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第一次如此仔細打量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
不得不說，眼前的慕容云不僅有著驚世的俊顏、謫仙的氣質、高強的武功、風流的文采、高貴的血統、隱忍的霸氣，更有著難得的癡情！這樣的極品完美男人想不讓人動心都難！
好吧！莫然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動心了！想想也是，如果錯過了他，還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遇到更好的！
只是，莫然心里還是彷徨的，她知道，慕容云至始至終愛的都是司馬姝，而不是她阿丑！
換句話說，若是她答應了，那么這一輩子她做的也不過是司馬姝的替身罷了！
想到這些，莫然的眼眸漸漸暗淡下來，嘴角不經意間掛上了無奈而苦澀的笑意。
一直仔細觀察著她一舉一動的慕容云在看到她那抹無奈的笑意時，心里莫名的一陣驚慌，他有些擔心的問出口：“姝兒，怎么了？”
莫然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里，她真的很矛盾，哪里還聽得到他的問話。
慕容云看著她那幾乎要擰到一起的笑臉，心里一緊，不自覺的把莫然摟得更緊了。
過了好一會，莫然覺得突然安靜的有些尷尬，她有些刻意的清咳了兩聲，故意岔開話題，問道：“你是什么時候認出我的？”
慕容云被她這么一問，竟然輕笑起來，隨即拉過她的一只小手，說道：“姝兒，你還記得那個湖邊嗎？”
湖邊？莫然突然想起了那晚，清冷的月光下，他偷看她洗澡、嚴厲的質問、溫柔的綰發、還對著慕容楓揚言要帶她離開，想到這些，莫然也漸漸笑出了聲。
“哼！你還好意思說呢！我看你也不過是個愛耍流氓的！”莫然故作生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撇過頭去！
“耍流氓？我什么時候耍流氓了？”慕容云有些無辜。
“敢做還不敢當了，偷看女子洗澡不是耍流氓嗎？”
“這……這不是因為是你嗎？嘿嘿！”慕容云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有些心虛的低頭，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哦？是嗎？你不會經常喜歡偷看女子沐浴吧？”莫然看著他那副樣子，顯然不信，想到當初他既然能偷看自己的洗澡，也一定偷看過別人，亦或者做過類似的事情，想著想著，她心里就有些不爽了，她斜著眼，故作鄙夷的瞟了他一眼。
“不……不是的……”慕容云慌張的連忙拍手，腦袋更是無措的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怎么會？我心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可說不準，如今的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那是別人，不是我！”慕容云趕緊表態。
“你敢說，看見美女，你從未多瞧幾眼？”莫然乘勝追擊。
好吧，慕容云承認他的確喜歡看美女，他也是個正常男人，但他也只是僅停留在純粹欣賞的階段，對于除了司馬姝以外的女子，他可是從不愿意深入接觸，更不要說親近了。
不過，莫然的問題也的確正中他的要害，當初他偷看她洗澡，一開始也的確是因為她的背影的確是美極了，他當時還不知道她是司馬姝呢！
可是，這個事實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打死他也不能說啊！
“嘿嘿……沒……沒有！”慕容云垂下眼瞼，不敢正眼看她，因為他心虛的很，就怕莫然懷疑，如今好不容易抱的愛人歸，可千萬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莫然顯然不信，她深處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瞇著眼睛湊近他的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慕容云被他看得一陣心慌，眼神也開始游移不定。想他一世英名啊，如今卻敗在一個小丫頭手里。
“說謊都不打草稿啊！”莫然作勢要離開他的懷抱，嘴角邪魅的一勾。
慕容云心里一緊，立馬抱緊她，緊張的說道：“我……我雖然是喜歡多看兩眼，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只是看看而已，從來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他看著莫然一臉的淡漠，心里更加慌亂，立即豎起他的右手發誓到：“我心里從來只有你一人，過去是、現在是、以后也是！我發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只愛你一人！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莫然對他的表態，心里極其滿意。慕容云的毒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看到他要發毒誓時，她想伸手捂住他的嘴，這么好的一個人，她可舍不得他以后真有什么不測。不過人總是自私的，莫然此刻還真的希望慕容云眼里只有她了，所以這毒誓在她聽起來，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莫然清咳了一聲，又一次岔開話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呢！”
慕容云從莫然臉上實在看不出她的情緒，想繼續解釋，又怕再一次惹怒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乖乖的回答道：“我看到了金蛇琉璃。”
“就憑這個？”莫然拿出脖子上的金蛇琉璃，“可要是這個被人偷去或者搶去了呢？而且當時我還帶了面具！”
“姝兒，你說得對，一開始我光看到這個琉璃，心里只是疑惑，后來聽到了你的聲音，再后來我為你綰發時，聞著你身上熟悉的氣息，我便確定是你無疑了！”
“就這些？”莫然驚詫，就憑這些他就這般肯定了，看來司馬姝早已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如若不是對她用心之深，他不會這般輕易又肯定的認出她來，要知道，慕容楓可是司馬姝的未婚夫，而且對她也是用情至深，他都沒認出來呢！
“你就不怕認錯？”
“不會！”慕容云輕撫著她的秀發，溫柔至極的說道，“你的聲音、氣息、你的一舉一動、你的所有，早已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我的骨血里，我怎么會弄錯？姝兒，我看你從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
若說莫然不感動，那只能說她太沒良心了！她活了兩世，談了那么多次戀愛，見過的男人也不算少，如今可是頭一次讓她見識了什么叫做癡心、什么叫做真情！
莫然這一次真的想自私一回，司馬姝如何，替身又如何？如今她既然借用了司馬姝的身體，她便是真的司馬姝了，那么這么好的男人她可不愿意被別人染指！
莫然淡淡的一笑，眼里擎著淚水，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顫抖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慕容云一怔，隨即欣喜的抓住她的手，問道：“答應什么？”
“我答應你，這一輩子都不離開你，無論你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陪著你。”莫然用她那雙紅了的淚眼看著慕容云堅定的說道。
“姝兒……”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陪著你，你可愿意？”
慕容云不停的輕吻著莫然臉上滾落的淚珠，哽咽道：“好，我答應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們都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