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奕幾乎找遍了整個王府也沒有找到臻舞的身影,看到言玉溪暴怒的拿手底下的人出氣,景天奕斷定,臻舞不在言玉溪手里,那么她在哪里呢?
“齊澈!”腦海中突然閃過他的名字,那個和臻舞把酒臨風的男子。
景天奕已經誤了時間,沒有辦法,越風清那邊早就發來求救信號,東越抵擋不住,請求支援。景天奕必須立刻趕回東越,他交代了風痕,就匆匆去了東越。
“奕……奕……”臻舞還在昏睡當中,夢中景天奕傷痕累累的向她走來,邪魅的,寵溺的笑容,只為她,袖手天涯。
“舞兒,是我,齊澈!”齊澈抓住臻舞胡亂揮動的手,聲聲安撫,心疼至極。
看來他真的沒有機會了,雖然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可是心里就是不死心。現在,該醒了……
“舞兒,景天奕沒事,你醒過來我就帶你去找他!”齊澈下定決心,叫來手下交代了什么,繼續守在臻舞的床邊。
臻歌等人當天攔截臻舞不成,正準備離開,誰知景天隱早有準備,木枷人埋伏已久,本欲突出重圍,奈何他又拿親人性命相逼,所有人最后只有憋屈的束手就擒。
景天隱自從登基之后,進行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政策,排除異己,清楚“亂黨”。聽月軒被查封,其他各樓的姐妹早就回國了,他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心理面的疙瘩就只要景天奕那邊了。
“主子,暗夜門有消息,說王妃在他那里,讓主子放心!”風痕走進軍帳,看著一身戎裝的景天奕,凝眉遙望。
“什么?”景天奕突然驚呼,不禁讓帳中的其他人一愣,不明就里,“那就好,沒事就好!”
“風痕,把這個送會風族,讓族長調人過來,然后把它送去給王妃!”景天奕從袖子里面拿出一塊玉牌。
風痕看了,驚呼,刷的跪在地上:“主子!”
“去!”景天奕的語氣不容置疑。
風痕捏緊拳頭,轉身離去。那個玉牌的重要性并不低于景盛皇帝的玉璽。那是風族的象征,擁有它就可以調動風族的子民。雖然王妃很好,但是主子把這個給她,確實有點過了。但是命令難違,風痕心里千萬個不愿也沒有辦法。
月臻舞,但愿你此生不會辜負主子,不然……
“舞兒,你醒了!”齊澈看著床上虛弱的睜開眼睛的人兒,激動溢于言表。
“齊大哥……”臻舞喊了一句,“齊大哥,奕他……”
齊澈眼里閃過失落,又立刻掩藏,笑著說:“你放心吧,我通知他了,但是東越戰事吃緊,他必須趕過去。”
臻舞嬌羞的一笑,“齊大哥,景盛現在怎么樣了?”
齊澈蹙眉,本來不想現在說的,看來是瞞不住了,“臻歌他們都被景天隱抓住了,定下謀反的罪名,月家滿門抄斬,明日午時行刑!”
“什么!咳咳……”臻舞一驚,直咳嗽,慘白的臉頰頓時紅彤彤的。
“舞兒!”齊澈用手輕拍她的背部,讓她舒緩下來,“你先別急,我已經安排好了,明日劫法場,你安心養傷,我定將他們救回來!”
臻舞乖順的點點頭:“齊大哥,你可知道破解木枷人的方法了?”
“嗯,所以你不用擔心!”齊澈自信的樣子也讓臻舞吃了定心丸似的,有睡了過去。明日,她一定要去,這傷勢,應該不成大礙!
第二天,景天隱竟然親自監斬,坐在上手方,冷眼看著行刑臺上跪著的幾十人,月家滿門抄斬,連家丁丫鬟都不放過,月家三子,現在只有月佩天在京都,其余兩人一個不知所終,一個手握重兵,割據一方,一時間難以捉到。但是,他相信,今天肯定會有人來劫法場,他只要消滅了景天奕就算心安了,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放手一搏。
“爹爹,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沒事的!”月臻遇在月佩天耳邊低聲說道。
“你是說臻舞回來救我們?”月佩天沉聲說道,“不成,舞兒不能來,她要來了只是中了景天隱的圈套!”
“爹爹,我怎么會讓小妹涉險呢,你放心,我自由安排!”月臻遇說道,他手底下的人可是會忍術,溜進監牢見他還不成問題,今天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他隱藏了那么久的鋒芒,終究是要暴露了嗎?
月佩天看到臻遇認真的表情,突然覺得很欣慰。遂點點頭,表示相信。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太監高喊,周邊百姓呼聲一片,這月丞相是百姓心中的好官,他們十分愛戴,不想新帝上位才幾天就要誅殺月相,跪倒一片:“請皇上開恩啊!”
“請皇上明察……”
“皇上三思啊!”
景天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時月相臉色變得很好,甚是欣慰。
“行刑!”景天隱陰鶩的聲音傳來,太監不禁打了個哆嗦,劊子手痛飲一口酒,舉起大刀,準備動手。
“刀下留人……”萬馬齊奔,驚起一路紅塵。
所有人都轉身看著遠處的身影,一時間忘了看邢臺!“啊!”“砰!”
在眾人都目不轉睛的時候,突然有一群黑衣人出現在邢臺,招式詭異的厲害,護衛根本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打趴下了,眾人被松綁后,剛想一起逃離,結果景天隱拿出八卦盤:“想走?沒有那么容易!”
眾人心驚,他早就搜集了他們的頭發,要是把他們都變成木枷人,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臻歌凝眉,他不希望自己成為他用來威脅姐姐的棋子,語氣被操控,還不如自己死了算了,想著,他橫起刀,就要往喉嚨割去。
“叮!”一枚暗器打落臻歌的刀,臻歌連忙看去,只見齊澈和月臻舞兩人并駕齊驅,朝這邊趕來,臻歌卻未見喜色,“姐姐,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們!”
他很擔心,要是自己變成木枷人,姐姐有不會傷害他,要是……
奈何,臻舞他們還是過來了,景天隱看看眾人,竟然沒有景天奕,一時間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怎樣,頓時大喝:“你們找死!”轉動八卦盤,將他們的頭發放進去,臻歌等人立刻變得麻木,雙眼無神。單膝跪地。
臻舞大驚,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臻歌……”齊澈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莫擔心,我知道怎么破解木枷人!”說著飛身到邢臺:“景天隱,你當真以為你威脅的了我嗎?”說著,也從衣袖里面拿出一個和他手中相似的八卦盤。
景天隱疑惑,他也派人去過關外,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破解木枷人,但是破解的八卦盤已經被人毀了,難道……
齊澈也不廢話,乘他沒有注意,身手敏捷的奪來眾人的發絲,木枷人還是跪在地上,景天隱大駭,連忙催動木枷人刺殺齊澈。
齊澈將發絲放進八卦盤,臻舞等人上前阻擋木枷人的攻勢,讓他放心破解木枷術。
好在月家的人都沒有傳軟甲,臻舞點他們玉枕穴,讓他們睡下來,月臻遇的人見樣學樣,因為功夫詭異,就好似鬼魅一般的出現在木枷人身后,毫不費力的點了他們的穴道。
“砰!”景天隱手中的八卦盤突然爆裂,所有木枷人都倒地不起,好象睡著了一般。
景天隱不甘心,將桌上的紅色旗幟舉起,突然間,只覺得地都在晃動,“噠噠噠……”整齊的步伐聲,一聽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他竟然將鎮守邊境的軍隊調回京都不成?那景盛不是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