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楊大哥你不要因為她長得比我好看,就向著她,這里可是有好多人看著的!”對于楊遠的話,魏曉云本能的反駁。
“這火是連遇水不滅的三昧真火,戚水寒的修為還遠不到這種境界。只能怪你可能得罪了路過的前輩高人。”楊遠不想在這上面多加糾纏。一針見血的解釋讓人群中的竊竊私語都消失了。
楊遠指指在他身邊跟著的兔妖。“這只兔妖從今天起會暫時成為你們的敵人,你們要時刻防備著它的偷襲。”
楊遠說完,從懷中取了一疊符篆,這些符篆都是最低級的,但是拿來防身足夠了。再說這只兔子這么可愛,也只有戚水寒才會緊張的把它當做那種會噬人的高等妖獸。
這兔妖,雖名為妖,個頭長得大點兒,卻是性格溫順,不會輕易攻擊別人,還停留在憑著本能食草為生的階段。若是受點驚嚇,就會如剛才的戚水寒一樣,本能的躲避。
這也就是面前除了戚水寒以外的女子都不會驚慌逃竄的原因。
楊遠搖了搖頭,“戚水寒,罰你從明日起每日多蹲馬步一個時辰!”
戚水寒乖乖接受懲罰,蹲馬步對她而言不過是樁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了。可她看到一個露著獠牙的龐然大物在眼前,即使形似兔子,她也不會就把它當成一般的溫順兔子來看待。
不過,這虧都是吃一塹長一智的,她慢慢的靠近那只超級兔子,大著膽子握著兔子的爪子上下搖晃一陣,沒想到那兔子竟只是瞇了瞇眼睛,并不畏懼人的靠近。
前世孤兒的她最想要的便是一個能抱著睡的玩偶,每次看著別的孩子有父母領著去買娃娃,她都羨慕非常,后來長大了,雖然用自己的能力能買很多,但那究竟填補不了戚水寒心中的感情缺失。于是人偶便成了她兩世最執著的追求之一。
如今見了這個超大型的活蹦亂跳的兔子,心中著實歡喜。
看到楊遠發給她的符篆,戚水寒只看了一眼,便將這些紙塞進袖子里,她是不準備打算用這些東西的。
楊遠見一群女子都圍著那只兔子,心中卻是有些不高興,若是這些女子和兔子玩的好了,日后一定下不了手。也可能是他太過硬心腸,對于女孩子來說,這樣可愛的動物是用來寵的,而不是用來殺的。
無意中瞄到戚水寒的笑容,楊遠略微思索了一陣,竟是再次召喚處一只如小豬般大小的灰色老鼠。
頓時,女孩子們全都躲在巨大的兔子身后,還不時的從后面往外窺視,生怕她們一個不注意,那老鼠就會竄到她們面前來一樣。
“若誰能通過這一關,那這只兔子便歸誰,你們可要好好努力。”戚水寒發現楊遠的話還是第一次聽著很順耳,很合心意。
轉身,戚水寒取了張符篆,就在那只老鼠要斷了并不結實的綁繩時,符篆飛出手去,一點兒火星濺到老鼠身上,讓老鼠發出嘰里呱啦的尖叫。
戚水寒皺眉,給自己施了發,暫時堵住了耳朵,這才專心的用法術來對付老鼠。
話說,這只老鼠也算是很倒霉,它往日的存糧都吃完了,這才在今天小心的溜出洞來找點兒東西吃,卻被楊遠給逮住關進了隨身的芥子袋里。
如今又是火又是水的,那老鼠發現逃也逃不開,竟是閉上眼睛留在原地,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
戚水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就是因為這一瞬間的停頓,那老鼠瞅準了時機,拔腿就竄,順便惹來一群女子驚恐的尖叫,只因為那老鼠逃走的方向正朝著她們。
女子們驚恐的閃開,就看到那只肥碩的老鼠如長了翅膀一般,飛快的鉆進森林,再也見不到蹤影。
人群中發出一聲唏噓,當她們回過神來,發現今天要捕捉的獵物已經逃走,心中竟是對放走獵物的戚水寒多了幾絲不滿。再想到楊遠平日里對她頗多照顧,這些女子望向戚水寒的目光里多了一絲厭惡與戒備。
是該說她們太敏感了嗎?戚水寒無奈的看著那只老鼠飛快逃竄,心中倒是頗明白,那只老鼠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跟她們玩兒,她們很大程度上都不會是這只狹路相逢的老鼠的對手。
只是一群人讓一只還未開智的畜生給耍了,多少有點兒讓人接受不了。
戚水寒也是其中之一,于是便是低了頭,準備接受楊遠的處罰。
楊遠背著手看了看那些準備看好戲的女子,竟是讓她們一起受罰,原因之因為她們如一盤散沙,這才讓一只原本很容易逮到的獵物給逃跑了。
被留下的兔子暫時成了戚水寒的責任,楊遠告訴她,讓她每天都要放兔子到外面吃草。
這樣的活計很輕松,戚水寒也很喜歡跟這只巨型人偶玩兒,竟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想到今天的目的,楊遠頓時拉下了臉,一張臉黑沉黑沉的。看著眼前一群還在嘰嘰喳喳直叫喚的女子,楊遠額上的青筋直跳,這些女人,不務正業,怪不得已經被長老們放棄了!
想到這兒楊遠不由的再往了往這群玩的開心的女孩兒。也許這樣開心,算是她們臨死前唯一能做到的吧!
楊遠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整件事情從最初一開始便只是個騙局,她們所謂的比試從一開始便知是吸引妖獸們注意的靶子。果然,選出了這些人來這近乎封閉的山谷訓練,那妖獸為了一探虛實,竟是請了潛伏在大夏朝中最上層的間諜。
這正好是一瞌睡就來了個枕頭!長老和國師一商量,決定犧牲這些身份底且修為不高的奴婢來充當這個棋子。
不過,長老的這一辦法算是大家都通過的。以最小的犧牲換來最大的手藝,自古便如是。更何況只是犧牲了幾個不知名、天分不高的丫鬟罷了。
想到這兒,楊遠就有種同命相連的悲痛。看著眼前這群女孩子,楊遠是真的想交給他們一些東西,好讓她們在不久以后的戰爭中能夠順利活下來。
女孩兒們玩鬧了半晌,這才停下來,任由戚水寒帶了兔子去吃草。
末兒自是陪同,只有魏曉云,今天如潑婦罵街的舉動,讓其余人都起了厭惡之心,竟是只剩了她一人孤零零的回到房間。
不知該不該懊惱,魏曉云此時算是后悔莫及了,但世界上沒有后悔藥,以她的本事也不可能時光倒流回到從前,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還是把所有的不滿都疊加到戚水寒的頭上。
至此,兩人的友情是真的所剩無幾,只剩下一個表面的河蟹罷了。
接下來的幾日,戚水寒便用心照顧巨型兔子,而末兒自然跟隨,便只剩下魏曉云整日在屋中,既想出去走走,卻又怕面對眾人褒貶不一的眼神。于是,每日躲在屋里打坐修煉,這樣一來,魏曉云的修為兩日里倒是有了不小的進步。
這一頭,戚水寒和末兒將兔子帶到溪流邊吃草,兩人倒是隨意的坐在了地上,聊著各自聽到的笑話,不一會笑聲便回蕩在整個山谷中。
楊遠加緊了為難她們的步伐,每日里她們不但要早起一個時辰,更要晚入睡一個時辰,而這空出來的時間,蹲馬步和練拳的時間就占去了大半。剩下的一點兒時間里,楊遠會講大夏朝那段被歷史遺忘了的歷史。
時間過得飛快,快到戚水寒已經對尋找小松鼠的事情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有些事不是你希望不沒發生過,便真的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這日,戚水寒和末兒像往常一樣到山洞中打坐,卻是在通往山洞的路上,戚水寒停下腳步,往左邊去了。
末兒好奇的跟上,就看到戚水寒走了一段路后,便停下來,開始用手挖土。
不一會兒,一具還算干凈的動物尸體便暴露出來。忍著那惡臭撲鼻的味道,戚水寒鄭重的拿了過著尸體的帕子細看。當看到那帕子一角繡著小巧的云字時,戚水寒便重新將那尸骨埋入土中。
“這小松鼠是曉云殺的?”末兒不相信自己的的眼睛,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
戚水寒卻是淡淡道:“我卻是已經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末兒詫異,但是想到這幾天魏曉云和戚水寒形同陌路,便為戚水寒難過。
她們本是一對讓人羨慕的朋友,整日里形影不離,卻只因為某些原因而最終形同陌路。
這幾日,戚水寒和末兒只顧著跟兔子玩了,倒是忽略了小火的感受,但小火是誰?反而對戚水寒這主子的做法十分滿意。
于是小火回到空間里,和白熊作伴,每日離拿著紫仙果來吃。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這小火和白熊竟是吃不膩紫仙果,半天不吃,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似的。
這讓抽空進空間的戚水寒感到十分嫉妒,但看著一大一小那愜意的模樣,戚水寒只是笑笑,也不打擾它們,只是把從森林里無意得來的種子依次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