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知道蘇潔的無聊吧,這時候袁風巧的上線了。
“開了電腦,沒工作可干,還沒電視好看,無聊啊!”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蘇潔馬上給袁風發了信息。
大約過了7八分鐘之后袁風才回復,先是一個冒汗的表情,然后才說:“主要是你知道的網站不多,改天給你介紹幾個網站耍耍。”
“我一般只看土豆,百度,優酷。”蘇潔說。
“所以咯”他就知道是這樣。
“準備睡了,有一堆事要做。”大約又過了五分鐘,袁風又發了條信息過來。
蘇潔知道袁風最近很忙,足夠的休息是做好工作的前提,于是很快的回復說:“嗯,8”。
“午安。”袁風連帶發了個親親的表情,而蘇潔則回了個冒汗的表情,接著袁風又回了個憨笑的表情,“要不,……”袁風又故意發了個兩個小頭的對親的表情。
“你趕緊去睡吧,夢周公去,比較實在。”發了個驚恐的表情之后,蘇潔如此說。
“親一個都不行。”袁風努嘴,強調道:“我單身!”
“呃……”忽然覺得對方有點像在對自己撒嬌,“找你女朋友去。要知道‘女友’和‘女朋友’是有區別的。”她明知道他沒有女朋友,可偏偏這樣說。
“我心碎了。”袁風接著又發了個心碎成兩瓣的表情。
“要不,你試著當我男友?哈哈。”蘇潔第一次,小心地,大膽地試探,“不然,我試著當你女朋友?嘻嘻。”
“好歹情人節的時候我們可以對外說,我們不單身啦。”末了蘇潔故意添加了個偷笑的表情,讓人看不出這話的真假成分。
“嗯,這個不錯。光棍節再分手過節,”袁風憨笑,“男友是男朋友嗎?”袁風想了想,又問。
“誒呦,學聰明啦,懂得問男友和男朋友的區別啦!”蘇潔笑,然后又就這袁風的光棍節再分手過節的話回復說:“成啊,誰怕誰啊。”
“嗯。”只是不知道這樣一種故意讓人誤會的對話,故意的過程和結果,是誰想要的。“好吧,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我們是交往中了。成為你男朋友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說午安咯。”袁風再后面還發了個親的表情。
在線上,或者最不吝嗇的,就是表情了吧。
“好吧,你現在是我掛名男朋友了,簽約期是今天至今年光棍節。哈哈。”蘇潔偷笑,然后她自己都忘記了,到底是哪一天。
“嗯。”袁風可笑一笑。
“趕緊去啦,我看會小說了。”蘇潔隨意說出了一句,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他不是說要睡覺嗎,說著說著好像又扯遠了。
“那先睡了。”袁風最后春風得意地下了。
“嗯,888。”蘇潔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想再和袁風說下去,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會瘋狂到什么地步,現是和他約定所謂男女朋友,那么接下來呢,是不是該親吻,牽手,同居……忽然不敢想象。這樣看來,好像她看起來依然很小孩,將感情的東西玩得想過家家。不知道這樣她是不是需要足夠強大的內心才可!
不知不覺和袁風已經聊了一個多小時,大約半小時之后蔣司有上線了,他對蘇潔說:“不是,是因為我在外地工作,她不想放棄她的工作出來。”
“哦。”蘇潔怎么也沒想到蔣司會特別上來和她說明原因的。
“你看我的日志應該能懂的啊。”蔣司說。
“都謝了什么啊,我很少進你空間的好不好。”在人看來,蘇潔說話是沒心沒肺的,什么叫做我都不進你空間,好友也不過關住下?
“你哦了那么多,啥意思啊!”蔣司終于爆發了,他已經對蘇潔無語了。
“沒意思啊。”或者她就是這樣的吧,都要她說什么呢,安慰的話她幾乎不怎么說,不會說,也不怎么想說。
“哦?那你今天怎么這么關心我啊!”蔣司覺得她就是別有意圖的。
“關心你不行啊,哈哈。”蘇潔無心地笑。
“感激涕零”蔣司胸悶,然后有些咬牙切齒的回復。
“嘻嘻。”而蘇潔依然笑,只是因為她不懂得該怎樣做更好。
“很少人這么關心我了。”蔣司忽然傷感道。
“作為好友,關心關心你正常滴,嘻嘻。”或者她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把它化作輕風,也僅此而已。
“好吧,我全收下了。”蔣司最后拍板道。
“呵呵,要哭的時候找我啊,我最多看著。”換作是她,也希望有個人看著自己哭,卻不安慰都彼此明白吧,只是一直沒有這樣一個人。
“活這么大我只公開哭過兩回,你想看我哭,那關系就非同尋常了。”蔣司冒汗。
“哈哈,公開哭過兩回啊,包括小時候不?”蘇潔就是有把人氣死的鬼才。
“當然包括了。”蔣司拍胸口說。
“不信。”蘇潔笑,“你小時候公開哭肯定不止兩次,只是你沒印象或者不記得了。哪有孩子不常哭鬧的。”
“哎,小時候歸納為一次嘛!”蔣司說不過蘇潔,最后只能妥協。
“這樣啊,那我哭的次數也差不多。”記憶中的蘇潔真的很少哭,或者是太倔強了,連哭都吝嗇。或者是需要故作堅強。
“沒受委屈哭么?”蔣司驚訝,一個女人該如何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以調笑的方式?
“你不是說公開么。”即使是私下里,她一次次咬牙不哭,深呼吸不哭,忍住不哭,用盡各種方式不哭,唯有做夢的時候哭過,醒來才發現不得不哭。
“私底下也算。”蔣司發了個害羞的表情。
“有啊,不多,因為我會深呼吸嘛。練習過了,就可以做到了,懂不?”蔣司忽然不明白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和當初他看到和認識的,似乎不同。一個人如果到了非哭不可的地步,要多么努力才能不哭,那種艱難他一直都懂,只是男人不哭有時候為了面子,而女人呢,不需要,可是她卻要自己做到!
“不懂,你很堅強嘛。”蔣司汗顏。
“那是因為我的控制能力好。”也許只有在閨蜜的面前才會如此,換了他人,蘇潔想自己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
在處理別人的事情上如是談笑的言語會暫時讓人忘了痛,那么換做自己呢,是否也能一切隨風?下線之后,蘇潔想自己和袁風這個玩笑算什么呢?交往嗎?一場游戲一場夢,而開始的人,貌似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