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李若思沒有吃飯,根本沒有起床,餓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抱怨著:“死司馬軒皓,怎么現在了還沒有派人來接我,是不是故意想把我扔在這里?真是過分。”
又翻了一個身:“真是的,從莫名奇妙地被綁架到現在,我好像都沒有洗過澡,該死的連衣服都沒有換,我不要活了啦!煩,我要怎么回去呀!”
正當李若思前前后后都煩惱的時候,客房的門被敲響了,李若思從被子里鉆出來,臉上冒出高興的表情:“來接我了?”想都沒想,外衣都沒穿,李若思趕緊跑到門那里,把門拉開:“你們終于來啦!”但是,抬頭看仔細的時候,李若思原本高興的臉被詫異的表情覆蓋。
“你這么期待我來呀!”歐陽臨風好笑地看著李若思,而且眼睛故意瞟著李若思的衣服,只有一件中衣:“我知道你很爽朗,但是,這么奔放好像……”李若思順著歐陽臨風的眼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過少,這才意識到,這里是古代,哪有女子穿這么少站在男的面前,一時間有些難為情:“那個,能不能像你再賒些錢,我需要一些歡喜的衣服,自從我莫名奇妙來到這里之后,我就……”
歐陽臨風忍不住笑笑:“你呀!放心好了,我已經派人去準備一些衣服了。”
“額……”李若思有些奇怪的看著歐陽臨風:“那個,謝謝你。”
歐陽臨風還是一臉溫和地看著李若思,不語。
而身在夏王國的司馬軒皓一臉抑郁地坐在軒王府的書房里,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不吃不喝,連皇帝和皇后也沒見著司馬軒皓一面,更被說想要詢問出李若思的下落,只是可憐慕容將軍一家,還深深地陷進了對李若思的擔憂之中。
“我再帶你去幾個好玩的地方吧!那里可是商王國最好玩的地方。一定會讓你終身難忘。”歐陽臨風看著一臉沮喪的李若思,想要讓她開心。可是李若思還是一直處于走神的狀態(tài):“若思,若思……”歐陽臨風在李若思的面前招了招手,換回了李若思的魂。
“什么,什么事?”李若思被喚回魂后不知所云:“怎么了?”
“我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想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溫文爾雅,淡淡一笑,歐陽臨風恍惚間失神了,李若思沒有任何察覺,繼續(xù)說道:“歐陽臨風,那個,謝謝你這么些天對我的招待和照顧,只是,我這么多天再不回去的話,我家里人一定會擔心的,所以,所以,我想,我想,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送我回家。”李若思期望地望著歐陽臨風。
只見他的臉上,從一開始,好奇地傾聽的模樣,越變越沮喪和不舍,可是看著李若思這么相信地看著自己,歐陽臨風內心有一些不忍,想了想要是送李若思回去的話,不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嗎?這么想之后,歐陽臨風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看向李若思:“好,我送你回去,但是,我有條件。”
“嗯?”李若思有些擔心,但想想面前的這個人應該不至于提出什么過分的條件,便答應了。
“你必須讓我的人送你到家門口,而且,我以后回來找你,你必須要好好招待我。”歐陽臨風說道。
猶豫了一下,李若思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天下終有要散的宴席,就像是李若思來到這個時空,或許在某一天,在還沒有做好任何的交待和準備時,自己又身不由己地被遣送回到了現代。誰知道哪?只是,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李若思告別了司馬軒皓,踏上了回到夏王國的路,帶著對司馬軒皓興師問罪的怒氣,帶著對慕容家的交待,和那些多嘴的群臣的圍攻,李若思依然選擇了回去。
碧云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天邊的晚霞遍布,似火似驕陽,風中略帶一絲傷感。看著李若思遠去的馬車,站在那里目送的歐陽臨風久久不肯離去,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自己下定的決心:“李若思,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主子。”黑影出現:“據探子報,夏王國的軒王爺已回去了。”
歐陽臨風目光變得深邃,深深地看向了夕陽。
不知顛簸了多久,李若思從睡夢里醒了過來,挑開簾子一看,這雖然不是什么熟悉地,但是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已身處夏王國了,一種無法理解的踏實感油然而生:“送我去慕容將軍府,還有這份信,替我交給你的主子。”說著,李若思送袖子里取出一份信來。還挺艱難的。其實古人的口袋置于袖子里,其位置是在肘部的上方,即肘后部位。而非一些影視劇作品中所表現的,拿取物品只是將手伸到袖筒內很淺的位置。古人將袖中的口袋縫制到肘后,是很科學的,也符合實際使用的需要。這是考慮到日常手臂的動作對口袋的影響,可以避免因手臂的動作導致口袋內物品的滑落。因為諸如戴冠、正冠、插釵等動作,小臂往往要向上抬舉。如果將口袋縫制在距袖口很近的小臂處,一旦小臂抬起,口袋中的“細軟”就會掉出來。而縫制在肘后的部位,因大臂在日常生活中高抬的機會比較少,所以不會出現“細軟”掉落的現象。
車夫收好李若思交付的信后,快馬加鞭將李若思送到了慕容將軍府,下了車,目送馬車離開后,李若思轉身看了看著威武的慕容將軍府,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將軍府,突然好想喊一聲:“家,我回來了。”
笑了笑,李若思拿著鐵環(huán)撞擊大紅木門,幾聲之后,門開了。
“小姐?”家丁見了,高興地超府里大喊一聲:“小姐回來了,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李若思隨著家丁進了慕容府。迎面來了慕容將軍,慕容家的兩位夫人,兩位少爺,還有翠竹?
慕容夫人首先上來,擁住李若思:“兒呀!你可嚇壞娘了,你這幾天去哪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來來來,先進來。還沒用膳吧?”說著拉著李若思走去吃飯,一家人圍著李若思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妹妹,你沒受傷吧!”“妹妹,你怎么沒和軒王爺一起回來?”
“思兒,你可嚇壞大家了。”“小姐,自從你失蹤了之后,翠竹就回到了慕容府,現在王爺回來了,可是整個王爺府的氣氛很奇怪,王爺整天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不吃不喝。”
原本好不容易沒有受什么約束的李若思正大吃大喝著,聽翠竹這么說之后,不禁停了下來,飯桌上一頓沉默之后,李若思如無其事地繼續(xù)吃,慕容將軍見了,有些氣氛:“用過膳之后,回到軒王府去,去看看王爺出了什么事?”
“爹?”李若思看著慕容將軍:“我才剛回來,今晚就不能住在家里嗎?”李若思乞求道。慕容夫人和兩位公子爺求情道。只是,慕容將軍像是一口咬定不放手:“不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古哪有女子獨自回娘家,并在娘家里過夜的,你又不是被休掉的人。來人,給小姐準備馬車。”
“跟休掉有什么差不多。”李若思心里想著,嘴也不自覺地嘟起來,放下筷子碗,站起來,像是賭氣地說:“我現在就走,不用爹擔心。”說著生氣地朝門口走開。
“老爺。”“爹。”慕容將軍依舊不為所動,但是心里卻是在暗暗地難過。
一路上沒有說話,翠竹在一旁怎么勸都沒用,就這么坐著馬車回到了軒王府。一副怒氣沖沖地李若思回到府內,不去理會所有人的驚訝和行禮,目標明確地走到書房門前。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想要太多的修飾,一個正踢,門被踢開了,所有的下人都不敢靠近。李若思生氣地走進書房,看見司馬軒皓一副落魄地坐在書桌前,看到李若思破門而入,眼里的血絲涌起,像是嗜血的惡魔。李若思雖然擁有新聞的專業(yè)頭腦和洞察力,但在憤怒地沖擊下,失去了所有理智,走到司馬軒皓面前,便是破口大罵:“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說要派人來接我嗎?人哪?你是想故意想把我扔在那里吧!我說過,你要休我,我沒意見,你來痛快的好不好,拐彎抹角,算什么?還有都是因為你,沒事裝什么憂郁,動不動就不吃飯,你以為不吃飯就了不起呀!你知不知道,非洲還有很多人沒有飯吃,你居然不吃飯,不吃也就算了,但是你干嘛連累我,連家都不能回,神經病嘛你。”李若思口不擇言地亂罵一通。
這時的司馬軒皓嗜血地看著李若思,一種不祥的預感從房間各個角落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