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蕭弦時,她正在吃早餐,而她的兒子,正坐在客廳里費力地擤鼻涕。
“喲,義鳳,什么風把你給吃來了呀!”一見到我,蕭弦就挖苦道。
“我來跟你談談你兒子的事!”我很不客氣地答道。
“我兒子,他能人什么事。最多只是偶爾流流鼻涕,她沒有什么大事呀?難得你會那么關心他!”蕭弦假惺惺地說。
“我才不關心他呢。我關心的是我們家的伊伊小姐。她可是個有教養的孩子,可不是你兒子這種人能夠配得上的!”
“我兒子怎么了?我兒子也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論家世也絕不比你們家周伊伊差。要說配不配得起,我還怕你們家周伊伊配不起我家仕宇,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可大我仕宇整整五歲。這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那最好,以后,你叫你兒子不要再去糾纏伊伊了,我也會攔住伊伊,不讓她來找你的寶貝兒子了。”
“那可不是我說了算了的。我可是一個懂法律,講民主的人。倘若我兒子不嫌棄伊伊,執意要跟伊伊在一起,我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去阻攔他們的。我要做一個好母親,絕對不會阻止我兒子去做他喜歡做的事!”
“他們可是表親,你怎么可以這樣放任你兒子做這種亂輪的事,你就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我幾乎用吼的,蕭弦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太難忍受了。
“誰會笑話,誰,是你嗎?有誰會笑,有誰不知道,可者看不出曾仕宇是個混血兒。難道這還不夠明白。曾仕宇根本就不是曾子學的兒子,他跟周伊伊算哪門子表親!”
“但,但你是曾子學的妻子不是嗎?那他們就算不是真的表姐弟,名義上還是擺脫不了這一層關系!”我說,心里為自己的完美反駁而感到一絲絲的高興。
可是,我高興得太早了。我也早該想到,既然蕭弦能鼓動她兒子去靠近伊伊,她就肯定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
果然,她沒有因為我的話,露出些許的為難之色,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毛骨悚然。
“呵呵,大概你還不知道吧,我跟曾子學沒有結過婚,我跟他只不是睡在同一間床上而已,連證都沒有領。難道一起睡過覺的人,就一定是夫妻了嗎?那照你這樣的說法,冷湘婷跟那么多男人睡過了,那她是不是跟每一個跟她有染的男人,都是夫妻啊?”
“蕭弦,你不要太過分!”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憤憤說道。
“過分?什么叫過分?我這叫過分嗎?我看是你自己過分了吧!你到底算老幾,你只是曾家的一個下人,有什么權力干涉周伊伊的事。曾子青給你了一點點特權,你當真自己是一家之主了,啊?再說了,曾仕宇與周伊伊是男歡女愛,各自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有什么資格來拆散他們。我可告訴你,你別想逞能,要不然,你會后悔的!”蕭弦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我,嘴角掛著猶退未盡的邪惡的笑意。
“我,我……”我當時是被她氣得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手指指了她半天也沒有再吐出一句話。
“你不用再那里‘我’了,你再怎么做,你還是一個身份低下的仆人,你是阻止不了他們倆的。你想破壞我的計劃,那簡直就是妄想。我告訴你,義鳳!”蕭弦用手指著我,惡狠狠地說,“你不要到我面前,講什么道理,扮忠心,我可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我是說過,不會讓你參與我的游戲。不過,倘若你樂意,喜歡跟我玩,我會把你算上一份!”
蕭弦冷竣的眼光像一把光直插進我的心房,我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恐懼地看著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別說要找話來頂撞她,我連站都站穩都成問題了。一聽到她說要把我納入她的計劃,我馬上想到了一個個被她害得不淺的人,一想到我會被她弄死,我全身似乎都要冒冷汗了。
看著我被嚇得哆嗦,蕭弦似乎頗感得意。然后帶著勝利的微笑從我身邊走開了。
不一會兒,我又聽見她可惡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了過來。
“你有完沒完啊,天天在那擤鼻涕,你要弄到什么時候。”
很顯然,她是在罵曾仕宇。
“真是一個沒有出息的家伙,除了天天看到你在擤鼻涕,我就沒見過你做過什么正經事,你能不能長點腦袋,看見你我就來氣!”蕭弦指著曾仕宇大罵道。
曾仕宇并沒有理會她,繼續在做他的事。說也奇怪,那個曾仕宇不知道為什么老是鼻涕連連的,看著讓人心疼,也讓人覺得惡心。
“還不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看到你我就想吐!”蕭弦怒吼道,好像她面前坐的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一條野狗。
曾仕宇果真像只狗一樣,怯怯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曾仕宇都已經回房了,蕭弦并沒有消氣。我看她又點燃了一支煙,一邊在那里吸,一邊在不停地咒罵。
我實在呆不下去了,沒跟蕭弦打聲招呼,我跑回曾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