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有些失落的回到了叔叔的病房,爸爸看見我們失落的表情,心里明白了也默默不語,我和小優還有大頭在醫院里陪著叔叔,我請王叔叔幫忙把爸爸送回家。醫院里,我發現了小優對大頭哥哥的態度明顯不同,就借著出去倒水的名義拉著小優走出了病房,邊走我邊說:“小優,你經常過來幫大頭哥哥的幫是嗎?”她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我又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大頭哥哥啊!”見我這樣點明了,她也是個性格直爽的人,她說:“小小,我們是好朋友,我就直說了吧,是,我是有些喜歡大頭。”聽見她這樣說,我有些驚奇,因為小優一直都想找一個金龜婿,以求將來能有個保障,而大頭絕對不是什么金龜婿,所以我對她的坦誠有些意外,見我有些意外,她用紙杯接了兩杯水,給了我一杯坐下坦誠的對我說:“小小,我知道你意外些什么,其實我自己也很意外,一開始我也很討厭這個大頭的,他呀老是壞我的事,可是我漸漸的發現他是個很實在的人、也是個很有孝心的人,對人好就一心一意的,就像他現在這么照顧著叔叔,現在這樣的男人也許真的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雖然他不是什么金龜婿,但是我漸漸有一種感覺能嫁給他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看著她邊說邊流露出的幸福表情,我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因為,他們這對歡喜冤家能有結果,是一件多么令人高興的事啊。我對她說:“那,大頭哥哥他怎么說呢?”小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這個大頭啊,就是個榆木腦袋。”聽見她這么說,我就知道大頭哥哥一定沒有感覺出來,我拍了拍胸口對她說:“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年底一定嫁得出去。”她害羞的笑了笑。
我和她回到病房以后一直陪在叔叔的身邊,這一夜醫院燈火通明,天快亮的時候,臺風的威力好像減小了不少,大頭哥哥對我說:“天亮了,你和小優也在著一整晚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阿姨就來了,等阿姨來了,我也回去休息了。”聽見他怎么說,我和小優說:“既然大頭哥哥這么說,我們先回去休息吧。”小優也點了點頭。
我們走到醫院大廳的時候,忽然傳來了電視臺的早間新聞的聲音:各位觀眾,現在是本臺剛剛收到的消息,由于昨晚臺風的襲擊,云島海藍圣菲度假村的建筑出現倒塌,由于目前海上風浪太大,救援隊無法到達云島,具體的傷亡目前仍不清楚,具體情況有待進一步的調查。聽見電視里這么說,我的腿忽然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一旁毫不知情的小優急忙去扶我,她焦急的問我:“小小,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我幫你去叫醫生吧。”她正準備叫醫生,我急忙的拉住了她的衣角,用發抖的聲音說:“不,不,不要叫醫生,我,我沒事。”她用力的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將我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說:“你確定嗎?你的臉色不太對啊。”我轉過頭故作鎮定的對她說:“小優,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恩,我想一個人走走。”聽見我這樣說,她對我說:“好吧,那你到家以后,給我個電話,好嗎?”我點了點頭。
她走了以后,我趕緊拿出了手機撥通陸濤的電話,可是我怎么打,他也沒有接電,我有些慌亂了攔了輛出租車就往他家的方向去。一路上,我心神不寧的撰著手里的電話,我希望這個時候他能給我回個電話或者給我顆定心丸,哪怕是安慰我幾句也好,可是它卻一直都沒有響,到了他家以后,我瘋了似的沖下了車,連司機給我找的錢我都沒有拿,我跑到了他家的門口,他的家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般的平靜,我站在他家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他家的門,沒想到門沒有鎖,輕輕的一扣便開了,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他家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視在重復播放著剛才的新聞片段,茶幾上放著一只沒有燃燒盡的香煙還在輕飄著煙圈,其它的都是黑黑的一片,我走了進屋里,忽然我看見沙發上有個人影,忽然他說了句“你來了”,把我嚇著了,我仔細一看就是陸濤,他說:“比我預計的快一些。”說完他晃了晃手里撰著的有無數未接來電的手機,我看著電視慌張的說:“你看到海藍圣菲的新聞了嗎?”他卻是十分的淡定說:“看到了。”我擔心的問:“會不會是……”我的話沒有說完,他打斷了我說:“小小這不關你的事,忘了它吧。你放心一切都有我,知道嗎?”他雙眼盯著我說:“不如這樣,我已經幫你買好了機票,等臺風一過,你就到云南香格里拉去玩,你不是說你一直都很想去哪兒的嗎?這里所有的事都交給我處理,等你回來就直接當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好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每次和我說話,我都沒有拒絕的能力,他就像個催眠醫生一樣,總是能成功的把我帶到他想要帶我去的地方,而我卻一點也沒有回旋的余地。我像中了魔咒一樣的答應了他,剛才心理的緊張、擔心、害怕、疑惑瞬間蕩然無存。
回家以后,我把所有的能獲得新聞的途徑給通通的處理掉了,家里的電視我搬到了店里,我身邊只留下了手機,電腦和ipad我送到了小優家,請她幫我保管,爸爸媽媽覺得我怪怪的,我謊稱自己報了個進修的課程要在家里復習,怕他們看電視吵著我,還好,他們并沒有懷疑,我覺得自從我在陸濤的身邊,自己就開始不斷的說謊,我真的非常討厭這樣的自己,我試圖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完全接收不到新聞的空間里,因為我不想知道任何有關于海藍圣菲的消息,就連偶爾聽到爸爸媽媽議論看到的新聞,我也是捂著耳朵匆匆的離開,希望能減輕自己心里的自責感,現在的我只有一種強烈的愿望,那就是趕快到坐飛機去云南的日子,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