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僥幸度過一關,月佩天一回府就去找臻歌,還好臻歌回來的快,不然就會讓月相起疑了。
“大伯,你找我?”臻歌問道。
“你去王府看看舞兒怎么了!我覺得舞兒今天有點怪怪的,七王爺說舞兒身體不適,你去看看吧!”月佩天說道。
“什么?我馬上就去!”說著,臻歌就健步如飛的奔出院子。“這兩姐弟的感情真的很好啊!月家的傳統果然變,呵呵……”月佩天欣慰的笑著。
“老頭子,你在奸笑什么?”月臻遇拍拍月佩天的肩膀,嘴里還叼著一只蘋果,活脫脫的一個紈绔。
“月臻遇!沒事少出現在我面前,看了就鬧心。”說完,月相拍開他的爪子,也離開了院子。
臻歌沒有去七王府,今天朝堂上的臻舞就是他,沒想到月相也看出了不對,看來自己和姐姐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啊!
“少爺!”
“齊大哥呢?”
“門主在山頂,小的這就派人去通知!”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臻歌看著眼前的山峰,心里亂亂的。
“你來了!”齊澈頭也不回的繼續練著功,自從把臻舞送上寒山,他就一直等在寒山腳下,得知臻舞的情況,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瘋狂的要往山上沖。可是沒有得到鬼醫的允許,任何人都別想上寒山。齊澈一路沖上去,雖然順利通過各種機關,各種陣法,可是在快到山頂的時候,還是被鬼醫給扔了下來。
到現在,齊澈和臻歌都回到景盛,但是他卻還是拼命的練功,這樣的齊澈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臻歌才恍然大悟,原來在齊大哥心里,臻舞不僅僅是妹妹。他平時掩飾的真好,臻歌覺得,這一切都要怪他,現在別人有多難受,他就有多自責。
“嗯,齊大哥,六樓屬于姐姐這件事現在朝堂上都知道了,我假扮姐姐,說那些都是白大哥的產業。”臻歌說道。
“是啊,白幕凡的產業!”齊澈重復,與其別扭,他與她似乎沒有什么瓜葛了,那種不被需要的感覺讓齊澈很是痛苦。
“齊大哥,我們過幾招如何?我希望你把我當對手,出全力,這樣我才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到底在什么位置。”臻歌說道。
“好!”齊澈說完,化手為刃,迎面襲來,臻歌拂袖閃過,兩個人在山頂都得你死我活,真的是拼勁全力在打,此刻要是誰還藏著掖著,恐怕受傷是小事,弄不好就一命嗚呼呼了。
齊澈身上的煞氣很重,整個人越大越癲狂的感覺,出拳快狠準,拳頭夾雜著雷霆萬鈞的氣勢,臻歌雖然功夫不錯,但現在這種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收場,治好拼盡全力,誓死抵擋。
“噗!”齊澈一拳打在臻歌的背上,臻歌吐了一大口鮮血,溫熱的血液噴在齊澈的手上,為什么,為什么他不躲開,剛才那一拳他明明可以躲開的!
“臻歌,你沒事吧?”齊澈終于冷靜下來,上前扶住臻歌,“你剛才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么不躲開?”
“齊大哥恨我嗎?”臻歌努力的扯出笑容,“我知道,齊大哥是在恨我,要不是因為我,姐姐不會嫁給景天奕,要不是因為我,姐姐不會被冰封在寒山。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所以齊大哥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但是,齊大哥要一直這樣嗎?這樣的話,姐姐心里會很不安。我i寧愿齊大哥把怨氣發泄出來!”臻歌擦了嘴角的鮮血,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服下一粒藥丸。
他就那么單薄的一個人,迎風站在山崖旁邊,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齊澈站在他身后,這一切都不怪他,被人下毒,他從孩提時代就一直忍受著折磨,好不容易好了,卻又要忍受心靈的折磨。
“你個臭小子,年紀輕輕的裝什么老成,走,陪我喝酒去!”齊澈上前,把臻歌拉過來,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風吹動草木,也吹動著心里煩躁,齊澈和月臻歌兩人倚風而坐。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穎柔姐!快帶姐妹們離開!”墨笛大喊,聽月軒每次都是天黑就打烊,絕不延遲,這么多年來從沒有改變過。仿佛周圍的人也習慣了似的,天黑了也都差不多收拾關門。可是今晚卻不平靜,子時(23到1點)就聽到打斗聲,姐妹們都是受過訓練的,迅速穿好衣服,拿上武器出來,聽月軒的護衛正在和一群紫衣戴面具的人搏斗,來人功夫詭異,人數又多,墨笛治好叫人快走。
“紫涵,帶人離開!”穎柔命令道,自己也加入了戰局,急忙發射求救信號。在這樣一個朗月普照的夜晚,他們的墓地是什么?
“噗!”“穎柔姐!”紫涵大喊,拔出劍擋在穎柔前面,來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見人就殺,好象地獄修羅一般。
“帶人離開!君若,你們快走,傳消息給少爺!”穎柔強撐,回擊紫衣人的攻擊。
紫涵和君若兩人墊后,帶著眾人離開,所有人都很配合,在這種情況下,要怎么做,她們早就清楚。
“想走,門都沒有!”紫衣人上前阻止,劍尖冒著藍光,顯然是帶毒的。
“鐺……”兵器交接的火花晃花了人眼,“快走!”不待眾人看輕來人,紫涵啟動機關,所有姐妹都消失在紫衣人眼前,穎柔看著,欣慰的笑了,只要大家都離開了就好。
“穎柔姐,小心!”墨笛閃身擋在穎柔身前,長劍沒入他的胸口,血液順著劍噴涌而出,傷口周邊立刻呈現黑色,肩上有毒。
“帶他離開!”景天奕大喊,自從臻舞離開后,他一有空就來聽月軒,縱然眾人對他懷有敵意,但他都接受。每晚睡不著,他就會一個人坐在聽月軒的房頂上,一個人喝酒,一個人賞月相思。墨笛似乎也不阻止他,偶爾會在他旁邊瞪著他,然后離開。有好幾次,他喝醉了,第二天醒來,卻是在王府。原來墨笛通知風痕來帶人。呵呵……聽月軒的人其實都很善良吧。
“景天奕,聽月軒的事你沒有必要插手,現在你是寡不敵眾,趕快離開!”穎柔大喊!
“景天奕,你個混蛋,你想死在這里然給我們小姐自責嗎?你則呢嗎這么有手段啊!我告訴你,你休想!”
“景天奕,趕快滾蛋啊!”
剩下的護衛一個接一個冷嘲熱諷,想讓他離開。很明顯紫衣人占上風,但是他要離開也沒有人攔得了他。
“噗!”景天奕愛了紫衣人一掌,鮮艷的紅色在月光下格外刺眼,眾人剪了,都想辦法圍過去,縮小范圍,要是他不想著救他們,他也不會受傷。只是,因為每晚來聽月軒,他吩咐過不要人跟著,所以,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
“穎柔,帶你的護衛離開!”景天奕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著:這是她要守護的人,那他就幫她守護!
穎柔眼里有淚水,這樣的時刻,容不得她在猶豫,墨笛的嘴唇烏黑,必須馬上解毒。
“聽月軒的護衛聽著,撤退!”穎柔下令,可是沒有人離開,有的是因為脫不了身,有的則是不愿意拋下他們自己離開。
穎柔看到這一幕,心里說不出的感動,同樣也很緊張:“一炷香時間,沒有外援,我們就全部離開!”穎柔說完,把墨笛放在一邊,不顧傷痛,揮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