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深淵上方突然墜下一根藤蔓纏住云寒的腰部,頓時減緩了二人下墜的力道,二人就這樣吊在半空中。
剛剛形勢危急,云寒不及看到牽制住羽蝶的是何物事?,F在停在半空,云寒才看到,幾股淡淡的白色煙霧緊緊纏繞在羽蝶的腳踝,而白煙是從谷底深處延伸上來的。
云寒用扇子擊打煙霧,試圖趁煙霧放松對羽蝶的牽制時借著藤蔓攀上??蔁熿F在被擊斷的同一時間自動修復,連一點時間空隙都沒有。
“不知此物用‘清霜’可否凍結……”云寒抱著一試的態度,用扇子直指白煙。一道淡藍色光芒自扇子頂端發出,白煙頓時靜止,而后冰霜自白煙頂端開始向深淵蔓延。
羽蝶立時感到拉扯自己向下的力量消失了,向下看去,眼力所及之處,已然剩下凝結的冰柱了。
云寒將扇子打開揮向凍結的煙霧,只聽“當”的一聲,扇子在擊打后回到云寒手里。而冰柱上出現也蜿蜒的裂痕,羽蝶略一用力,冰柱斷裂,那煙霧再沒有纏上,他們也趁這一時間借著藤蔓向上攀爬。
片刻,一只雪白如玉的手從深淵中伸出,靈巧地一跳,就從中一躍而出。隨后,又是一道身影跳出,落在她的身邊。
“沒……”云寒剛開口,便被羽蝶飛快地打斷:“為什么要跳下來?”
“我……”
“會死的你知道嗎?你死了你爹的毒還怎么解!”
提到義父,云寒神色黯淡,嘴唇輕動,不知在說些什么。
“深淵下是什么,我們都不知道。如果只是我掉下來,死的也只有我一個……”羽蝶的聲音頓時消失在云寒的懷抱中。
“我當時沒想這么多?!贝鸬届o下后,云寒說道,“我只是不愿看到你在我眼前再一次墜落。”羽蝶的表情有些奇怪,似是不懂云寒話里的意思。而云寒說最后一句的時候,似乎也是神情恍惚,并未注意到自己在說什么。
離開云寒,羽蝶環顧四周,不禁感到詫異:“剛剛那藤蔓是從哪里來的?”自他們上來后,那救了他們的藤蔓就消失不見了,正如它出現時那樣神秘。
云寒搖搖頭:“不知道?!?/p>
羽蝶攤攤手,就要回頭走。
“你去哪里?”云寒異道。
“當然是回去了,這里很明顯只是蠱故意引我們來送死的地方啊!出口應該回去再找。”羽蝶理所應當地回道。
云寒卻并未跟著羽蝶,只是顧自看著這縹緲的山水。
(回憶——
“苗疆可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不少奇能異士為了躲避世事紛亂都會選擇藏身在苗疆?!币晃淮蠹s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中,身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還記得梓落嗎?”
“上次那個受傷的姐姐?”
男子點頭:“她可是個精通天文地理的天才呢!她養傷期間提到要去苗疆,現在應當已經到了吧!不止她,苗疆還有許多奇人奇事是中原見不到的?!?/p>
小男孩一臉向往:“爹,那什么時候可以帶我去?”
男子一笑:“待到……”
畫面一轉,火光沖天??粗羧占覉@消失在火海中,云寒的視線不禁變得模糊。
“凌兒,快走!”男子將腰間白雪般的扇子及一封信塞到云寒手中,急急交代,“把信交給云莊莊主?!?/p>
隨后,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云寒的視野中。)
“云哥哥?”羽蝶見云寒許久沒有動作,本來已向回走的她又再度返回。
云寒一怔,回過神來。“苗疆不乏奇人,也許……這里是出口,只是我們還未找到。”云寒握住扇子,指向遠方,扇頂的藍光不斷延伸,但在前行一段之后,遠方的某處開始凍結。剛開始只是一小塊,隨著云寒真氣的輸出,凍結處開始擴大,像一堵墻似的結晶。
云寒了然,打開扇子向地面扇去,大地瞬間凍結。包括他們先前墜落的深淵,此時亦被冰面覆蓋。
“我們快過去,那里定有結界。”云寒說道。
來到結冰的“墻”前,云寒出力一擊,便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原本應當是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缺口,前方是一個未知的空間。
羽蝶驚奇地看著這一幕:“你是如何知道這里有出口的?”
“因為通常只有在出口,才會布有真正致命的陣法?!痹坪忉尩?,“好了,我們進去吧!爹還等著解藥呢!”說罷,彎腰進入。
誰知二人剛一踏入,就感覺有東西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