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姐姐?烤泥巴干嘛啊?”宋蓮回過神第一個開口問道,跟著后面的還有林妙兒的疑問神情。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做太多解釋,水柔在火爐上專心的靠著自己的泥巴時不時用內(nèi)力加速。
見白水柔不說,宋蓮也就不再多問,向林妙兒低語一下便離開了屋子去母妃那照顧,只留下林妙兒一人對著專心烤火的一人一虎無語著……
“少主。”林君遞好拜帖得到回復(fù)后便直接回了客棧,“宋王差人說會歡迎您的大駕光臨的。”
“嗯。”邢邪依舊盤坐在床榻上閉目應(yīng)道,“大少爺二少爺現(xiàn)在在哪?”
“大少爺,似乎已經(jīng)得知消息趕回來這邊,二少爺連日奔波內(nèi)傷加重,似乎在路上一家酒店里修養(yǎng)。”林君畢恭畢敬的說著,想到大少爺?shù)臋C(jī)靈不免有點擔(dān)憂,自己主子做的手腳竟然那么快就被察覺?不愧是莊中的第二殺手。
“明日我們就去拜訪王宮,你先休息去吧,養(yǎng)好精神。”
“是,少主。”林君就不明白了邢邪的用意,如果要傷害白姑娘大可直接夜探王宮,何必這樣令自己陷入險境呢?還是要保護(hù)白姑娘?那也可暗中保護(hù),光明正大的豈不是告訴大少爺他們知道他違抗莊主命令?搖搖頭,退身出房外關(guān)上門離去。
“既然來了何必躲在一旁呢?”原本閉著眼睛的邢邪突然睜開雙目盯著房內(nèi)黑暗一處。
“三少爺果真名不虛傳!”影子緩緩的現(xiàn)出身形,自己也感覺到甚是失敗,你說被一只老虎察覺吧也就算了只當(dāng)動物本身就很敏銳,自己的氣味難以遮蓋,這,又被人發(fā)現(xiàn),這該叫什么?技不如人?
“既然宋王已經(jīng)接下我的貼還派你來有什么事?”完全沒有一絲善意氣息的語氣直直逼向影子,絲毫不接受其恭維,依舊一身冷凜。
“三少爺誤會了,王爺并未吩咐屬下前來有事,而是屬下得知邪劍山莊的三少爺在這京城的客棧里便一探究竟。”影子不慌不忙的說道,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是十五個水桶打水般——七上八下。
“滾!”邢邪根本就不接受這些措辭,如果是以往恐怕此人已經(jīng)消失在這世上,但是如今他只想少一事盡量拖延被風(fēng)殘發(fā)現(xiàn)的時間。
“多謝三少爺,屬下告退。”幸好沒有交手,不然自己還真是九死一生啊,不過,什么也沒探聽出來回去不也逃不了一死?影子離去后憂心的想到宋王的話,眉頭一皺。
“邢邪!你給我出來!”門外一聲怒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打斷了影子離去的想法,轉(zhuǎn)身一看,上官玉簡?
王宮內(nèi)。
“嗯,燒的不錯,就它了。”熄了火,拿起剛燒好的泥巴放在一旁冷卻,這時的泥巴終于有點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比放胭脂稍微再高點的盒子,抽起一把刀抬起手臂一劃,一道血痕立現(xiàn),血珠滴落泥巴盒子里,水柔蓋上蓋子對著林妙兒說道,“去看宋蓮的母妃吧。”
經(jīng)過前幾日一事,側(cè)妃一軟禁,眾院佳麗紛紛趕到宋王妃的院子里三五成群的前來探望,甚至想要討好這個王爺最寵的公主。今日便也有幾個小佳麗圍著王妃在院子子談笑身旁還坐著一臉假笑的宋蓮,這便是林妙兒進(jìn)院子里看見的景象。
“妙兒姐姐?水柔姐姐?”宋蓮本就有點不耐煩的臉一看見進(jìn)院里的竟然是兩個姐姐忙笑逐顏開的迎上去。
“柔兒烤好東西便說要來看你的母妃,我們就一起過來了。”林妙兒對著宋蓮解釋道。
“柔兒姐姐是要來治療我母妃的嗎?”一聽是水柔主動說要來看母妃再加上那個泥巴烤好了,宋蓮立即想到莫非泥巴是醫(yī)治母妃的藥?
“那個女人呢?”水柔掃了一眼院子里的女人轉(zhuǎn)頭向宋蓮問道。
“哪個?”宋蓮不解的看向水柔忽然恍然大悟,“水柔姐姐是問馮側(cè)妃嗎?”
“嗯,帶我去找她。”水柔狡黠的看向宋蓮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一想到等會就高興。
“找她?找她干什么?水柔姐姐不是要來替我母親醫(yī)治的嗎?”宋蓮的一聲疑問就是院子里所有佳麗的心聲。
“我不是說過這病要從病根下手嗎?”水柔無辜的眨眨眼睛,看向宋蓮。
“水柔姐姐的意思是?”宋蓮睜大眼睛看向水柔說道,“母妃的病,病根在馮側(cè)妃身上?”雖然猜到母妃重病十有八九是馮婉兒下的手,一直苦無證據(jù),但是水柔怎么那么肯定就是馮婉兒?莫非證據(jù)在馮婉兒自己身上?既然這樣的話,這次一定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嗯,快帶我去見那個馮側(cè)妃吧!”水柔語氣里難掩興奮的意味。
“好,水柔姐姐跟我來。”宋蓮也急著治好母親和抓住那女人的把柄,立馬領(lǐng)著水柔去往馮婉兒的住院。
“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隨著宋蓮幾人離去,院里的幾名佳麗紛紛提議道,平時那馮側(cè)妃作威作福的欺負(fù)她們,這次有這好戲當(dāng)然要去看看,錯過可惜啊。
“王妃姐姐,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瞧瞧究竟呢?”一名佳麗問向一言不發(fā)的宋王妃,在得到宋王妃宋王點頭后,一群無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也跟著宋王妃身后前去馮側(cè)妃住處。
“王爺!”一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書房的院子里叫道。
“大膽!書房這里,豈是你這個丫鬟能隨便亂闖的?”守在書房門外的侍衛(wèi)怒聲叱喝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王爺恕罪王爺恕罪!”丫鬟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磕頭認(rèn)罪。
“什么事?”趕在侍衛(wèi)再次出口之前,宋王輕聲說道,依舊看著手中的書,并未有多大反應(yīng)。
“跟隨公主一起回來的兩人剛才跑去王妃的院中,現(xiàn)在又轉(zhuǎn)去馮側(cè)妃的院子去了,說是,說是。”丫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頭一直低著焦慮萬分。
“說了什么?”一聽是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有關(guān)的事,宋王抬起埋在書中的頭,望向跪在門外的丫鬟問道。
“說,說,說要去側(cè)妃娘娘那里去找王妃娘娘的病根!”閉著眼睛丫鬟把話一口氣說完,然后睜開眼睛膽怯的跪在原地。
“哦?”宋王一挑峨眉不相信的語氣,這丫頭莫非真的找到醫(yī)治王妃的方法了?看來還真得去看看,“起來吧,領(lǐng)著本王一起去看看這病根如何找到。”說罷站起身子,放下手中的書,步出房門外。
“是,奴婢遵命!”丫鬟本是側(cè)妃娘娘身邊的人,因在院外不下心聽到眾佳麗說要去側(cè)妃那找麻煩,立馬跑到書房來向王爺求救。身為奴婢即使帶著王爺去給側(cè)妃解圍,事后側(cè)妃娘娘肯定會大大獎賞與她,殊不知這樣一來會使側(cè)妃更加的難以自保。
“公主來本宮這院子里有什么事呢?”一看見宋蓮的出現(xiàn),馮婉兒就語帶嘲諷的說道,沒想到多年不見這個原本不放在她眼里的小女孩也變得厲害了嗎。
“馮側(cè)妃!你好大的膽,竟敢害我母妃,使我母妃臥床不起,你可知罪!”宋蓮一見到馮側(cè)妃就怒口大罵道。
“公主!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請問公主我怎么害王妃姐姐了?你無憑無據(jù)這樣陷害本宮,本宮可是要找王爺評評理的,這公主是怎么教出來的竟然如此無禮!”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馮婉兒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她才不相信能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道王妃是她所害呢。
“哼,你盡管得意著,等我找到證據(jù)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宋蓮也懶得跟這種女人大小聲,轉(zhuǎn)頭看向水柔問道,“水柔姐姐,接下來該怎么做?”
“拿一杯高粱來。”嘴角揚(yáng)起,邪笑地看向馮側(cè)妃。
“好,來人!還不快拿高粱來!”宋蓮一聽水柔的話,便怒聲吩咐下人去辦。
“姑娘難道來這就是邀請本宮喝高粱?王宮內(nèi)美酒多得是,又何必屈就高粱呢?”故作鎮(zhèn)靜的開口道,其實剛才被水柔那邪邪的一笑已經(jīng)弄得自己寒顫連連了。
“呵呵。”水柔邪笑不語,只是撫摸著身旁的小白。如若不是看在那小東西的份上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今日公主帶著這么多人來本宮院內(nèi)鬧事,如若沒有證據(jù)本宮定要到王爺那討個說法!”看著三宮六院里的佳人幾乎上都來到他的院子里,不顧心底的懼怕感覺怒聲道。
“不用了!”一陣威嚇聲驚住各懷心思的人,宋王走進(jìn)院內(nèi)直盯著白水柔說道,“如若今日有人膽敢無憑無據(jù)誣賴本王的人,定要讓她為所做之事付出代價!”
“王爺。”一聽宋王的話,馮婉兒頓時心安一片,沒想到王爺專程為了幫她而出書房。
“公主,高粱來了。”就在水柔不屑的坐在小白背上打著哈欠絲毫不把宋王的威脅放在眼里時,那名奴才取了一小杯高粱回來了。
“就這么一點?”一看拿到手上的酒杯盛著的高粱水柔頓時無語,王宮這么貧窮?連一碗高粱都沒有?
“回姑娘的話,這高粱屬于烈酒,容易醉,醉酒傷身啊。”奴才好心的解釋道,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嬌小的姑娘家學(xué)什么人家男子喝酒?不像話!
“我什么時候說我要喝了?”兩眼不屑的看向那個拿回高粱的奴才,水柔無語道,“算了,一小杯就一小杯吧。”說著從懷里面掏出一粒小小的藥丸放進(jìn)酒杯里,晃動著。嘴角噙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本來她是不打算用自己制的藥,可是這奴才太是忠心,所以不得不讓這個側(cè)妃娘娘宿醉幾月咯!
“娘娘請。”晃了一會,只接把酒杯遞向馮婉兒,眼里狡黠之色更深。
“這。”看著賊笑的水柔,馮婉兒那個心啊,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抬頭看向宋王,接觸到宋王冷凜的命令眼神時牙一咬,一口氣灌下去那一杯加了料的高粱。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去準(zhǔn)備一大碗醋來。”一見馮側(cè)妃倒地,水柔立刻摩拳擦掌的對著驚訝的宋蓮說道,“放心只是醉了而已。”
忽然,宋王妃身子一抖,腳一不穩(wěn)就要摔倒,幸虧身邊丫鬟即使扶到一旁桌子上坐著。“既然身體還沒有好就先回院里養(yǎng)著,不要隨意亂走!”宋王冷冷的看向坐在自己一旁的宋王妃,不帶任何溫度的說道。
“是,臣妾……”宋王妃接收到指示就要站起身子準(zhǔn)備離去。
“等一下!”水柔突然開口說道,“王妃不能走,就先坐著吧,王爺不愿看可以先行離開。”不屑的背對著宋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開玩笑,王妃一走她的小東西咋辦,今天就是想要一次性解決的,然后就可以早早走人了。
“你!你好大的膽!”宋王發(fā)怒瞪著水柔的背影狠狠說道,“如若今日你不為你做的事做個合理的解釋,你就休想平安的走出這個王宮!”
“姑娘,您要的醋來了。”剛才拿酒的奴才一看過水柔對王爺都不假以言色立刻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嗯。”完全忽視宋王的警告,和奴才的謹(jǐn)慎態(tài)度,兀自掏出一粒藥丸夾在兩指間一提氣,藥丸頓時化為粉末撒入醋里。只見水柔端著碗走到馮婉兒身旁停住,把碗湊上去。
眾人不見有任何動靜紛紛交頭接耳,連在一旁的林妙兒也心急如焚,“柔兒,你。”說著便要上前詢問。
“別過來!”一聲怒喝止住林妙兒的腳步,只聽宋蓮“啊!”的一聲,眾人看見躺在地上的馮婉兒嘴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掙扎著要出來!心,都提到喉結(jié)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