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讓你放手聽到沒?!”鐘曼用勁甩開他,但自己的力量似乎在他那里根本不起作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意思是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可以拉拉扯扯了?”收起臉上的玩笑,帶了幾分認真道:“你老實一點,我就不需要這樣了。”
“陸先生,我想你有所誤會,我們并沒有熟稔到你可以對我開這樣隨便的玩笑。”
“有沒有誤會是我說了算,”陸航一手打開門,另一只手朝車內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多少女人羨慕。但無論如何,以你的條件,是絕對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婚姻對象了。而我呢,也就勉強跟你湊合吧。”
鐘曼被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真是見過自我感覺的沒見過自我感覺這么好的,他怎么不去當芙蓉哥哥?
咬牙道:“可是我覺得我跟陸先生你,湊、著、也、合、不、來。”說完一手甩過車門,揚長而去。
陸航看著她的背影聳了聳肩,然后坐上車,一個人離開了。
氣沖沖的回到辦公室,剛好撞到從自己房內走出來的王攀,有些尷尬的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剛剛方總讓我把今天開會用的財報分析交給你,讓你整理一份電子檔然后明早給他。”
“哦,行那我知道了。”說完便移開視線準備進屋,身后的王攀表情復雜的伸手想攔住她,但手在空氣中糾結了一會還是作了罷,反過頭,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鐘曼將電腦關好機,再拿上自己的手提包,就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后,簡單了吃了晚餐,就繼續投入工作。可是今晚的狀態卻異常的難以集中,仿佛那些平時安分守己的情緒都在此刻活躍了起來,大腦一時亂糟糟的,卻也不知道究竟亂些什么。
停下敲鍵盤的動作,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飲了一口,努力沉淀心情。
仔細想想今天經歷的事情還真是大起大落。中午精心寫的財報分析被那個姓陸的毀了,下午立馬就讓方總狠批一頓,接著莫名其妙他又成了“方叔叔”,還那么……忍不住抖了下身上的雞皮疙瘩。
這樣不可思議的反轉好像也是因為那個姓陸的到來。該死。陸航、陸航,這個名字真邪門,每次出現在我周圍,準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難道流年不利?可我這實在不是本命年啊,怎么會遇見這樣一個天煞的克星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鐘曼多希望這一切只是幻覺,明天起床后生活能夠回歸到之前的軌道。她真心希望日子像之前那般平平淡淡,朝九晚五,也不愿意變得如此“一波三折”。
畢竟已經習慣了屬于自己的安穩。
握緊了被子,長長嘆了口氣。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去公司。但才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詭異的氣氛縈繞在四周空氣之中。
從門口走出來的人,紛紛朝自己笑,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更讓人看的很不安。最過分的是居然還有人朝自己指指點點,奇了怪了,自己在公司向來低調的很,不該鬧這么一出的啊。
鐘曼面色無異,但內心早就穩不住了,于是眼下加快了速度朝辦公室走去。剛從電梯出來,還沒推開財務室的門,就聽到里面傳來女孩子的笑聲。
大清早的,莫不是中邪了吧。
鐘曼納悶的想著,然后伸手推開了門,屋內立即安靜了下來。
下一刻,何曉麗就跟花蝴蝶似的,扇著她那花枝招展的翅膀,朝自己飛了過來。
“鐘曼姐,”聲音都可以掐出水來,柔柔道:“鐘曼姐你有未婚夫了怎么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呀,是怕我們出不起禮錢還是,”停頓了會兒,朝身后望了一眼,嬌笑道:“怕我們把你的未婚夫搶了去呀!”
石化的鐘曼站在原地,然后順著她的后腦勺望去,果然見到了陰魂不散的陸航。
對面那人也朝自己挑釁的露出了笑容。
殷琴端了杯茶遞給陸航,少有的露出了女孩子的窘態,再端起另一杯,朝鐘曼走來,臉上飄著紅撲撲的云朵,這一刻才顯露出了一個二十三歲女孩子應有的天真。
“鐘曼姐,給你。”
接到手中以后直接放到旁邊的桌上,語氣不善的沖前方人開口道:“你怎么又來了?”
“我當然要來看自己的女朋友了。”理直氣壯的回視道:“好歹我們也交往這么久,兩個星期前連婚事都敲定下來了,怎么能連你的辦公室都不來一次呢?”說完看著呆若木雞的其他三人,笑道:“你們覺得我這樣做,難道不應該嗎?”
“陸航,我請你不要在公共場合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沒有的事!”鐘曼義正言辭的看向他。
而陸航只是無所謂的露出笑容,然后一拍衣服,站了起來,完全無視炸毛的某人,反而看向其他兩個年輕女子,頗玩味的開口道:“對了,你們想知道我是和你們的鐘曼姐是在哪認識的嗎?說起……”
“行了行了,你進來你進來。”
男子卻并沒有聽她的話進入辦公室內側,搖了搖手道:“現在也是我的上班時間,那么,等十二點的時候我會過來接你。”
鐘曼無語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然后推開門走入自己的辦公室,末了還不忘朝湊熱鬧的三人道:“看什么看,交給你們的任務都做完了嗎?還不趕緊做賬去!”
于是兩個女生悻悻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