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罷人散,終究還是散了。找不到司馬軒皓,李若思在翠竹的陪伴下了先回王府了。
又是一輪圓月高掛,李若思走進王府時,不經意間看見了那抹月光,覺得特別得親切,李若思忍不住想:“我是不是要永遠呆在這里?可我還是想回去,真的想回去,至少讓我知道我是為什么會莫名奇妙地來這里。”
翠竹見李若思一副嘆氣地樣子,勸說道:“小姐,不論什么事,總會過去的,沒有什么東西是一直在的。”
李若思看了看翠竹,會心地笑了笑。這時管家過來說:“王妃,王爺今晚有事不回王府了,讓奴才轉告王妃早些休息,明日,要去迎接鄰國進貢大典。”李若思得到消息后,示意管家下去,心里有些高興,不用煩惱晚上睡覺的問題了,每次總會擔心不得已要和司馬軒皓一起睡,雖說是夫妻,但是拜托,沒有任何感情,再者說,李若思在早未來的世界就不相信有什么真愛,更何況是人情冷漠的古代。
但是,很奇怪,聽到司馬軒皓沒有回來,也有一些些的不愉快,他是和上官蕓兒在一起嗎?說什么不愿意,說什么我才是他的王妃,簡直就是表里不一的大灰狼。
“小姐,想什么哪,王爺都說了讓你早些就寢,過些時日還要和王爺參加進貢大典。”翠竹見李若思又是一副走神有心事的樣子,便提醒道。
李若思轉向翠竹:“好吧!走吧!”
可是心里卻是想著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明明還在吃著飯,突然一個新聞點來了,自己必須去采訪了,明明在自己的生活軌跡上直直前進,但是總會有一些有的沒有的出來,讓原本只是百米跑的比賽,轉眼間變成百米跨欄,不過還是幸好,總比整天呆在家里無聊死要好。
李若思別有深意地望了望月亮后,便進了房門。
商王國的皇宮內。
“皇兒,過段時間,你便要去夏王國進貢,切記小心行事,司馬烈這個老家伙似乎已經覺察到了我們有所動作了,這幾天對身邊的人查的特別緊,你母妃去世得很早,你要是再出什么事,你讓朕怎么辦?”說著,歐陽臨風的父皇,也就是商王國的皇帝歐陽震一副難過的樣子。
“兒臣有一事相求,兒臣想在夏王國多留幾日,想要暗地查防一些事。希父皇恩準。”歐陽臨風請求道。
“只是,風兒,你知道夏王國的……”
“兒臣知道怎么做?”歐陽臨風打斷道:“父皇,請相信兒臣。”歐陽震點了點頭:“既然你一如此,朕也不好再阻攔,不過,你要答應朕,一定要平安回來。”
“兒臣遵旨。”看著歐陽震離開后,歐陽臨風露著一種詭異地信心的樣子:“慕容蝶思,我們很快就可以相見了。”屋外一聲安靜……
轉眼第二天,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偶爾有幾朵白云悠哉游哉,誰說秋日悲寂寥,我言勝春朝,風吹開了雕刻過得落空的窗,李若思自從住進這里,便沒有好好看過房子,現在看來,朱漆的古老的門框,龍飛鳳舞的雕琢藝術躍然在各個角落,大理石的地板,鋪著類似波斯進攻的毯子,一簾簾珠簾搖搖晃晃,一片片輕紗縹緲。屏風的朦朧摸上了一些神秘。
此刻的李若思正站在書桌前,文房四寶,湖城的筆,徽墨,端硯,宣紙,都是上好的,聽翠竹這么說,好像是司馬軒皓平時用的,應該差不到哪里去,李若思伏在案桌前,玩著。
“軒?”翠竹看著李若思寫完后念道:“小姐,為什么要寫軒字,是因為王爺嗎?”
李若思拿著毛筆的手突然停住,多哦!我干嘛來就寫了一個軒字,怎么會寫一個軒字?那個,那個,李若思連自己也沒弄明白,卻是對翠竹像是要解釋說:“那個,那個,我才不是因為什么司馬軒皓,才不是,你別亂說,我只是隨便寫的,隨便,對了,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拿別人的名字練字,你別誤會。”說著,動起手里的筆想要繼續寫到:“不信,你看,我下一個字會寫……”
惹得翠竹在一旁掩嘴暗笑。
李若思卻是很認真地寫著“思”,一氣呵成之后:“你看怎么樣,我就是喜歡用名字來練字,看見沒,現在我再寫你的名字,寫竹字吧!”說著,李若思正準備提筆寫,被翠竹攔下說:“小姐,我的名字不好看,你還是寫其他的字吧!比如說是,心字,心這個字很好看!小姐寫心吧!”翠竹勸道。
李若思想了想:“好吧!”于是提筆寫起心字,正在寫好準備收筆的那一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王妃這么閑情逸致嗎?”的確,這個聲音就是充滿魅力邪氣和磁性的司馬軒皓的聲音。
可是,就因為這個聲音,李若思剛剛要寫好的心字的最后一筆在聲音響起時,不小心一劃,成了活生生的“必”。李若思沒搭理司馬軒皓,自顧自地皺著眉頭,看著這幅敗筆,雖說自己的字也不怎么好看,可是這么一來,字更丑了。
司馬軒皓見李若思不說話,繞道桌案里邊,拿起攤在桌上的字看了起來,翠竹在一旁說:“小姐剛才在練字。”
“小姐?翠竹,你家小姐已經嫁為人婦了,你還稱她小姐好像不合適吧!”司馬軒皓像是神經質地挑出了刺耳的詞,嚇得翠竹連忙改口:“是王妃,是王妃剛剛在練字。”說著,低著頭不敢直視司馬軒皓,原來這家伙,骨子里還是陰云不定的。
李若思皺著眉,看著司馬軒皓:“是我讓她這么叫我,怎么來了?我就是喜歡被稱作小姐,聽起來,比王妃好太多了。”說著,手里整理著桌案上的字,一把過多了司馬軒皓手里的自己寫的字。
“怎么?王妃難道忘記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而不是慕容家的小姐。”司馬軒皓故意曖昧地說,李若思很奇怪,說道:“我從嫁進來那一天就算知道這個事實了,用不著你提醒。”
“哦!是嗎?可是,我們有夫妻之實可不是那一天。”司馬軒皓故意趴在李若思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李若思這才明白司馬軒皓華麗的意思,用不著臉紅,李若思直接在司馬軒皓低過來的時候,說了一聲:“無恥。”
司馬軒皓眼神一暗,盯著李若思看了好一會,突然卻又什么都沒發生似的,拿起桌子上的字:“必,思,軒,這是王妃為這里取得名字嗎?有你我之名,還有必字,一語雙關,原來王妃的心思在此呀!好吧!翠竹,把王妃的字裱起來,掛起來。”
“是。”翠竹從剛剛的緊張中解放出來,拿著字興奮地出去。
房間里剩下了司馬軒皓和李若思,氣氛有些緊張,李若思趕緊說道:“你干嘛那么自作多情呀!這只是我練的字,你干嘛就拿來做名字。”
司馬軒皓只笑不語,拿起筆來練起字來,李若思看著他,有些別樣情愫,但是,這個變換他多的男人,她真的不懂。
屋外的陽光灑在光禿禿的枝椏上,落在地上,張牙舞爪。你卻可以在上面任意增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