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異道:“雪精為何物?竟能讓五毒教教主都答應他的條件?”
梓落道:“雪精產于天山,又稱雪魄,為最純凈的冰雪凝神化精而成,極為罕見。教主今年已經二十有余了,你可知她為何看起來才十歲上下?”
云寒道:“是駐顏的內功?”
梓落道:“也算猜對了一半吧!五毒教的教主都要修煉一種內功,而且必須借助五毒才可以繼續修煉。修煉時間越長,體內毒素就越多,并會時常沖撞著她的經脈,造成難以想象的痛苦。也就是因為五毒過于猛烈,所以自開始修煉這種內功的時候,身體就會停止生長。而自修煉之日起,每日都要在寒冰床上休息,借助這股極陰極寒的寒氣護住筋脈,壓制著時刻奔騰的毒液。有雪精為引,就可以使教主不用承受那么大的痛苦,還有可能可以使她在保留內功的同時亦能使她永遠擺脫這種痛苦。”
“凌兒,你快點離開這里,速把解藥送給云莊主。”
云寒擔憂道:“我走了,你怎么辦?你可是奉命來殺我的。”
梓落淡然一笑:“無妨,我跟了教主這么久,她不是一個兇惡之人。我沒事的,你們走吧!”
云寒思索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盒上還冒著絲絲涼氣。
“這是……”梓落見此物不同尋常,心中揣測。
“冰魄。”云寒道。冰魄,比雪精更為難得。有了它,治愈教主的宿疾便能獲得百分百的成功。
“你怎么會有這個?”
“是我偶然間得到的,我也沒什么用,便交與梓落姐姐你去治愈教主吧!”說著,就把盒子遞到梓落的面前。梓落伸手接住盒子,內里的寒氣透過盒子絲絲散發,她的手都有些拿不穩了。
收好盒子,梓落最后看了一眼云寒,微微笑道:“凌兒,保重,我回去復命了。”梓落幾個起落,穿越結界后消失了。
“云哥哥,你原來……”羽蝶欲言又止。原來是因為他是冰族人才會這些冰天雪地的招式啊!我還以為這里的人都會呢!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對于我是冰族人的事,還請羽蝶你為我保密,我不想被別人知曉。”云寒道。
“嗯,我會的。”羽蝶展露一個“你放心”的笑容。
十日后,他們離開苗疆,來到中原邊界。
“云哥哥,你看這里多美啊!”羽蝶忘我地步入花海,俯下身,輕輕托起其中的一朵花。
此時,突然大地震蕩,云寒也覺得腳下不穩,慌忙扶住身邊的樹干,羽蝶更是被震得跌坐在地。地面裂開,一支支長條藤蔓從地底深處,如花朵盛開的樣子呈現在二人面前。
云寒半蹲下,將扇子立于地面,打算用冰封暫時鎮住藤蔓。藤蔓就像知道他的動作一樣,瞬間盡數沒入地面,隨即從他的身后破土而出,纏住云寒的手腳。以上動作全部針對云寒,并不對羽蝶有任何動作。
藤蔓攀上云寒手腳后立即用力旋轉,與皮膚摩擦。云寒蹙眉,但卻無法掙脫。羽蝶飛出白羽,試圖拉斷縛住云寒的藤蔓。藤蔓卻分出一條,呈旋風般在羽蝶面前旋轉,將白羽打落。
很快,云寒的手腕被磨出血跡。在感到微微疼痛的同時,云寒雙眼一閉,意識立即遠離,不由向后倒去。
藤蔓見云寒昏迷,就不再理他,立即放開纏繞。所有藤蔓瞬間化作利箭,排成一排,如釘板一樣,向羽蝶蓋去。
悠遠的笛聲自遠方傳來,以羽蝶為中心霎時刮起旋風,原本平靜的花海頓時變得有如波濤洶涌的大海。藤蔓化作的劍還未到達羽蝶的面前,便被盡數打落在地。
一位綠裳女子自散落的藤蔓中緩步走出,手中握著一條長鞭。女子將長鞭往地上一甩,略帶挑釁地看著羽蝶。在羽蝶以為女子要向她攻擊之時,卻見女子唇邊揚起一抹微笑,似是小伎倆得逞一般。
只見女子揚聲說道:“幽篁,你出來吧!”聲音被她用法力擴大,傳遍整個花海。話音剛落,羽蝶不遠處的地面冒出幾絲綠氣,絲絲纏繞,漸漸化作人形,此人正是幽篁。
“幽篁哥哥!”未等女子做出什么動作,羽蝶就先她一步抱住幽篁,開心的叫道。幽篁也微笑地看著她,任由她抱著。
其實擁抱只是表達羽蝶對幽篁的喜愛和想念,以往她在碧溪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所以她并不以為然。倒是女子微微有些慍怒,雙眼通紅地看著他們,眼中滿是嫉妒。
“幽篁!”女子叫了一聲,揚手就是一鞭子。我辛辛苦苦來到中原邊界,幽篁居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而且還跟這女孩摟摟抱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