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處,魏曉云和末兒都還未入睡,看到戚水寒竟和楊遠是一起的,魏曉云當(dāng)即臉色大變。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回了房間,不再理會末兒和戚水寒了。
戚水寒對著末兒露出個苦笑,看著楊遠沒事兒人一般未說什么就離開,也只能和末兒一起回到屋里。
魏曉云已經(jīng)睡下,整張臉隱在床幃后,但似乎黑暗中那雙眼睛卻是明亮有神的透過半透明的床幃盯著戚水寒和末兒兩人。
戚水寒感覺身后有雙隱含了怒氣的雙眼在盯著她,并未與末兒說什么要緊的,只洗漱了,便和末兒各自睡下。
月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卻是那么的孤寂,就如她的修仙之路。她和魏曉云如今已經(jīng)到了兩人人生的交叉口,只要過了這個路口,她們便南轅北轍再無瓜葛。
閉上眼睛,耳邊聽到其她兩人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wěn),戚水寒想了很多,直到天邊泛起一絲光亮,戚水寒才緩緩入睡。
醒來已是天色大亮,魏曉云和末兒已經(jīng)出去,只剩了她一人還在床上睡著。
戚水寒連忙起身,梳洗了走出房門。其他人都已經(jīng)各自找了地方,靜靜打坐修煉。
“醒了?跟我來。”楊遠見了她,并未說什么責(zé)備的話,只是讓她跟著自己向房間走去。
戚水寒疑惑的跟在楊遠的身后,到了楊遠的房間就看到楊遠在衣櫥中翻找了,將一個瓶子交給她。
“這是?”
“你可知你手中有了這件法寶卻不會利用不是浪費了嗎?這里面的種子都是些罕見藥材的種子,十分不好種。你回去了,就把這些種子種在靈湖邊的土地上,每日按時澆水。若這些種子不能出苗結(jié)果,我唯你是問!”將種子遞給戚水寒,楊遠仿佛看到了什么嫌惡的東西揮揮手就讓戚水寒離開,也不管戚水寒一臉的疑惑。
拿著手中沉甸甸的種子,戚水寒大驚,難道她手上的手鐲還真是個好寶貝?
那自己豈不是真的浪費了里面那廣闊的土地了?
戚水寒懊惱的回了屋子,末兒和魏曉云還沒回來,她趁機進了空間,將種子一粒粒種進土里,澆了水之后,那些種子不過兩刻的時間就發(fā)出了碧綠的嫩芽,一片片綠葉看了著實讓人心喜。
戚水寒慢慢盤坐于湖邊,靈氣于身體中運行十二周天丹田處那顆如種子的光團吸收了靈氣便越發(fā)長大了,慢慢的形成一破土而出的嫩芽模樣。
戚水寒睜開眼睛,自己的道行是不是又長進了不少?
戚水寒心喜,走出空間時一臉的神清氣爽。她剛回到屋里,末兒便推門而入,戚水寒大呼一口氣,差點兒被當(dāng)場逮到,這次逃過一劫還真是她幸運!
看來她以后在屋里還是小心一點兒。所謂懷璧其罪,自己還是找一處僻靜的地方,不要在這屋里進空間了。
和末兒打了招呼,戚水寒便走出了房間,往森林而去。一進了森林,戚水寒便靈敏的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在跟著她。
起初戚水寒不以為意,但走了一會兒,聽到那身后的聲響一直未斷。戚水寒手中拿了符,便猛然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只小松鼠受驚的掉了爪子上的松塔,那雙大眼滴溜溜的讓戚水寒收了手中的驚雷符,笑著伸手將地上的松塔撿起來,遞給那松鼠。
果然,那松鼠嘰嘰喳喳兩下像是跟她打招呼一般,然后跳到她的肩上,從她手中拿了松塔,卻是不肯再回樹上去了。
戚水寒驚訝的轉(zhuǎn)頭看著那蹲在她肩上,一條大尾巴在她脖頸中來回掃著,讓她感覺癢癢的。
撲哧一笑,戚水寒將小松鼠放在臂彎,那松鼠也不驚不鬧的好奇的睜著眼睛跟著她走進森林深處。
到了森林邊上一處低矮的山壁,果然那兒有不少的洞穴。
戚水寒施展法術(shù),一團橘色火團出現(xiàn)在她的掌心,那小松鼠竟然也不畏懼這火團,只好奇的看著她將火團扔入一個山洞里。
半晌不聽見里面有聲響,戚水寒這才慢慢的走進去,那火團已經(jīng)熄滅,洞中一片漆黑,戚水寒連忙又在手心顯出一團火焰。頓時,四目相對,戚水寒受驚的往后退兩步,就看到一只體型肥大的白熊慵懶的站在她面前,而掌背上一撮毛已經(jīng)燒焦了,露出粉色的皮肉。
頓時,戚水寒額頭冒出點點冷汗,她不敢動,手腳僵硬著,大腦也一盤空白,該怎么辦?
那白熊瞄了她兩眼,低下頭來用舌頭舔舐掌背的傷痕,竟是不理會她。
戚水寒往后一退,就想轉(zhuǎn)身逃跑,可那豈是好逃的?
這白熊見她想要逃,竟是手掌一伸,掌心里出現(xiàn)一條繩子,不過片刻便將戚水寒綁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戚水寒這下算是徹底囧了。難道這只白熊還是個有修為的?其水寒低頭,看那白熊把自己當(dāng)做枕頭一般靠著,不一會兒還發(fā)出震天的打呼聲,戚水寒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難道就這么一直呆在這兒?戚水寒動動手腳,發(fā)現(xiàn)這繩子不是十分的緊,雖然給了她活動手腳的一點兒空間,但是卻讓她無法高興起來。
自己算是被這只熊綁起來做枕頭或是儲備的食物嗎?
天慢慢陰暗下來,四周寂靜無聲,就連些小昆蟲的鳴叫聲都沒有。或許是這只白熊氣場太大,所以才無東西敢靠近?身后有溫暖的東西靠近她手邊,是那只小松鼠?
眼睜睜的看著天色徹底黑下來,而身邊的白熊這時似乎醒了過來。戚水寒的心被吊到喉嚨眼兒,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盯著白熊的一舉一動。身后小松鼠還在用牙磨著繩子,但這么長的時間,那繩子還未被磨斷,可見這繩子有多結(jié)實了。
白熊終于睜開眼睛,咂咂嘴,迷茫的眼睛看向戚水寒便立刻變得清醒過來。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戚水寒的腦海里。
“丫頭,跟你商量個事?”
戚水寒睜大眼睛,有些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白熊,這動物還能說話,其實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里,這樣的事情不該很驚奇的,但卻是是她第一次碰見,竟是有些手忙腳亂的。
“什、什么事兒?”戚水寒慌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用火團燒傷了我的毛發(fā),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讓我養(yǎng)好傷啊?”白熊看看受傷了的熊掌,舔了兩口,還感覺到火辣辣的痛,不由的皺了皺鼻。
看著白熊那人性化的表情,戚水寒還能說什么,想到自己那個可以容納許多東西的空間,里面靈氣充足,看來這只白熊竟然是感覺到了這個空間的存在,才對自己還算客氣。
不過,這樣是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嗎?
戚水寒郁悶極了,示意的看向身上的繩子,你要進我的空間,總得先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吧。
白熊拿熊掌拍了下頭,那頗響的聲音讓戚水寒一聽就覺得一陣頭痛。
連忙點頭,就看白熊肥厚的熊掌在眼前一晃,那繩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這時小松鼠看著嘴邊的繩子眼睜睜消失,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久才從戚水寒的身后探出腦袋來,那雙眼睛一對上白熊,便立刻躲了回去。
“呵呵,這小家伙看來是賴著你了,既然如此再多加一個我也沒什么吧?”白熊張嘴咧了下,那口白生生的牙齒看的戚水寒有些心驚肉跳的,忙不迭的點點頭,揉了揉發(fā)麻的手腳,手一伸,只見白熊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在看到小松鼠溜出來,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也不在意,抱住了小松鼠便一同進了空間。
這時,白熊已經(jīng)把碩大的身體都藏進了靈湖中,只露出一雙大眼在湖面上。
戚水寒帶著小松鼠坐在靈湖邊上,看著小松鼠一臉好奇的在她身邊跑來跑去,戚水寒倒是十分的歡喜。想來這里也太過冷清了,是不是該考慮多挪些動物到這里面,也好熱鬧點兒?
戚水寒一笑,便轉(zhuǎn)過頭來,看那些嫩芽已經(jīng)抽長了很多,葉子也多了好幾片。
她從靈湖里提了水過來,澆了水,就看見這些嫩葉的顏色似乎又濃綠了很多,也從葉子里慢慢的溢出細微的靈氣。
戚水寒坐在一邊吸取這來自天然的靈氣,心中滿是歡喜。
一邊的小松鼠倒是十分的機靈,竟是將自己爪子里的那個松塔扒了個坑,埋了進去。又如法炮制,接了靈湖水澆在上面。不過一會兒,那埋著松塔的地方竟是長出一顆嫩芽,小松鼠嘰嘰喳喳的叫著,拍著爪子,在過了一會兒,那嫩芽慢慢的抽出枝椏,竟是沒多長時間就長成一顆小樹。
戚水寒看看那顆還不算粗壯的松樹,再看看自己種下的這些種子,難不成這些種子在外面都是要經(jīng)歷上百年的時光才能長成的靈藥?
想到這兒,戚水寒就更加好奇那楊遠的身世,但是想到楊遠那種冷淡的模樣,她的心思就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