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和四皇兄不是親兄弟,而父皇也只是借用皇兄屢建戰(zhàn)功之名賜他王爺封號,實則是為你誤殺皇伯伯贖罪。”李若思聽完司馬軒皓不知怎么的講出的那些往事,然后得出的整理。
司馬軒皓則是點點頭,眼光再次陷入深邃,讓人無從探究。只是所有的故事已引起了李若思的興趣,讓人欲罷不能:“那皇兄知道這件事嗎?”
“或許知道了,或許不知道,當時皇兄的存在只有皇伯伯身邊的人知道,因為皇兄的母親是當時敵國的一個大臣的女兒,所以是不允許通婚的。而當時父皇把皇兄帶回家時,皇兄并沒有表現(xiàn)得十分反感,仿佛就認定父皇便是自己的父親般。”思緒像是沒有盡頭的線,一直綿延到十幾年前,司馬軒皓靜靜地訴說著,靜靜的。李若思也靜靜地聽著看著,一直以來對有故事的人充滿著探索與向往。
似乎是感覺到李若思正在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司馬軒皓假裝咳了咳:“我們繼續(xù)走吧!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人家,不然又得淪落荒野了。”說著起身邁步走去。
李若思嘟了嘟嘴,雖然還沒休息夠,但是還是勉強地起身了,想著自己剛才就這么在荒野里留下了新陳代謝的紀念,心里還真是尷尬,最重要的是,居然真變回原始人一樣,只能用還未凋謝完的樹葉代替廁紙,這或許會成為李若思這輩子最難忘的記憶和司馬軒皓嘲笑自己一輩子的把柄……
慕容將軍府。
肅穆的家族大廳內(nèi),全家人都聚集于此,商討著司馬軒皓和李若思的蹤跡。
“老爺,我們的思兒為什么命這么苦呀!總是失蹤,我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了。”慕容夫人總是為兒女操心,也總免不了傷心哭泣,孝順的慕容蕭在一旁安慰著:“娘,別擔心,妹妹是和王爺一起失蹤的,那他們兩一定在一起,所以你放心,軒王爺是個有膽有謀的人,他一定會照顧好妹妹的。”
“是呀,大娘,妹妹會沒事的,你若實在不放心,我和大哥在一起出去找。”慕容颯說道,慕容二夫人也只是在一旁抽泣。
慕容將軍皺了皺眉頭說:“皇上已經(jīng)派御林軍全城搜查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王爺和思兒的。”
話雖如此,但所有人都明白,有人居然能堂而皇之地把當今智勇雙全的皇子和皇妃劫走,這個人一定有足夠的本事,不然便是皇宮里的人。于是即使表面上安慰著,可是心里,每個人都陷入沉沉的擔憂和疑惑。
夕陽的余輝散在一前一后兩人的身上,身邊是瀲滟的波光,身后是不絕的鳥鳴和自然之聲,若不是自己在救命期間,李若思真巴不得停下來好好欣賞一番,以彌補過去現(xiàn)在的所有種種。
“你似乎很享受嗎?”司馬軒皓又莫名其妙的變回那個毒舌的樣子:“怎么想留在這里。”說完嘲諷一笑。
“怎樣,我連享受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原來還以為你脾氣收斂了點,居然和我交心,我笨想把你當朋友看的,現(xiàn)在看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算我瞎了眼。”李若思白了司馬軒皓一眼,擦過司馬軒皓的身邊,走開。
“朋友?交心?脾氣?慕容蝶思,你似乎太自以為是了吧!”司馬軒皓說道,李若思聽了不由自主停了下來,自以為是,我李若思自以為是,還真的自以為是。生氣地看向司馬軒皓,等待下文。
“告訴你,你是本王的王妃,這一點在我休掉你之前,你都必須承認,別妄想改變本王,然后冠冕堂皇地說什么是本王的朋友,記著,本王從來都不需要什么朋友,江山只能是一個人來坐的,你明白嗎?”司馬軒皓像是泄憤地說,然后頭也不回走開,李若思眉頭一皺,不明所以,雖然很反感司馬軒皓對自己說的話,卻也不想多想,便跟了上去。
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當夕陽的身影完全沒入山的背后,夜的星辰突出幾點,兩個人還是走著,走著,像是沒有盡頭。
“等一下。”李若思叫住司馬軒皓:“我好像有聞到燒飯的味道。”
“什么?”司馬軒皓皺眉不解地看著李若思。
“對,就是這個味道,以前我跟奶奶的時候,用的就是中國大灶,因為中國大灶需要用材或燒,所以會散出一股味道,就是這個味道,對沒錯,現(xiàn)在只要我們尋著味道一直找過去,一定可以看見人家的。”說著,李若思一臉興奮地拉起司馬軒皓的手。
而司馬軒皓看著自己的手被拉在李若思的手里,感覺軟軟的,很舒服,頭一次,司馬軒皓不想排斥,不想討厭李若思,雖然對剛才李若思像是有自言自語成分在的話有些不解,但是,卻未開口。
黑夜布滿眼球,李若思一路拉著司馬軒皓循著炊煙終于找到了一所小木屋:“看,找到了,聽我的沒錯吧!”說著,李若思放開司馬軒皓上前去敲門:“有人在嗎?請問有人在嗎?”
在李若思放開司馬軒皓的一瞬間,司馬軒皓覺得心里像是什么東西少了,空落落的,看著李若思敲門,心里的充實感又回來了,怎么會這樣,司馬軒皓覺得自己為什么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搖搖頭,想要揮去這種被別人控制的感覺。
“喂,進來。”李若思招呼司馬軒皓進到這個小木屋里。樸素的一絲不茍的房屋,墻上掛著廚具,舊的不能再舊的桌椅,李若思走到一個老大爺和老大娘的前面:“大娘,大爺,我和,這位,那個來尋親,卻不小心迷路了,不是可否在你們家借住一晚。”李若思小心地說著,準確說是編著慌。當講到司馬軒皓時,真的不曉得該怎么稱呼。
大爺和大娘兩人笑笑,大娘說:“姑娘,你太客氣了,你們還沒吃飯吧!先來用晚飯吧!”說著拉著李若思往餐桌走去,老大爺和司馬軒皓尾隨其后。
餐桌上,四方的八仙桌上,李若思和司馬軒皓對面坐著,看著餐桌上的飯,司馬軒皓眼睛里閃著一種光,李若思也是有些不適應,這些飯菜,沒有什么油水,本來在古代就很少有什么比較好的調(diào)味料,現(xiàn)在所在的是清貧人家,又何來佳肴,可是肚子陣陣打鼓,李若思是在為五斗米折腰了,夾起東西往東西里送:“嗯,很好吃呀!大娘,真的很好吃。”
于是,李若思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原來沒有添加劑的調(diào)味料也可以做出清新自然的味道,司馬軒皓看著李若思吃著,心里也癢了,似乎真的很好吃的樣子,于是,也夾到嘴里,細細品嘗起來,可是味道,清淡到了一個境界,可是卻不好表現(xiàn)出來,也只有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咽。
“大娘,家里只有你和大爺兩個人嗎?”李若思總想要探究生命里遇見的人。
“是呀!我和你大爺在這里住了很多年了,我們還有個兒子,現(xiàn)在離開這里了,他娶了媳婦住出去了,只是偶爾回來看看我們。”大娘說道。
“這附近好像沒什么人住,你們是后來搬來的嗎?”
“以前呀!這里都是人,后來夏王國和附屬的帝國商王國戰(zhàn)爭,而我們這里剛好處于邊界,所以,紛爭不斷,后來村名們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我們兩老,因為我要在這里守候我的祖先,聽說這附近有什么我們家祖?zhèn)鞯膶氊愒冢m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答應過我爹,就會好好守護好。”老大爺說。
談話過了好久,餐飯也接近尾聲。
“大娘,我們住哪?”李若思問道。
“我們家里只有兩間房子,原來那間也是原本兒子的,你們兩個是……”老大娘問道。
“那我們兩住一間吧!”司馬軒皓說道。
老大娘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們兩是夫妻,鬧矛盾了吧!沒事的,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和你大爺年輕時也常常會吵,沒事的。”說著,大娘還撫了撫李若思的肩。
老大娘和老大爺就這么走了,就這么走了,留下李若思和司馬軒皓兩個人。
“走吧!”司馬軒皓說著:“難道,你要在這里站一夜嗎?”說著向著老大娘指的房間走去,雖然長期沒人住,但看得出來有人每天都打掃,或許是等待兒子回來看自己的那一份心吧!
兩人走進房間,李若思一下子愣到了,準確說是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司馬軒皓一副從容地脫著衣物,然后若無旁人地躺下:“你準備就這么站一夜嗎?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我們是夫妻。如果你不介意一個人在地上睡一夜,我可不會做什么憐香惜玉的事。”說著一個轉(zhuǎn)身,留下一個背影給李若思。
站在那里猶豫了一下,李若思解開外套,留著其余的衣服往司馬軒皓那邊走去:“我要睡外邊,你躺進去。”其實李若思是擔心有什么突發(fā)狀況以便于自己的逃跑,可是司馬皓卻像是睡著的樣子。
“喂,你不是吧!這么快就睡著了。”推了推他,沒什么反應,李若思只好越過司馬軒皓鉆到里邊的位置上,心里突突地跳著,天曉得這是第一次和一個男的靠這么近,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司馬軒皓熟睡后安詳?shù)哪槪钊羲加X得心里很踏實,至于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李若思也不想多究。
“你還不睡?”司馬軒皓突然睜開眼,活生生地嚇了李若思一跳:“你干嘛裝睡呀!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真是的,讓你往里邊睡,你還裝,腦子有坑。”李若思氣氛。
“女人,你要是再敢說一些,本王聽不懂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說著司馬軒皓將身體往里邊挪了挪,李若思明顯感覺的自己已經(jīng)被囚禁在司馬軒皓說話的氣息里,這種感覺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