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欠扁的表情,如煙眉頭皺得更緊了,十分不爽地說道:“少給我打哈哈,快點告訴我。”
百里乘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不由分說地伸手去撫她皺緊的眉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毫不在意如煙的語氣,見如煙那要噴出火來的眼睛,趕緊收手,聳聳肩,說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先告訴你,免得你以后到處去給我拈花惹草。”
百里乘風越說笑意越濃,而如煙的臉越來越黑,“你給我說重點!”
“你怎么可以對你的未婚夫那么兇呢?這都還沒有過門,就不怕我退親?”看著如煙那如調味盤般的臉,百里乘風心里樂翻了天,就知道這女人無法接受這樣的消息。
“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的智商,這點不需要解釋。”百里乘風雙手抱頭,懶懶地說道。
看著那懶懶的模樣,如煙頓時覺得火大,怒吼道:“死男人,給我說清楚。”
百里乘風將手自腦后拿下來,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竟然敢叫自己死男人?當下也不由得火大,“我有名有姓的,就算你因為害羞不好意思叫乘風也該叫聲公子吧,這天下敢叫我百里乘風死男人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少在那里給我轉移話題。”
“你的丫鬟見我長得還算俊美無雙,而且身手不凡,自然覺得我有當你未婚夫的潛力,而你嘛!”他作勢上下打量了一下如煙,說道:“我看了看,也有長成美人的潛力,娶你不吃虧,這親事不就定下了嗎?”
“你……”如煙氣憤地朝他踢了一腳,實打實地開始撒潑起來。
“主人,你們別吵了,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認主考驗,接下來,我要帶你去幽寶澗。”沉雨看著打鬧的兩個人,出了打斷了他們,心中卻不禁對百里乘風的說辭疑惑不已,他為什么不將真實情況告訴主人,而是編這么荒唐理由?哎,只要不危害到主人,她也懶得管。
聽到沉雨的話,如煙立即安靜了下來,那個死男人,就先不和他計較了。還是正事要緊,“認主考驗?幽寶澗?”
“千佛塔第一層是我對你的認主考驗而設立的,由于環(huán)境艱苦,里面危機重重,是個很鍛煉人的地方,這些年,也有很多人為了鍛煉自己進來,但是除了一個人通過了,其余的都死在了雨林里。”沉雨嘆了一口氣說道。“看著那一個接一個隕落的人,我本以為,我會像我?guī)煾笌熓逅麄円粯樱迷谶@里等幾十年才見得到他們的主子,卻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了,而且,才只有六歲。”
聽到沉雨如此說,如煙很自然地就想到以前電視劇里看到的情節(jié),覺得那事肯定和這個如出一轍,遂開口問道:“為什么上一個人你不認他做主人呢?”
“因為你才是我的主人。我的使命就是在此等候你,然后隨你離開,輔佐你,助你成就大業(yè)。并不是每個通過第一層的人都可以成為我的主人,當然,他們也是沒有資格進入幽寶澗的。”沉雨福了福身,然后說道:“主人,既然已經通過了第一重考驗,就請隨我前去幽寶澗吧。”
“幽寶澗?”如煙再次疑惑地問道。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在這里,其實自己是多么的薄學了。
“關于幽寶澗,那是師傅師祖?zhèn)儾貙毜牡胤剑锩娴囊磺卸际墙o主人,助主人成就大事的必要啟動資金,當然,還有許多有價無市的珍寶。主人去了就知道了。不過,要開啟幽寶澗的大門,需要發(fā)動強大的力量才行,還請主人先做好準備。”沉雨十分有禮地說道。尺度拿捏地剛剛好,既是對如煙的提醒,又是以建議的方式。并沒有因為如煙的年紀而有半絲的失禮之態(tài),這樣的人,可不簡單,如煙對她的印象不禁加好了許多。
聽了沉雨的話,如煙沒有猶豫,立即將自己的真氣凝集于身體四周,經過千佛塔第一層,她的內力已經算上乘了。此次這一凝氣,如煙只感覺身體里身體里有一股細泉在涌動,真氣,已經很豐厚了。
做好準備后,便對沉雨點了點頭,沉雨見她已經準備好,微微福了福身,然后轉過身去,開始開啟大門。
轉身的剎那,只見她的臉上頓時凝重起來,眼睛微微閉起,一腳離地,呈獨立金雞之勢,兩臂一前一后規(guī)律地舞著花勢,彩帶隨風飛舞,美得天地失色,日月無光,沒有過多久,這方天地便開始狂風大作,只見她身上強勢而霸道的氣息全部外泄,頓時形成這股強大的颶風,內力之深讓如煙只感覺自己那點內力與之比起來不過是江流與大海的差別。猛烈的颶風刮地她就算是將全身真氣都用上,還是無法穩(wěn)住身形,要不是一旁迎風不動的百里乘風將她抱住,估計此刻她已經被刮到九霄云外去了。
穩(wěn)住身形,如煙吃驚地望著沉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不是親眼看到,真是不敢想象看起來溫柔,脆弱,好似弱柳扶風的可人兒,竟會有如此恐怖的內力。
如煙在這方驚訝不已,那方沉雨的真氣聚集地越來越快,越來越多,這方的颶風也刮地越來越猛烈,突然,沉雨一直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一道精芒射出的同時,她的雙手也齊齊向前揮去,身子配合著向前傾,方才彎曲的腿也同時向后伸去,姿態(tài)優(yōu)美大氣,仿佛仙女在起舞,先前被聚集的真氣隨著她這一動作,全數(shù)帶著摧毀一切的絕對力量向不遠處的一個毫不起眼的樹樁劈去,頃刻之間,震天動地的爆破讓人無法站住身形,就連百里乘風也忍不住倒退了好幾步,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天地。無數(shù)的碎屑漫天飛舞,仿佛冬日里翩翩起舞的雪花。這方天地,一時間,就像陷入了混沌世界一般。
煙消云散,一切歸于平靜后,如煙驚訝地看著方才自己絲毫沒有注意到的樹樁,沉雨用那么大的力量竟然只破開了它的一半!此刻清楚地看得見,那樹樁破開后,嵌在另一半樹樁上的,是一個紫色和白色以線條交融在一起不斷旋轉的漩渦,
看著那漩渦,沉雨的臉色終于緩和了過了,松了一口氣,由于剛才發(fā)功太多,此刻的她臉色十分蒼白,整個人十分虛弱,但是她還是忍住了,轉過身,對如煙福了福身說道:“主人,幽寶澗大門已經開啟。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
看著如此虛弱的沉雨,如煙走過去,輕輕地扶住她,雖然身高還不及她的肩膀,但是也將她扶得很穩(wěn),如煙對著她微微一下,關心地說道:“你也累了,我扶你過去吧。”
沉雨聽了,見如煙扶住自己,還那么關心自己,心里無比震撼,這就是自己主人?她不似自己想象中那么恐怖呢,相反還很體貼,雖然還是一個孩子,但是,一個才六歲就闖過了千佛塔第一層的人,也不會簡單到哪里去,何況鳳女就是天下最出色的女子,為這樣的主子肝腦涂地,她愿意。
百里乘風見如煙這一舉動,心里也很震撼,她竟然把人的心理拿捏地那么準確,然后為己所用。關心自己的屬下,他們便會給你最寶貴的忠心,這樣的人,長大之后肯定非池中之物。想到這里,百里乘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那個決定,這次,他不在單純的是因為責任才那樣做,其間開始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三人個懷心思,齊齊地穿過了那個漩渦。
踏進入幽寶澗,如煙就被狠狠嚇了一跳,饒是她膽大如天,也再不敢向前行走一步,這,這他媽的也太恐怖了吧。
只見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一米左右寬度,沒有任何護欄,懸乎在高空中的橋梁,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淵谷,向下望去,只感覺有陰森森的光芒在不斷跳動,然而這些都不是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橋梁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不僅比現(xiàn)代的玻璃還透明,上面還有無數(shù)細絲狀的紫色流光,不停地逆著她將要前行的方向急速移動,晃得人眼花繚亂,整座橋似乎都在移動一般,讓人不敢踏足,向上望去,竟然還有許許多多的這樣的橋梁,呈“之”字行一層一層向上升,看樣子,應該是全部連在一起,這方空間,幾乎全部都是不停地急速飛馳的流光。
沉雨望了望眼前的景象,轉過身說道:“主人,這里就是通往幽寶澗的紫光幻橋。我們沿著上去就到了幽寶澗。”說完,沉雨又福了福身。
看著太喜歡福身的沉雨,如煙皺了皺眉頭,說道:“沉雨,以后不能夠動不動就福身了。”
聽了如煙的話,沉雨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主人,我知道你對我好,也許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明白,奴婢自小就開始接受經商訓練,這禮儀,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聽了沉雨的話,如煙睜大眼睛,無比驚訝地問道:“你從小學習從商?”
“當然,我是棲……”
“如果你想害了你們那族的千萬年基業(yè),害了她,那么,你盡管多嘴。”沉雨剛想開口向如煙解釋,突然被百里乘風的傳音入密打斷,“你當著她的面叫我姑爺,就已經差點釀成大錯,你要再不放聰明點,不僅你們族里會擊殺與你,我族也不會饒過你。”
沉雨被那突如其來的冰冷中透著讓人無法反抗的聲音嚇得渾身顫抖,整顆心也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姑爺太可怕了,但是發(fā)怒時聲音就讓她受不了,從小到大,她就是所有弟子中最優(yōu)秀的,因此才有機會輔佐鳳女,從來就沒有受到過別人給我威壓,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能,今天,竟然被一句話就嚇得亂了陣腳,但是,縱然是這樣,她還是鼓起勇氣反駁道:“為什么不告訴主人,我不能夠騙她,何況她的身份就連天地都羨慕,還有那件事情,是主人早晚都要面對的,逃避不了,那是她的使命。”
“注意你的本分。”百里乘風火了,帶著絕對威脅的語氣狠狠地吼道:“她有使命是她的事情,而你的使命只是照顧她,幫她聚集財富,我告訴你,要是你敢說半句關于她的身份呵那件事情,后果絕對是你承受不起的。”
“姑爺,我敬重你是主人的未婚夫,但你畢竟還不是我族的人,那件事情關系著兩族的存亡,你要你的族人全部死亡沒有我管不了,但是,你沒有權利害我的族人。”沉雨不怕死地繼續(xù)反駁道。她已經豁出去了,說也可能會死,不說也可能會死,還不如再幫主人,幫族里做點事情。
“就因為我是她的未婚夫,所以,我才要保護她,為了她,逆了這天,又有如何?只要她好好的過完這一生,我就滿足了。”說道如煙,百里乘風的聲音軟了下來,眼里有著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溫柔。
“姑爺,你不會是要……”沉雨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差點驚訝地呼出了聲音。“你這么接近她,難道就是要培養(yǎng)她的七心?你就不怕主人知道了會恨你嗎?她一輩子不會知道你為她所做的犧牲的。”
“她雖然沒有過門,在我心里,卻是我今生唯一的妻。為她逆天又有何難?”百里乘風低聲說道,像是說給沉雨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也許,自己一開始還在猶豫,為一個名義她的妻子那樣做值不值得,但是當他見了她,看到她的冰冷陰狠,看到她的天真無邪,看到她那知恩圖報的情義,看到她那……總之,她已經不知不覺地走進了自己的心房,讓自己發(fā)自內心的想要好好疼她。只是,他們畢竟都不是普通人,有很多身不由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給她一片無憂的天空,讓她自己去好好生活,哪怕代價是,自己粉身碎骨,還要遭她嫉恨,但是,只要她好,一切,都值得。
“姑爺,對不起,沉雨護主心切,出言頂撞,還請見諒。這個秘密,我定當永遠保守。沉雨還有一個請求,就是在培養(yǎng)主人七心的時候,還請姑爺?shù)姆椒ú灰^偏激。不然,奴婢就是舍了命,也會阻止的。”
“沉雨,你怎么了,可是受傷了?”如煙聽不見兩人的交流,只感覺沉雨在不停地顫抖,而且十分厲害,便急著替她把脈,因此,錯過了兩人精彩紛呈的表情,對兩人的暗中交流也毫無察覺。確定了沉雨只是過度用功導致虛弱,并沒有大礙后,如煙才繼續(xù)問道:“你剛剛說你是什么?”
聽了如煙的再次提問,沉雨反應也快,立即改口說道:“主人,我的使命就是替你從商斂財,輔佐你的發(fā)展,是你座下的商護法。”
如煙聽完沉雨的話,不禁覺得好笑:“我連個勢力都沒有,何來什么護法?”
沉雨搖搖頭,說道:“主人,勢力會有的,你很可能還會遇到其他等你的三個人,她們是你的其他三個護法。”
“你只是用力過度,休息一下就沒有事了。”如煙直接轉移了話題,她心里清楚,這個話題再談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了。反正十有八九都是假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就不信沉雨還有其他將會出現(xiàn)的三個人就會那么平白無故地人自己為主人,然后給自己當護法。更何況,沉雨還叫這個男人姑爺來著,說中間沒有什么復雜的事情聯(lián)系著,她才不相信。不過眼下這是用人之際,而且,這沉雨似乎真的是關心自己,沒有惡意,這便宜不撿白不撿了,反正那些復雜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她會一一查清楚!
見如煙有意轉移話題,沉雨也不含糊,微微搖頭,說道:“謝主人關心,我沒事,這幽寶澗除了路看起來恐怖了一點,卻是沒有什么危險的,我可以邊走邊休息。”
聽沉雨如此說,如煙也不婆媽,抬腳就要向前邁去,可是腳卻遲遲沒有落地,心里還是有些膽怯,這一腳下去,不會直接掉進深淵吧?
“膽小鬼。”百里乘風望著不敢落腳的如煙,鄙夷地說道,隨后抬腳就像前走去,就像走在普通路上一般。
如煙也被那聲膽小鬼給刺激地不行,哼,誰怕誰,當下也是抬腳就跟了上去。
紫光幻橋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是只要走在它的最中心,而且刻意忽略那些不斷急速飛馳的紫色流光,走起來也順暢,雖然在入口處看起來一層一層地,很危險,但是走過后才發(fā)現(xiàn),即使是上坡,路也算是很平穩(wěn)的,不至于掉下去。三人沒有過多久,就來到了一間大屋子里。屋子里的光景與外面完全不一樣,若說外面是紫色的世界,那么這里就是金色的世界,四周的墻壁同時散發(fā)著金燦燦的光芒,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將不見天日的屋子照得透亮,里面的東西也清晰地出現(xiàn)在眼前。只見整個屋子里珍珠美玉隨處可見,金銀珠寶遍地都是,還有各種各樣有價無市的寶貝也是應有盡有,屋子盡頭,是一座座高高的金山,那些金銀珠寶將差不多一百多平方米的屋子全部填滿。這幽寶澗,完全就是一個寶庫!饒是如煙再怎么淡定,此刻也難以言表的激動,要是有了這些錢,自己復仇的計劃,就更近一步了。
沉雨十分淡定得瞥了一眼幽寶澗,說道。“主人,這些錢是我?guī)煾笌熥嫠麄兇嬖谶@里應急用的,不知道多少年了,終于還是派上用場了。現(xiàn)在,我將它們轉交于你。”
“這些,都是我的?”如煙不確定地反問了一句,實在是太震撼了,內心狂喜不已。錢啊,能使鬼推磨的玩意,有了它,那自己離復仇的目標再不是遙不可及的空想!
“當然。”
“我要不了這么多錢,只需要一些啟動資金而已!”如煙看著滿屋子的財寶,嘆了一口氣說道:“有財寶固然好,可是,這么多錢,如果拿出去,難免會遭人嫉妒,到時候肯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那些貪婪的人死了與我無關,就怕我的計劃會因此被打亂。”
“主人,可以先拿出需要的一部分,其余的還讓它在這里,這樣也安全。”沉雨上前一步,對著如煙說道。
“可是,我就兩只手,怎么拿得出去?”如煙聳聳肩,說道:“何況,我現(xiàn)在可是在千佛塔內,有沒有命出去都不知道。”
沉雨想了想,說道:“主人,只要找到了落腳的地方,我們就可以將這些寶物運出去。”
如煙覺得有理,看來,自己出去后,首先要做的,是找個地方落腳,也該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了。思及此,開口說道:“也只有這樣了。既然看了,我們就離開吧,等以后再來拿。”
“奴婢遵命。”
如煙滿意地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她得抓緊時間快點出了這千佛塔,百里乘風見打算空手離開的如煙,立即上前阻止道:“雖然不能夠拿太多,但是,拿一些現(xiàn)成的銀子放在身上也是好的,你身上肯定沒有錢吧,可有想過,出去找地方也需要錢?”
“要你管。”如煙皺了皺頭,嘟著嘴說道,不過嘴上說話雖然不中聽,卻還是走進去拿了一些銀票放進懷里。這個男人說的也不無道理,是自己想得太不全面了。
“主人,你可以通過幽寶澗,直接去接受下一個護法的護主考驗。”見如煙準備好,沉雨立即說道。
“下一個護法的考驗,是第三層嗎?”如煙微微轉過身,問道。
“不是,千佛塔并非十層,外人以為那是十層,是因為他們都不是我們等待的主人,只能走另一條路線,經過十重困難方可離開。但是你不一樣,你只需要通過四重考驗就行。”
“哦,原來是這樣。”
“考驗只針對你一個人,我和這位公子會直接在出口處等你,希望主人再次勝利。”
“那好吧。”如煙也不再磨嘰,直接就讓沉雨開了下一個考驗之門。
第二個考驗是天雷陣,這里是一個大山坡,中間有一個一米寬五米長的峽谷路,考驗的地方,也就只有這五米的距離。此地寸草不生,土地完全裸露了出來,因為常年雷電不斷,導致草不生根,樹不發(fā)芽,一片荒蕪,簡直就是一個褐色的世界,彎曲如長蛇一般的閃電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狹窄的通道。閃電雖然多而密集,卻也是很有規(guī)律的,每個閃電劈下來都會有一定的間隔時間,可以趁此機會,迅速通過。
如煙冷靜地看著眼前布滿閃電的道路,仔細地分析它們劈下來的頻率,在心里計算它們下落的時間,然后暗暗記下,算完一遍后,她又重新檢驗了兩遍遍,要過這條路,可是一點誤差都不允許有,要知道,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只要有一點誤差,就是地獄與人間的差別!如煙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數(shù)學學的好。
確定沒有誤差后,如煙便找準時機,向峽谷沖去,按照事先計算好的時間以及距離行走,前一世作為醫(yī)生養(yǎng)成的精益求精的習慣在這一刻體現(xiàn)地淋漓盡致,良好的習慣讓她如游魚一樣在峽谷中穿行得十分輕松,剛躲過幾個雷電,如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開始發(fā)生一樣的變化,整個身體似乎輕了不少,而且身體也靈活了許多,隨著躲過雷電個數(shù)的增多,這種感覺越發(fā)強烈,知道躲過最后一個驚雷,如煙只感覺自己似乎又多了一種能力!難道,是這雷電的原因?
“天啊,主人好厲害,連我費了好幾年才成功通過的飛仙天雷陣竟然幾個時辰就過了,有這么厲害的主人,飛花真是開心得緊。”如煙剛走出天雷陣,來到安全的平地上,就聽見一陣悅耳如銀鈴般的聲音傳入耳中,而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
傳出這么響亮的聲音而人卻并沒有在這方,如煙心里暗自贊嘆此人武功之深的同時,毫不含糊地開口說道:“你就是我的另一個護法吧。”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如煙的話音還在空氣中回蕩,就見遠處飛來一個身穿純白裹胸內衫,外圍折疊百合紗衣,三千青絲素雅地盤起一小摞,其余全部披散開來,如一道墨色瀑布般隨風舞動,風華絕代,白皙的不染一絲脂粉的瓜子臉上,皮膚晶瑩剔透,細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狹長的眼睛有著渾然天成的嫵媚,勾人不已。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那張瓜子臉上,打造了又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美女。此刻她自遠方飛來,好比錯下凡塵的九天仙子。任誰看了都會心動不已。
她十分優(yōu)雅地落地后,便立即單膝跪地,頭微微下垂,十分恭敬地說道:“奴婢飛花,拜見主人。”
看著飛花與沉雨完全不同的行禮方式,如煙愣了一下,很是不理解,不過,也還是迅速回過神來,微微笑了笑,說道:“起來吧。”
看著如煙小小的臉上浮起的笑容,飛花心里也十分歡喜,沉雨說的果然沒有錯,主人看起來真的很好相處!至少比那一直冷冰冰,渾身布滿了煞氣的姑爺好多了,她這一生命運已經注定,能夠遇到一個好主子,就算是死也無悔了。此刻的飛花,完全沒有將如煙當做小孩子看待,在她的心里,只要有實力通過她的考驗,不論年紀,她都會盡忠職守。
其實飛花想錯了,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后,如煙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的自己修為實在不行,雖然偽裝地天真可愛,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加,那個方式就再不能夠用了,要想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獲得一席之地,首先就要做到喜怒不漏,她將來還有很多關鍵的事情要做,如果將自己本身的冰冷散發(fā)出來,勢必會失了人心,不利于發(fā)展,于是,她覺定就用微笑來偽裝自己的一切情緒。這一次出了千佛塔,所有的計劃,就都要開始全面啟動了,可不能有一丁點的疏忽。
看著十分平易近人的如煙,飛花心里是越看越喜歡,主人長得好漂亮,長大后肯定比自己還美。
感覺到飛花毫不遮掩的打量,如煙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依舊心平氣和地說道:“飛花,你看什么呢?”
如煙的話打斷了飛花思緒,她急忙說道,“我看主人長大后到底有多美。”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主人雖然平易近人,可是卻還是讓人打心里產生一種被威懾的感覺,讓人不敢忤逆,難道,這就是鳳女的特殊功能?
“恩?”聽了飛花的話,如煙不禁感覺有些好笑,“為什么對我未來的長相感起了興趣?”
飛花見如煙并沒有生氣,松了一口氣,說道:“為了輔佐主人,奴婢自小接受的就是各種暗殺訓練,作為最專業(yè)的殺手,單身有高超的武功還不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作為女殺手,我們都有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在面對我們以武力無法取勝的敵人時,可以色——誘,這也是奴婢為什么被師父選中的原因,除了武功是最好的,長相,也自然是最好。”說道武功和長相的時候,飛花臉上自然地流露出淡淡的自豪,一點也不矯情,這讓如煙開始喜歡起她來,這樣直爽的人,值得用!
見如煙還在聽,飛花繼續(xù)說道:“我本以為,自己是當殺手最好的人選了,卻不想,主人的潛力似乎更大,那長相,絕對敢稱天下第一。”說起如煙的長相,飛花更是自豪,自己的主人,就是要這樣。
看著飛花那更加自豪的表情,如煙開懷地笑了起來,說道:“現(xiàn)在,我不是還沒有長大么?飛花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那是,等我隨主人出去,江湖上不僅會出現(xiàn)一個天下第一美人,還會出現(xiàn)天下第一殺手。”飛花十分不雅地拍了拍胸脯,豪氣地說道,看起來,到真的像一個江湖女子了。不過,話說說出口了,胸脯也拍了,她卻在心里弱弱地補了一句:“如果沒有姑爺座下的那個冷血壓著,自己肯定就是天下第一殺手。”
“恩恩,我家飛花最厲害了。”看著如此豪氣的飛花,如煙好心情地附和道。
飛花得意的揚了揚頭,毫不謙虛地說道。“那是”,完全不似沉雨般溫文懂禮,但如煙卻一點都不計較,他們的職業(yè)不同,接受的訓練不同,行為和說話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何況,她本來就一點都不在乎那些禮節(jié),只要她們忠心,自己也不會虧待了她們的。
“對了,主人,你在過天雷陣的時候,是否有特殊的感覺。”飛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神情突然嚴肅了下來。
“有,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輕了許多,還似乎多了什么東西。”聽到飛花如此問,如煙這才又想起自己在天雷陣里異樣的感覺,說道。“難道,和天雷陣有關?”
“主人啊,你怎么就那么變態(tài)呢?飛仙之舞哇,那可是時間最上乘的輕功,你竟然只過了一邊天雷陣就學會了。慚愧啊,師父還說我是什么天長,只過了幾百次天雷陣就學會了飛仙之舞,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的,什么叫做真正的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聽了如煙的話,飛花直接跑過去夸張地將她抱在里,十分激動地說道,情緒完全就失控了。主人。就是主人,鳳女就是鳳女,果然夠厲害,夠變態(tài),有這樣一個主人,真好。
如煙任由飛花抱著自己,沒有去計較她的話,也沒有去掙扎,而是陷入了沉思,剛才那奇怪的感覺就是上乘的輕功么?飛仙之舞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上乘輕功她還是聽得懂的,難道,剛才自己躲避那驚雷的步法正是那什么飛仙之舞的步法?想到這里,如煙迅速回想剛才的路線,然后迅速按照那個腳步走了起來,剛跨了一個步子,竟然輕松地就從飛花的懷里掙了出來,身形直直向遠處掠去。竟然比她之前單純地運用真氣飛行要快了幾百倍,已經飛了一百多米都仍舊不需要借力點。這意外的收獲讓她十分驚喜,不由地飛得更加賣力。
感覺到懷里突然一空,飛花不由地愣住了,待她反應過來,如煙已經飛了很遠,便急忙追了過去。“主人,停下,那邊你不能夠過去。”雖然如煙學會了飛仙之舞,卻沒有飛花那么純熟,沒有過多久,就被追上了,飛花及時阻止了她繼續(xù)向前飛。
飛花不停地喘著粗氣,但還是暗自慶幸,還好趕上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那個地方在主人成年之前是不能夠進去的,只有等到她成年之后才能夠帶她來,而且,如果姑爺?shù)挠媱澇晒α耍蔷筒挥迷賻е魅藖砹恕?/p>
“不能夠去么?”如煙望著前方空無一物的天地,眼里閃過一抹深意。
“主人,我們還是去和沉雨她們匯合吧,她都很擔心你,順便在那里,送你去下一重考驗。”
“行,走吧。”如煙點了點頭。
兩人說完,便齊齊朝另一方飛去。
之后的兩道關卡都不是很難,如煙憑著自己傲人的智慧還是險險地通過了,也認識了自己的另外兩個屬下——水柔和流光。
“主人,來到最后一道關卡了,過了那一關,你身體里的封印就會正式解除,你也就是真正的鳳女了。”流關以食指抵著下巴,望著砸最上面的那個大手掌,說道。
“封印?”如煙突然想起自己體內的那個神秘力量來。“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你原本鳳族圣女,我們都是你的守護使者,在這里等待你的到來,帶你前去解開封印,和姑爺一起去解救鳳族與龍族。”
“不得多言。”聽到四人異口同聲的話,百里乘風怒喝道。
“姑爺,你不可能一個人前去解救兩個族的族人的,我們也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你為了培養(yǎng)主人,取得她集齊七種情緒后的心頭血!”沉雨對著百里乘風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說道。
“什么意思?”聽著他們的話,如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需要解釋。”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你了。”百里乘風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語氣里是從來沒有的傷悲。
“我本是龍族少主,從出生起就注定了與你有一世婚約,幾年前,我們兩族動亂,龍族和鳳族的族長均被困,要解救他們,就必須龍子和鳳女聯(lián)手才行,等我找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你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失蹤了,于是我便瘋狂的尋找,直到那天,你站在頂上,我看到你額頭只有我才能夠看見的彩鳳!”百里乘風說著,嘆了一口氣,“我本想直接帶你來這里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不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冒那個險,也許,是因為你是我未婚妻的原因吧,把你放到飄香樓是我的本意,我想要培養(yǎng)你人的七種情緒,取你的心頭血,哪怕到時候你恨我,能夠保你一命也算是好的了。”
“所以呢?”聽了百里乘風的話,如煙并沒有多少意外,早就知道自己被救到飄香樓不是簡單的事情,只是,聽到這個男人說是為了救自己才會那么做,心里還是甜甜的。
“事情你都知道了,你選擇吧,不管你怎么選擇,我都支持你。”百里乘風褪去了平時的冷酷,有些溫柔地說道。在他心里,這個女人,已經有了不可撼動的地位。
“我要去解開封印。”如煙望著上方,十分堅定地說道。
聽了如煙的話,百里乘風沒有過多是表示什么,解開封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不管怎么樣,他都會在這里等她出來。
十年后。
“嗷”一道尖利的聲音破空而來,打破了這一方原本平靜的天地,只見空曠的蒼穹之上,一只碩大的五彩鳳凰振翅而來,凌厲的氣勢鋪天蓋地,席卷天下,鳳臨天下,誰與爭鋒?在它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所有的飛禽走獸無不駐足仰望,承受著那席卷天地的龐大氣勢,只見閃耀著五彩光芒的鳳凰高傲地抬起頭,用眼角的余光睥睨著地下的一切,那赤果果的不屑溢于言表,管你世界多繁華,管你如何囂張跋扈,天下之大,只能任我馳騁,俯視一切,地下那螻蟻一般的存在,它如何屑于理睬,那渾身的殺氣與傲氣,昭示著對天下蒼生的絕對鄙夷,然,在如此高傲的彩凰背上,卻載著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子,她一身純白衣衫,裹肩的衣衫迎風而動,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一臉沉靜,幽深的眸子里閃著嗜血的光芒,周身散發(fā)著凍結一切的冷氣,還有濃烈的讓人膽寒的殺氣,那凌厲的氣勢,不似彩鳳般席卷天地,卻生生壓過了彩鳳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顫抖,產生發(fā)自內心的恐懼,“她是誰?”望著蒼穹之上,風華絕代,美艷不可方物卻氣勢凌人如同修羅般讓人不敢逼視的女子,心中恐懼的同時也難免出于本能地想要八卦一下。
“應該是天帝最寵愛的公主。彩鳳,那可是古老的神祗,竟然只是她的坐騎,除了公主,還有誰配?”
“是啊,是啊。”
就在眾人為那彩鳳和女子的事情驚詫不已的時候,下一刻的一幕卻足以讓人永世難忘。只見彩鳳過后,緊隨而至的是四只烈火鳳凰,它們一字排開,緊緊地護衛(wèi)著前方的女子,它們鳳如其名,身上烈火熊熊,一陣陣熱浪向天地席卷而去,同樣的俯視天下,睥睨一切,同樣的氣勢驚人,這么強大的護衛(wèi)陣容,真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可是神獸鳳凰啊,就算是天帝最寵愛的公主,這排場也太大了吧!
“天啊,我一定是在做夢。你們快看。”這時,又有人驚呼道,只見鳳凰過后,竟然還有四只鯤鵬,那也是傳說中的神獸了,碩大的鯤鵬體型不讓鳳凰,同樣的俯視一切,睥睨天下,在它們身上,各站著一名白衣女子,同樣純白的衣衫,卻是不一樣神態(tài)的四人,有的媚,有的冷,同樣都是世間難尋的絕色女子。她們都擺在戰(zhàn)斗的姿勢,緊緊地護衛(wèi)著最前方彩鳳之上的女子。
那樣的場景只在一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如流星一般來得快去的也快,過眼煙云,曇花一現(xiàn),只是一瞬間,那海市蜃樓的的壯麗景象便在眾人心中成了永恒,“狗皇帝,欠柳家的債,今天該還了。”空靈的聲音十分突兀地自金碧輝煌的朝陽殿響起,打斷了每日必行的早朝,伴隨這聲音的,是一陣以排山倒海,氣吞山河之勢呼嘯而來的罡風,吹得大殿上所有的人東倒西歪,每一個人的雙手都不停地在虛空中胡亂揮舞著,想找到一個可以穩(wěn)住身形的支點,風力巨大,那些平日里欺下瞞上,作威作福慣了的朝臣無一例外全部摔了個“面朝黃土背朝天”,至于皇帝,仗著一把金光燦燦,構造穩(wěn)固,設計巧妙的椅子,才免去了那狼狽樣。
“是誰,膽敢如此無禮。”一直高高在上,受盡天下人頂禮膜拜,掌控著萬萬人生死的皇帝何時聽到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何時受到過如此膽大包天的挑釁,當下屬于一個長期上位者的尊嚴顯露無遺,逆著狂風拍案而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殿外,憤怒地等待著那個欺君罔上的罪人出現(xiàn)。
“昏君,大夏王朝已經今非昔比,你宮中已經沒有倚仗,我要弄死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彩鳳停住上空,女子居高臨下望著地下狼狽不堪的皇帝,冷冷地說道,那聲音比千年寒冰還要入骨三分,凍地懾人,連身后的烈火鳳凰都忍不住打了個冷噤,睥睨著嚇得瑟瑟發(fā)抖的皇帝,冷笑一聲,“今天,就是用你的血和整個大夏王朝祭奠我柳氏一族的日子。”
“你敢?我堂堂大夏君王,豈容你如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雖然對那凌厲的氣勢忌憚不已,但是久居高位,從來都是他掌握著天下的生殺大權,他不允許自己就這樣被忤逆。
“你看我敢不敢?”不屑地睥睨著下方,抬手捏起一個特殊的手訣,頓時,一股強大的罡風自虛無中空而起,滂沱大氣,向朝陽宮席卷而去,原本華麗的屹立于一方的宮殿瞬間夷為平地,埋藏了里面污濁的一切。
“啊,救命啊。”在朝陽宮垮塌的一瞬間,里面的人徹底慌亂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會武的,則急忙用真氣震開掉下的物品,求得一時平安,不會武功的,只有以雙手抱頭,企圖保住自己的大腦,不至于喪命,均是狼狽不堪,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人愿意去顧及一下他們每天三跪九拜的皇帝。在生命的邊緣,這些人將所有的丑態(tài)演繹得可謂淋漓盡致,“救駕,救駕。”看著每個人都只顧著自己逃命,沒有一個人替他抵擋,皇帝急了,這些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的人,這一刻竟然置他的生死于不顧,真是豈有此理,只是心中再如何憤恨也無濟于事,垮塌只是在一瞬間,容不得半絲怠慢,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帝就那樣被埋在了廢墟中,伴著所有憤恨的怒罵聲被完全掩埋。
“飛花,你去救駕。”女子看著下方混亂的一切,轉身對身后一鯤鵬上的你女子說道,臉上平靜無波,看不出她一點的情緒。
“是,主人。”飛花領命后,身形一閃,就直接從鯤鵬上跳了下去,整個人輕飄飄地在高空中飛舞著,帶起的輕風吹起她翠綠的輕紗,如瀑布般的青絲隨風舞動,絕美的臉上有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仿若天仙下凡般震懾人心,只是這一幕,沒有人會有心情觀看,落地后,飛花扭著水蛇腰,一步步慢慢踱進已經混亂不堪的朝陽宮,媚態(tài)十足,她的步伐,并沒有因為廢墟的崎嶇而有半點的不穩(wěn),走在上面如履平地,來到皇帝被埋處,右手輕輕捏起一個特殊的法訣,輕輕一抬,那些重物立即被抬起,并且朝兩邊散去,露出躲在龍椅下瑟瑟發(fā)抖的皇帝。
“你救駕有功,朕一定好好賞賜你,不知道你是哪個宮里的,朕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你。從今以后,我一定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重見光明,重新得到新鮮空氣后,皇帝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平復過后,立即贊賞地望著飛花說道。
“哼,憑你?”飛花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說道:“等你確保還有命在的時候,再來許我榮華富貴也不遲。”說完,眼中厲光一閃,剛才嫵媚十足的模樣頓時消失,袖中彩帶翻飛,直接向皇帝招呼而去,套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華麗麗的摔倒了彩鳳的正下方。
“狗皇帝,想不到吧。當年你無情斬殺柳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后果,柳家并不是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的欺壓而沒有半點還手之力,柳家的女兒照樣可以將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彩鳳之上,女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下狼狽不堪的皇帝,風清云淡,看不出一點情緒,只有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昭示著她的憤怒。“你說,是讓你飽受剜心之痛而死呢,還是給你抹點藥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而死好?”
“不,不。”皇帝拼命地搖著頭,驚恐地看著上方說出如此殘忍嗜血的話還依舊風輕云淡的女子,“你不能殺了我,我不要死。”
“這可由不得你。”女子平靜的臉終于有了表情,卻是憤怒和嗜血的結合,“還是讓你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好玩一點。”說著,手中便有淡黃色的粉末灑出,正好是朝著皇帝這個方向。
“住手,小小鳳族妖孽,竟敢在我荒火教的地盤撒野。”就在這時,遠處上百個白衣飄飄,一身道士服裝的人架空而來,最前方是五個手拿拂塵仙風道骨的老頭。
“臭老頭,原來,荒火教是躲在這個地方的。”隨著一道冰冷入骨的聲音傳來,天空中霎時九龍騰飛,在最前方的黃金巨龍身上,百里乘風墨衣飛舞,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嗜血地望著那凌空而立的人,“欠我們龍鳳兩族的,今天該還了。”
“無知小兒,就憑你們?”領頭的老頭不屑地說道,率先拉開了戰(zhàn)斗。
“飛花,這個狗皇帝該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如煙對飛花說完,便直接騰空而起,參與了另一場戰(zhàn)斗。
天空之中,只見鳳凰翱翔,巨龍騰飛,隨著它們的每一次飛舞,就有很多白衣的荒火教眾喪生墜地。如煙和百里乘風聯(lián)合與幾個老頭激烈地奮戰(zhàn),只見得五顏六色的氣體不斷地翻飛,幾道身影在空中劃著最完美的弧形,爆破聲不絕于耳……
隨著六個老頭的到底,昭示著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一直在幕后統(tǒng)治著大夏王朝的荒火教毀了,曾經的大夏王宮變成廢墟,一個王朝的覆滅,伴隨著另一個王朝的新生,這個新的王朝,卻和如煙與百里乘風無關,那次戰(zhàn)爭過后,他們就失去了蹤跡,再沒有人見到。
只是,每年的清明節(jié),柳家的墳山,都會多一束鮮花,幾盤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