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富麗堂皇不言而喻,后宮里的深閨哀怨可想而知,有時候想想,痛苦或者說是人的一種欲望是伴隨著個人所得到的一種東西而來的。跟在司馬軒皓的身后,李若思像是最純真的孩子,東張西望,好奇地張望著這個時代里最高統治著的一種生活,在這樣一種奢華的生活中,是用多少的百姓的血淚凝聚而成。
但是在司馬軒皓的眼里看來,李若思的行為一點都不得體,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記住自己的身份。”就這么一句,原本美好的期待好奇感,在司馬軒皓的一句打擊下全都不見了。
李若思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嘟著嘴跟到皇后的寢宮,給皇上和皇后行了公婆禮之后,皇上便早早離去了。這個皇后,雖然看得出歲月磨去了年輕的棱角,但是優雅,高貴,雍容華貴的氣質仍是掩不去母儀天下的風范。就在那些敬茶,拿紅包的儀式過后,李若思不禁想到,原來皇族也是平民百姓的那些平凡。
禮過,李若思被皇后拉倒她的旁邊坐下,手被牽在皇后的手里:“我的好孩子,長得真俊,我們的軒兒真有福氣,能娶到蝶兒這樣的好姑娘。”說著看向了司馬軒皓,只見他只回一無表情的表情,皇后見了司馬軒皓這么不給面子,趕緊圓場:“蝶兒,軒兒就這脾氣,你不要在意,現在或許還不習慣,但是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軒兒是個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說著停了停,又繼續說道:“不過,蝶兒,你和軒兒什么時候給哀家生個孫兒,哀家還想等著抱孫子哪?”話一出,李若思臉頰微紅,倒是司馬軒皓一臉面無表情,事不關己的樣子。
皇后笑了笑,繼續說道:“晚上有個晚宴,你父皇請了許多大臣家眷來給你們慶祝你們的大婚,到時候你和軒兒一定要出席。”李若思聽了,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母后,我們只是成個親,不用這么大費周章給我們辦宴席吧!”
司馬軒皓聽了,臉色黑成不成樣子:“知道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就不應該去接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當然司馬軒皓是意有所指,李若思也不笨,知道司馬軒皓的意思,于是李若思像是接受挑戰似的:“王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母后,我會好好準備的。”
皇后雖然聽不懂兩人充滿火藥味的對話,但對司馬軒皓暗示般地說:“軒兒,尤其是你,要好好準備一下,今天其實不只是慶祝你們成親這么簡單,有可能會影響你的一生,這時重要的一個時候,軒兒,你知道嗎?”說著滿眼期待地望向了司馬軒皓。
“母后,兒臣明白。”司馬軒皓站起來行禮道。
兩個人一來一去,李若思不怎么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也不想去想這么費腦子的事。
所謂的晚宴,就是皇帝命人在一個豪華的大殿內,請來了許許多多的大臣及其家眷,以及琳瑯滿目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和歌舞升平的的景象,李若思在心里真得感嘆這高雅的藝術離自己還真的遙遠,往坐在自己身邊的司馬軒皓瞥了一眼,卻看見他的眼神望向了坐在對面的上官將軍和上官蕓兒,當然,對于上官將軍這個老男人不會是有什么想法的話,那么司馬軒皓的心思是在上官蕓兒上了,李若思如是想到,難道這兩個人有什么過去,看看這眼神,哎喲!李若思心里搖了搖頭,隨便吧!反正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也只是過路人,只要記住什么不要管好了。
正當李若思準備飲酒獨酌的時候,卻聽見:“聽說軒王妃,雖然身居深閨,但卻是才情出眾,不知老臣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一睹王妃的才華。”此話一出,所有的目光注意到了李若思的身上,皇帝和皇后的期許,慕容將軍一家的緊張,司馬軒皓的看好戲,以及罪魁禍首,說出這個無法拒絕的請求的上官丞相的一臉狡詐,李若思快無語了,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陷入了無謂的宮斗。
這種情況下,李若思心里暗暗告訴自己:“喂,李若思掙點氣,不要讓別人看笑話,更不能害怕,記住!”于是,緩緩站起,帶著在慕容將軍家的調教過的規矩和禮儀,李若思也無意中懂得如何釋放一種叫氣場和氣質的東西,只要心里無謂,想象著自己是最高貴的就好。
因為記得慕容家還培訓了李若思認識朝廷的官員,說是有利于以后成為王妃后便于協助司馬軒皓,當時的李若思覺得慕容一家,簡直是杞人憂天,可是現在看著來是未雨綢繆:“上官將軍,本宮聽說上官千金才華橫溢,這樣的寶,上官將軍總是藏著掖著,是不是太小氣了,何不先讓上官小姐先來一舞來為大家助興。”此話一出,迎合的人真是多。而且皇帝似乎也站在了李若思的一邊:“上官將軍,既然軒王妃提意見了,那上官將軍也不要謙虛了。”
“那民女恭敬不如從命。”上官蕓兒從座位上出來,站到眾人目光的中心,其他人也都入座,看了司馬軒皓一眼,上官蕓兒開始偏偏起舞,水云袖在空中揮舞,輕盈的身姿宛如夜間清秀的蝶,一回眸間,一顰凄美的笑間,顛倒眾身,曼妙的身姿完美地旋轉,所有人都看呆了,的確,有一種被美折服的臣服感。
李若思打心里佩服上官蕓兒,望洋興嘆般地搖了搖頭,想看看司馬軒皓什么反應,果然是一種掩飾的欣賞,和嘴角不自已的上揚,李若思心里鄙視了他一下,嘖嘖……而此時,坐在一起的四皇子司馬翎皓和十一皇子司馬玥皓也是心照不宣地嘴角笑了笑,司馬玥皓跟司馬翎皓說道:“四皇兄,我喜歡她,我想讓父皇把她賜給我做皇妃,怎么樣,你不能跟我搶。”
司馬翎皓笑了笑:“十一弟,可我也喜歡她,怎么辦?”司馬玥皓聽了,孩子般的急了:“不行,四皇兄,是我先喜歡她的,你不能和我搶,我現在就讓父皇賜婚。”說著司馬玥皓要上前去跟皇帝說,卻被司馬翎皓攔了下來:“皇弟,別心急,這樣吧!你知道嗎?六皇弟可是曾經像父皇求過將上官蕓兒賜予自己,只是皇弟既有親事在身耽擱了。”說著,司馬翎皓一副可惜,無可奈何地表情。
不過,倒是司馬玥皓安靜了下來,待到一支舞下來,上官蕓兒退下,皇帝感嘆道:“沒想到上官家的千金,果然才貌雙全。”說著轉向了李若思:“思蝶,你也來為大家助助興,可不能輸給上官丞相呀!”說著皇帝笑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倒是李若思嘴角抽搐,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哪會什么才藝,天知道在慕容家的特訓,自己壓根沒訓到什么,再說自己也不是什么天才,怎么可能會在三日之內學會別人十幾年要學的東西,于是訕訕地站起來,看了看慕容一家冒冷汗的表情,李若思走到皇帝面前說:“父皇,兒臣身體欠安,恐是會掃了大家的興,還是不獻丑了。”
就在皇帝要答應的時候,上官丞相站起來說道:“王妃,話說禮尚往來,小女已經表演了,王妃也不必謙虛。就當賞老臣個面子。”一句話出,李若思愣住了,所有的人也愣住了。慕容將軍站起來,怒斥道:“上官丞相,小女身體不適不想表演,這很合常理,望丞相不要再為難小女了,今天可是小女和軒王爺成親的慶祝晚宴。”
李若思站在一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望向司馬軒皓,希望看在夫妻的名義上可以幫自己,可是,靠人不如靠己這句話古今通用,心里暗想道:“這個上官丞相果真如爹說的一樣,爹,我怎么完全進入角色了,對,就像爹說的一樣,權利真的很大,連皇帝老子都怕他三分。這樣子,這場表演,勢在必行,不然就不能收場了。”于是,抬起頭對皇帝說:“父皇,既然丞相要求了,那兒臣也便不好再推脫了,畢竟大家是來為我和王爺賀喜的,作為王妃,兒臣只好獻丑了,只是,兒臣雖常身在閨中,但是并未學會女兒該會的女紅舞曲。”
頓時間,全場一片嘩然……
李若思繼續說:“但是身為將軍之女,兒臣只好表演一些兵法了。”說著,在全場的漸漸安靜下來的喧嘩中,在慕容家的疑惑中,在各懷鬼胎的每個人的不同想法和看法里,李若思展示了在現代學會的跆拳道里的太極八章,這種剛硬中有太極般的柔,雖說不大適合等大雅之堂,但是用于展示還是可以的。
呼……終于結束了,全場又是諂媚般的奉承。“慕容千金果然是身出將門,女中豪杰呀!”某臣說。
“是呀,在下佩服,佩服,慕容將軍,有此女,又何求?”又是某臣。
“軒王妃,不僅樣貌出眾,身手也是不凡,與軒王爺簡直就是金童玉女。”另一個大臣。
李若思現在完全明白,原來這個朝廷是司馬家,上官家,慕容家,三家鼎力。在大家的贊賞里,該部分告一段落,李若思向皇帝請示了一下,便終于全身而退,連座位都沒有回,直接離開了這場明爭暗斗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