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自那次見面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我都要以為,她又要像上次那樣,一聲不息就又走掉了。可就在我們都習慣了沒有她的日子后,她又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了。
那天傍晚,我從幼兒園接了小伊伊回家,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小伊伊哭著吵著,要下車走路。我爭不過她,只好下車陪著她走。
剛到大門,發現了一輛紅色跑車停在那里,接著從上面走下來一位豐姿卓約的女子。那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多月沒見了的蕭弦。換上了職業裝,穿上裙子的她,更加顯得風情萬種。略施脂粉的臉,讓同是女人的我,都忍不住要贊美她的美貌了。另外,她應該還沒有結過婚,因為結過婚的女人,不可能擁有像她那樣婀娜多姿的身段。
對于她的美貌,我是打心底里的真心贊美的,但她的到來,卻讓我心生恐懼。
一想到上次,因為她的出現,彥祥少爺與子青小姐就吵架了,還把小伊伊給弄哭泣了,我就打從心底里不喜歡她了。
我牽著小伊伊怯怯地走到了她面前,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你來干嘛?”
“你說呢?”蕭弦好像沒有張嘴,卻吐出了這幾個字。
“少爺不在家,他還沒有下班呢!”我如實告訴她。不是我騙她,而是彥祥少爺真的不在家,他確實還在公司上班。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我深吸了幾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說,“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找彥祥少爺了。他一家人本來生活的平平靜靜的,你一來,就把他們家搞得雞犬不寧,你要真愛彥祥少爺,你就應該……”
“我的事,不用你管!”蕭弦冷冷說道。
“我沒有要管你的事,我才沒有空去管你哩!我只是見不得你去干壞事,破壞彥祥少爺一家人的幸福!”
“看不出,你這奴仆,還挺忠心的嘛!你跟狗是同類嗎?”蕭弦的口氣里充滿了挑釁,“我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前是,現在是,以后還是,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是回來報復他們的,是不是?”我怒瞪著她,她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相反,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義鳳,你太好玩了,報復,我報復,我像是在要報復嗎?我要報復誰,要怎么樣報復!”蕭弦沒有因為被我看穿了心思而表現出些許的驚訝,反而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有那么一瞬間,我都差點相信了她,相信她不是來報復的的。
“義鳳,難道我在你的心中就那么齷齪?”
“我怎么知道你!”我沒好氣地答道,然后就牽著小伊伊走進了大門。蕭弦也跟了進來,快到房子的大門了,我不經意的回頭,才發現她就跟在我們的后面。
“我不是說了嗎?少爺他還沒有下班。他可能要加班,沒有那么快回來!”我沖她嚷道。
“誰跟你說,我要找他了!”蕭弦繞過我們,首先進入了客廳。
我牽著小伊伊,馬上跟了過去。
“你不找少爺,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有事啊!”
“你能有什么事?”我窮追不舍地問,誓必要從她口中得出她此行的目的。
“拿!”蕭弦從她的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遞到我跟前,嘲諷道,“你看得懂嗎?”
“那是什么東西?”我不死心地問道。
“義鳳,你不覺得自己有越權行為嗎?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蕭弦露出了不悅。“不過,我也不介意告訴你,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她不緊不慢地打開了文件夾,“我呢,是來談生意的。放心,不是跟你的子青小姐和彥祥少爺,我是要跟查紫君,查董事長。”
聽到她說,她不是來找彥祥少爺和子青小姐的,我心中緩了口氣。但一想到另一些無辜的人可能即將誤入虎口,我又感到一絲絲的不安。當時,我一直在心里祈禱,希望蕭弦真的是的已經悔過自新了,成為了實實在在的商人。
過了一會兒,查紫君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蕭經理!你來了!”查紫君親熱地叫道。一見到蕭弦,她就扯開她的大嗓門,滿面春風地走到蕭弦身邊。
“遲遲未能來拜訪你,還請你原諒!”蕭弦站了起來,顯得很客氣。
“坐……坐……坐!”查紫君趕忙請她坐下,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來,蕭弦已今非昔比了,想必,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一般的高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義鳳,還不快去倒茶,還愣在那兒干嘛!”查紫君朝我嚷道。
我將小伊伊的書包遞給她自己,并叫她回她自己房后,我才不緊不慢地去給她們沏茶。
期間,我透過廚房的門口,偷偷地看著她們,時不時地豎起耳朵偷聽她們在講什么。
可我什么也聽不到,只聽到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和看到她們笑得漲紅了的臉。那一刻,相信誰也看不出蕭弦有什么居心。她掩飾的實在是太好了。
把茶端到客廳放下后,我沒有急著走。表面上我是為了服侍她們而留言下的,實質上,我是為了搞清楚蕭弦此行的目的而逗留的。
沒過多久,查紫君的丈夫曾子學也回來了。一見到蕭弦,曾子學就兩眼放光,神采飛揚。蕭弦也毫不避諱,在查紫君的眼皮底下,她也敢用熾熱的眼神挑豆曾子學。
我不知道蕭弦的工作到底是的什么,只知道查紫君非常渴望有與蕭弦合作。
一個人如果對一件事過分關注,往往就會忽略其他潛在的危險。一心想與蕭弦合作的查紫君,對蕭弦阿諛奉承,好話說盡,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與蕭弦合作的事上,根本沒有顧及到,自己的丈夫在蕭弦蕭弦有意無意的拔弄下,已被撩得邪火難耐。礙于查紫君的在場,要不然,我想曾子學肯定要像餓狼撲食一樣撲上去了。
查紫君在滔滔不絕地吹捧著自己的公司,而蕭弦而面帶微笑地在聽著,還時不時地用她那雙媚眼瞟一下曾子學。每一次,兩人眼神不經意的觸碰,都會使得曾子學受寵若驚,心花怒放。
他們一直在講,一直在講,直到六點鐘了,蕭弦才起身告辭。
查紫君對這場愉快的談話非常的滿意。蕭弦都走了很久了,她才從快樂中蘇醒過來。而曾子學,則依依不舍地看著蕭弦離去的背影,一直目送她出了花園的大門,他才失望地把眼光收了回來。
我看蕭弦是算計好時間了的,她前肚腳剛走,彥祥少爺與子青小姐后腳就回來了,他們又避免了一次會面。
查紫君夫婦與子青小姐夫婦雖然當時還同住一個屋檐下,但自從老爺去世后,財產分配完了,兩家人也就各自為政,互不干涉了。因此,縱然同坐在一張飯桌上,他們也不再談論彼此生意上的事了。所以,蕭弦來找查紫君談生意的事,彥祥少爺與子青小姐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