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只有在夜來臨的時候,才會盡數(shù)釋放她的柔情,蛻回為妙曼綿柔的嫵媚女子,黑用冷偽裝堅強,夜以靜隱忍蒼涼,即便是喁喁私語,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么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愿。
皓月當空,鳳青翼負手而立于禁林的,若水湖旁,白衣勝雪,發(fā)如漆墨,銀色的月光為他鍍上一層神圣的光暈。
“呦~大祭司真閑啊?”從天而落一抹紅色的身影。
鳳青翼并沒有轉(zhuǎn)身,依舊凝視著月光下朦朧的湖面,“花季末,你還有膽來仙門?當真不怕我鳳某?”
“哎,怕啊,怕的要死呀!”花季末的紫眸散光出水晶般得光芒,“只是突然很想送你三字真言。”
“莫負她!”
白影明顯一怔,鳳青翼轉(zhuǎn)身而對,絕美的天顏令人嘆息不只,“與你有關(guān)?”
“有關(guān)與否不是你說了算的。”花季末向前一步,道:“請你記住我的話,否則后果不是你鳳青翼能承受的,更不是這個天下能承受的!”
鳳青翼聞聲,冷冷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花季末的陰柔艷美與鳳青翼的冷艷如神截然不同,“只是想不到大祭司……當真是冷血無情!千年的相處,你竟然下得了手!”
“如果魔怨沖破封印,再加上前生今世之怨,魔怨被這股怨氣滋長后威力更為強大,你鳳青翼當真擋得住?而天下與她你又如何抉擇!”
“你鳳青翼!大祭司!能否做到寧負天下不負卿!”花季末步步緊逼向鳳青翼。
鳳青翼一動不動,白華衣袖下的雙拳緊握,花季末本想諷刺他的猶豫不定,卻聽他道。
“呵呵,你有什么資格如此質(zhì)問我?而你又對事實的真相知道多少?”鳳青翼微怒道,“你也說了千年相伴,一點沒錯!可你又知道具體是多久嗎?”
“整整三千五百七十五年的相伴相守!”
“我鳳青翼敢說我是最在乎她的人!”鳳青翼的眼眸中燃起易見的熊熊烈火,“你還天真的以為二十五年前她在化成人形前夕,被送入輪回道是意外?只是因為七位長老失手而已?”
“所以!請你不要在毫無所知的情況下來指責我!”
花季末不可思議的望著怒氣沖天鳳青翼,“是不是與當初我義兄羅凡和義嫂云雪的死因有關(guān)系?到底是誰在幕后操縱著一切!”
“對方能讓你鳳青翼有忌憚感,到底是誰有如此的能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痛苦慘劇諸加在她身上!”
鳳青翼瞥了一眼錯愕慌亂的花季末,冰寒冷漠的聲音響起:“她由我鳳青翼來保護,幕后黑手由我鳳青翼來找!”
花季末一愣,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欲言又止默默離開仙門。
池府。
天色蒙蒙亮,天幕上還留著一彎淺淺殘月,只是已斂去所有光華,淡淡的晨光。
“藍雛師妹,你醒了?”一個悅耳的關(guān)心聲響起。
鳳藍雛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看到了守候在床邊的方子晴,“子晴師姐,我怎么在這兒?你一晚沒睡嗎?”
方子晴呼出一口氣,仿佛有千斤重擔放下般,“你還說!昨天怎么在回廊中睡覺著了,幸好凌熙師兄發(fā)現(xiàn)的早!身上的傷勢恢復的還不完全,要是再加重了可如何是好!”
“現(xiàn)在你只是有點著涼吃點藥就好。哎,要是你這么舊傷復發(fā)回去,我都懷疑會不會被大祭司一掌拍飛!”方子晴搖頭嘆息道。
“或許根本就不用一掌,大祭司的冰寒至極的眼神就直接解決我了!”
“……”有這么夸張嗎?
“今天白天乖乖待在府中哦!”方子晴賊賊的笑,“晚上咱們一起去惜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