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了雨靜之后,蘇清是三天兩頭的往她哪里跑,兩個人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孜孜不倦。
今天雨靜邀她到御花園里去走走散散心,也好過于整天待在屋子里這樣對大人還有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今天的天氣不錯,剛下好一場雪,周圍都像是夜晚一樣密境。
她們算是第一個在這雪白的天地中留下腳印的人,兩個人像孩童一樣玩耍。
“清兒你看這梅花開的甚好。”雨靜站在一株紅梅下沖蘇清招手,蘇清轉過頭。
紅梅下站著的人兒,臉兒凍得通紅。潔凈如水的雙眸倒影著紅梅白雪煞是好看,蘇清突然覺得雨靜就像這寒冬下的梅花一樣,有著一種另類的美。
“靜,你好美啊!”蘇清沖她傻笑。
“你就會取笑我。”她以為清兒在拿她說笑,卻不知道那副場景下的她的確很美,如梅花般清冷堅毅的美。
她們這邊說笑,不知道何時卻被人瞧了去。
“吆,今兒個是怎么了?這不是良妃嘛?精神頭不錯啊?”一個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她們歡樂的場景。
蘇清奇怪的看著來人,梅紅色的披風下一張小巧可人的臉蛋,只是那濃妝遮擋了本該是天真爛漫的臉。
此人是誰?
那人也將眼光落在蘇清的身上,可是眼睛里明顯閃過一絲嫉妒和不屑。如此好看的女人莫不是就是最近被眾人傳言的靖王妃?看來的確是長了一張勾引人的臉,怪不得陛下往她哪跑得勤呢!
“文妃妹妹精神也不錯啊!”雨靜淡笑。
蘇清并沒有打算跟這種女人多說話,從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那很深的怨念。
“靜,我們去那邊!”蘇清拉著雨靜的手往另一邊走去。
可是剛走到文妃的面前就被擋住了去路。
她不悅的看向文妃。
“見到本宮你不打算行禮嘛?”文妃挑釁的瞥了一眼蘇清。
“沒必要。”蘇清淡淡的說。
如此語氣,不僅讓文妃吃驚就連雨靜和平時照顧她的品竹都驚訝。
“你……你什么態度?”文妃指著蘇清的鼻子憤怒的說道。
“就是這態度,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蘇清冷厲的話語就像刀子一樣鋒利的劃過文妃的臉頰。
“文妃娘娘,這位是靖王妃!”品竹連忙解釋。
而此時的文妃已經被氣的失去了理智那里還管得了誰是誰。
“就算她是靖王妃也應該向本宮行禮。”說罷,她揚起手朝著蘇清甩了過來。當時在場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甚至有些閉上眼睛。
蘇清一把抓住文妃的手,冰冷的眸子里散發著懾人的氣魄。
“不要自討苦吃!”她威脅道,狠狠甩開了文妃的手。
可是文妃并沒有因此放棄,再次揚起手。
可是這次似乎并沒有剛才那么幸運,只見蘇清迅速出手,待眾人看清之時,文妃已經仰天跌倒在雪地上。
蘇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不自量力!若還是不服我可以選擇送你一程!歸西~”特別是最后兩個字說的緩慢且滲人。
她轉過身沖雨靜淡淡的一笑,然后拉著雨靜的手說道:“走吧,現在沒有人攔著了。”
她這樣一說,眾人才從剛才的情景中反應過來,向她投來詫異的眼光。
文妃的婢女連忙上前將文妃扶起,可是她們的主子似乎還沒有回過神。
而此時,正巧端木楠從這里路過,本想去去留香園的,可是看到這里站著一群人,好奇的走了過來。
沒想到蘇清也在這里。
而文妃看到他來了,整個人撲了上去,在他的懷里傷心的哭。
“這是怎么了?”他完全不了解當時的情況,不解的望著眾人。
只見,良妃臉上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她不是替自己擔憂而是替清兒擔憂。
“陛下……”文妃在他的懷里啜泣。
見她說不上話,文妃身邊的婢女將當時的情況講給他聽了。
聽完這事之后,端木楠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該死……”他咬牙說道。
文妃偷笑。
此刻,只見端木楠一把將文妃從自己的懷里推開,走到蘇清的面前,左右打量,緊張的說道:“有沒有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眾人被眼前的情景給雷到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啊?特別是文妃,她上前粘著端木楠說道:“陛下,受傷的是臣妾。”
端木楠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無視她的話。
一臉擔憂的望著蘇清,“真的沒事?”
蘇清搖了搖頭。
這樣的情況讓文妃徹底的懵了。
“沒事就好,趕緊回去吧,這么冷的天在外面凍著了怎么辦。”說罷便拉著她朝著留香園走去。
“陛下這么做難道不怕被天下人恥笑?”文妃眼含淚花的望著端木楠牽著她的手,不滿的說道。
突然停下了腳步,端木楠看了一眼身邊蘇清,只見蘇清迅速從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他有轉過身看了一眼滿臉委屈又略帶倔強的文妃。
“不怕!”
拉著蘇清消失在御花園。
這么一來,文妃原本的一些顧慮便真的消失殆盡了。此事她絕不會允許發生。
她匆忙的帶著人來到皇后的宸顏殿,將事情講于皇后聽。
本以為皇后為為了陛下的名聲幫她說句話的,可萬萬沒想到皇后竟然用一句:“陛下的事,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便將她打發了。
她不服,憑什么?堂堂的靖王妃竟然跟當今陛下如此曖昧不清,真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沒有禮義廉恥。
帶著這種心里,她又輾轉去了宸陽殿。
皇后既然不管這事,那太后一定不會不管不問的。
留香園內。
蘇清猛地甩開端木楠的手,她承認剛才她是在顧及剛才文妃說的話,的確如此她們身份特殊若是這事傳出去一定會被眾人嘲笑的。
“陛下,人言可畏。”她淡淡的說道。
“誰要說便說去吧。”他無所謂的冷笑。
蘇清無奈!這是什么人啊?
“那陛下也不顧及靖王的想法嗎?”
果然,只要將端木桓搬出來,他便無話可說了。這件事若是傳到端木桓的耳中還指不定會發生的什么事情呢。
說來也是,這書信已經送出幾日了,怎么始終不見反映。難道出了什么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