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想著想著,才發現裴熙泠正打著哈欠,已經睡醒了。
“公主,睡好了嗎?”
裴熙泠伸了伸懶腰,懶洋洋地說:“睡是睡好了,就是沒有在秦宮睡得舒服,睡得爽快!”
“那我們為何不回去呢?”
“回?我從來都沒想過,這第一呢,我跟楚宮那些大大小小的人的仇還沒有報,這第二呢,總在秦宮待著我豈不是要待傻了?總是換換地方也算是好的了?!?/p>
月夕跟著裴熙泠下了床,來到桌旁,問道:“那我們在這楚宮中不也歇息了許久么,公主您為何不換個去處呢?”
“我……對啊,我為什么呢,為什么呢?”
“公主,您還是好好想想吧,您到底是為什么想留下來,要是您還不能有所判斷,月夕認為您還是早些結束這楚宮之旅為好……月夕告退?!?/p>
月夕走了,她輕輕地將門關上,以至于讓正在沉思中的裴熙泠沒有半點察覺。而月夕剛出門,便看到楚梓黛急急忙忙地跑來,想必也是知道皇上下的旨意了。
“月夕姐,到底怎么回事?”
“黛兒公主,請容月夕稍作解釋?!?/p>
“你別羅里啰嗦的,我要聽重點,重點你明白么?”
“好好好,重點就是公,公認的神醫離怨她奉旨嫁于太子,離怨不肯,跑到皇上的寢宮,恰巧太子也在此,于是就避免不了爭吵了,回來之后離怨就氣得睡了一覺,現在她正在屋內呢。”
“月夕,其實你在我面前不用那個客套的,我們都是一伙的,我也知道泠兒姐是公主,你不用給我整一個公認的神醫,聽著別扭死了……轉回正題,這件事呢我先去找皇兄談談,實在不行就去找父皇,泠兒姐肯定是不愿意的,我了解皇兄,跟裴熙俊有一拼,雖然算不上冰冷至極,但是卻是整人能手,手段極其狡猾和卑劣。”
“有這么說自己哥哥的么?!背髡懿恢缽哪拿傲顺鰜?。
“皇,皇兄,你從哪出來的?”
“黛兒,你的神智到底是清不清楚啊,有你這么說自己哥哥的嗎?!?/p>
“參見太子,不知太子是從何聽起?”
“你是誰的丫鬟?”
“奴婢月夕,是神醫離怨的貼身宮女……不知太子是否聽從我所問的問題?”
“哼,本太子就是從吾妹罵我的那一句開始聽見的?!?/p>
“請太子息怒,黛兒公主從來都是理智時清時不清,還望太子不要怪罪才是。”
“那是自然,黛兒的情形我還是清楚的,再者說,黛兒跟我是同一娘胎所生,待他我更是勝過對待其他姊妹的?!?/p>
“那是那是,所以皇兄啊,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放過我好不好啊?!?/p>
“知道你從小就淘氣,我呢雖然不是在宮中長大,但對于黛兒的一些奇聞趣事還是會傳到我的耳朵里的?!?/p>
“皇兄,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我來看你的阿?!?/p>
“那怎么不去我的寢宮找我?”
“麥穗說你不在,聽聞你跟神醫關系甚好,我就來了,沒想到……”
“有什么沒想到的,我看你是來找神醫的把?!?/p>
“此話怎講?”
“想說服神醫嫁給你吧,我都聽說了,但是據月夕姐說,神醫可正在氣頭上呢。”
“不是因為這件事?!?/p>
“不管是什么事,都請你出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月夕,送客?!边@時,裴熙泠正披著一件衣服,一頭烏黑的頭發披在肩上,倚在門上,怒視著楚梓哲說道。
“喂,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么。”
“對不起,不能?!迸嵛蹉霭选安荒堋倍终f得極重。
“好,你能耐,你厲害,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去,父皇圣旨以下,你敢違抗,那就是抗旨不遵,就是死路一條!”
“哼,終于使出殺手锏了……用死來威脅我,你認為我會妥協么?你不是從小認識我,你還真是不了解我啊,我這個人軟硬不吃,越是硬,我的刺就越結實,所以,大不了一死,但我一死,你們楚國全國上下都要遭殃!”一聽到裴熙泠的話語越來越離譜,越來越大膽,月夕趕緊上前,小聲說道:“公主,小心謹慎說話啊。”
這一聽裴熙泠才注意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趕緊回嘴道:“你最好識趣點,不要讓我動手,到時候你再向姑奶奶求饒,那是絕不可能的了!”
“哼,我會向你求饒……一個小小的太醫?”
“總有一天,你會的。”裴熙泠嘴角一揚,說道,“你可以滾了?!?/p>
“離怨,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