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裝死,快開門!”要不是干爹讓她來叫這個“土包子”一起去逛街,她才不會這么好心地來找他呢!
誰知道那個鄉巴佬,居然跟自己叫板,任憑她又拍又喊,他居然還是無動于衷?
“喂!”
菱萱氣的使勁踹了一下門板,見房間里仍舊沒有任何動靜,氣呼呼地跑下樓了。
千萬不要以為她認輸了,她就不信治不了那個土包子,他是不是無知到根本不曉得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備用鑰匙?
菱萱拿起剛剛打劫來的鑰匙,便又沖到了土包子門口,不理她?哼,看看到底誰厲害!
鑰匙插進門鎖的時候,菱萱趕快用力握住扳手,讓開門的聲音盡量小些。
咔嗒!
菱萱揚起了好看的笑容,門,打開了。
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環視了四周,卻不見他的身影,菱萱正納悶的時候,卻不經意撇到露臺的門是打開的。
哼哼!還是讓我找到了吧!
菱萱悄悄走到露臺,閉上眼睛興奮地大叫一聲,“哈哈,讓我找到了吧!”
卻遲遲么有聽到料想中沮喪的聲音,睜眼一看,哪里有土包子的身影啊,菱萱挫敗地低著頭,卻不想剛剛的響動已經吵到了那個人。
競風多年來寄人籬下,養成了輕眠的習慣。
本來是能夠聽到菱萱“呼喚”的,但是由于確實有些疲乏,才會睡得沉一些,但是剛剛她在露臺的聲音,可是把競風給吵醒了,起身想看看“小太妹”又發什么神經,浴室的門就突然被打開了。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聲音的主人并不是被“非禮”的競風,而是“行兇者”左菱萱!
競風被這一嗓子嚇得半天沒回過神,而左菱萱望著競風健壯的身軀,竟然也忘記了回避,就這么大剌剌地欣賞著……
“喂!別看了!”競風愣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趕忙轉過身用浴巾遮住重要部位,“滾出去!”
左菱萱難得聽話地走出了浴室,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了,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沒想到,那個土包子的身材還真好!
想到這里,菱萱的臉瞬時間漲的通紅,心臟也在劇烈地跳動著,好像要跳出這副身軀一般。
“我不是叫你滾嗎,你還留在這里等謝幕呢!”競風粗聲粗氣地說著。
本來菱萱如果回頭,就可以看到此時競風也尷尬不已,不過背對著競風的她,自然無法洞悉他的表情。
菱萱的小手已經攥成了拳頭,偷看競風洗澡的確是她不對,可是她是誰啊!吃什么都不能吃虧的左菱萱,又怎么能任人在這里奚落她呢!
蟄伏在身體里的火爆性子,使她不得不叫囂出口,“聽干爹說,你都十五歲了?身材怎么跟五歲的小孩似的?”
“你……你到底還知不知羞?”闖進男生的房間,偷看別人洗澡,還居然在這里大模大樣地抱怨他身材不好,她究竟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啊?
“你光著身子都不覺得羞恥,我有什么好羞的?”平時不講理的大小姐又回魂了,輸人不輸陣,“而且吃虧的人是我吧?您那副身材還好意思給人看?”說完便急著要離開“案發現場”。
競風被氣得臉色暗紅,“等等!”
菱萱沒想到他會叫住自己,身體本能地一顫,“干嘛?還想讓我再看看你啊?”
“不知羞恥!”競風沒好氣地說,“把鑰匙拿來!”
菱萱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回過身狠狠地扔在競風床上,氣沖沖地跑開了。
“怎么跟個瘋婆子似的?”
競風經過這件事養成一個習慣,就是無論什么時候都鎖門,而且還要將要是反插在里面的鎖孔里。
而左菱萱也“因禍得福”,競風再也不叫她“小太妹”了,因為她又有了個新名字——瘋婆子!
競風在詹家住的還算自在,詹沛澤因為心里愧疚,總是想要補償他,而詹夫人跟他也是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而瘋婆子雖然經常地來騷擾一下他,但是多數情況都是她戰敗而歸,所以競風的心情總的來說,還算不錯。
每天都跟左菱萱一起接受訓練,雖說只是一些基本知識和功夫,但左菱萱的成績顯然要比他好得多。
左菱萱也是黑道大哥的女兒,她父親左驍霆本是個軍火商,但是現在很多黑道都開始經營些實業,逐漸將事業漂白,但毋庸置疑的是左驍霆與詹沛澤無論是掌管黑道,或者是經營正當生意,彼此都是對方的最佳拍檔。
左菱萱自小長在黑道,自然也懂得些防身的技能與知識。
競風每天都很晚才睡,要強的他不想讓自己在任何地方低人一等,所以即使是犧牲了吃飯睡覺的時間,他都想要好好精進下才能。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競風越來越想念善蕓了,已經整整兩個月沒見到她了!
詹沛澤要蔣琛和秦超好好看住他,基本就是武館、公司、詹家三點一線,競風不想讓父親知道善蕓的存在,所以只能將思念深埋于心底。
而這一天,武館的老師臨時有事,本來的課程取消了,競風見機會來了,便偷偷溜了出來。
競風興奮地坐上出租車,一路上都在想善蕓見到自己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如果見到自己買給她的禮物,會不會開心地哭出來。
終于到達目的地,本來半小時的車程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完成,可競風依然覺得有些漫長,遞給司機一張千元大鈔,不等找零便走下車子,此時興奮不已的他,顯然沒有意識到周圍的異常。
“少爺!”
就在競風還沒走到孤兒院大門,身邊便竄出幾個保鏢,攔住了競風的去路。
“別攔我!”已經走到門口,競風不想前功盡棄,他用力揮舞掙脫了鉗制,卻看到蔣琛悠閑地靠在孤兒院的鐵門上,細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已經抽了一半的香煙,地上已經有七八支煙蒂了。
“競風,別為難我!”年輕的俊顏上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蔣琛,我都到這里了,無論如何也要見她一面。”年紀相仿的兩人有著惺惺相惜的感情,對著蔣琛,競風不愿隱瞞,希望好友能為自己網開一面。
“不可能!”蔣琛無奈地開口,扔掉手中的香煙,走到競風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詹先生早就料到你回來這里,不然我是不會與你做對的!”
“求你了!”競風知道蔣琛的為難,只是如果今天不見上一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再跑出來。
“不是我不幫你,這么多人看著呢,我……”蔣琛一臉為難地說道。
競風用哀求的眼神望向他,蔣琛最后只得無奈地點點頭。
“都讓開!”
手下的保鏢一聽老大發話了,立刻為競風開出一條路,競風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剛要翻墻進去,卻被人一把揪了下來。
回頭一看,居然是詹沛澤!
“我知道蔣琛最講義氣,但無謂的義氣還是不要講了!”責備地看了蔣琛一眼,滿眼盡是憤怒的神情。“還有你……”收回望向蔣琛的目光,嚴厲地望向競風。“上車!”
競風見自己已經連累了蔣琛,眼下只有乖乖回家。留戀地望著已經掉漆的白色鐵門,競風恨它生生隔開了他與善蕓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