我答應你,我會跟他好好談談。”突然,月婷突然停下扯著床單的手,看向他,她覺得太可笑了,說:“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做父親的?竟然讓兒子認為是你為了家產而殺害了我?”她張嘴大笑,喬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起來是有些羞愧,他搖晃著手,說:“這讓我也很苦惱。”月婷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安慰的撫摩著他的手背,說:“我們可以恢復到以前的,他是我們的孩子,永遠都是,不管他們走得多遠,還是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監獄外,寶愛已經迫不及待的下車,太陽很刺眼,曬得她有時像要昏倒了,可是她就是很想立刻見到丁正浩。

“Iris,上車,太陽很大。”正業打開了車門,也走下車,拉住她的手膀,“上車,他會出來的。”

“NO。”寶愛目光不移的看著那扇大鐵門,她很自然的將頭歪向一邊,說不好她的眼里到底期待著什么:“這就像一種責任,你知道嗎?正業,這種責任永遠都不會改變,就像我們對寶渲和正浩。”

“我知道。”丁正業放開了她的手,說:“親情。”

“是,就是這個東西。”

中午時分。

“姐!”馬路對面,正浩終于走了出來,當鐵柵欄慢慢升起,丁正浩深深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正浩!”寶愛一見他,就邁開了步伐,跑向了他,當兩姐弟見面時,眼淚已不能說明什么了,只有深深的擁抱能讓他們。

彼此明白:“小浩,姐姐來接你回家。”

“謝謝姐姐,謝謝Nelson。”正浩看起來很疲憊,寶愛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她沒讓他們在久留在監獄門外,拉著他就朝車走去……正浩臥室外,寶愛和正業都擠在那,他們看著用被子蒙著腦袋的他,也許他還沒有勇氣去見父母,連一旁的姐姐和哥哥也對他很是心疼,寶愛站在門外,看了眼丁正業,她本想讓他先開口勸勸他的,可是正業也直搖頭。

“小浩,去見見爸爸。”寶愛很是細心的走向前一步,慢慢的掀開了被子,說:“爸爸說什么不管你,那都是氣話,你應該明白的。”

“是的,正浩。”正業這才接話說:“你看,老爸那時候也說不管我,現在我自己都做爸爸了,他還不是連我和我女兒一起管嗎?”

丁正浩始終趴著,他眼睛望著前方,寶愛站在他身后,憂心大拍著他的后背,說:“姐姐帶你去,不怕的。”

“姐姐哥哥們。”此時,身后傳來了月婷的聲音,她身后跟著喬湛。

月婷走進了臥室,來到他們中間,輕輕的拉著兒女的手,說:“我們出去,讓你們的爸爸跟他單獨呆會。”

這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尷尬的見面,見喬湛坐在了自己身邊,正浩立刻起身,很拘謹的坐在他身邊,連頭也埋得很低。

他不知如何開口,卻先是喬湛的一只手拍在了他規矩放在腿上的雙手,然后是用力的握緊,他默默抬起頭,看見了父親的臉,那是張不怒自威的臉,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父親疼自己,但是又極其嚴厲,從小時候自己做錯了事,只要他繃緊了臉朝他走去,他就不敢在跑,所以他很少敢對視父親的雙眼,今天他看父親的臉上沒了以往的威嚴卻是一臉破天荒淡淡笑意,還有慈愛。

“對不起。”極其深重的三個字從喬湛嘴中說出:“我們之間的疏遠是我的錯。”

看著他,兒子眼中滿是疑慮和敬畏,父親眼中讓他驚懼的眼神已經消失,說:“爸爸,我……”

“不要說話,兒子,聽我說。”喬湛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我對你那么嚴厲,那是因為我愛你們,而我又沒找到一個很好的辦法去跟你們溝通,去告訴你們我的想法,而選擇一種放縱或者就像正業說的,漠視。”喬湛不會流下眼淚,只是說完一句話哽咽了好幾次:“只是我希望現在才來了解你們不算太晚。”

喬湛側身看他,他伸出了雙臂,說:“給爸爸一個擁抱,就像小時候,小子,來吧。”他面帶微笑的看著兒子,“我已經準備好了,愿意嗎?兒子!”

正浩深吸一口氣,他準備好,大力的投進父親的懷中,此時他們就像回到了過去,小時候的正浩在父親懷中的時候……

翌日某高級公寓二十層。

月婷按下了門鈴,很久后徐文朗才歪歪倒倒的打開了房門,見是方婷他輕視的看了一眼她后,走回了客廳,月婷一進去,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客廳的沙發上還躺著一個全身赤果的女人,只用被單裹身,月婷走向了他,卻被他的無比冷漠嗆得站在那很久,徐文朗開口問道:“怎么樣?喬太太,大架光臨這里有何貴干?”

月婷不想拐歪磨角,直接的說:“你大哥愿意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所以,文朗收手吧,不要在胡來了。”

“憑什么?”他大聲的對著方婷吼出,“就算輸,我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徐文朗不是要靠他們施舍才能生存的可憐蟲!”

“誰在施舍你?”方婷激動的說,這話讓她的心隱隱的發疼:“對自己的家人,不要用這個詞好嗎?我們姑且不說丁益蟹怎么對你,但是你能好好的回憶下,你的大哥是怎么對你的嗎?”

“你別跟我提他!”徐文朗打開了她拉住他手臂的手,說:“他有兩個弟弟就夠了,我算什么?”

“文朗,好了。”月婷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目光中也充滿著柔軟的情感,“回到我們身邊,和你幾個哥哥的關系可以慢慢改善的。”徐文朗側眼看她,不屑的眼中似乎又把月婷的好意踩在了腳下,說:“改善?浪費了我二十年時間還不夠嗎?”此刻,他越來越靠近月婷,侵略性的雙眼直視她,說:“你好美,十幾二十年都沒變。”語氣又瞬時變得溫柔異常,方婷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隱約覺得他不一樣,也許這就是人長大后,她說:“謝謝,可是文朗,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你的哥哥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噓。”他很溫柔的對著方婷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說:“你知道嗎?我不僅想接收整個丁氏,還包括你,你知道嗎?”方婷還沒等他說完,一巴掌就扇向了他,她失望的說:“你無可救藥了!”臉被扇得火熱的徐文朗抬起頭,怒目瞪她,沒等她有任何反應,就將她按在了角落邊,正想吻下去時,喬湛早已出現在了屋中,門沒關上,他本想早進來,卻又想起了月婷在樓下車中的話,她說讓自己一個人去找他談談。

“我怎么讓你這個死小子呆在自己身邊二十年!”話音剛落,重重的一拳也落在了他臉上,頓時徐文朗被打翻在地,面部朝地,好久沒有動彈,待他身體動后,月婷制止了喬湛的又一輪動作,說:“老公,我們走吧,我想我來錯了。”

“你是錯了,你當初就不該答應媽媽帶我回香港!”徐文朗大聲的控訴著方婷,他的眼淚讓自己難受也讓月婷難受,也讓在場的人難受。

“是嗎?”喬湛指著他,說,“你知道嗎,不是我們不想盡孝,是她自己放棄了這個權利,從我們很小的時候,她就放棄了我們所有人。”

“別說了,老公。”月婷擋在憤怒的喬湛面前,自己的眼淚也不忍的流下。

樓下車下,平靜很久后,她疲累的靠在了喬湛肩上,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臉龐,輕擦去了他眼中的淚水,剛才的一幕,讓所有人揪心,從小失去母親,本就是他長久以來的心病,現在卻是自己重新提起,這讓他異常的難受,也許只有方婷明白他。

“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從那時候就錯了,讓他進入我們的生活。”

“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我們不夠好,所以才會被拋棄,一切都是連鎖反應。”他用略帶笑意的自嘲掩飾著臉上明顯的難受喧鬧的街上,正浩站在一間車行的對面,他是想走到對面,可是遲遲沒能邁開步子,他看著車行中忙碌的一位老者,這讓他退后了好幾步,躲到了旁邊的書報攤旁,才敢探出頭又望向車行。

正業公寓。

今天,女朋友的媽咪一早就上門來了,這讓習慣晚起的喬大少爺措手不及,把人迎了進來,就一直略顯緊張的坐在霍雅汶身旁,大家都很尷尬的互相看著,正業不太自然的對著面相看起慈愛,但眼中卻透著精明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到:“霍伯母,你好,早就想起拜訪你了,可是一直沒時間。”

“喬少爺是大忙人,其實我早該來看看女兒的這個男朋友了。”霍母滿臉堆笑的說。

可是一旁的霍雅汶眼中卻很不自然的看向了正業,悄悄的在身后握住了他的手……霍母走后,她留給了丁正業一張長度約一米的復印紙,上面清楚的寫了他和她女兒這個婚禮的花費。

真是一場很有價值的婚禮,丁正業在心里感慨到,他兩手指間輕輕的撫過額頭,看著霍雅汶,本想說些什么,可是她的臉色也很抱歉,沒有辦法,只能說些安慰的話,“這不算太為難。”他站起,伸出一只手,將小手指露出,勾住了她托住下巴的手指,說:“沒關系。”

“真的嗎?”霍雅汶動情的看著他,當他彎下腰想親吻她時,霍雅汶雙手暖和和的撫摸著他的臉,眼中躍動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Nelson,我想和你談談。”這時,女兒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雙手插進裙子衣袋中,對著霍雅汶始終一副盛氣凌人,沒有改變過。

“親愛的,你應該叫我爸爸。”正業放下手中的紙單,對她說,可是女兒眼中和行動還是對他充滿了抱怨,她哼了一聲,說:“我要和你談談我的媽媽。”霍雅汶一臉難堪的起身,擠出微笑說:“你和她談吧,我先下樓等你。”

“NO,NO。”正業一把拉住了欲走的她,說:“你留下。”隨后轉眼看向女兒,繼續說:“如果以后你在叫我的名字我就把你送到寄宿學校。”

“你敢。”攸莜用一雙威脅的眼睛看著他們兩個:“我會告訴爺爺和奶奶。”

“你看我敢不敢!”正業靠近女兒,他指著自己,“我是誰?”

“爸爸。”

他又指向身后的霍雅汶,問:“她跟我結婚后,你應該叫她什么?”

“八婆!”攸莜一字一字吐得很清楚,頓時正業嚴酷的臉上立刻僵住,大聲問:“誰教你的!”

攸莜被嚇得后退了幾步,眼淚也在幾秒內滑落,她轉身,哭的嗚嗚的,跑回房間,大力的關上的房門:“是小姑姑教我的,她也不喜歡你娶她!”

夜晚的喬家,寶渲的臥室。

“孩子你一個人生的啊!”月婷一把扯過了喬湛幫她整理的床單,坐在了女兒的床上。

“你現在讓女兒回來又能怎么樣?”喬湛想試圖用手搭上她的肩,卻被她一手打開,她望著他,眼里的期望被他打破,她說:“我想她了,我給她機票,我想她回家。”

“我就搞不懂了。”喬湛有些著急的問:“當時我不舍得她離開,現在我想通了,可是你卻告訴我你想要她回家。”方婷立刻站起,看著他,生氣讓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說:“你在香港能知道她在那邊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嗎?”

“算了。”婷向他揮著手,一只手插在腰間:“你不懂我有多想她。”她走出了臥室,直接向二樓的書房走去……

意大利某座海濱小城。

清晨的她還躲在被窩里,就被寢室的同學叫醒,因為有她的電話,只是一個普通的電話,但是今天她卻顯地格外興奮,連鞋都沒有穿,就披著被子跑到了走廊邊的電話旁。

“媽媽,媽媽。”她一聲聲的叫著方婷,電話另一頭的方婷忍著眼淚,低埋著頭,好久才說話:“渲兒,我是媽媽。”

“媽媽,你知道嗎,我猜到今天你們會給我打電話,我等了很久。”寶渲歡欣的在電話那邊笑著:“媽媽,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月婷的語氣很是疼愛和溫情:“告訴媽媽。”

“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你們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她說,可另一頭方婷的眼淚卻被女兒的笑聲引出了眼眶,她知道自己說話會哽咽,所以她將電話暫時拿得離自己很遠,迅速的擦去眼淚,才開口說:“渲兒,媽媽想你了,媽媽給你寄了飛機票,可是為什么要退回來?”

“對不起,媽媽,可是我還想呆在這。”寶渲爽朗的笑著,絲毫沒察覺到方婷的異樣,“媽媽,你想知道我在這的事嗎?”

“你說吧,寶貝,媽媽聽著。”

“我上個禮拜去了威尼斯……”正聽著女兒的一切,喬湛走了進來,婷還在為剛才的小矛盾而生氣,所以沒有理他,也沒有讓他接女兒的電話,可是他卻繞過來,走到了方婷身后,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慢慢彎下腰,湊到了她耳朵后,吻著她的耳根,輕聲說:“對不起。”

婷假裝不耐煩的聳了聳肩,說:“別煩了,我在和女兒通電話。”可心中早已消氣,喬湛又吻在了她的太陽穴上,說:“告訴她,我愛她。”深夜方婷翻身起床,卻一把被丁孝蟹挽住細腰,問:“哪去?”婷披上睡衣下了床說,“我去喝杯水。”

樓下,從廚房穿過回到樓上,方婷還在想著寶渲,直到經過正浩的房間外,發現他還沒有睡,屋門半開,燈還亮著,怎么這么晚還沒睡?方婷走了過去,推開門,才發現他坐在窗戶邊,赤果上身,臉上,身上都有傷,見方婷進屋后,丁正浩慌張的拿起身旁的衣服遮住他的傷,支支吾吾的說:“媽媽,還沒睡啊。”

“正浩?”婷心疼的眼睛里充滿疑惑,他是怎么了?誰對她的兒子做了什么嗎?

“你怎么了?怎么會有這么多傷?”方婷走近他,扯開了他遮擋的衣物,她才清楚的看清那是一道道紅痕,應該是被什么打成這樣的。

“沒事的,媽媽。”正浩將手中的藥水到在掌心,很不熟練的搓揉著腰間的傷,又說:“我今天和正業,喬男去練拳,可能太久沒練了,所以被揍得很厲害。”他說著,還向方婷眨眨眼睛,“沒事的。”婷拿過他手中的藥水,低下頭,到了少許的藥水在手中,熟練的先在掌中將其搓熱,在慢慢的按在了兒子身上,揉著,說:“你哥哥今天回家吃的飯,喬男現在應該在美國。”她鼻子一酸,心里突然就很難受,說:“我打電話給成叔,他說你去了一間車行。”正浩瞬間收斂起了笑,說:“我想親自道歉也許我才不會每晚做惡夢,心里難受,可是!”說著,他的眼角濕了,“可是他們不聽我說,還動手。”

婷心中還是感到些欣慰,兒子長大了,至少知道了彌補,她小心的為兒子披上了衣服,耐心的拉起了他的手,“媽媽支持你這么做,你做得很好,就像個男子漢。”

正業家中,他還沒睡,臥室中的攸莜也許也沒睡,她閉著眼睛靠在門上,正業正在講電話。

“小渲子,哥哥要結婚了你不喜歡嗎?”正業問著電話里的寶渲,她低埋著頭,神情黯然,半天也不說話。

“渲,說話。”正業繼續問,眼睛不時還望向女兒的臥室,“渲,你不喜歡雅汶嗎?”

還是很久,正業也不在問下去,他拿著電話,一直站在窗戶邊,他靜靜的等著丁寶渲說話。

“渲,我不問你了,我等你說話。”

不知道是多少時間后,丁正業原本的熱咖啡已經變涼,街對面的路燈關了,她還是沒有說話,正業執著的拿著電話,等著。

“渲,生日快樂!”

“我以為你忘記了,這就是我不說話的原因。”

他悠悠的一笑,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不是不喜歡你的未來老婆。”寶渲皺眉回答,話也沒說完,她就停頓了,直到正業在次問:“那是為什么呢?”她才慢慢的開口,說:“Nelson,我覺得你有了其他的女人在你身邊,我和你的女兒就不重要了,在你心里。”

正業笑了起來,不安也一掃而空,原來是這個原因啊,他還以為是其他了不起的原因呢。

“傻丫頭,怎么會呢?”他好氣又好笑的說:“你不相信哥哥,哥哥說過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

“是之一吧。”寶渲酸澀的話在電話中顯得更為可愛,“多了一個攸莜,現在又要多一個那個什么無敵女警察。”

“小渲子,祝福哥哥吧?”

她一楞,電話中的氣氛尷尬而沉默,半晌,寶渲才說話:“好吧,可是你要答應我們,不能因為你的新娘,讓我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升反降,好嗎?”

“一言為定。”正業說。

第二日,日本料理店VIP房。

“是啊,是啊。”婷嘴角微微彎起,笑顏迷人的對著喬湛,說:“這么久的事都還記得。”忽然她的臉色紅潤起來,有些羞澀的將一口清酒送入喉中。

“和你的每件事我都記得。”喬湛神色自若的說,伸出一只手握起她的手,攤在自己掌中,“還記得嗎,那年是我們結婚6周年。”

“是6周年,對吧。”喬湛問婷,她點頭,“那天你穿的是一件紫色的長裙子,太美了。”他贊嘆著眼前的女人,深情的望著她的眸子:“可惜,最后裙角掛在了拐角的那個地方。”喬湛指向婷身旁門外的一個拐角處,還是原來的樣子,估計她在穿著以前的那條紫色長裙走一遍,也會掛在那的死角里,方婷順著望去,驚訝的說:“好象沒變。”婷將他的手握實,“連上面的裝飾都沒有變過。”

兩人親昵的靠在一起,旁若無人,直到寶愛走了回來,推門而入,見他們這樣,故意打了打冷顫,伸出自己的雙臂,說:“拜托,媽咪,爹地,公共場合收斂下你們的恩愛,好嗎?”

倆人甜甜一笑,終于分開,寶愛坐下,說:“爹地,跟你商量件事。”

“說吧。”喬湛沒有細想就開口說:“女兒有求于我,一定赴湯蹈火!”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小事情。”寶愛爽朗的話中似乎隱藏著一些秘密:“你兒子要結婚了。”

“喔?”

喬湛問完才覺得不對,又問:“哪個兒子?”

“正業。”她顯得不耐煩的回答,可眼睛卻瞅著父親的變化:“很好的一個女孩,正業也很喜歡她的。”

“是嗎?”婷接過話,欣喜的問:“什么時候的事,我知道他有交往的對象,可沒想到這么快。”

“等等。”喬湛像想起了什么,問:“這么急著結婚,不是又?”他對著女兒比了比自己的肚子。

“哪有。”寶愛急忙澄清。

“你們長大了,看著辦吧。”喬湛對上了婷的視線,說:“老婆你說呢?”

“我同意你爸爸的。”婷看向女兒,說:“有空叫正業把女孩帶回家,我們看看。”寶愛還有話要說,可是不知從哪開口,喬湛發現了她的一樣,問:“還有事?”她點點頭,不善于撒謊的寶愛更是逃不過父親那雙銳利的眼睛。

“不過,我們家要娶大兒媳,好象要破費一點。”她微微的笑著,尷尬的臉不自然的側向一邊:“老爸,娶兒媳婦你應該不會太小氣吧。”

“當然了。”婷激動的拉起了他的手,說:“兒子一生一次的大事,你老爸舍不得,媽咪還可以啊。”

“多少?”喬湛手指擋住了妻子說話的嘴,說:“說吧。”

“我幫正業算了算,大概就是老爸STAR1986游輪的一半價錢。”寶愛都開始佩服自己的勇氣,又急忙補充說:“當然,老爸你肯定覺得很值,半條游輪,就能娶個兒媳婦回家。”喬湛心中覺得被這一雙兒女擺了一道,因為在望向門外時,他瞅見了自己的兒子正坐在那為一個女孩夾菜,想必剛才女兒也不是去洗手間,是去和弟弟商量怎么來擺平自己吧,回想想都覺得可笑。

“他不是很有錢嗎?”喬湛故裝刁難的問:“什么時什么的大股東?”寶愛心虛的笑了兩聲,說:“那個啊,現在不屬于你兒子了,現在屬于你的小孫女。”喬湛覺得自己今天是逃不了了,唯有妥協,他說:“去吧,叫他們進來,和你媽咪邀請我們的未來兒媳婦共進晚餐。”

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就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到現在她才深深的明白,他說:Iris,你太富有,而且很漂亮,所以你很難會有真愛,至少是很難找到愛你的人。

是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朋友很少,而真正喜歡的人更少,鼓起勇氣說出心中所想后,別人早已逃得遠遠的了……有時候想,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輕,還是自己給了別人太多的壓力,還是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將兩種東西握緊在手……丁寶愛躺在床上,時時都在想……

清晨。

霍母帶著霍雅汶敲開了正業的門,他正趕著去公司,而霍雅汶自告奮勇的答應他會照顧他的女兒。

廚房內,攸莜穿著睡袍站在霍雅汶和霍母面前,問:“你們在干什么?”霍雅汶微笑著回答,她是沒有敵意的,回答:“是栗子蛋糕,你爸爸喜歡吃的。”

“哦,那她來干什么?”攸莜指著一旁的霍母問。

“她是阿姨的媽媽,是來幫阿姨的,而且一會等爸爸回來,她也會和我們一起吃晚餐。”霍雅汶耐心的回答,從決定嫁給正業那天起,自己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會對她好的:“現在,攸莜去換衣服好嗎?我們可以一起做蛋糕。”

“沒時間。”攸莜甩頭,背向她們,“我要去打電話,”她走了,霍雅汶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每次被拒絕后。

攸莜臥室中。

“親愛的,你對很多東西過敏,一定要注意,媽咪很擔心你。”攸莜的母親在電話中叮囑著她,而攸莜卻翹起小嘴巴,她問自己的母親:“媽媽,你會回到爸爸身邊嗎?”

“親愛的,媽媽已經有杰森了,我和杰森結婚了,不可能在回到你父親身邊,而媽媽不是你爸爸最終的選擇。”

攸莜搖著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些日子糾結在她心中的東西,“媽媽,可是為什么你們會有我,但是卻不在一起。”

“那是我們曾經相愛,可是我們現在是朋友,而你見證了我們曾經的愛,我們愛你,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攸莜,媽媽有了杰森可是一樣愛你,而你父親也一樣。”

攸莜稚嫩的臉上露出了花朵般的笑容,她眨著天使般的清瞳,望向了廚房,也許孩子還不明白慚愧是什么,但是在她臉上明明就是。

掛上電話,她又跑回了廚房,悄悄的站在了霍雅汶身后,拉拉她的裙角,當她回頭時,是她那雙不在敵視的眼睛,“干什么?”她細聲的問。攸莜又拉著她的領角,將她拉得很低,剛好夠著自己的嘴邊,說:“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

她明顯還很不好意思,說完后,迅速的放開了手,可霍雅汶聽后卻感動得想哭,可是在孩子面前始終不好,只好忍住,她摸摸攸莜的頭,說:“謝謝你,小公主。”

這時,攸莜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了霍雅汶的手中,說:“我媽媽,還有爸爸都有一張,上面寫的是我對什么東西過敏,什么不能吃,我認為如果你想成為我的新媽媽,就得有一張。”得到認同的感覺真好,霍雅汶將她抱起,緊緊的擁在懷中……

“你走!你走!”

一見正浩出現在門外,老人就拿起掃帚趕他出去,街對面一輛黑色勞斯萊斯ghost上,婷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掃帚打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她卻無能為力,好幾次已經快拉開車門了,她就會想起孩子獨自呆在一旁失落甚至是迷茫的眼神,那是一種愧疚在他心中掩藏著,她明白的。

“你害死我的女兒還不夠嗎!”老人身著簡單的牛仔褲,上身穿白色的T釁,看起來很干練,一旁的女人卻在偷偷拭去眼淚,連看都不多看丁正浩一眼。

“我想下去。”婷看向了前排座的司機阿成:“就真的不可以嗎?”

阿成沒有說話,面對方婷的問題,他默默的看向了丁正浩,低下了頭,他記得出門前,丁孝蟹叫他去書告訴她,不要讓太太下車,不要讓太太跟那些人有任何接觸的。

“阿成,正浩對不起他們,可是他已經坐完牢了。”方婷深沉的對他說,阿成終于抬起了頭,打開看來車門,跑到了車后,拉開了車門,說:“太太,我陪你去。”

“我叫你走!你能把女兒還給我嗎?還有外孫!”老人舉起了掃帚,可被身后他的妻子拉住,女人說:“你走吧,丁少爺,我們以后各不相干了,你還來干什么呀!因為你,我們不僅失去了女兒,還……”她欲言又止,正浩站在那,一動不動,他只想真誠的說聲對不起,“我……我……”他半天也沒吐出第二個字,可是老人的掃帚已經打在了他頭上,血從頭上滲出頭發,慢慢的流下眼角……

“正浩,正浩。”方婷從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看著鮮血迷蒙了他的眼睛,她拿出手巾掩在兒子頭上,轉頭對這個野蠻的人提高了音量:“胡先生,你女兒的交通事故是我兒子的錯,可是他已經坐完牢了,贖完了他犯下的錯,你還需要把他當成一個罪人嗎?”

說著,他愣在了原處,心想,他是個怎么樣的男孩子?這樣一掃帚他竟然沒有吭一聲……

喬家,書房。

“正浩,以后不要去了。”婷這是第二次為他包扎傷口了,兒子的那道長長的口子讓她有時連從哪剪掉紗布都會心疼的不知道從哪下手,生怕在弄疼他。

“媽媽。”他不愿意就此放棄。婷又說:“這一年多,寶愛也有時常去看他們的,每次去都帶上支票,可是那個老頭很倔,怎么都不肯要,可是有一天他卻收下你姐姐一張200萬的支票,說是借的。”

錦惜云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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