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村長不說,我們能怎么辦?”凱羅爾也沒有好辦法。
“團長,原來你們在這啊。老村長在找你,說是有話要對你說。”阿曼達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靜月帶頭往老村長家走去。凱羅爾緊跟其后。
“等等我。你們等等我啊,好歹讓我先喘開氣嘛,走那么快干嘛。”阿曼達喊道。
靜月一到老村長家,一看,村里很多人都到了老村長家里。靜月走向葉明烈他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起來沒多久,本來也是打算和你一樣出去走走看看地。誰知道,我們還沒出門呢,這許多人緊跟著就出現在了這里。所以我們讓阿曼達去找你,怎么阿曼達沒跟你們說嗎?怎么他人沒有跟著你們?”葉明烈回答道。他們現在也是稀里糊涂的,那里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更何況他們可看不出怨氣和結界的,還以為休整一下就可以繼續上路了。
“哦,這樣啊。他還沒來得及跟我們說,我們就先回來了。”靜月回道。
“姑娘啊,你來了。今天啦,我們還是說說昨晚給你們說的事吧。本來我是不想說的,這件事啊,是我們做錯了。是我們的錯啊,是我們犯下不可饒恕的錯,才造成了這些年來的不得安生啊。我們內疚啊,我們不該為了自己,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我們是罪人啊。更是害得這許多的孩子一去不回啊,”老村長淚如雨下,肝腸寸斷地說道。
“老村長,這怎么能怪你呢。當初,是村里所有人都同意的,我們也是不得已啊。誰也不想活不下去,才同意那惡魔的說法。可曾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旁邊的村民勸道。他們今天一大早就聽說了,也知道事是瞞不下去的,所以才來到老村長家里。
“老村長,你還是詳細地給我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吧。你們這樣說,我們什么事都不了解,如何知道能怎么做呢?”靜月看著這些村民,知道他們都是這一起事件地知情者,或者應該說還是實施者。盡管他們現在也是受害者,可這些人說了大半天,一句點子上的話都沒說道。聽都沒聽出個明白來。
“唉,造孽啊造孽,這一切都是造孽啊。命數啊劫數,一眼一啄都是定數。終究還是過不去啊。靈兒,我苦命地靈兒,是為娘的對不起你,是我們對不起你……”突然,老村長的老伴呼天搶地的哭訴道。
靜月他們聽了更是不解,彼此看了看,都搖搖頭。靜月蹲下身扶起老村長老伴勸道:“大娘,別傷心了,能給我們講講事情的經過嗎?”
“唉,都是些陳皮爛谷子的舊事。可偏偏這舊事啊,是我們自己造的孽啊,這些個苦果都得我們自己嘗。可是這都是我們這一輩的事,不想連累別人,更不想連累我們下一代啊。你們看,那些在村外玩著的,可只是些孩子啊。”老村長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
“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是村里房屋最大的,而現在卻只有我們兩個老人。房子就這么空蕩蕩地,我們倆啊,每天就數著這一間一間地房子,摸著這房子的一桌一物地活著。可是從前,從前我們家可不是這樣的。我們啊,有著一雙孝順的兒女。我們這村啊,雖說不算富裕,可幾百年來,一代代地傳下來,日子也過得快樂自足。我們每年到了豐收的季節都會載歌載舞地慶賀。我們的一雙兒女啊是村里最優秀的孩子,我女兒的歌聲那可是村里數一數二的好,舞跳得更是一絕。模樣又是那樣的出色,百里挑一,迷得村里那些小伙是踩破我家的門檻。可是她呢,愣是誰也沒瞧上,總是向著外面的世界。我們呢,看著她的年紀還小,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心想啊,等等吧。等她再長大點,就懂了。可是,我們誰也沒想到。人家都說福兮禍所依,這話啊,都是老生常談,一點都不假啊。就在靈兒十六歲到來之際,在我們這兒啊,十六歲就是大姑娘,是成人了,可以舉行成人禮了。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八月十四,月兒多么地圓。我的靈兒穿上了她最喜歡的連衣裙,那是我給她親手繡的。她穿上那紅衣似火的裙子,就像是飄飄欲飛的仙子。那時的我們誰能想到,靈兒的一切都成了她的災難,如果她不是那么美,那么地出色。也不會被選中……”老村長的老伴說道這里,氣不成聲。
靜月連忙拍著她的背勸說道:“大娘,你歇會吧。喝口水再說。”一旁的凱羅爾連忙把水杯遞給靜月。靜月扶著老村長老伴,把水送到她嘴邊。
老村長老伴喝了口水接著說道:“這一切都得從靈兒成人禮的那天說起。那天,靈兒早早地就起了床,穿上那件紅衣似火的連衣裙。她還美美地照了一遍遍地鏡子,邊照還邊問我們漂不漂亮。我們一家人都圍著她打轉,笑成一團。沒想到,好景不長,就在我們正準備在晚上給她慶祝的時候。這個時候,村里突然來了披著黑衣,拄著手杖的一個老法師。這個老法師告訴我們,說我們村里將會有一場大的災難。這場災難會讓我們所有人都走身死亡,大家聽了,都害怕了。連忙問老法師,要怎樣才會消除災難。老法師告訴我們說,只要找到一個心美靈美的女孩,把她真誠地獻給偉大的卡耶落大人。卡耶落大人自會保佑大家平安無事。可是,一時之間。讓我們到那里去找這樣一女孩。偏偏在這時,靈兒穿著那身紅衣似火的裙子,站在人群中是那樣的顯眼。讓這個老法師也一眼就看中了她,懵懂的靈兒根本就沒發現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命運出現了轉擇,還在興高采烈地想著自己的成人禮。老法師對我們說,要在今晚把靈兒獻給卡耶落大人。時間太急迫,我們根本就沒來及想辦法。盡管我們有多么的不舍,可是這關系著大家的性命。村子里所有的人立馬把靈兒看管了起來,同時也把我們看管了起來。我可憐的靈兒,至死她都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好地成人禮卻成了她的葬禮。就在那晚,我清楚地記得。本來明月高掛的天空,突然間變得漆黑一團,狂風大作。我那可憐的靈兒被高綁在臨時搭建地高臺上,周圍都是明晃晃地火把。沒有優美的歌聲,從沒有誰的成人禮是這么的狼狽不堪。我的靈兒就在那,無聲地問道:為什么。可是誰也沒有回答她,包括我這個做娘的。老法師在那里念念有辭地念著,沒有人知道他在念什么。這都不是大家所關心的事,大家最關心的是災難能不能過去。誰也沒注意到,靈兒眼中那絕望的眼神。那透著對親人失望,對生命的絕望,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緊接著,靈兒就從高臺上消失了,而老法師也隨之不見了。漸漸地,村里開始有人失蹤。大家找不到原因,村里開始出現了不安。開始有人往外搬遷,但是沒多久,大伙發現,失蹤地人都是去了對面牛角山才失蹤地。而我那兒子。提拉米,自從失去妹妹,從那以后,再也沒跟我們說過話。聽說牛角山有人失蹤后,組織了一群年青人一起去,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從此,也就再也無人敢往牛角山去了。村里這些年表面上還算平靜,可是心里多多少少還是不安。加上我們這里外人很少經過,就算偶爾有人來,也是歇一晚就走,我們怎肯在為自己在連累別人。一切,都是我們自找的。”
老村長老伴說完,長長地嘆了口氣。
“團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大伙聽完老村長老伴地話問道。
“讓我想想,這事沒那么簡單啊。”靜月冷靜地思考著到底該不該管。管嘛還無從管去,不管吧,良心過不去不說,自己也沒辦法離開啊,傷腦筋啊傷腦筋。
“大娘,你怎么就知道我們能幫你們忙呢?”靜月想了想覺得有那里不對勁地問道。
“唉,我那里知道你們能不能幫我們啊。舉凡有傭兵從這里過,我們曾經都想讓他們幫我們。可是自從他們都一去不回后,我們也就沒有這個心思說了。誰曾想到,這兩年來,你們是第一個到我們村里來的傭兵。而你卻說你剛一進村就發現村里不對勁,這才讓我們看到了希望。這些年來,我們無時無刻不想找著那個老法師。一切肯定都是他搞的鬼,我們村里祖祖輩輩都生活這里,從來都沒出過這樣的事。他一來,做了場發事,演一場戲,卻害得我們所有人失蹤的失蹤,走的走,散的散,余下的在這里也只是苦熬日子罷了。”這次換老村長接口說道。這些年,他們何嘗不是擔驚受怕地過日子。他又何嘗不想他那一雙苦命的兒女,可是他就一個普普通通的一個平民百姓,他能干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著急啊,就這樣,急滿了一頭的白發也于事無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