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寒看上二樓的一瞬間,一種奇異的感覺在羽蝶心頭蔓延。他在看我!羽蝶很肯定自己的感覺。她是用了隱身后才出房門的,云寒只是人,按道理來說,他應當是看不到施法隱身后的羽蝶的。
他轉身離去時落寞的眼神和心痛的背影深深烙印在羽蝶的內心,不自覺間,羽蝶的眼中已盈滿淚水。而后被瀟瀟一說,淚水立即不受控制地流下。兩月未見他,而今他好不容易來了,她卻只能避而不見。
“羽蝶!”見到羽蝶流淚,瀟瀟立即慌了手腳,手忙腳亂地抓起袖子幫羽蝶擦干淚水,豈料淚水越擦越多。
“瀟瀟姐姐……”羽蝶撲到瀟瀟的懷中,聲音中帶著哭腔?!拔业男暮猛窗 吹剿叩臅r候,我感覺心都要裂開了……”
瀟瀟輕拍羽蝶的后背,一如大人安慰哭泣的孩子一般,道:“沒事了,沒事了,楚心說的對,人和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件事我們妖也都明白。事情總會過去的,不要太傷心了……”
羽蝶依然在輕輕地啜泣著,緩緩調節著自己的情緒。楚心也在不遠處看著她們,隨后轉身步入房中。
“云寒?!”
“大公子?”
見到云寒從蝶語樓出來,兩人幾乎是同時叫道。云寒抬頭,見是幻音和傅千夜,微微一笑,剛想打招呼。卻見幻音上前一步,道:“你先前同我說一個月內查清寶鑒之事,如今已經兩月。期限早已過了,你準備如何同我解釋!”
云寒道:“云逸于兩個月前已動身前往幻族查清此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了?!?/p>
傅千夜亦上前一步扶著幻音,柔聲道:“好啦,音兒,既然已經有人去查了,這件事你就不用再煩惱了??纯矗纯矗阍偕鷼饪删筒黄亮伺?!來,笑一個?!备登б棺儜蚍ㄋ频膹纳砗竽贸鲆淮楁湥袷陉柟獾恼丈湎麻W閃發光。
幻音的視線立即被項鏈吸引,欣喜地道:“好漂亮!是送給我的嗎?”
“當然,除了我美麗的娘子,還有誰能配得起這玉石?”傅千夜為幻音戴上項鏈,從后面將手伸到幻音前方,托起項鏈上的玉石道,“你看,這玉石在你的襯托下都失去光彩,哪里抵得過你一半漂亮?”
“即便有人用天下的玉石來同我換你,我也不同他換。”傅千夜俯在幻音的耳邊輕聲說道。
幻音聞言,撫摸著胸前的玉石,笑道:“既然如此,云寒,我便等著你們的‘答案’。不過去查的人可是你的弟弟,他就算查到了,只怕也會包庇你吧……”說罷,二人一同進入蝶語樓。只聽小二熱情地叫道:“二位客官回來了啊,樓上請,糕點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傅千夜同幻音親密的樣子,再加上幻音那同羽蝶相似的面容,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頓時襲來。云寒的身體雖然前行,可心卻已遺落在蝶語樓中了。
推開房門,一名女子正坐在桌前,一頭烏黑的頭發散下,遮住了大半面容。姿勢優雅地拿起一塊糕點往嘴里送去。
傅千夜看了自然大為惱火,這是幻音的房間,怎會有外人進來!而且這個外人居然還光明正大地坐在這里吃他為幻音準備的糕點!但還不等他發火,卻見身邊的幻音有些發抖,氣息也不太穩定。
“音兒,你怎么了?”傅千夜暫時顧不上發火,急忙問道。
“音兒?”女子說話了,“叫的這么親密,你是她什么人?”邊說著,女子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淺飲了一口。淡淡的茉莉花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女子不禁輕笑。
“她是我娘子。”
“娘子?”女子又拿起一塊糕點仔細地看著,右手尾戒上的寶石閃著紅光。“我可不記得,她什么時候定的親,成的親。”
“她成親為何要同你說,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在音兒的房中光明正大地吃著她的糕點!”傅千夜怒道。
“音兒,你告訴他,我是誰?憑什么可以出現在這里,吃你的東西,管你的事?!迸勇唤浶牡赜忠Я艘豢诟恻c。
許久未出聲,只是在發抖的幻音緩緩開口道:“她是……我的姐姐,也是幻族的族長,幻涵煙。”剛剛也并非是她不想說話,只是被幻涵煙的氣場壓制住,使她無法開口,甚至連動一根手指都無法做到。她努力的動作,換來的僅是微微的顫抖。而在方才解除后,她才能說話。
“如何,聽清楚了吧?現在我有資格管她的事了嗎?”
“幻族族長……幻、涵、煙?”