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蘇言從寓所出來的時候,天空就布滿了烏云,空氣異常悶熱,煞有暴風雨來臨之勢。因為,朋友外出了,蘇言未借到她的車,只好自己打車去了。蘇言姑媽工作的地方是離蕭弦住的地方不遠的那戶人家。因此,蘇言就想先順道去看望一下蘇言的姑媽,然后,再去蕭弦那里。
蘇言姑媽工作的那戶人家姓曾,雖然仆人不少,可蘇言上次去的時候,好像沒有見到任何真正屬于這家房子的人,這里指主人。
蘇言在曾家只待了幾分鐘就匆匆地往周家大宅奔去。透過這兩家人之間的一段路的小樹林,蘇言依稀能看到一點周家的屋頂。蘇言這才想起,像蕭弦這樣的人,周末可能會不在家。因為像她這樣的人,就算不在公司忙工作,也應該約上一堆朋友,到外面去玩吧。不過,猶豫了一會兒,蘇言還是鼓足勇氣向周家大門走去了。
還走在路上的時候,天空就開始飄起了毛毛雨。但由于出門的時候,走得太急了,忘了帶傘,該死的“好朋友”又在昨天來臨了,因此一看到周家的大門口,蘇言就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趕快飛到里面去,免得淋濕了身子,害病。
蘇言使命按門上門鈴,但摁很久了,也沒有人應蘇言。有那么一剎那,蘇言誤以為,這家人都是外出了。但仔細想了想,縱使主人們都出去了,那仆人應該也還在家啊,就算把仆人也帶去了,最起碼也還會有個看門人在啊。
見摁門鈴沒有用,蘇言便扯開喉嚨在那大聲喊,希望能有人喊,會有個人伸出頭來看一看,這樣蘇言就不用再停留在這里淋雨了。可,失望總是跟在希望后面,一趁它不注意就趕往前面,把希望拋之腦后。無論蘇言怎么喊,就是不見人影。別說是人,就連一只狗也看不見。
“一群怪物!沒有教養的東西,都說了我會這個周末還會再來的嘛,竟然不給開門。雖然我只是個下屬,但過門都是是客人啊,怎么可以這樣怠慢客人呢。難道有錢就了不起啊,再多錢以后還不是要落入別人的口袋,難道可以拿去砌墳嗎!”蘇言小聲低咕,心里感到十分的不爽,感覺好像有什么在那里都住似的。她也想過,掉頭走人算了,可大老遠來到了,不進去坐一坐,見一見那位尤物,蘇言又心有不甘。
“哼,我就不信,聽到了,你們也不出來開門,我今天就非進去不可了。”蘇言心中憤憤地想道。雙手緊緊抓住大門上的大鐵環,用力地敲打門。有時,聽到里面有吵雜聲,蘇言就以為是有人要來給蘇言開門了,可每次都大失她所望,除了可以看到隨風搖曳的樹葉,就是花園里有限的風景。
許久了,蘇言都準備離去了,蘇言才看見女仆盧志紅撐了一把火紅的大傘,挪動著她那肥碩的身體從花園里的小徑緩緩向蘇言這邊走過來。蘇言以為,終于有人要來給蘇言開門了,可結果,依然還是很讓人氣憤。
盧志紅手上提著一個桶,里面不知裝了些什么,只見她看見蘇言之后,賊兮兮地看了蘇言幾眼,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別以為,她認出了蘇言,就會來給蘇言開門。她只用嫌棄的眼神瞟了蘇言一眼,然后就用女人少有的粗獷的聲音向蘇言喊到,“太太不在這里,你要找她的話,就繞道到后門去吧,她在花園里弄她的那些爛花爛草!到了那邊,她興許會給你開門的!”
“你難道不能過來開一下門嗎?”蘇言回問了一句。
“不行,我沒有空。這里也沒有其他人了。只有少夫人一個人在客廳,但你不用指望那魔女會來給你開門。”
“為什么呀?好歹也算是個客人呀,你不能告訴她我是誰嗎?讓她行行好,來給我開開門吧!我全身都快要淋濕了,我淋不得雨的,一淋雨就會生病的。”蘇言盡量裝得楚楚可憐,希望能激發盧志紅的同情心,然后給自己開開門。
可蘇言又錯了,有些人,在習慣了沒有同情心之后,讓她同情一個遭遇不幸的人,就像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要他去接受他看不起的人的幫助一樣,本是一件可以很容易就做到的事,但到他們那里,就成了一件困難的事了。
“這可不關我的事,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跑來這里,你以為這里是游樂園啊?想來就來的。再說了,你們的事,我才懶的管呢。要叫你就自己叫,我可沒有這般閑功夫,替你去惹那只母老虎!”說完,盧志紅把她的大腦袋一晃,便一搖一擺地往另一邊的小徑上走去了。
這時,雨越來越大了。豆大的雨珠直直地打在蘇言的臉上。蘇言慌張地朝四周望了望,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暫時避雨的地方。可這鬼地方,豪宅內是很豪華很氣派。可外邊,又如同荒山野嶺,連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就在蘇言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穿著怪誕,打扮有點嬌艷的年輕女子,用手遮住前額,面無表情地朝門這邊跑了過來。
還沒等蘇言完全反應過來,她已經把門打開了。看蘇言愣在那里,她就用十分不耐煩的眼神瞪了蘇言一眼。蘇言連忙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