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羽大驚,沒想到景天奕的武功精進不少,好在自己帶的人手足夠多。
景天奕的束發的簪子被打掉,整個人現在是狼狽不堪,發絲凌亂。他好似那地獄修羅,連沒有意識的紫衣人似乎見到他都是一頓。
“噗!”一口鮮血,鋪撒在地上,黃沙吹卷,頓時不見了紅影!景天奕掐斷紫衣人喉嚨之際,拔下插進自己胸膛的劍,笑得癲狂。
“景天奕,你死到臨頭了,還這般癡狂,本宮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話畢,所有紫衣人全部出動,朝著景天奕襲擊而去。
突然,峽谷關響起了一陣簫聲,那聲音似乎能穿透人心,當地人的靈魂。景天羽大驚,這種時候,他決不允許有人來破壞他的好事。于是,不再等他上來,他直接出手,凌厲的出手,景天奕之聽見那清新的簫聲,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感覺到空氣的變動,他一個反手,避開景天羽的襲擊。高手對決,比的是速度的耐力。紫衣人仿佛接到命令,全神貫注的對付風痕等人,景天奕和景天羽到時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只見前方,兩道人影交纏,看不清雙方的招式,風痕等人也疲于應付眼前的紫衣人,幫不上忙。
“嘶……馭……”
一聲聲馬鳴聲驚起枝上寒鴉,越風清除去了明黃色的龍袍,只是一襲青衣,瀟灑的坐在馬背上,吹著蕭,含著笑意看著場上的決斗,似乎沒要出手的意思。當初,第一次遇到景天奕的時候,他也是在和別人戰斗。這么多年了,看來他在的地方都不會太平啊!
“太子殿下!”風痕很想讓他出手幫助自家主子,可是喊了一句就沒有了言語。他家主子是何等驕傲的人,這種事,只怕想手刃仇人,未必希望別人插手。
“大膽!”越風清身后的侍衛大喝!現在他是東越皇上,那人卻叫他太子,在這種社會制度下,嚴重了是要砍頭的。可是越風清卻沒有理會,也不再吹簫,笑吟吟的看著纏斗的兩個人:“景盛太子,你可知你來這邊對付景天奕的時候,景天隱在干什么嗎?”
“只怕,等你凱旋,皇位早就不是你的了!”越風清講究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前,他用這種方法讓景天奕分神,這么好的方法,他怎么舍得不用呢?
果然,景天羽身形一滯,堪堪躲開景天奕的襲擊,但是拳風任然擦過他的臉頰,他只覺得臉上一熱,用手一抹,原來是流血了。
“越風清,你給本宮住嘴!”景天羽凝神,繼續接招。
“這個可怎么好呢?我是一國之君,你知道是景盛的儲君,你似乎沒有權利命令我啊!”越風清無辜的攤開手,“我是念在兩國的交情,才告訴你的景天隱在你府上是吧,你的犯罪證據現在可是在景帝面前一一展覽呢!”
“什么?”景天羽心下一緊,差點被景天奕刺中心臟。
“什么什么什么?朕騙你不成?與虎謀皮,你早應該知道這個結果。”越風清突然嚴肅,“話說,麗妃娘娘應該不是不下毒毒死的吧!”
景天奕聽了,也是一驚,景天羽心下大駭,這個越風清到底知道多少?
“你其實是很嫉妒景天奕這小子的吧,你很渴望親情,所以你很痛恨被母妃保護的景天奕,朕說的是不是啊?”越風清朗聲道,“朕告訴你,景天隱現在抓住了景天晨,你要是再不回去阻止,你知道的,景帝是把景天晨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你說,用景天晨威脅,這皇位還不手到擒來?”
景天羽現在是真的氣急,退開大喝:“走!”紫衣人應聲離開,景天奕捂著還在流血的胳膊,冷眼看著越風清:“你現在很高興?”
越風清斂去笑容,翻身下馬:“你還好吧,先去東越,稍后再說。”
景天奕沒有看他,翻身上馬,和越風清去了東越。
“啟稟皇上,李存昌的軍隊到了大甲溪,戰線向前推進兩公里!”
“好,傳朕口令,讓龍騰全力絞殺亂黨,李存昌最好給朕抓活的!”越風清高興的拍案而起。
“你這倒是春風得意啊!”景天奕冷哼,剛才受傷的地方現在都已經包扎好了。
誰知,越風清卻一臉苦笑:“但愿她會因為這個不再恨我!”
景天奕皺了皺眉:“你這次的反常,到底是為了什么?你可知,這樣開戰,對東岳來說可不是好事,現在東越的邊境可是慌亂,你難道要貫徹‘攘外必先安內’的政令嗎?”
“我早就料想到這種局面了,放心,我是越風清,同樣是東越皇帝。”越風清有點苦澀,他做了這么多,她會明白嗎?他對不起她和她的家人,但是,死者已矣,她能原諒他嗎?
“舞兒和白幕凡的事情,可是真的?”雖然已經派人去查了,可是還是想現在就i知道結果。不禁雙手攥緊了衣袖。
“如果是,你要怎樣?”越風清痞痞的笑道,“我說,你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連他的話你都信?”
“哼!”景天奕冷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這么沒有自信。
“你也不要糾結了,是你的,誰也搶不去!要是月臻舞真喜歡白幕凡,早嫁給他了,還等得到你?”越風清說道。他很少佩服誰,景天奕算是一個,而月臻舞是另一個。一個不及二十年華的少女,不僅在漂泊中學的一身本事,文武兼修,而且撐起六樓,要是她是個男子,只怕,這天下都會是另一個格局啊!
“舞兒讓我給你一封信!拿去!”景天奕從衣袖間取出一封信,扔給他。他怎么不知道臻舞和越風清有什么交情呢?竟然還通信……他自己沒有察覺到,周身冒著酸泡泡。
越風清沒有注意他的舉動,激動的拆開信,他很想知道穎柔的看法和心意,他知道,要穎柔答應嫁給他,必須獲得臻舞的同意,所以有點忐忑,有點激動。
“說了什么?”景天奕面無表情的問著。
越風清一臉輕笑的收好信:“秘密!”說完,竟然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看得旁邊的太監都集體傻眼了,這還是咱們英明神武的皇上嗎?
“參見皇上!”現在是特殊時期,皇上要時時刻刻知道大甲溪那邊的戰況,所以在城門上有人一直候著,此刻突然間皇上就在他身邊,驚嚇的趕緊跪在地上。
“起來吧!”越風清好像很高興,“什么情況了?”
“回皇上,龍騰將軍繼續在推進,叛賊抵擋不住,有逃離之勢!”
“好!”越風清高興的大喊,負手站在城樓上,眺望景盛的方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的考驗,我一定能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