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準時到東城集團報到,在辦理了人事手續以后,黛西把我帶到了我的辦公桌前。我的辦公桌就在陸濤辦公室的門口,透過落地玻璃能很清楚的看到陸濤的辦公室,看到這間熟悉的辦公室,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黛西拿了很多關于東城集團的資料給我看,說對我的工作能夠有所幫助,并且熱情的向我介紹了東城集團的情況以及陸董的一些工作情況和個人習慣。她說:“小小,你放心,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問我,我辦公室就在右手邊第一間。”聽到黛西這么說,我很感激她。謝過黛西之后,我開始整理我的辦公桌,這時陸濤從外面回來了,她看見我正在整理辦公桌就客氣的對我說:“要是有需要什么就和黛西說,她會幫你的。”我笑了笑說:“恩,好,謝謝陸董。”這時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見我和黛西在,就貼著陸濤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陸濤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和他走進了辦公室。
我很好奇的問旁邊的黛西:“黛西,剛才的那個是什么人啊?”黛西對我說:“哦,他啊,他是我們公司的副總唐林,是陸董的心腹,你知道10年前東城發生的事嗎?東城今天能走出困境,唐總一直在陸董身邊協助他,是東城的大功臣。所以陸董非常的信任他。”我點了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黛西笑著說:“走,我現在帶你去認識認識我們總裁辦的同事吧。”我欣然的答應了。黛西一一的為我介紹著,同事們也都很友善的和我打招呼,我忽然有種感覺其實新公司也不賴嘛。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我收拾了一下準備到員工餐廳去吃飯。這時,唐林和陸濤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我立刻站起身來,陸濤對我說:“我們去吃飯,你和我們一塊去吧。”我說:“哦,我到餐廳吃就可以了。”唐林笑著說:“你知道拒絕陸董的后果嗎?我覺得你還是來比較好,相信我。”我看了看陸濤,嘴里說:“那好吧。”他們把我帶到了廈門香格里拉酒店,我很好奇吃個午飯為什么要到這么高級的地方,難道有錢人都喜歡到高級酒店吃飯不成?服務生把我們帶到了一位置坐下后,我看見唐林向陸濤使了一個眼色,陸濤回頭看了看,拿著自己的紅酒杯站了起來向另一個桌走了過去,我朝他走的方向看了過去,令我吃驚的是,那桌坐的竟然是海喬集團的董事長石云菲,看他們交談的過程,我感覺得出他們應該認識而且還認識了很久,而已以我多年做婚禮策劃見客戶的經驗,他們倆一定不是朋友,雖然他們看上去都很平靜。
我向一旁的唐林打聽道:“唐總,陸董是不是認識這位海喬集團的董事長啊。”聽到我這樣問,唐林也有些吃驚:“你知道她是海喬集團的董事長?那你還知道些什么呢?”我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她叫石云菲,我們前幾天在孤兒院見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唐林好像松了口氣一樣說:“哦,孤兒院啊,陸董何止是認識她啊,說到他們倆的源緣那可就遠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你以后會知道的。”突然,石運菲好像很生氣似的站了起來,匆匆的離開了餐廳,陸濤則在那里冷冷的笑了。
他回到我們的坐位坐下以后,我感覺得出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服務員把剛才點的牛排送了上來,我關心的說:“恩,陸董,菜上了,您先吃一點吧。”突然,陸濤站了起來用很兇狠的眼神瞪著我,把剛上的牛排整碟的掀翻到地上,我被他突然的變化嚇著了,唐林趕緊站起來拉著他,并且對我說:“小小,你先回公司吧,這里有我。”我的眼眶有些泛紅,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酒店。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會惹得陸濤這么大的反應,我心里覺得很委屈,邊走我的眼淚邊流了下來。
這時,一輛車在我身邊緩緩的停了下來,我定睛一看是子杰,原來他也和朋友在附近吃飯,回去的途中他看見了我,就把車停了下來,看見我哭得梨花帶雨的,他趕緊關心的問我:“小小,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聽見有人這么問,我心里覺得更加的酸楚竟哭得比剛才還厲害了。他把車停好,陪我坐在路邊哭了好一會兒,見我哭累了,他說:“好了,你也哭完了,有什么事現在可以說了嗎?”邊說他邊把自己身上帶著的手帕遞給我擦眼淚,我和他說起了自己剛才在酒店的遭遇,他很認真的對我說:“我覺得不是你說錯了什么,也不是你做錯了什么,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老板向你發火應該和你沒有關系。”我有些吃驚的說:“什么和我沒關系?那他為什么要向我發這么大的火呢?”他說:“吶,依你剛才所說,我用我的專業知識分析給你聽,你老板看到了石云菲的狀態很明顯就是一種敵對的狀態,特別是在石云菲離開了以后他的冷笑,很明顯就是他們交談的過稱中你的老板勝利了,可是他卻并不開心,或許是他想到了什么,而你老板看到了你的時候,以為你是石云菲所以就把對她的敵意放在了你的身上,對你的態度才會有這么大的變化,這個在心里學上叫做移情現象。只是……”我著急的說:“只是什么?”他繼續說:“他為什么會對石云菲有如此深的恨意呢?”我被子杰的話搞糊涂了,但是我肯定了一點,他不是對我發火。
子杰帶我到一家小店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安慰我說:“好了,小小別想了,工作是很重要,可是工作永遠也不會成為我們生命的中心,我還是喜歡開朗的你。”聽到他這么說,我的心里總算是好受些了,吃完東西,子杰送我回公司上班,我正準備和他說謝謝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我,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帶著笑臉的鑰匙鏈,把它系在了我的包包上對我說:“記住了,什么時候都要開心點,要是不高興了就看看它。”我的心里很感激他,可嘴上卻說:“哦,這么難看啊。”他用手親親的勾了勾我的鼻子,什么也沒說,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