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開他房門的那一瞬,端木棱緩緩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慢的抬起眼睛看向他,那一刻從他的眼神里表現(xiàn)出了驚訝。
此刻在他眼前的哪里還是先前那個楚楚可憐的絕色女子。襤褸的衣衫掛著點點血漬,白凈的臉上,全是全是深淺不一的傷痕,蓬亂的頭發(fā)。
只是眼神帶著些許堅毅。
“王爺,我活著回來了。”她笑著說。
本來還在擔(dān)憂的心,因為她的一個笑容就變了。這樣的笑容她什么時候給過他,為什么面對別人的時候可以笑的那么自然,他不喜歡她的笑容,他想看著她發(fā)怒的表情,喜歡看她痛苦的表情。
一想到這里便有一種莫名的怒意,在他的心底燃起。他立馬起身,匆匆的走到她的身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嘲笑著說道:“本王只是說考慮,可沒有說會相信你。再說,你這是……毫發(fā)無傷嗎?”
這一刻,她火了,真的火了。緊攥著拳頭,恨得指甲嵌進(jìn)肉里。也許下一秒她就無法控制自己,或許下一秒她與他只見必須有一個將倒在這里。
他看著她眼中的怒意,冷笑著捏住她的下巴說:“你真的夠沖動的。”
“你……”她怒瞪著他,剛想開口反駁。
原本靠意志支撐的身體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
端木棱上前蹲下身子,輕輕的推了推。但始終不見動靜,他這才放下心中的怒意,仔細(xì)的打量著她重傷的身體。
慘白的臉色,有著許多的血漬,他撫摸著她的臉,輕輕撩開她額前的亂發(fā),看到額前有許多青紫塊。心里隱隱發(fā)疼,他問自己一定要這樣嗎?
他心疼的說道:“一定很疼吧!”這一刻他開始有些心軟。
他將她抱起,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臉。邁著步子走出了房間,剛到院子外就撞見柳三娘帶著一臉倦意的大夫。
“清兒?”三娘連忙跑上前,看著昏睡的慕容清又不解的看著端木棱。
“還愣著干嘛,快點給她看看。”端木棱冷聲呵斥道。說罷,抱著慕容清往她的院子走去。
柳三娘領(lǐng)著大夫緊隨其后。
大夫為她診好脈之后,一遍打著哈欠一遍說道:“王爺,這位姑娘沒大礙,只是身上的傷口較多。不處理好很容易感染。”
“什么叫處理不好,一定要處理好,不然本王讓你有命進(jìn)來沒命出去。”端木棱陰冷的聲音,讓大夫的睡意全然蘇醒。
丟下冷冷的一句話,便離開了。
端木棱走后,大夫清柳三娘為慕容清清理身上的傷口。
三娘打來些許熱水,為她褪去那破爛衣衫,有些傷口已經(jīng)和衣服粘連在了一起,輕輕為她揭下,卻看到她眉頭痛苦的皺成一團(tuán)。
過了許久才清理好整個身體,此時天意微微發(fā)亮。
柳三娘一夜未睡的守在她的身邊,還有被請來的大夫聽端木棱那么說,嚇得而不敢睡覺,也跟著柳三娘守在慕容清的身邊。
漸漸地太陽升起,可是慕容清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大夫為什么還沒有見她醒來啊?”三娘擔(dān)心的問道。
大夫也覺得好奇,便伸出手號脈,只發(fā)現(xiàn)脈搏有些虛弱。他不解的皺了皺眉,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這位姑娘有些發(fā)燙,若是持續(xù)高燒不退,會有生命危險。”
“大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清兒她不能有事。”三娘心急的哀求著大夫。
“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這可是把命搭上的差事啊。”想到端木棱的那種語氣和說出來的話,大夫就覺得自己脖子上像是架著一把鋒利的刀,隨時可能將他的頭砍下來。
整整兩天的時間,慕容清才開始蘇醒。這兩天柳三娘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慕容清的氣色是漸漸地恢復(fù)了,可是三娘的氣色卻漸漸的憔悴了下來。
好幾次青峰勸她去休息,可是她始終不肯,執(zhí)意要等到清兒醒來。
在她醒來的那一刻,她迷茫的望著那個憔悴的姐姐,心里一下子暖了不少。
“姑娘你可醒了,看來我這顆命算是保住了。”她剛睜開眼就聽到有人在她耳邊高興的說。
她不理解的看了看那個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留著山羊胡子。
印象中沒有這個人,為什么她的死會關(guān)系到他的生命。
她感覺到身上的傷口沒有那么痛了,仔細(xì)看了看,似乎有些要愈合的意思。
“我睡了幾天?”她詫異道。
“兩天!”
“姐姐辛苦你了。我……”她摸著三娘的臉,有些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傻丫頭,姐姐怎么會覺得辛苦呢。”
“好了,清丫頭也行了,三娘你也好去休息了。”青峰說道。
三娘看了一眼慕容清,見慕容清沖她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青峰大哥,這位是?”慕容清好奇的看了一眼,剛才那位老者。
“哦,這時給你看病的張大夫。”
“姑娘,你不知道。如果你一直不醒過來,我這顆腦袋就要被王爺給砍了。”想到這里他還覺得有些后怕。
“有那么夸張嗎?”慕容清不明白。
“有。”他很認(rèn)真的說著。
“真的有!”青峰也跟著迎合著。
這樣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端木棱不像是會關(guān)心的她的人。要么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要么就是有陰謀。一般后者的情況比較靠譜。所以她不會感激他,只會更加提防他這個大魔頭,大面癱。
一想到端木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竟然敢那么耍她,踐踏別人的自尊。把別人當(dāng)猴耍,這仇她是非報不可。
她一定要端木棱知道什么是被人耍的滋味,要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她蘇清以她受傷的全身起誓,不讓端木棱痛不欲生,那就自己痛不欲生。
不管什么,她一定要讓端木棱為他這次是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