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岳辰緊緊的盯著瞳心,蒼白的臉頰有著閃亮的淚滴從臉頰旁緩緩滑落,一滴又一滴。終于,他狠狠的將她抱在懷里,一語不發。
她沒有掙扎,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會原諒他。只是現在,她真的好像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哪怕那個男人是她所恨的也無所謂。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包含了太多,瞳心緊抿雙唇,雙眸緊閉。
…
回到宮中之后,她恢復的往常的清冷。“能讓我見見他們嗎?”她很清楚他知道她在說什么。準備離去的宮岳辰一愣,他當然知道她所說的是誰。
“你是要見他還是別人?”他微笑著說道、
“我說的全部,我相信你并沒有聽錯、”冷冷的背過身不語理會。
“好、”許久,在她以為根本就沒有希望的時候,他竟然答應了,這讓她有點不敢相信。果然、
“要見的話自己去吧,就在…。那間房間。”意料中的,果然看見她纖細的背影狠狠一顫。他不想看著她痛,但是他卻想讓她知道,有些痛是可以忘記的。只要你愿意、
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記得的話,那么我會成全你。
她冷笑,他是想要提醒她那一天嗎?呵呵…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就算死也不會。雙手在袖中緊緊的握起,額間那極細的蛇身也在慢慢變化著。
若要仔細看,那瞳孔中竟然放映著絲絲紅色、
…
“等等,水兒呢?”在宮岳辰離開的那一刻,瞳心冷聲問道。
“在你隔壁的房間休息,記住,千萬不要問一些不該問的東西。否則事情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了。”宮岳辰微微回頭看著瞳心的背影邪笑。
在宮岳辰離開之后,她頹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緊閉的雙眸,額間細蛇依舊泛著若有似無的紅光。
累了,真的累了。難道注定她都必須在他的身邊嗎?
…
次日。
“吱呀—”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里面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椅子上坐著的男人閉眼假寐,一襲銀白的袍子襯的他像是天仙一般刺眼。只是那空洞的右邊讓瞳心不忍在看。封玄傲,一個如此邪魅的男人完全可以躲過那殘忍的血腥,可是為了她他竟然失去了一手、
站在窗邊的那個背影是如此的熟悉,青灰色的袍子竟然在他身上都顯的那么寬闊。宮亦禽,傾若媚衣一直愛著的那個人。可是如今,他卻為了她慕容瞳心放棄大好江山、
拿著白棋一直不敢走下去的凌風,他是一國太子,如今為了她竟然被囚禁如此。三個男人為了她變的如此地步,她垂下眸。
這輩子注定她欠他們的、
“媚衣?”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即可讓另外兩人回過神。
宮亦禽第一個跑到她的身邊,捉住她的肩膀“你怎么回來了?你怎么可以回來?啊?你不能回來,你快走,快走,”說完,宮亦禽便一個勁的把她往外面退去、
“亦禽,沒有用的。我走不了,也放不下。”是的,如今讓她怎能心安理得的離開?她的自由是用三個男人的一生來換取的。
宮亦禽楞了,“你…你叫我什么?”他簡直不敢相信。
“亦禽,一年來…你辛苦了。往后,我們一起走。”她真的沒有辦法在狠下心當做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生。
她…愛他嗎?如果不愛,為什么看到他消瘦的臉龐她的心竟是如此之疼?如果愛,那么對宮岳辰的那又是什么?還是說,這真的只是傾若媚衣的情感一直寄托在她的身上,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認?
宮亦禽顫抖的雙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白發的女子終于說出自己一直在等待的話,感覺真的好不真實。
宮亦禽赤紅的雙眸顯示出他激動的心情,終于,他一把緊緊的將那個女子狠狠的摟緊自己的懷中。
凌風激動的站起來,手里的白棋都還沒有來得及放下,雙眸只是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那個他思念了一年的女人。現在就在他的眼前,可是…。卻是在別人的懷中,同時落寞的垂下雙眸。
而坐在椅子上的封玄傲卻是展開了一年來唯一一次的笑容,竟是那般炫耀,刺痛了她的雙眼、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句不算溫暖的話,卻讓她隱忍多時的淚水一瞬間崩潰,止都止不住。
展開一抹真心的笑容面對真三個如此為她付出的男人。那一抹笑,怕是永生難忘。
…
“亦禽。一年來…你辛苦了。往后,我們一起走。”這一句話讓站在門外的宮岳辰聽的一清二楚,往后,我們一起走?哈哈…
一起走嗎?傾若媚衣,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你是我的王妃,現在也會是我的皇后。你懷過我的孩子,以后你還是會懷上我的孩子。
這一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緊握的雙手之間發白,臨走前,那一雙勾人魂的雙眸里面she出狠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